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不虐戀2
杭素和梁母開開心心玩了一整天,等回家后,就見段修明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和梁父說著話,段修明看見杭素,一邊過來接過兩人手上的大包小包,一邊寵溺又無奈地道:“你來爸媽這裏也不和我說一聲,我忙完第一時間就來了,幸好爸說你回來了,要不然我要讓你嚇死了!媽,我來拿吧。”
杭素露出一抹不自在,還沒說話呢,梁母就悄悄擰了她一下,以眼神警告她,然後笑眯眯地道:“佳佳也是怕影響你的工作,也是我們想得不周到,應該給你打個電話的。”
段修明順着梁母的話就往上爬,口中說是自己不對,三言兩語就把梁母哄過去了。
杭素輕輕吐了口氣,這也是為什麼她回家第一時間沒向梁父梁母告狀的原因,父母為子女計,肯定希望他們婚姻幸福,家庭美滿,就算婚姻不幸福,也沒有哪個當父母直截了當的叫孩子離婚。
退一步呀。
忍一忍呀。
結婚過日子就是這樣啊。
都像你這樣一不如意就離婚日子還過不過了?
杭素可不耐煩應付這種扯皮,段修明會過來,一定不是後悔離婚的決定,可能是公司還有什麼項目需要梁父的關係,現在不過是安撫他們。
畢竟在段修明心裏,梁家與他有殺父之仇。杭素不相信短短兩天,段修明就把所謂的殺父之仇扔在一邊了。
看在段修明態度良好的前提下,吃完晚飯,梁母就把兩人送上車了,梁母甚至還拉着杭素道:“修明都做到這樣了,你也別鬧小性子,都結婚的人了,還當自己是小姑娘啊!”
杭素麵上笑嘻嘻,心裏卻不以為然,在段修明眼神催促下,她和梁父梁母告別就上了車。
離開梁家后,車子行駛在路上,路兩旁的路燈飛飛速倒退,段修明的臉在一亮一暗中,顯得格外陰沉。
“沒想到你還會告狀。你覺得用你爸媽來牽制我,我就不會離婚?”他語氣輕蔑,又帶了些許憤怒。
杭素撩了下發尾,道:“那你怎麼還是來了,怎麼還是好聲好氣的哄他們?啊!我忘記了,你現在能在梁氏集團做到總裁位置,不就是吃軟飯吃的嗎?現在翅膀硬了,覺得離婚之後靠老婆,靠岳父這段歷史就消失不見了,呵呵……怎麼可能,你就是軟飯男,小白臉,倒插門……”
“吱——”刺耳的剎車聲打斷她的話,杭素被急剎的慣性往前栽,幸好她綁了安全帶才不至於飛出去,才被安全帶拉回來,段修明整個人就撲過來,手掌如鉗子一樣卡在杭素脖頸,他壓低的聲音里是濃重的殺意:“梁佳悅,惹怒我的代價你承受不起!”
說話間,他加重手上的力道,杭素只覺得臉上充血,喉嚨產生強烈的吞咽欲,胸腔也愈來愈憋悶,她毫不示弱看着段修明,用幾乎是氣音道:“來呀!殺了我啊……”
就在杭素感覺死神在召喚她時,段修明鬆了手,氧氣重新回來,讓杭素忍不住大口呼吸,段修明看着狼狽的杭素,心中升起詭異的快感。
杭素終於緩過來,看向段修明,在他即將開口時,按開安全帶撲了過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段修明想要推開杭素,可他還被安全帶縛住,加上杭素不像他是一點點用力,而是上手就拿出吃奶的勁,不過兩秒,段修明就被掐的直翻白眼。
“過不過癮?爽不爽?你不是喜歡掐人嗎?我這就讓你體驗體驗!”杭素沙啞着聲音有種病態感,她要是沒有記錯,現在她是孕婦,就算殺人也判不了死刑。
段修明在這一瞬間,感覺梁佳悅是真的想殺了他,死亡的恐怖讓他手腳冰冷,他似乎在拚命掙扎,可掐着他脖子的手掌絲毫不被影響,越來越緊,越來越緊……眼前能見的光影被五顏六色光圈替代,然後是一片黑暗。
“咦?”段修明身體放鬆再不反抗,她鬆開手,才發現人已經暈過去了,“怎麼這麼沒用!”
