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6為什麼嫁給我?
15歲的身材,就那麼好。
特別是那腿又長又直,簡直比他15歲時睡的那個花魁更勝一籌。被君長纓撞見偷看也不心虛,依舊支着腦袋看。君長纓攏了攏衣服領口,“沒衣服了,借你的,還你錢。”
“夫妻間說啥錢。”牧雷拉起君長纓的手,手腕上一道很明顯的新疤,被水泡過後呈現粉紅的肉色。
沒流血了。
牧雷喊人將帶血的床單衣服都給換了,君長纓坐在床邊低着頭沒說話。
“說吧,怎麼回事?”牧雷拎着一盞茶壺,倒出一杯水。
“今天是第幾天?”君長纓問的是牧雷離開家的第幾天。
“第二天了。”
牧雷湊到君長纓身邊,將杯子遞給長纓。
“你走的第一天晚上,我就出門了。”君長纓接過水但沒喝,“被人打暈,綁架,自救,被你救。”
君長纓說得簡短,牧雷只覺得心裏直抽抽。
“要是我不在這兒呢?”
“自救。”君長纓淡淡地說。
“為什麼大半夜出門?”
“我需要回一趟將軍府。”
“為什麼不帶護衛?”
“我沒那個習慣。”
“白天沒回夠?”
“夠。”
“那為什麼還要回去?”
君長纓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說:“牧雷,我們只成親5天,等以後,我一定全部告訴你。”
喲呵。
可惜牧雷最不吃的就是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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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叔叔。”牧雷說。“叔叔,以後我……”
“我在你還沒生的時候就和你爸熟透了,這關係近不近?”
論套路,君長纓比不過牧雷。
君長纓最後只得無奈交待自己回將軍府只是為了見君鐵殷。
“君鐵殷那個老賊,到底還是捨不得自家閨女被自己這麼個人給娶了。”牧雷嘀咕,沒注意君長纓猛吁一口氣。
早上起來,牧雷放心不下別人送她回京城,就帶着她去調查了一下劉家家主一事。
然後查出劉家家主走通私貨,上報給當今聖上,拔出蘿蔔帶出泥,一下抄了好幾家。
處理完這件事後,兩人回到安平王府,可腳剛踏上王府門檻,安平王妃就上了家法。
“你又亂跑是吧?”
“多大了還往外跑!”
“亂跑還帶上君姑娘了!”
“是不是不罰你,你都不知道懂點事!”平日裏溫柔賢惠的安平王妃,居然都能氣成這樣,牧雷擰眉,以前出門回家也沒見着母親這麼凶來着,這次只不過帶君長纓出門幾天,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母親。”君長纓開口,打算去護牧雷,畢竟她跑出去被綁架了還是牧雷救的她。
安平王妃心疼君長纓,抱住君長纓就流了眼淚,“長纓啊,你真的是……”君長纓連忙轉移話題。
“母親,我們都沒事,這次牧雷帶我去玩,玩得很開心。還有很多小玩意給您看,牧雷比我會說,等下讓他給您說說這幾天發生的趣事。”
“好啊好啊,還是長纓好。”安平王妃瞪了牧雷一眼,然後臉色一變,又和君長纓談得無比開心。
牧雷:“……”
君長纓才是您親女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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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看?我還巴不得長纓是我親女兒呢!”安平王妃猜中了牧雷心思。
牧雷跟着母親進了門。
回到兩人的房間,牧雷堵住君長纓,“今天就告訴我,為什麼要嫁給我。”
調查劉家家主一事,兩人配合默契,使得牧雷的那些兄弟對君長纓特別尊敬,自己卻好像傻子一樣被晾在了一邊。
他也出力了好嗎,為什麼只看見君長纓乾的活?
