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魯王宮副本2
吳邪偷偷問潘子船頭那小哥的來路,潘子說:“不知道,只知道這人有兩下子,你看,這手,要多傻年才能練成這樣?”
顧然聽到他們的對話,接了一句:“發丘中郎將,現在已經少見了。”
吳邪立馬問:“顧然,你知道他的來歷?”
還沒等顧然回話,就見張起靈的右手插入水中,瞬間就夾了一隻黑乎乎的蟲子上來,往甲板上一扔,“剛才就是這東西。”
顧然吹了個口哨,“手上功夫不錯啊。”
張起靈難得分了個眼神給顧然,不過就片刻,又繼續在船頭髮呆了。
這廂吳三省在給潘子等人科普屍鱉,顧然對着沒興趣,又放鬆了身子,歪歪地靠在船舷上,沒多一會兒就聽吳邪問:“你和那小哥認識?”
顧然注意到吳邪問這話的時候,張起靈的頭也若不經意地朝這邊偏了偏,心裏覺得好笑,這傢伙看似高冷,實際上悶騷的很,明明想知道自己的過去,卻不親自問,非要偷聽。
“很久以前的事了。”顧然故意吊足了胃口,又沖吳邪說,“別好奇了,這個不能跟你講。”
吳邪撇了撇嘴:“掉什麼胃口,你也就跟我一邊大吧,能多久之前啊。”
多久之前?那可是好久了。
顧然懶洋洋的說:“你怎麼知道我多大,沒準我跟人家認識的時候,還沒你呢。”
“編也不編得可信一點。”吳邪嘟囔着。
張起靈看了顧然一眼,顧然感受到他的目光,朝他狡黠地笑了笑,沒說話。他即便有心問顧然他缺失的記憶,現在也不是一個好時機。
吳三省跟大奎科普完屍鱉,“這東西一般只呆在死人多的地方,不會經常游來游去,怎麼現在這麼一大群一起遷移呢?”
張起靈突然把頭轉向洞穴的深處:“我看,恐怕他們剛才是在逃命。”
“啥?”大奎一個激靈,“那這洞裏頭——”
張起靈點點頭:“我總覺得裏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朝我們過來,而且,塊頭不小。”
大奎嚇得不行,吳邪尋思着這麼呆下去也不是辦法,這洞穴實在太壓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於是說道:“別管是什麼,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快點出去,現在我們是逆流,要往回走,肯定比來的時候快,我想我們進這個洞才十分鐘不到,出去肯定不是問題。”
大奎巴不得趕緊從這要命的洞穴里出去,連忙附和。
顧然不等吳三省說話,直接說道:“往回走是出不去了。”
張起靈看了一眼顧然,淡淡的說:“沒錯,現在想出去,已經來不及了,那兩個人既然能放我們進來,就肯定有十分的把握我們出不去。”
“不出去,難道在這裏等到老死?”潘子看着張起靈,張起靈也看了一眼他,就直接把頭轉過去閉目養神了。潘子只能又轉頭看顧然。
顧然努努嘴,“原路返回出不去,就往前走唄,反正是個山洞,前面總有能出去的路。”
吳三省有點為難:“前面是什麼情況咱都不知道,這屍鱉都在逃命。往回走吧,潘子,把獵Ⅰ木倉都組裝起來,跟大侄子一塊盯着後面,小哥幫我們指路,顧然,你前後都顧着點。”
幾人往後一看,才發現後面的船上那頭牛成了最礙事的東西,吃水深得要命,還站不起來,直接把後撤的路堵死了。
就在這當口,洞的深處隱約穿出了怪聲,比上一次近了許多,好像無數小鬼在竊竊私語,讓人十分不舒服,就連發現後退無路時的焦躁情緒都被這時的驚悚取代了。
環境一下子安靜下來,吳邪突然覺得彷彿全部注意力都被這聲音吸引了,滿腦子都是鬼叫聲,怎麼也收回不了心神。
顧然發覺到旁邊的異動,雙眼一掃,立刻抓着吳邪的領子把人推下船,再打眼一看,大奎、潘子、吳三省的反應都大同小異,雙眼無神,被什麼魘住一般。
張起靈的反應也不慢,一腳一個把潘子和大奎踢下了水,與此同時,顧然也把吳三省丟了下去。他雖不知這聲音是什麼來的,但卻絲毫不受干擾,竟然還有閑心朝張起靈笑了笑:“你自己下去吧,我可不想一身濕淋淋的。”
張起靈沒搭理他,提着礦燈就跳下了水。
船上只剩顧然一人,突然,那船夫的屍體倒掛下來,顧然當即直起身子,蹲在甲板上,渾身肌肉緊繃,手裏攥緊了一把不知什麼時候從背包里抽出來的匕首。
若光是他自己,倒是不在怕的,不管是屍鱉還是洞前面不知是什麼的玩意兒,不見得奈何得了他。但同行的還有吳邪一干人,除了張起靈,都不是什麼武力值夠高的傢伙,尤其是吳邪。
顧然忽然聽到了咀嚼一樣的聲音,來自那船夫的屍體,他這個角度看不真切,大約是在背面。顧然看了眼河水,抿了抿嘴,這水實在太髒了,他真不願意下去,還是等那傢伙什麼時候啃到正面再解決吧。
顧然還沒等到那蟲子,就看到吳邪、潘子等人陸續從水中冒頭,咀嚼聲停止了一瞬,顧然心下一驚,連忙大喝:“小心!”話音還沒落,就見那蟲子撲到了潘子腦袋上,一對大敖直接卡在了頭皮里。
顧然來不及思索,手下的匕首直接丟了出去,那蟲子直接被插到了洞壁上,那一對大敖還滑稽的留在潘子腦袋上。
“把那玩意兒拿回來。”顧然喊了一嗓子。
潘子乾脆利落地卸了頭皮上的殘肢,剛想過去取匕首,就見那悶油瓶小哥已經拿了匕首和蟲子,一揚手丟到了甲板上。
好死不死,顧然那時候正在拉吳邪上船,那位置巧得要命,蟲子和匕首就落在顧然腳邊,帶起來的水和蟲子的惡臭淋了顧然一腿。
“我靠,啞巴張你在報復我吧,能不能看準了再扔啊!”顧然這人平時脾氣不錯,就是在乎自己形象在乎得要命,要是在地下無可奈何了,渾身上下髒了也就髒了,但剛剛張起靈那一手,明明是能避開他的,卻就這麼巧的弄髒了他的衣服。
顧然深刻覺得這就是張起靈的惡趣味。
張起靈倒是賞眼看了顧然一眼,然後對吳三省說:“這蟲子先留着,我們得靠它出屍洞。”
潘子消毒了頭上的兩個血洞,給顧然做了個手勢說:“顧然,謝謝你了。你這一手夠準的,這蟲子竟然還沒死!”
