第131章 她生病了

第131章 她生病了

在這個世界上,最恨錢立楠的人就是羅絲絲,最想他死的人,也是羅絲絲。

如果羅絲絲的眼睛真的是把刀的話,錢立楠早就被她千刀萬剮了。

從前為了他,不顧父親的反對,毅然跟着他一起出國,發展他的事業,可以給的資源都給了他。

可以說,為了錢立楠,羅絲絲傾盡她所有。

後來,羅父生了一場大病,才意識到,沒什麼比女兒的幸福更重要,也沒有什麼比他們父女在一起更快樂的,同時也實是在疼愛他這唯一的女兒,便答應他們在一起,並應允了女兒的要求,讓錢立楠進入輝和工作。

不得不說,錢立楠是很有商業頭腦的,不僅解決了輝和集團的內部問題,更給公司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業績。

羅父也在反思,或者他的認知是錯的。看到年輕的兩人十分恩愛,尤其是錢立楠處處為他們父女着想,對他的信任也逐漸增加。

所以當錢立楠向羅絲絲求婚時,羅父也就沒有反對了。

隨着羅父的身體欠佳,F院那邊也逐漸失勢,甚至還有人舉報他徇私枉法,之後就被新來的領導取而代之。

這讓羅父深受打擊,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不過讓他欣慰的是,公司在錢立楠跟羅絲絲的共同打理下,越來越好。

他相信他的判斷沒錯,更相信女兒的眼光。

可沒想到,錢立楠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在羅父跟羅絲絲都不注意的時候,錢立楠逐漸讓輝和成為自己的公司,內部早就被他掏空。

這對羅父來說,簡直是雪上加霜,不僅如此,錢立楠還當著羅父跟羅絲絲的面說他們愚蠢至極。

羅父當場氣得心臟病發,等手術后醒來,人已經如同痴獃,不久便離世了。

羅絲絲的情形可想而知,她拿着刀要殺了錢立楠,卻被錢立楠報J,將他們都送去了精神病院。

那時羅絲絲已經懷了錢立楠的孩子,可錢立楠絲毫不在乎這個。

終於,在多重打擊下,羅絲絲肚子裏的孩子還是沒有保住。

她的精神恍惚了很久,時而正常,時而瘋顛。

她認為,一切都是夏雲美的原因,因為錢立楠愛她,如果不是夏雲美,錢立楠不會對她做出這種事。

所以她要除了夏雲美,只要除掉她,一切都會回歸原點。

羅絲絲的運氣很好,竟幸運地從精神病院偷跑出來,也順利地到達雲閣,更幸運的是,那天夏雲美正好在雲閣。

她使了一些小手段,讓夏雲美單獨送她去醫院。

可她沒想到,她早就被傅弈那個男人給盯上,自然是從她手裏救下了夏雲美。

也是從那時起,她才開始重新反思,要怎樣才能徹底擺脫錢立楠的桎梏。

確切地說,報復他。

所以才有了之後的跟傅弈的合作。

此刻面對這個男人,羅絲絲只覺得自己可笑至極,她怎麼就看上了這麼一個男人,她怎麼會愛上他?

他一點兒也不優秀,一點也不好看,她當初怎麼就對他那麼痴迷?

不僅執意要跟他在一起,還引狼入室,害了自家公司,更害死了自己的父親。

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你這麼恨我,說明你還深愛着我。”錢立楠竟然笑出來,眼神睨着她,手指互相纏繞着,他說,“只是我沒想到,原來大腦那麼簡單的一個女人,也會跟傅弈合作。”

他依然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而且十分自信:“說吧,你來,除了看我的笑話,還想做什麼?”

幾乎是話音剛落,他就大叫了起來:“啊!”

那聲音真是凄慘瘮人。

他兩隻手捂着自己的左眼,血汩汩地從手指縫裏流出來,看着實在可怕。

一旁看守的在事情發生時,他就已經來不及阻止了,脊背都驚出了細汗,馬上就喊人進來,一方面制止住羅絲絲,一方面將錢立楠給轉移走,並喊醫生過來。

原來是羅絲絲手指上的戒指,她另外做了加工,上面有一個尖銳的硬物,直接戳進了錢立楠的眼珠子。

當初就是被他這雙眼睛給迷住了,她要毀了它!