“我希望你可以納妾。”君長纓小聲說。
牧雷一臉不相信的表情。雖然他的岳丈也說,只要不搞出大事,君長纓不會管。
“真的。”君長纓說話的語氣就像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平淡。
“或者去賭坊,青樓,混小信館,都行。”
“........”牧雷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君長纓一眼,最後還是放開了她,拉起她的手,看看她手腕上那條疤。
好像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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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還是要過的,轉眼間,君長纓嫁給安平世子兩個月了。
君長纓還是沒有說為什麼嫁給牧雷,不過君長纓有時會有意無意地提起要牧雷千點不正經事,牧雷也想着法子逗君長纓面紅耳赤。
“牧雷。”君長纓喊他,然後想了想,改口道,“叔叔。”
“幹嘛?”這段日子牧雷消停了不少,青樓也好,賭坊也好,都少見了他的身影。
“你該納妾了。”君長纓道。
牧雷差點把早飯喝的茶水給噴出來。
“你怎麼了?”牧雷氣笑,“別的夫人都是一個勁兒排斥丈夫娶小老婆,你還一個勁鼓勵我?”
“我可以幫你選。”
最後,牧雷拗不過君長纓,只好隨便點了兩個丫鬟做通房。
只是,牧雷從來沒有去過那兩通房的房間。這段日子,牧雷有想過出門玩,但是牧雷感覺把君長纓逗得面紅耳赤,似乎更加有趣。
“我們出去玩玩吧。”
君長纓提出來。牧雷發現君長纓這段日子學會了一項技能:撒嬌。
不過這撒嬌,在旁人看了是面無表情語調平淡的那種。
牧雷卻能感覺出來,每當提到君長纓感興趣的事情,君長纓會很興奮,雖然她臉上似乎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但是眼角明顯要上挑一些,步調也沒有平時一般穩,要稍微飄一點。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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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有一個花節,很多女孩子會跟隨丈夫或是父親出門,我們就這幾天出門玩玩。”說走就走,牧雷拉着君長纓,換了身衣服就出門了。牧雷是畢竟是在京城混了很久,很多地方有什麼小玩意都清楚。
君長纓屬於很安靜很乖巧的那種,並且十五年沒有出過幾次家門。面對這一切事物都很新奇。所以牧雷無論介紹個什麼新鮮玩意,君長纓都很新奇,牧雷就更加奮力地找新奇玩意逗她開心。
兩人走在路上,倒也是一副親親蜜蜜,黏黏膩膩的模樣。
“走,這裏面有一很靈的送子觀音。”逛到一座廟前,牧雷貼近君長纓,用不正經的聲音說,“拜完我們兩今晚試試。”
君長纓紅着耳尖點頭。
兩人成親后一直同房,但還沒圓房呢。
進了廟,牧雷和君長纓認認真真拜送子觀音,嘴裏嘟清嘟清。
然後,牧雷感覺後頸一疼。
牧雷和君長纓消失了整整兩天。這兩天裏,安平王家找人找了兩天。
第三天,君長纓和牧雷出現在安平王府門前。牧雷衣服有些凌亂,抱着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君長纓毫髮無傷。只是兩人臉色都不太好就是。安平王妃抱住君長纓,問這問那的,牧雷又被被晾在一邊。
“長纓啊,兒子啊,怎麼都瘦了,臉色也不好,小翠呀,去喊人燒壺水!再去叫廚子做一桌好菜!”安平王妃急得不得了,安平王卻不急,沒急着問出兩天之間發生的事,而是讓兩人稍作休整再交待這兩天的事。
君長纓臉色不是很好,連在婆婆面前露出一個笑臉的力氣也沒有,只好躲避安平王妃的目光,自己一個人飛速回到房間。
牧雷抱着盒子,同樣也是一言不發,默默地跟在君長纓後面,回了房間。
回到兩人房間,君長纓仍然沒說話,只是把頭埋在被子裏,牧雷放下盒子,走去床邊安撫君長纓。
君長纓的身體直哆嗦,牧雷沒說話,只是默默地抱住她。
君長纓一直在流着眼淚。
無聲地,輕輕地,很無助地。直到君長纓哭累了,牧雷把她放回床上,又命令下人煮幾個圓殼雞蛋,防止君長纓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眼睛都是腫的,又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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