顧然笑了笑,指了指張起靈說:“啞巴張才准呢,你看我這褲子,都是他害的。”
吳三省笑道:“行了,顧然,你在地上臭美臭美就得了,都到這了,就歇歇吧。”
顧然嫌棄地盯着自己的褲子:“是老二跟我說的,多學學電視上的人,這才比較容易有人味兒。”
吳邪見自家三叔的神色一下子就古怪起來,似是有點在憋笑,腦子中忽然有了個離譜的猜測,顧然說的“老二”,不會是他二叔吧?想想他和自家三叔言語中的熟悉度,倒也不是沒可能。
只是二叔這老狐狸,說出來的話還真有人信?
吳邪忽然想起在三叔鋪子第一次見到顧然時候的樣子,他的打扮和明顯沒個好人相的三叔截然相反,破洞牛仔褲、短袖絲質襯衫,有點電視中的男團偶像的即視感。
要真是二叔說的,這學的方向可有點跑偏吧?
在吳邪的心目中,顧然這人雖然嘴上不正經,但人還算靠譜,給他防身的武器,剛才還救了潘子,如果他閉嘴不說話的話,倒是蠻有幾分高人相貌的。
只是這高人……貌似有點傻白甜?
顧然一看吳邪那古怪的表情,和吳三省似笑非笑欲說還休的模樣,立馬就知道自己是被騙了,呲着牙對吳三省說:“這次的錢翻倍。”
吳三省一副肉痛的模樣,“你搞清楚,又不是我騙你,你去找老二算賬啊!再說了,你要這麼多錢有什麼用,你睡人民幣啊?”
顧然嫌棄的說:“得了吧,老二一天到晚說的都不是人話,跟他說話太費腦子了。還有,是小五和小九告訴我的,人要學會斂財,要懂得享受生活,他們倆的話,你不能不聽吧?”
吳三省啞口無言,只能認了這個啞巴虧,在心裏給吳二白記上了一筆。
“剛才的聲音,是不是這個東西發出來的?”笑鬧過後,吳三省問起了正事。
張起靈把蟲子翻過來,幾人才看到,在蟲子的尾巴上有一隻拳頭大的六角銅鈴,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
潘子包紗布的時候,沒留意踢了一腳這六角銅鈴,鈴鐺又響了起來,聲音比之剛才更真切了幾分,這鈴鐺響個沒完,彷彿裏面關了個想往外跑的冤魂一樣,潘子聽得心煩,一腳踩住,這鈴鐺已經過於老化,潘子一腳下去,鈴鐺就碎了,裏面流出了一股難聞的綠水。
顧然在潘子下腳的時候,連忙躲到船頭,生怕身上再濺上不明液體。虧得他動作快,他方才坐的地方已經全是噴濺出的綠色液體了。
吳三省教訓了潘子,看到屍鱉肚子中的共生系統,指着那個蜈蚣問顧然:“你剛才知道有這個東西?”顧然救潘子那一刀,沒傷到這個蜈蚣,蜈蚣是被潘子那一腳踩出來的。
顧然點頭:“以前下地的時候見過,我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用,就留了它跟這屍鱉一命。”
吳三省一臉嫌棄:“你說說你,知道什麼啊?還不如人家小哥知道的多。”
顧然嫌自己剛才坐的那塊地方髒了,就坐在張起靈邊上,理直氣壯的說:“我知道我能打得過這玩意兒。”
吳·打不過屍鱉·三·知道的少·省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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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般在晚上12點以前幾分鐘更新,等審核完,怎麼也得一點了,看官們別等更新了,轉天醒了在看吧,熬夜禿頭……
我看到評論有小可愛問,所以解釋一下,小五小九,吳老狗解九爺,因為是同輩關係,認識的時候也年輕,顧然就這麼叫了。然後老二是吳二白,吳老狗倆仨人,顧然叫老大老二老三,這裏我想的是,我家長輩跟別的阿姨說人家孩子的時候就是,你家老大怎麼怎麼樣,你家老二怎麼怎麼樣…
不算劇透吧…我跑了,晚上更新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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