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天空的幽靈
蔣希文這次依然在家中只待了一天，便又匆匆忙忙趕回了公司。
和蔣詩愔的婚事已經定了下來，只是由於華星目前的局勢，整個上京城的氣氛都非常緊張，蔣希文提議先訂婚，等戰爭結束之後再舉辦婚禮，蔣夢白考慮了一下，也應承下來。
得到承諾的蔣詩愔非常開心，整個粉嫩的俏臉上都蒙上了一層甜蜜的光輝，懵懵懂懂的蔣芷君雖然不明白姐姐看起來為什麼和往日有些不一樣了，不過看到姐姐開心，自己也很高興，心中想着自己一定要一輩子和哥哥姐姐在一起，一直都這麼開心，永不分離。
剛回到公司，蔣希文就收到兩個消息，一個是好事，另一個，卻還暫時說不上來
“北方快車”經過不懈的努力，終於打通了南聯盟的某些上層關節，將顧照仁等人保釋了出來，根據他們傳回來的消息，顧照仁和許多原中華星報業南寧總部的員工已經踏上了路程，準備到上京城來繼續他們的事業。只是南聯盟對長江沿岸封鎖非常嚴密，為了不產生什麼意外，顧照仁等人只能先到海口，然後由海口轉海船趕來上京，繞了這麼大個圈子，起碼要多走半個多月的路程。
這個消息讓蔣希文非常高興，顧照仁等人被捕期間，中華星報業幾乎癱瘓了一半，中華日報的發行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上京城的中華星報業分社社長岑參雖然能力不錯，但也只能勉強維持《壹周刊》的地位，對中華日報這種全國性的報紙缺乏統籌經驗，中華日報的銷量在南方几乎是毀滅性的萎縮。
如今顧照仁等人終於獲得釋放，對中華星報業無疑是個極大的鼓舞，而且在蔣希文內心中，他也認為這次顧照仁等人遭受無妄之災，其實是因為自己受到了牽連，心頭也有一份愧疚。
另外一個消息，卻是遠在美利帝國的王志彬傳回來的。
他已經在蘭西跟哈坎特會過面了，但是哈坎特並沒有答應中華星影業的邀請，而是提出了一個要求，他想和蔣希文見見面。
蔣希文上了南聯盟黑名單的事情公司里很多人都清楚，連和文中都勸蔣希文近段時間不要到處亂走，特別是要加強身邊的安保，防止南聯盟的刺殺行動，哈坎特在這樣特殊的時期提出這樣的要求，顯然讓王志彬等人有些為難，為此王志彬不得不做出了委婉的解釋，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哈坎特親自到華星來，和蔣希文見上一面。
幸而哈坎特因為某些原因，目前還是自由自身，並沒有簽約任何電影公司，而且他也不是個倨傲的人，聽完了王志彬的解釋，馬上答應收拾行裝，親自到華星來和蔣希文會面。
哈坎特的舉動無疑讓蔣希文看到了很大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只是他還沒想明白，諸如哈坎特這樣千萬級別的導演，為什麼在蘭西呆了這麼多時日，還沒有任何電影公司去招攬，莫非是他有什麼奇怪的要求，又或者他心氣太高，不甘居身人下？
無論如何，這兩個消息都算不得壞消息，蔣希文原本因為戰爭臨近而有些緊張的心情也隨着這兩個消息得到一絲緩解，為楊文烈改編劇本的進展進行的更快了。
2月11號凌晨，就在上京城的百姓們還沉浸在朦朧的夢境之中之時，南聯盟忽然從橫渡、沖前、鬱江三個渡口，發起了大規模的渡江戰役。
這次南聯盟選擇的渡江地點和一年多以前和文中選擇的渡口完全不一樣，相互之間間隔非常之近，估計也是為了防止北方政府的算計，但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原本看起來密不透風的長江北岸防線，並沒有他們想像中的難以突破，僅僅抵抗了四五個小時，聯邦軍隊就相繼撤退，南聯盟的大部隊全軍順利踏上了長江北岸。
