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榆木腦袋

第六百八十章 榆木腦袋

蘭桂生暈倒的時候,就知道是這位孫備救了自己,他這段時間的相處也知道了孫備對於自己的善意,只是,此時他卻有一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孫備,喃喃的說,道:“不是我要負您的好意,只是我確實不會騎馬。”

孫備看了他一眼,掩飾住了自己眼中的笑意,但是他為了照顧蘭桂生的顏面,很快將這笑意給掩飾了去,又通過自己的關係,讓御林軍之中的兄弟,過了一輛馬車,送他去了皇城。

孫備和蘭桂生都走後,若眉問到:“娘娘,那不過是一個酸書生,為何娘娘要如此的看重與他。”

柳輕眉緩緩的說道:“這樣的人,到是真難得的,他竟然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卻沒有攀附之心,你要知道,若是他開始的時候就收下了銀兩,那麼本宮也不過是遇到了一個想要急切考取功名的人,但是,在本宮的誘惑之下,他還在推脫,那隻能說明這個人的心中大有丘壑,並不是一心只為自己的人。要是有朝一日,他能夠成為本宮的人,那麼,本宮又多了一條得力的臂膀。”

一邊說著,一邊看着那字,點點頭,說道:“要是有朝一日,他真的能成為本宮的人,本宮倒還想讓他成為三公主的書法師傅。

自從皇上和柳輕眉走了之後,皇后便行事越發沒有了規矩。而後宮之中的人,稱着這個空檔,又開始出來攪渾水,之前礙於皇上的身份,不敢對於皇後有太多的,嫉妒之心,現在皇上一走,那些對於皇后不滿的,極度的不忿的,變悄悄的從心間冒了出來。

正如這雨後的春筍一般,不知不覺之間,就已經破了土,發了芽,長高了。

舒美人生了孩子之後,便在努力的調養着自己的身體,只是她畢竟是宮女出身的,之前雖然服侍了楚美人,但是在楚府的時候,也並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面,生了皇子之後,身份變更是不同。可是很多時候的禮儀,還有作為一個昭儀應該有的裝飾和打扮,她都不常懂。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生完六皇子之後,皇上雖然也時常過來看她,但是卻沒有再和她同房了,她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生產的的緣故,還是皇上已經嫌棄她不會打扮自己,對她已經膩味了。心中一時之間,卻有一些惶恐起來。

之前她一個人的時候,她還覺得沒有什麼,但是現在她已經有了一個孩子了,為了六皇子,她也要抓住皇上的心。

而荷采女,雖然也在舒美人的翠玉堂之中住了下來,也時常得到了皇上的召幸,但是,她如今已經升了一級的位子,她深知這樣還不夠。

她和舒美人都有一樣的短處,就是少了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例如柳輕眉的冷艷高貴,皇後身上自帶的一種隨性洒脫。她們更多的是平凡人家女兒的形態和容貌。

兩人在一次談話的過程之中,都說到了這一點,荷采女卻說道:“之前在儲秀宮的時候,卻聽聞陳御女對於肌膚的調養和打扮非常的擅長,變相到儲秀宮中去請教一下她。”

舒美人想到,現在皇后和柳輕眉兩人之間鬥爭最大,這些日子以來,鄭婕妤卻是對自己少了許多的接觸,若是荷采女去向陳御女求教成功了,那麼自己也能夠得到好處。於是便默認了。

荷采女得到了舒美人的首肯之後,便前往了儲秀宮中的修竹苑。這一天,恰好若菊為陳御女送來竹筍,讓她們在小廚房之中做着吃。

陳御女卻是在修竹院中和她們二人一起說話。在這後宮之中,她沒有絕對的朋友,況且她原本經過了很多的努力,也為能夠得到皇上的青睞,可是現在卻還是屈居於鄭婕妤之下,再加上現在鄭婕妤有了孩子,她覺得自己好像是一輩子都只能屈居人下。

現在,卻在若竹和若菊得面前能夠找回一點上層之人的感覺,便隨便和她們說了一會兒話。

三人正在討論着,春天來了,應該弄一些桃花,晒乾成分,製作成桃花粉,最能夠遮住臉上的瑕疵,能夠滋養肌膚的。

卻聽見外面的小太監上來傳報,說是,翠玉堂的荷采女到了,陳御女聽了,雖然有一些疑惑,她和這位荷采女之前並未深交,就是之前她服侍夏御女的時候見過幾面而已,此時她身為才女,過來拜見自己,又是為何呢?