羅絲絲冷笑着,手指上都是血。

同時,她也流着淚。

她知道,她弄不死他,但至少,她要讓他痛苦。

羅絲絲又哭又笑的,整個人就像精神失常了般,被他們架着關在了單獨的屋子裏。

她故意傷人,恐怕也沒什麼好結果了吧。

另一邊,蔣立打了電話給袁野,說無法探視錢立楠。

袁野放下電話后就親自來到了江城局裏,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她來時,竟沒有費什麼力,想來是有人故意讓她現身。

當看到錢立楠昏迷在那時,尤其是他的眼睛受損,血液還在臉上時,她簡直不敢相信,有一天也會有人這麼大膽敢對她的人動手。

更是沒有費什麼勁,袁野就將錢立楠帶回了睿城。

傅弈出差的這些天,他都沒有什麼動作,錢立楠在睿城治自己的眼睛。

當他看到袁野的那一瞬間就抓着她的手,跟她解釋:“對不起,沒有提前跟你說我的計劃,是怕你不同意。”

袁野似乎在細味他說的話,兩秒后便笑了,說:“你傻不傻,都跟我登記領證了,還怕你不要我?你看看你,把自己弄得。”

她嘆了口氣:“恐怕你這眼睛是好不了了。”

“很嚴重?”錢立楠真是恨死羅絲絲那個女人。

他從袁野的神態上,似乎知道了自己眼睛的情況,估計是好不了了。

羅絲絲,他還真是小瞧了她,竟在那種地方都能對他下手,他真是太大意了。

“我眼睛若是好不了,你會嫌棄我嗎?”錢立楠一隻眼睛看着袁野,轉而他轉過了頭,一副不想讓她看見的樣子。

“瞎說什麼呢?”袁野在他床邊坐下,“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你的眼睛治好的,治不好就換一個。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嫌棄你,你是我的丈夫。”

丈夫?

錢立楠咀嚼着這兩個字,回過身子抱着她的腰,哽着嗓子:“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我都會跟你商量。”

他此時就像個小孩子,不知輕重衝動地犯了錯,才意識到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有時候還是得跟大人商量着來。

袁野心裏已經有了打算,她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讓錢立楠真的瞎了一隻眼睛?

回來的當天,她就已經聯繫了朋友處理相關的事宜。

錢立楠出院了,但那隻眼睛還矇著紗布,還沒找到適合的眼角膜。

為了形象,他戴着墨鏡出入,但仍沒有缺席工作。

袁氏對袁野來說是最重要的,錢立楠能這麼用心對待,這是最讓她欣慰的地方,所以,她更加地信任他了。

但讓蔣立查傅弈的事,似乎什麼也查不出來,只查出了他之前的一些事,後面的經歷根本查不出。

這讓袁野非常惱火。

她能感覺到傅弈已經在對付她了,但現在彷彿就是她在明他在暗,讓她心裏沒底兒。

就連跟錢立楠在一起的時候,她都沒了從前的興趣。

而錢立楠就當沒發現,他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要做。

傅弈出差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將羅絲絲給贖出來。

“不好意思,讓你受苦了。”傅弈給她點了一杯咖啡。

羅絲絲搖頭,她的狀態已經恢復正常:“你答應我的事都能辦到嗎?”

“為什麼不能呢?”傅弈反問,“你看,我這不都是在一件件實現么?”

聞言,羅絲絲笑起來,跟他碰了碰咖啡杯:“真是不好意思。”

傅弈呵呵了一聲:“還沒去看過你父親吧?”

提起羅父,羅絲絲抿着下唇,眼眶泛紅,她自嘲:“這輩了最對不起的就是我的父親,是我害了他,不僅害了他,還害了整個家。”

傅弈寬慰她:“可你看起來成熟多了。”

頓了頓,他說:“你長大了。”

“可是代價太大了。”

她的眼淚溢出來,而後便是止不住的哭泣。

許久后,她才止了聲音,旁邊已經放了一堆用過的紙巾。

等她完全平靜下來,傅弈才開口:“代價確實有點大,只是,我們得到的也不少。你要知道,認清一個人的真面目,可能會花上一輩子。”

兩人從咖啡館離開后,傅弈便問她:“真的決定要去國外嗎?”