“大名鼎鼎的和文中艾立虎也不過如此嘛！”策馬立於長江北岸的灘涂之上，南聯盟最高軍事指揮官白尚喜志得意滿地甩了甩馬鞭，對身旁的參謀人員笑談偃偃。參謀人員當然沒有放過這樣拍馬屁的機會，聯盟掐媚地說到：“那是當然，大將軍閣下神機妙算，出其不意，聯邦軍隊根本沒辦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怎麼會是大將軍您的對手！”
白尚喜哈哈大笑了幾聲，馬鞭一指，意氣風發地說到：“走，繼續進軍，一個月內，我與諸位在上京城同飲慶功酒！”“大將軍威武，一個月內，必定拿下上京城！”周圍的幾個參謀一起發出了巨大的恭維聲，在他們身前，二十萬南聯盟的軍隊，正如一條長蛇一般滾滾向前，揚起了漫天的飛塵。
“敵人渡江了。”總統府內，和文中再次面對一片黑壓壓的頭顱，淡定的說出了這句話。
下面的人群頓時坐不住了，很多人開始面面相覷，交頭接耳，一時間，整個會議室裏面充斥着嗡嗡的討論聲，還夾扎着一些抽冷氣的聲音。
蔣希文一大清早就被人請到了總統府，因為昨夜趕劇本趕到很晚，所以看起來他的精神有些萎靡，一副睡意朦朧的樣子。
聽到和文中的話，任蔣希文腦袋如何睏倦，也不得不振作起精神，開始緊張的思考起眼前的局勢來。不過這種亂鬨哄的場面沒有持續多久，和文中又發出了聲音：“大家不要驚慌，一切都還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和文中用手指關節輕輕地叩擊着桌面，不緊不慢地說到：“佐近權中將十天前已經帶着部隊出發了，他的軍隊會繞過西北黃土高原，在敵人的身後進行破壞和打擊，而在上京城前面，艾立虎將軍有15萬人馬，請諸位相信政府和我們的軍隊，一定會把敵人的攻勢徹底阻擋在上京城之外。”
這時候，一個議員代表站了起來，高聲地說到：“總統閣下，我們支持你，咱們北方的男兒打了十年國戰，再打十年內戰，也算不上什麼大事！”這個議員代表濃眉粗眼，臉上帶着一條猙獰的傷疤，估計也是當年北方的義軍首領之一，復國后成為民選的代表。
他的這句話豪氣干雲，立刻引起了在座大部分議員的共鳴，之前曾經說過，北方的議員代表很大一部分都是民選的義軍統領，在十年格陵蘭侵略者佔領期間，他們帶領北方殘存的義軍，和敵人進行了長期而艱苦卓絕的鬥爭，對戰鬥這種事情早已經如家常便飯，南聯盟的入侵，不僅沒有讓他們產生恐慌，反而激發起了大部分人的鬥志，這一次，他們一定要和這些叛國者看戰到底，不死不休。
和文中對大家的態度非常滿意，舉手虛按了一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然後繼續說到：“還有一個好消息，我剛剛收到唐敬堯秘書長的電報，他已經和日耳曼人達成了協議，日耳曼人願意向我們出售大約十艘飛艇，這種飛艇，將在二十天之後到達華星。”
“飛艇，那是什麼？”大部分的議員和軍官都不知道飛艇這種東西，相互之間發出了疑問，全都不知道和文中為什麼對這種東西抱有如此大的期待。和文中也預料到了大家的反應，伸手對身後的蔣希文指到：“相信大家都對飛艇這種東西不甚明了，那我們請將顧問來為我們詳細地講解下。”
蔣希文咂了咂嘴唇，上前幾步，在一張白紙上大概畫了個圖形，然後對着圖案向大家解釋了一番飛艇的作用和意義。
