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結夥要工資獎金

第24章 結夥要工資獎金

不認識張常,又是到廠里找他,誤以為是客戶,胡耀顥傻乎乎地非常熱情招待他。

聽張常自報家門后,胡耀顥霍地拉下臉,挖苦、諷刺嗆他:“喲,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張大庭長。法官養出一個專業誹謗人的兒子,了不得,人世間的一大諷刺,我算是大開眼界。”

登門道歉、求和解,做夢也沒想到居然遭到當面挖苦,張常沒法忍,多年被寵慣的權力惡習又被刺激出來,氣急敗壞吼嚎:“胡廠長,我是來向你道歉,你用不着這樣說話帶刺侮辱人。我兒子是個老實人,是受到你廠里職工兒子的教唆……”

“老實,老實裏邊有寶石,寶石裏邊是炸彈。”胡耀顥對張常嗤之以鼻,不慣他的權力,一句話豪橫頂過去:“張大庭長,你兒子不是三歲小孩,是個高中生,是你張大庭長的兒子,這麼輕易被人教唆,那隻能是一個問題——不是腦子進水了,就是豬頭一個,我說的沒錯吧?”

牙關咬地嘎嘎嘎響,兩個腮幫子變形,眼角冒血,張常氣到快要絕氣,他恨自己太高看自己的權力,低估了胡耀顥。面對胡耀顥攻擊,他沒有反駁能力。

不想與張常糾纏下去,把精力無意義放在與他爭吵上,胡耀顥下了逐客令:“張大庭長,你走吧,我只接受起訴書的道歉,別的全滾蛋去。否則,想叫我撤訴,門都沒有。你兒子必須為自己邪惡行徑承擔法律責任,吞下惡果……”

“嘭。”張常一拳擊在桌上:“胡耀顥,一百五十萬,你這是在殺人吧?”

“喲,庭長就是庭長,權力大的很嘛,未審判先定罪。”胡耀顥一招致命堵住張常的嘴,憤怒眼睛怒火噴涌,如同炎夏炙烤人的太陽向大地灑下炎熱,虎視張常:“辦公桌可不是輕易隨便打,張大庭長,膽敢再放肆,我連你整隻手廢了。”

明白這次的道歉已經談崩,張常只得窩火回去。

走了四、五十米,在一個轉彎處,被竄出的猴科長攔住,張常更是火冒三丈,差點要給他一個響亮耳光。不是他猴科長的兒子,他張常會有今天的下場嗎?

想的美美的,本想靠張常權力去擺平胡耀顥,結果落空,猴科長對胡耀顥的仇恨連升十八級,心頭萌生砍殺胡耀顥、糟蹋胡曉英的邪惡念頭,只有這樣才能解他猴科長的心頭之恨。

天黑很久了。

一臉凶煞,闖進鄭明會家的“聚義廳”,環視一圈,見夥伴們早在裏頭恭候他,猴科長立馬殺豬一般叫嚷開:“你們知道嗎,胡耀顥那個婊崽他要扣掉我們這個月的獎金,連同我們這些天來的工資也一樣扣掉,他還要把我們統統開除。”

猴科長這是故意挑撥大家更加仇恨胡耀顥,達到他不可告人的個人仇恨。

——這些天,陳澤沼、鄭明會、猴科長、葉猛漢、甄長龍、鄒振林、張志熊一伙人仍在罷工,暗地裏策劃一場大陰謀,要逼迫胡耀顥給他們披紅戴花的認錯,用八抬大轎請他們回廠……

“老天喲,獎金、工資被扣了,下個月我全家人靠什麼活下去,這可怎麼辦呀——”張志熊哭喪臉,開始害怕、恐懼愚蠢行為所帶來的不堪惡果。

猴科長繼續挑撥眾人:“怎麼活下去?胡耀顥那個婊崽的心比十八年的老母雞還毒,他就是使這種惡毒手段,逼迫我們活不下去,才會乖乖的向他認慫。”

自己早已心虛,惴惴不安,冒冷汗,可是葉猛漢還在走夜路吹口哨,給自己壯膽:“怕什麼怕,他那種幼稚手段只能嚇唬嚇唬三歲小孩,這種鬼把戲,我見的多了去。”

心懷叵測,朝張志熊壞壞一笑,鄭明會激將法刺激他:“你就是怕死鬼,根本不是一個干大事爺們。”“你把心放進肚裏吧,湯局長是我鄭某人的表弟,只要我鄭某人跟湯局長說一聲,胡耀顥這個婊崽還敢扣我們的工資、獎金,呸——”

——充當好漢,填飽不了肚子。

窮家庭幾口人靠他一個人工資維持生計,張志熊眼前最現實的是每個月除工資外,還有一筆獎金。獎金沒了不說,工資還要被扣,這對他來說是一場大災難,他能不害怕不感到恐懼?