杭素扔開段修明,翻下遮陽板,打開小鏡子看了一下,就見自己脖頸有一個手掌掐痕浮現,也不算明顯,再看段修明,脖頸的掐痕更加明顯,再加上人軟倒在車座上,簡直就跟兇案現場沒兩樣。
手掌一翻,杭素掌心出現一縷青綠的光,在段修明的掐痕轉了一下,表面上的傷頓時消失不見,杭素關上遮陽板,開門下車看了一下。
梁家是富豪群居的別墅區,離開后是一條公路,公路上雖然有監控,可相距甚遠,段修明敢突然發難,正是選了兩個監控探頭的中間,一點證據都沒有留下,這也正好便宜了杭素。
她也沒關門,邊往前走,一邊撥打了報警電話,等接通了,杭素就像戲精上身一樣哭道:“救命,有人,有人要殺我,救命……”
她的演技並不好,可因為聲帶受傷,假哭也顯得特別真實,接線員問清案發地點,一邊安撫她,一邊通知就近的警員趕往。
直到杭素等來警察的救援時,她可太慘了,披頭散髮,鞋也跑掉了一隻,看見女警,一下撲進人懷裏,瑟瑟發抖道:“段修明要殺我,他好可怕……嗚嗚嗚……”
藉著路燈光芒一看,就見她脖頸上的手掌印青中泛紫,十分駭人。
杭素被帶回警察局,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導致錄口供困難,過了兩個小時,她才稍微平靜下來,說了案發經過,記錄口供的兩個警察面面相覷,只覺杭素口中的段修明簡直是個禽獸。
接着是傳喚段修明,他被杭素生生掐昏了兩個小時才醒過來,脖子疼的吞口水都像要死一樣,驅車開了一段路,沒有看到杭素,罵罵咧咧就去了醫院,還沒從車上下來,就接到了警察的電話。
“段修明,因你涉嫌故意傷害,根據《刑事訴訟法》117條規定,傳喚你於****年*月10日早上10時,,於××派出所接受詢問。”
段修明張口想問,可喉嚨疼的不行,根本說不出話,對方說完,直接就掛了電話,段修明這才想起不見了的杭素,一砸方向盤,心中怒火中燒。
好你個梁佳悅!該死!
另一邊,杭素以父母身體不好的理由拒絕了警察聯繫家人的建議,在警察局附近的賓館睡了一覺,等第二天醒來,她脖子上的淤青更恐怖了,簡直就像一隻鬼手。
和杭素舒舒服服睡了一晚相比,段修明就慘多了,他在醫院折騰到半夜,又聯繫了律師,才在一早去了派出所,因為沒辦法說話,一切都是律師帶勞,在警察眼中就是不配合的典型,不過就算這樣,律師還是掰到小夫妻吵架,家庭矛盾糾紛只需要人民調解委員調解,根本不涉及刑事訴訟,更沒有什麼故意傷害罪了。
即使杭素說兩人已經在辦理離婚協議了,那也沒用,警察只是口頭教育了段修明,就讓兩人回去。
一出了警局,段修明就恨不得生撕了杭素,卻被律師一把攔住,與此同時,手機鈴聲響起,段修明看了一下來電顯示,皺眉接起來一聽,對面交集的聲音道:“段總,招標會都快開始了,您現在怎麼還沒來……”
“我馬上就來……”段修明沙啞着嗓子回了一句,黑着臉掛了電話,他指着杭素,冷笑道:“你很好,梁佳悅,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呵,也算我認清你的真面目了!”
說完,段修明和律師揚長而去。
杭素“呸”一聲,這要是原本的劇情線,聽段修明說這種話,梁佳悅不得傷心難過要死要活,所以說人的本性是雙標,段修明簡直是馳名雙標。
他可以冷暴力、語言暴力、性暴力,梁佳悅只能被暴力,而且整本小說也傳達着這樣的思想,男主雖然冷暴力,可他有苦衷啊,男主雖然語言暴力,可他是真的愛啊,男主雖然性暴力,可他是不知者,他也很難過、很可憐、很痛苦啊……
與其憐愛施暴者,還不如憐愛施暴的對象,不然,當你被施暴時,或許也會有一群人來為施暴者找各種理由,證明你是活該的。
杭素這一次並沒有回梁家,而是直接刷卡包下一間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在酒店吃的喝的都能送上門,還能看江景,不要比回去自己做飯自己吃舒服太多。
才定下酒店,梁母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杭素脖子上繫着絲巾才沒有嚇到別人,接電話梁母一連串問話,杭素因為有傷,只能“嗯嗯哦哦”的應着,這時候又酒店人員來給杭素引路,杭素禮貌性說了一聲謝謝,卻“忘了”捂住手機,讓梁母聽出來。
她急道:“佳佳,你聲音怎麼了?生病了嗎?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你說話啊……”
杭素受不了連番追問,只好小聲道:“我沒事啦,先這樣,掛了啊。”
就算是壓低聲音,梁母也聽出她嗓音的異常,再次撥打,杭素毫不留情都掛掉了。
梁母又急又氣,和梁父說了一聲,就讓司機開車載她去了段修明和梁佳悅的住處,又哪裏見得着人,問了物業,才知道兩個人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這期間梁母也給杭素打電話了,可就是再忙,知道兩人都沒有回家,梁母也知道變通,用公用電話聯繫上杭素,杭素接了電話疑惑地道:“請問是哪位?”
這一聲沒有壓低,聲音里的嘶啞顯露無疑,梁母心裏一咯噔,嚴厲地道:“梁佳悅,你現在在哪?你別告訴我你在家,我現在就在你家門口,你要不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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