聽說這個玩意兒竟然能在天上持續飛行24小時，而且只能它打人，還不帶人打它的，所有的議員和軍官都激動了，神器呀！要是聯邦軍隊有個千百艘飛艇，那滅掉南聯盟的軍隊還不跟玩兒似的？特別是他們的炮火部隊，因為武器來自於格陵蘭帝國最先進的軍事裝備，射程比聯邦軍隊的老式火炮遠了一大截，每次聯邦軍隊和南聯盟軍隊作戰，都被這種火炮炸的灰頭土臉，苦不堪言，要不是和文中等人明智，搶先封鎖了南聯盟的海上通道，導致對方缺乏足夠的炮彈進行覆蓋式打擊，估計每次兩軍相遇都不用放槍，一陣炮火轟炸下來，聯邦軍隊這邊連渣都不剩了。
不過蔣希文的解說很快打破了這些人的幻想，聽說從2000米的高空丟下炸彈，完全無法精確命中目標，很多人都失望地泄了口氣，不過還是有一部分很有軍事眼光的人員眼中放出了光芒，這種名叫飛艇的武器，雖然暫時還無法用作軍事打擊的主要力量，可是只需要出現在敵人的頭頂上，就足以引起莫大的恐慌，而且時代在發展，社會在進步，說不定有一天，人類就擁有了在天空中也能精確打擊敵人的技術，那時候，戰爭又會發展到什麼一種地步呢？
這次會議的主要目的就是統一思想，安撫人心，在和與會的絕大多數議員們取得了一致意見之後，和文中遣散了眾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開始為即將進行的上京保衛戰，進行着最後的準備。
但是蔣希文這次沒有跟着大家一起離開，而是悄悄拉了拉和文中的衣袖，兩個人又留在了會議室之中。
“中正，你還有什麼事？”和文中輕輕泯了一口手中的茶水，淡淡地說到。蔣希文想了想，出聲說到：“總統先生，飛艇的事情已經談下來了，我在想，我們是不是應該組建一支空軍了？”
“空軍？”和文中滿面疑惑地問到：“日耳曼人只同意賣給我們十艘飛艇，為了這點數量，就需要另外組建一支部隊嗎？”蔣希文搖搖頭道：“總統先生，你太小看空軍成立的必要了。不錯，飛艇是很難成為軍事打擊的主要火力，但是隨着科技的發展，誰也說不準未來會不會出現新的航空器，擁有在空中遠程打擊敵人的能力呢？如果我們能搶先研製出這種航空器，那對華星的軍事能力和整個國家的國力，都是一種飛躍性的提升。我有種預感，未來的戰爭，將會由陸上爭霸演變成為空中搶奪，佔領了天空這片制高點，我們就可以搶佔戰爭的主導權。”制霸天空的重要性來自二十世紀的蔣希文當然非常清楚，可是他不能明着告訴和文中未來會出現戰鬥機、轟炸機，人類的戰場將由陸地轉向天空，所以他只能用預感這種理由，來對和文中進行勸說。
不過和文中的軍事觸覺何等敏銳，蔣希文語焉不詳的描述，已經讓他的思維迅速開始擴散，看了看蔣希文放在桌上的飛艇示意圖，他摸了摸下巴，有些遲疑地問到：“但是目前局勢如此緊迫，我們哪裏有能力分出精力來進行航空器的研究呢？”蔣希文斬釘截鐵地說到：“總統先生，眼前的困局只是暫時的，你我都相信，南聯盟的進攻摧毀不了聯邦政府的統治，研究航空器雖然不是最緊迫的事情，但是卻是國家發展軍事力量的長遠之計，就算再如何困難，我們也應該把這個架子搭起來。”
和文中沉默了良久，猛地一拍桌面，朗聲道：“不錯，華星的兵書中一直都強調，戰爭必須講究天時地利，而最大的地利，就是搶佔合適的制高點，但比起制高，又有什麼地方能夠比天空更高呢？控制了天空，我們就控制了戰爭！無論如何，空軍的班子一定要優先搭起來，航空器的研究，我們也不能落於人后。中正，這件事，你看交給誰去辦？”
蔣希文思索了一下，搖搖腦袋說到：“我沒有什麼太好的人選，如果要我說，這件事不如就交給唐秘書全權負責。”“唐敬堯？”和文中也思考了一會兒，點點頭道：“他確實是個合適的人選，好吧，就讓他來主持這件事，不過中正，這個計劃還需要你多多支持，有什麼好的想法和建議，一定要儘早的說出來。這次南聯盟傾江南之力，發動了最猛烈的攻勢，說句實話，上京城能不能保住，我心裏也沒有底，不過我絕不會放棄，就算退到東北華納拓草原，我也一定會率領聯邦抗爭到底，只是我們正在發展的海軍和還沒誕生的空軍，我怕會因為這樣的打擊徹底夭折。”