只要能挑撥起眾人對胡耀顥的仇恨,把事鬧大,叫胡耀顥下不了台,就是他猴科長的本事,他繼續煽動眾人:“今天是十三號,後天我們大家共幫去領工資,看他胡耀顥有那個膽敢扣我們獎金和工資。肏他祖宗三代,我姜某人第一個把他辦公桌翻掉。”

傲氣又愚忠,充其量也僅是一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莽漢,葉猛漢給猴科長助威,大喝一聲:“對。把他辦公桌翻掉。”

看不慣猴科長、葉猛漢只會在主子面前逞能,甄長龍嗆他們:“你們兩個不要只會說大話。翻辦公桌,誰不會。問題是真要被扣了工資、獎金,拿什麼辦法要回來,這才叫手段。”

“甄長龍——”被扒了一層臉皮,猴科長火大:“你不要有嘴說別人,沒嘴說自己。那你拿出手段呀?”

葉猛漢也大喝一聲:“就是。我看你連翻辦公桌膽子都沒有。”

擔心猴科長、葉猛漢和甄長龍大吵起來,鄭明會趕忙和稀泥:“長龍說的也對。光光翻辦公桌,恐嚇不了胡耀顥。我們還是等十五號去領工資時,看情況再想個萬全之策。”

渾渾噩噩還在做廠長美夢,陳澤沼見鄭明會裝好人,搶了他風頭,昏糊糊的下令:“誰敢把胡耀顥辦公桌翻倒在地,他媽的,等我當了廠長,就讓誰當辦公室主任。”

眾人面面相覷,憋住不笑。

競選廠長大會上,一敗塗地,還想靠搞事當廠長,陳澤沼、鄭明會簡直是腦洞大開,沒誰了。

第三天,天氣不太好,灰濛濛的。

大約十點鐘,七個愚妄之徒不知是從哪兒弄了七輛新的腳踏車,騎着它們,趾高氣揚一個字兒排開朝電子工業機械廠馳去。

到了工廠大門口,發現招牌都換上了——冰雲市電子工業機械廠,這一伙人氣得頭頂冒煙,他們賴於生存的農用機械廠就這樣被胡耀顥掃進歷史垃圾欄。

進到廠里,一瞅,這一伙人腦袋瓜漿糊了,一時反應不過來,誤以為是進了別家工廠。不過半個月光景,工廠面貌全變。

——宣傳科是撤掉了,但是廠里宣傳欄版面擴大了,又增設了一個,叫曾經是宣傳科科長的張志熊汗顏不已。

今天存心要把事情鬧到天大,一腳踏進出納室,仗着曾經是財務科科長,眼前人又多,猴科長把頭一揚,聲如狼嚎,粗暴大喝一聲:“喂,臭娘們,把工資和獎金給我們。”

昔日當財務科長時,猴科長動不動拿她當替罪羊,被免職了還拿自己當根蔥,粗暴無禮,出納肖銀鳳不由得無名之火撞上心坎,芳眉一翹,霍地從抽屜里拉出一疊工資袋,猝然朝一伙人撒過去:“畜牲,拿去。”

當下,這夥人慌亂一團,忙地搶地上工資袋,拉出裏頭工資、獎金一算,一個個臉綠了,手在哆嗦,責問肖銀鳳,他們這個月工資、獎金怎麼少了那麼多?”

“嗬——”肖銀鳳丹鳳眼一瞪,反唇譏笑:“你們想要多少,一萬,十萬,還是百萬?就是那麼一點點,又怎麼樣?不服氣是不是,哈哈哈,不服氣去上吊唄,沒人攔着。”

小小一個出納員,半個月不見,膽子肥了,長本事了,敢對他們這幾個有頭有臉響噹噹人物橫眉怒臉,辱罵他們。——這口窩囊氣,如何叫他們咽的下去。

弱女子一個,又曾經是他手下,肖銀鳳在他眼皮底下算得了什麼,猴科長驕橫不可一世,竄前幾步,一指直戳肖銀鳳天庭:“你個臭娘們,肯定是你貪污了我們的工資和獎金。今天不把我們的工資和獎金一分錢不少照付了,我們到法院告你貪污。”

揮手一掃猴科長手腕,使盡吃奶的洪荒之力,肖銀鳳猝然給了猴科長一個耳光:“你這條老狗,你今天把話說清楚,誰貪污你們這群狗東西的工資和獎金了?”

被逼到這個地步,忘了自己曾經是一個副廠長,已經被氣到喉嚨湧上一口血腥味的陳澤沼,他情緒失控,像街頭地痞咆哮起來:“我們這幾個人全是國家正式幹部,任何人無權扣我們的工資和獎金,我們中國不是美國那樣的吃人血資本主義國家,你沒權力剝削我們工資和獎金,你到底給不給?”

啪,一拳擊在辦公桌,肖銀鳳揮手直戳陳澤沼腦門,大罵:“陳澤沼,你這條老狗,你把話說清楚了,誰剝削了你們這群狗東西的工資、獎金?什麼國家正式幹部,先把臉拿到尿桶去照一照吧。欺負我一個弱女子是不是,有種的,找閉眼司令去。”

遭到肖銀鳳侮辱、唾罵,這一伙人氣炸了肺,胸口陣陣絞痛,被一團火燒灼:“好,好,好。你等着,你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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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橫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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