那是她前段時間的決定,可現在她又改變了主意:“還是過段時間吧,我想看看這場仗的結果到底是什麼樣子。”

“行。”傅弈說,“我會安排人護你周全。”

“麻煩你了。”羅絲絲道,“沒什麼事我也不會出去。”

她的住處還是在精神病院的那個房子裏,她說她住慣了,不想換地方。

再說,現在那裏都是傅弈的人,她在那裏很自由。

見完了羅絲絲后,傅弈便去找陳奕舒。

陳奕舒的肚子很大了,她吃的東西似乎都長在了孩子身上,她自己身上倒是沒怎麼長肉。

他今日來得不巧,或者說他也是有意的,正好這個時候陳林也在家。

傅弈是帶了些禮物的,都是從國外帶回來的。

大多都是給陳奕舒的補品。

“說說吧,你跟奕舒的婚禮到底什麼時候辦?”

陳林看到他帶來的那些東西,心裏雖然是高興的,可最重要的事不解決,他這臉上始終是笑不出來的。

陳奕舒見她父親直接就說這個事,心裏也有些煩躁,就不能讓他們先拉拉家長么?畢竟也確實是好長時間沒見了。

這麼想,她也就開口了:“爸,你能不能……”

“你給我閉嘴!”

陳奕舒只要一為傅弈開脫,陳林就火大。

現在是人家不要她,她怎麼臉皮還那麼厚呢!

陳奕舒蹙眉,想發飆,但是忍住了,同時傅弈也輕拍了她一下,笑着沖陳林道:“叔叔,我記得這事在很早之前就跟您談過了,我跟奕舒是不可能辦婚禮的。”

“那她的肚子怎麼辦?”陳林氣得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來,指着陳奕舒的肚子,“都這麼大了,我臉皮再厚都不好意思出門,真會被人戳脊梁骨!難道真要未婚生子不成?”

“未必不可。”

傅弈輕描淡寫的幾個字,徹底讓陳林發怒:“你到底什麼意思?”

傅弈始終都保持着一張笑臉,他反問:“我也真的很想知道,叔叔您是什麼意思?”

“問我是什麼意思?”陳林要跳腳,臉漲得通紅,“我看你是想過河拆橋吧!”

傅弈不語。

他沒有過河拆橋,他已經做了他應該做的,如果非要說他拆橋的話,他當初是打了一個擦邊球。

可如果不是陳林當初老謀深算得太厲害,他又怎麼可能做傷害陳奕舒的事?

在這整個事件中,傷害最大的人就是陳奕舒。

可他知道,陳奕舒雖然性格潑辣,但她根本就不會做出忤逆陳林的事,否則,她又怎麼可能眼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而不做出任何動作呢?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陳奕舒示意劉管家帶自己的父親出去,她悄悄跟他說:“我來跟傅弈談談。”

劉管家也知道現在傅弈勢力大了,根本不把陳林放在眼裏,也就看在他跟陳奕舒是好朋友的份上。

所以他連忙點頭,說著好。

然後就勸說著陳林出去了。

家裏只剩下了陳奕舒跟傅弈兩人,算是徹底安靜下來了。

傅弈一直沒說話,是陳奕舒先開的口,但她卻說了這麼一句話:“不管怎樣,他都是我父親,請你尊重他。”

這話讓傅弈有些詫異,他望了她一眼,點頭:“當然。只是,我跟你的事,我想你自己也很清楚,我不可能跟你結婚的。”

“我知道。”她說,“你愛的人永遠只可能是夏雲美。”

錢立楠訂婚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是傅弈從中截了胡,整個江城都知道夏雲美是傅弈的心頭尖兒。

傅弈依然沉默,是陳奕舒直視着他,問他:“利用我,你高興嗎?”

傅弈扯了扯嘴角,如實道:“怎麼可能高興?”