蔣希文輕笑着安慰道：“總統先生不必多慮了，南聯盟雖然號稱四十萬大軍，但是他們要鎮壓內亂，又要留軍駐守佔領的城市，能夠抽出來進攻上京城的部隊，不會超過十萬之數，艾立虎將軍手握十五萬大軍，一定能夠擋住他們的攻勢的。”
和文中點點頭，卻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可是敵人武器之精良，絕非我們的軍隊可以比擬的，我只擔心，艾老將軍的部隊損失太大，這樣我們即使贏下了戰爭，也無力對江南發起反攻了。”
蔣希文嘴角微翹，莫測的說到：“收服江南，在於攻心，戰爭，只是一種脅迫的手段罷了。”
和文中默想了一會兒，他在軍事天份上出類拔萃，但是對政治真的缺乏觸角，尤其是無法看透南方那些真正的政客們心中所想，因此聽了蔣希文的話，也只能暗自開始思索，一時間再沒有接過了話頭。
南聯盟的進攻一開始幾乎可以說是勢如破竹，滎陽、清平、晉口、走馬……從江南州渡河到上京城的直線上，一座座重鎮相繼被攻克，在先進火炮的威脅下，南聯盟幾乎沒有遇到任何像樣的抵抗，一路高歌猛進，連戰連捷。
如此順暢的攻勢不僅讓南聯盟的政客們歡欣鼓舞，軍隊的指揮官白尚喜更是笑逐顏開，不可一世，站在走馬城外高聳的山崗上，白尚喜揚起手裏的馬鞭，對着遠處平原上隱約可見的河南重鎮白沙高聲說道：“由南至北，白沙是通往上京城最重要的一座屏障，諸君，請大家一鼓作氣，明晨之內，拿下白沙，進軍上京！”
“拿下白沙，進軍上京！”身後的一眾軍官和參謀發出了齊聲的怒吼，在幽遠的山崗上，這個聲音顯得如此激昂，如此遼闊。
是夜，南聯盟的軍隊披星戴月，趕到了白沙鎮的城下，擺開大帳，安下營寨，只等天色一亮，立刻展開猛烈的進攻。
並不是白尚喜不想早點兒拿下白沙，只是軍隊連日征戰，需要抓緊一切時間來休息，而且夜沉露重，並不適合夜戰，所以他只能按捺心頭的急迫，讓大軍暫時安頓下來，結寨休整。
坐在自己的營帳里，白尚喜手握這一份最新的軍報，正在和他的眾參謀們商議着什麼。
“佐近權帶人抄了我們的後路？”白尚喜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雙眼中閃爍着陰沉的光芒。一個參謀急急忙忙地說到：“根據我們收到的消息，佐近權帶領近四萬人，想要趁夜奪回滎陽城，但是我們留守的部隊炮火猛烈，佐近權看到傷亡太大，帶領他的人馬撤走了，之後我估計他是把部隊分散成幾股，不斷騷擾和破壞我們的後勤線，從最新的情報來看，離我們最近的一股佐近權部隊，已經逼近了走馬鎮。”
“哼，區區一萬幾千人，還不放在我的眼裏。”白尚喜鼻子裏發出了濃濃的不屑，輕蔑地說到：“一定是和文中看到無法阻擋我們的攻勢，所以派出了這支人馬，想要騷擾我們的後方，讓我們無法安心進兵。告訴後勤部隊，提高警惕，盡量縮短彼此之間的距離，做好協防保護，另外，明天暫時投入五萬部隊進攻白沙鎮，其他的人，給我留在後方，防止佐近權孤注一擲，從後面偷襲我們。”在白尚喜看來，聯邦軍隊的戰鬥力非常低下，通常只需要南聯盟的軍隊一通炮火覆蓋之後，他們就會狼狽地丟下陣地撤退，能夠派出五萬人，都是看在白沙鎮地位重要的因素上。
就在營中白尚喜和眾人商議之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緊接着，整個大營都發出了鬧哄哄的嘈雜聲，而在這些鬧哄哄的嘈雜聲之後，接二連三的爆炸聲由各處不斷傳來，遠的沉悶，近的驚人。
