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叔,這超綱了
夏侯淵猝不及防,被掐得整條腿都狠狠抖動了下。
神情無比酸爽。
大掌迅速握住她那隻作怪的小手。
心想着,面子不能丟。
濃密的眉毛叛逆地單挑揚起,俊臉又厚了一層,笑容無賴:“陛下該往上再移三寸,才能抓到重點~”
諶容:“……!!”
臉色爆紅。
這潑皮!!
論無恥,她輸了。
福公公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
武乾太子真是次次讓人大開眼界。
宮人們也都紅了臉,垂下頭。
一個小太監突然進門稟報:“陛下,刑部尚書求見。”
諶容看向夏侯淵:“你吃飽了嗎?”
夏侯淵想說他才剛吃了幾筷子,還不夠塞牙縫兒的呢。
可瞧見小女皇的臉。
嘖嘖……小姑娘也不能逗太狠,別以後不跟他玩了。
於是他識趣的起身,告退的時候還把她身邊的骨碟拿走了。
“這盤子不錯,花紋繁複多彩,似有波斯之風,又十分童趣可愛,倒像是自己做的~”
夏侯淵將骨碟翻過來,果然看到一行大胤文字,稚嫩又嬌蠻:
【諶容專屬,六歲制!】
“哈,我這眼光可真是不錯!一眼便看中了!”
“那就,謝謝陛下賞賜~”
諶容瞪大眼睛看他!
武乾很窮嗎!?
太子不是很受寵嗎!?
他簡直刷新了她的認知!!
似是怕她忍無可忍找他算賬,夏侯淵行禮后瞬間消失。
賀揚進來的時候還很詫異:“他跑那麼快乾什麼?”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放狗咬他了!”
諶容怨念的看向殿門口。
她就是那隻吉娃娃!
好想咬他啊啊啊……
兩人進入書房議事。
賀揚看着幾乎被洗劫一空的屋子,大驚:“昨晚上遭賊了?”
諶容頭偏向窗外:“喏,土匪剛走。”
賀揚不可思議。
“這是沒見過好東西?咱們大胤確實是最發達的國家,可他一個武乾太子,不至於啊……”
諶容嘆口氣:“他發現我昨晚唬他了。”
賀揚輕嘖一聲,拳砸掌心:“看,我就說吧,就該一劑葯直接把他毒傻了,你這會兒也不用糟心了。”
諶容:“……”
賀叔行事一向簡單粗暴。
但說實話,就沖夏侯淵這麼記仇土匪的個性,要不是他還有用,她也想粗暴點!
想到以後……
諶容有些頭大的扶額:“往後我可怎麼應付他?而且文軒哥哥那邊也……唉。”
大部分男人想當皇帝,除了九五之尊權利的刺激和花不完的錢財外,就是衝著後宮佳麗三千環肥燕瘦圍至左右,爽快至極!
可如今她站在人生巔峰——
政事上,大有幹勁兒,情事上,沒半點兒爽感。
主要是……
“受母親的思想影響,我對感情的態度也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諶容有些迷茫:“而且,我在感情方面好像還沒開竅,對這些男的,沒什麼心動的感覺。”
“那說明他們魅力還不夠!”
賀揚堅信自己看護養大的白菜是最好的:“這不是你的問題!是他們的問題!”
“回頭叔再給你找些優秀的英俊瀟洒美少年,你就有感覺了!”
諶容:“……”
“咳咳,不用了叔,我現在只想學習怎麼治理好國家。”
賀揚之前一直在江湖上混,三教九流的人接觸得多了,思想也極其開放,說起理論來,自有一套:
“叔之前在朝堂上反對你娶那麼多男人,是因為叔覺得會影響你的聲譽。”
“可你知道,其實叔是最不在乎別人怎麼看的。所謂人言——都是屁!人活好自己最重要!那些有空成天吹毛求疵找茬的人,不是生活不如意,就是心思太狹隘,何必在乎這種庸人的看法?”
“人啊,不能活的太俗了!之前你娘繼位的時候,我就想着,三年一過,就勸你娘填充後宮!你娘這麼優秀,你爹又那麼混蛋,憑什麼給他守寡?養他三五十個小狼狗才配得上你娘的逼格!”
諶容:“……”
您還有這想法呢。
她回頭得去帝陵看看她爹詐屍沒。
賀揚豪邁洒脫的坐在她面前,舉起小瓷杯,猛灌了一口,江湖氣極重,略帶匪氣:“現在那些男人都進後宮了,事情已成定局,那你就放開了玩兒唄!”
“有左相那老東西當靶子,你怎麼玩都不為過。”
“歷史,從來都是由強者定的!男權,男人可坐擁三千。女權,女人自然也可!只要你足夠優秀。強悍的實力足可以粉碎一切污言碎語。”
“丫頭,別怕,叔叔們都會保護你的。”
諶容聽着他這些話,非常感動。
她是不幸的,14歲的年紀,肩負整個國家,隨時會被人奪命。
但她又是幸運的,可以被這麼多人關懷,寵愛。
諶容眼眶瑩潤。
可感動的淚水還沒流出來,下一秒就被逼回去了——
“不管是政事還後宮,你才是掌握主動權的那個。”她賀叔意味深長的看着她,着重提點道:“男女之事上別放不開,咱不虧。”
諶容:“……”
叔你是認真的嗎?
為了表明自己的態度,賀揚還拿出了一本早就準備好的書:“沒事兒好好看看,別讓人看見。”
諶容:“……”
聽起來就不是什麼正經書。
她連打都不敢打開。
“我能拒絕嗎?”
“不能。”
賀揚突然有點兒憂愁:“哎,你娘風華正茂就走了,身邊留下看顧你的全是我們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害,叔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諶容:“……”
這幫的已經超綱了!!
“叔,”她誠懇的看着賀揚,把書推回去:“後宮塞滿美男,確實賞心悅目……但我有賊心沒賊膽兒!”
“看看可以,吃就算了吧!”
賀揚又把書推回去:“一回生二回熟,沒什麼好害羞的,都是人生必經的過程!”
諶容:“……”
接不下去了,趕緊扯開話題:“您今天找我,不是為了這個吧?”
“哦哦,”賀揚這才想起來正事兒:“昨晚上你遇刺了怎麼不跟我說?我還想着你下朝了會留我呢,但你也沒表示,我就自個兒過來了。”
“我遇刺了?昨晚上?哪兒啊?”
諶容一臉懵。
后又想起來:“您是說夏侯淵帶着一幫黑衣人搶我的事兒嗎?”
“不是。”賀揚笑笑:“在蓬萊殿啊!”
“得丑時了吧?”
瞧着諶容茫然的臉,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合著你什麼都不知道啊!”
諶容呆住。
她昨晚差點兒被殺了!?
她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