“可你還是利用了我。”

“所以是我對不起你。”傅弈承認,“除了結婚,我可以補償你。”

“可我只要你跟我結婚!”

陳奕舒突然喊出來,她搖頭,眼淚從眼睛裏流出來:“我不可能看着我的家族出事,更不可能看着我爸出事,他也說了,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我跟你就必須結婚!我不想違抗他,因為他是我爸!”

“即使他的決定錯誤,你也不反抗?”傅弈擰眉。

陳奕舒嗤笑:“你應該知道,我反抗過的。可就在我反抗的時候,你卻在利用我。試問,我又該如何反抗?”

傅弈壓着眼眸,她說得似乎有些道理,所以他抬眸與她相視:“對不起。”

他的確有錯,可除了對不起,他什麼都給不了她,至少,她想要的,他給不了。

“傅弈。”陳奕舒搖頭,咬着唇,“你變了,你變得太狠了,變得我不認識了。”

許久,他們都沒再說話,最後是傅弈打破沉默:“你說得對,這輩子我只認定夏雲美一個女人,為了她,我可以不擇一切手段。”

陳奕舒在心裏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她說:“你走吧。”

“不送送我?”

他怎麼能開得了這個口?

他說:“即使做不了夫妻,我們還是很好的朋友。奕舒,你永遠都是我的兄弟。”

傅弈的聲音平淡卻又深刻,讓陳奕舒揮之不去,卻亦是煩躁不已。

可最終,她還是挺着大肚送他出去。

到了院門口,傅弈轉身,將她臉邊的碎發別到耳後,聲音也傳至她耳里:“就不能笑一個?”

如此,陳奕舒卻是不解,她只覺得現在的傅弈變得狠心而且更加捉摸不透。

但不管怎樣,她還是笑了,說道:“走好。”

傅弈點頭,抬手撫了撫陳奕舒的發頂,道:“回去吧,外面風大。”

明明就是烈日,也無絲毫輕風。

陳奕舒垂眸,往回走。

傅弈看着她進屋后才坐進車裏,吩咐道:“回東院。”

他特別看了一眼後視鏡,嘴角邊顯出不易察覺的淺笑。

東院裏,很安靜,斜陽照進屋裏,特別溫暖。

“先生回來了。”

傅弈請了個熟悉的阿姨,叫李姐,她向傅弈說:“小姐還睡着呢。”

“還在睡?”

這兩天的確沒少折騰她,可在飛機上她就在睡,到目前為止,都睡了一天了。

傅弈眉頭有些緊:“吃東西了嗎?”

“沒有。”

李姐的聲音都有些顫,她也是最近才聽聞了傅弈這個為人,看着年紀不大,可她是真有些怕他,可沒辦法,聽說傅弈是點名讓她過來的,而且給的工資確實豐厚。

她又補充:“中間也叫過她,但似乎睡不醒似的。”

“嗯。”傅弈應了一聲,“以後只要是你覺得不對勁的情況,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是。”

傅弈擺了擺手:“回去吧。”

李姐只有白天在這裏工作,晚上還是回自己的住處。

交待完后,傅弈看了一眼樓上,放下手裏的東西后就往樓上走,來到卧室后,他的視線直接看向床上的那一小堆。

果然還在睡,但感覺好像睡得很累,也很不踏實。

“雲美?”他喚她。

奇怪,他一喚她,她便睜了眼,聲音啞啞地很慵懶:“回來了。”

“嗯。”他大手撫在她的額頭,並沒有發燒,“哪裏不舒服?”

只見夏雲美難受地吞了吞嗓子,回道:“頭太疼了,還想吐。”

傅弈一擰眉,問:“不會是我要當爸爸了吧?”

說完他還呵呵地笑了兩聲。

此時夏雲美是真的難受,根本沒精力想其他的,只搖了搖頭。

不過兩秒,夏雲美就吐了,吐得非常急,非常嚴重。

傅弈意識到,這不是孕吐,她是生病了。

他早就聽蘇華說過她前段時間去醫院檢查的事,難道她的腦子裏真有什麼東西在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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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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