“怎麼回事？”白尚喜發出了惱怒的訓斥聲，自古以來，大軍最怕的就是炸營，而在炸營之上，更害怕的就是敵人偷營，為了防止聯邦軍隊趁夜出城偷襲，白尚喜已經做出了完全的佈置，如今大營中竟然接二連三響起了爆炸聲，不用想，一定是受到了某種不知名力量的偷襲。
白尚喜憤怒地站起身來，跟着眾人一起走出了營帳，哪料到剛走出門口，一顆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炮彈就在他們正前方不遠處爆炸，巨大的聲響和熱浪，把白尚喜沖地一個趔趄，身後的參謀連忙扶住了他，才避免了當場摔倒。
“衛兵！衛兵！”白尚喜更加憤怒了，大聲的叫來了衛兵，劈頭蓋臉地喝斥道：“怎麼回事，是不是敵人出城偷襲了？”那個衛兵驚慌地睜大了眼睛，結結巴巴地說到：“不，不是，將軍，是天上，天上……”
天上？白尚喜猛然一驚，訝異地抬起了頭，果然，趁着朦朧的月色，他還能看到天上有幾條模模糊糊的影子，像是飛船一樣，就這樣如幽靈一般靜靜地漂浮在半空之中，隨着這些模糊的影子下面不斷落下一坨坨東西，整個南聯盟大營裏面不斷響起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連綿不絕。
白尚喜失魂落魄地指着那些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影子，喃喃念道：“那是什麼？誰能告訴我，那是什麼？”周圍的參謀也都一個個驚訝地張開了大嘴，就這樣楞楞地看着那些遊盪在半空中的幽靈，不斷在下放燃起奪目的煙火。
“將軍。”看了半天，這其中一個參謀總算看出些名堂，連忙拉住白尚喜說到：“這些東西好像和熱氣球差不多，我們試試看能不能把它們打下來。”白尚喜聽到這句話，一把撥開這個參謀，轉身從衛兵手裏奪過一支步槍，對着天上的幽靈接連放上了好幾槍。不過他很快頹然地發現，這種行為只是圖做無用功，那些體型龐大的飛船早已經超出了槍支的射擊範圍，任憑他如何瞄準，也無法讓子彈檫到任何一艘飛船的毛邊。
“怎麼可能！”白尚喜暴躁地把手裏的槍支狠狠砸向地面，不甘地說到：“怎麼會這樣，這是什麼東西？誰他媽能告訴我，這個東西是從哪兒來的？”看到白尚喜狂怒的表情，周圍的一眾參謀和衛兵都不敢再去觸他的眉頭，一個個如寒蟬一般噤噤嚅嚅。
好在這群參謀也並不是吃乾飯的，很快又有一個人發現了這些炸彈的玄機，小心翼翼地對白尚喜說到：“將軍，您看，這些炸彈好像並不能控制方向，他們爆炸的地點，都是隨機的。”白尚喜楞了一下，迅速冷靜下來，仔細觀察了片刻，果然如這個參謀所說，這些飛船丟下的炸彈，在空中被風吹地四散飄零，雖然爆炸的聲勢非常驚人，可是爆炸的地點，大部分都無關緊要，有的甚至被風吹到了營外的空地上，空自發出了哧人響聲。
“**的破玩意兒，嚇老子一跳！”白尚喜發現事情並不像他想像中的那麼嚴重，恨恨地踢了下腳下已經摔壞的槍支，對周圍的衛兵說到：“傳令下去，把火炮都用幕布偽裝起來，其他的人，盡量躲入坑洞，扛過今晚，明天給老子狠狠地打，不把白沙鎮夷為平地，老子誓不罷休！”
那群衛兵急忙領令，轉身飛快地跑開了。
看着天上耀武揚威的飛艇，白尚喜青筋暴露地捏緊了拳頭，***聯邦政府，居然還有這樣隱藏的殺手鐧，不過好在這些東西數量不多，否則這場仗，南聯盟二十萬大軍，恐怕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但是白尚喜只顧着憤怒，卻沒有發現，他的內心深處，一絲猶豫和遲疑正在緩緩地發芽，聯邦政府的軍隊，好像並不是如想像中的那樣沒有一丁點兒抵抗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