不過她還是讓太監將她請了進來,只是此時的若菊,聽到荷采女來了,眼中卻還是想過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陳御女心細,立即注意到了若菊的異樣,況且她也深知若菊之前和荷采女是有一些過節的,於是說道:“若是你覺得不方便,倒是可以從後門悄悄地出去。”

若菊卻看向了陳御女,行了一禮說道:“從前的事情,奴婢已經看開了,上一次和荷采女已經都敞開了心扉溝通了一下,我們二人之間再也沒有隔閡。”

陳御女聽聞,倒也不再強迫她,只是若菊似乎還怕,陳御女不放心,又補充了一句:“等一下,奴婢絕對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讓陳御女為難的。”

陳御女想了一想,若菊在儲秀宮之中辦事,還算是比較細緻,也沒有出過什麼大的差錯,更何況,自己現在也要與人為善,竟然若菊得已經這樣說了,這些若是還防着她,便有一些說不過去了。

荷采女進來的時候,見到陳御女,兩人先是互相見過禮,陳御女又讓荷采女坐了下來。

荷采女坐在椅子之上,陳御女讓若竹為她奉了茶,荷采女慢慢的喝着,陳御女也不急,只是等着荷采女自己說出來。

過了一會,荷采女終於坐不住了,清了清嗓子,緩緩的開口說道:“原本我和姐姐並沒有多深的交情,也不常常見面,實在是不該來打擾姐姐的,可是,我們家舒美人,因為生了孩子之後,肌膚便有一些鬆弛,聽聞鄭婕妤用了姐姐保養的法子之後,身材和肌膚都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所以,舒美人便讓我過來,想姐姐討一討那方子。”

陳御女看着面前的荷采女,微微的一笑,說道:“鄭婕妤這麼些天便恢復了身材和容貌,其實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因為她心情暢快,瑣事不多。每日裏看着四公主,便覺得心滿意足,心情一好,肌膚自然就好了,倒是我卻不敢居功了。”

荷采女聽聞,她的話語之中,不肯說出那方子,便有些急切的說道:“好姐姐,您就看在咱們一同住過儲秀宮的時候,可憐可憐我吧,若是今日要不到這方子,還不知道舒美人要怎麼說我呢?”

她這話說的可憐,只是旁邊的若菊眼中卻暗藏了一次不屑,之前的荷采女是何等的高傲,絕不會在別人的面前這樣軟語相求的,看來,她為了得到皇上的歡心,已經是褪去了那一身的傲骨,便成了舒美人身邊的一條狗。

只是,陳御女也驚訝於荷采女竟然如此放得下身段來和自己說話,此時自己再不說些什麼,就有些不近人情了,於是想了一瞬,又緩緩的說道:“其實並沒有特別的方法,妹妹若是不信的話,那麼我便將說給鄭婕妤說的方法,念一遍給妹妹聽。”

荷采女連忙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陳御女說道:“法子還是咱們之前的法子,相信,你之前也知道。因為那件事情,說起來還是我惹出來的。這儲秀宮之中的玫瑰花,遭到了夏御女的摧殘,又引起了鄭婕妤的不滿,都是因為我的一句話,玫瑰花可以美容養顏,不知道,你還記得嗎?”

這件事情一直都是荷采女心中的一道刺,她如何不記得。

當初的那一場鬧劇,也是因為夏御女太過於自以為是了。此時又看見若菊站在一旁,便覺得有一些訕訕的,畢竟若是真的追究起來,當日裏自己確實對於若菊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時過境遷,已經過了那麼久了,便是對於若菊有一些愧疚,她還是,只是一些淡淡的。況且現在自己已經成為了才女,再怎麼說,也是若菊名義上的主子,想了一瞬之後,便將自己心中的那一點愧疚之感給壓了下去。只是,現在陳御女要提起往事,不知道她是故意引起自己和若菊二人之間的嫌隙,還是,真的就只有這一個方法,她看向荷采女,見到陳御女睜着一雙澄澈的眼睛看着她,心中的那一點心思,像是被她一覽無餘,便有一些訕訕的收回了眼光。

見到若菊坐在這裏,始終有一些不自在,便站了起來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便謝過姐姐的賜教,不再叨擾姐姐,這便回去了。”

陳御女也不再留她,只是說道:“妹妹好走。”

荷采女也出了修竹苑,若菊也跟着出來了,連忙叫道:“才女留步。”

荷采女轉過身,見到若菊跟在自己的身後,看了她一眼,說道:“何事?”語氣之中淡淡的,倒很是符合她如今成為主子的身份。

若菊似乎沒有察覺到荷采女話語之中的那一絲絲不耐煩,陪着笑臉說道:“剛才聽到,向陳御女討教如何保養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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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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