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番外 上一輩子的恩怨(三)
老族長欲言又止,白卉感覺心頭一跳,“爹,我娘她怎麼樣?”
老族長想說,那不是你的娘,你的娘另有其人,但是他還是把到嘴的話咽下了。
說什麼?他跟鳳錦已無可能,鳳錦可能也認為她的女兒死了,這個女兒是自己跟小芸生的,一切的誤會無法挽回,而且現在自己是真要死了。
就讓這個秘密永遠成為秘密吧!他現在唯一的要求是希望女兒幸福,而土泰也是能給她幸福的男人。
“你娘她曾經殺過一個人。”
白卉越發不解,娘殺人跟她不能跟大師兄在一起有什麼關係?
“娘殺了誰?”
“在十八年前,你娘在靈溪山被一個姓衣的糾纏,那個人有妻子有兒子,他自認自己家世不錯,武功又好,想把你娘佔為己有。
終於他設計給你娘用了葯,你娘終於忍無可忍將他殺死,而那個時候是父親救了她,所以我跟娘才在一起。”
想起之前的相遇,老族長的眸中全是憧憬,那個時候,真是幸福,可惜卻被他一手打破,這麼多年,她如此驕傲的一個人,把自己弄的名聲很不好,都是因為自己。
想到此,他的眸子變成痛苦,這輩子就這樣了,他希望下輩子,他可以跟鳳錦在一起,幸福過一輩子。
怎麼沒聽母親說過跟父親有這段的相識,他們不該是師兄妹嗎?不是很小都認識嗎?
但是,白卉很快沒有再去糾結,現在就想知道,這件事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娘殺了姓衣又怎樣?他就該死。”
姓衣的是該死,但是稚子無辜,還在襁褓中的嬰兒,從出生就背負了血海深仇,只能說,誰都沒錯。
他也是被他蒙蔽了,現在才知道,耶奇是衣家人,他來他的家就是為了報仇。
但是,他這些年是有機會殺死自己的,但是他一直沒有動手,很顯然他可能不想找自己報仇了。
但是,就算他不想找自己報仇,但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怎麼敢把女兒交給他。
更何況,耶奇城府太深,他潛伏在自己的莊上,卻一絲的破綻沒有,對自己的這個仇人還畢恭畢敬,他怎麼可能信任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把自己最心疼的女兒交給這樣一個人。
所以,臨死前,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大祭司,並讓他保護土泰跟自己的女兒,也讓他出面無論如何都要阻止白卉跟耶奇在一起,只有這樣,他死才會瞑目。
很顯然,女兒對耶奇的感情很深,他又不能多說什麼,畢竟這麼多年了,他把耶奇也當成了兒子一般,也認為他不會傷害到卉兒,這件事也讓他爛在肚子裏吧!
“他是該死,但是他的兒子會報仇,會傷害到你卉兒,你聽爹的話,只有你的二師兄能保護你,他對你也是真心的,他為人厚道,更是一心為民,相信爹。”
白卉想說,他不喜歡二師兄,但是看着臉色非常難看的爹,他決定今天暫時不跟她爹探討這個問題,她輕聲,“爹,以後我們再說,女兒先扶你躺下。”
剛才這一激動,消耗了老族長很多的精力,他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讓女兒扶他進去休息了。
白卉卻沒有想到,這次談話卻是他們父女最後一次談話,轉天他父親就去了,她再也沒從他的父親嘴裏得到原因。
現在,她似乎是明白了,大師兄就是父親嘴裏說的那個稚子,所以,才在臨死的時候不讓自己嫁給他。
這樣看,應該就是大師兄殺了父親嫁禍給二師兄,還要大祭司明察秋毫,給二師兄洗刷了冤屈。
手開始顫抖,白卉想哭,又想笑,她真的是這個世上最大的傻瓜,被這樣的一個男人騙的團團轉。
父親屍骨未寒,她卻跟殺他的兇手私奔,真是天大的笑話。
白卉突然抽出了刀,幾步走到耶奇的眼前,她要報仇,她要為她死去的爹報仇。
綠兒嚇了一大跳,耶奇就是喝醉了酒而已,自家小姐為何要殺他呢?
“小姐,不可。”看着眸子充血的小姐,綠兒一把抱住了她。
白卉就覺得這心裏又痛又恨,真的不能控制,她就想掙脫出來給耶奇一個了斷,卻聽到耶奇又低語了幾句,“卉兒,我是真心喜歡你,我會一輩子對你好,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卉兒,你別離開我,要不我不知道能做什麼事情?”
淚水終於瀰漫了白卉的眼睛,她突然放聲痛哭起來,綠兒嚇壞了,“小姐,小姐,您別嚇唬奴婢,小姐。”
“綠兒,是耶奇殺了阿爹,是他殺了阿爹,我就覺得不對,什麼都指向二師兄,原來是他早有預謀,什麼證據都是他發現的,其實都是他準備好誣陷二師兄的,你說我怎麼辦?”
綠兒震驚萬分,原來是耶公子殺了老族長,原來他才是兇手。
半天,她又覺得不對,“小姐,不會是您搞錯了吧!為為什麼呀!這些娘耶奇公子對您跟老族長都十分的好,奴婢搞不懂。”
“你聽到他剛才說他姓什麼了嗎?”白卉機械地道。
“像是說他姓衣,他糊塗了,他是孤兒,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耶奇的名字還是老族長給他起的呢?”
“他的父親是我阿娘殺的,他四歲來的時候就是來報仇的,爹臨死前給我說了,這才是他不讓我嫁給他的原因,我不聽,把仇人當心上人,我爹不會原諒我的,他老人家死不瞑目。”
原來如此,綠兒的眼睛冒火,突然道:“小姐,不用您出手,這件事讓奴婢來做。”
綠兒說完拿起了刀,這次卻被白卉抱住了,“不,不殺他,阿爹說過,他快死了,如果真是意外,他不希望我們冤冤相報,綠兒,我們走,離開這裏,回苗疆。”
綠兒臉上一喜,“小姐,我們真的要回家嗎?”
轉過頭,看着睡的跟死豬一樣的耶奇,白卉狠狠擦了一把眼淚,“對,我們離開這裏,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