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買馬

咸陽城，秦國的都城所在。

從城外的竹林走路過來，也是需要半個小時才能夠到達，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而且，在這一年來，墨也是已經習慣了，每次進城採購，也當作是鍛煉着自己。

不得不說。

作為秦國的都城，還是十分熱鬧的，街道上人來人往。

通過了城門的檢查。

墨也是進入到了咸陽城中，走在這一個城池街道上，與各種各樣的人擦肩而過，並沒有過多的停留，往着想去的地方而去。

當然，他並不准備去找白起，雖然白起留下了一個令牌給他，現在正躺在他的懷裏，但他這次過來，只是為了採購而已，為了自身的生活，而他能夠進出城池，或者是想要去秦國其餘地方的通行證，也相當於是證明他身份的證明，也是白起給他弄的。

畢竟，在這戰國之中，除非不進城，不然每去一個城池，那可都是需要檢查身份的，而且每國的身份證明都不一樣，更不通用。

若是沒有着身份證明，那可是要被抓起來，被當做間諜那都並非不可能。

就算不進城，一直在城外生活，沒有着身份證明，同樣會有着被抓起來的可能，就連去一些小村子，村落，都有着可能被人舉報，揭發，是屬於十分危險的。

沒有身份證明，說是寸步難行也不為過。

而墨原本就是一個沒有身份證明的存在，在認識了白起后，才拜託白起辦理下來的，說起來，如今的他就是秦國的一名子民。

......

“客官，買馬不？”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聞言。

墨也是反應了過來，掃視了一眼眼前留着鬍子，一臉奸商模樣的中年男子，再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原來，在不經意，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卻是走到了一處市場中，面前的這名中年男子明顯的就是一名馬商，旁邊不遠就是其的檔口，有着三匹馬，兩匹站立着，還有一匹純黑色毛髮，而馬腳處卻是有着一圈一掌大的白色毛髮的馬卧在那裏。

在周圍還有着其餘的一些商人，有賣一些家禽的，有賣蔬菜的，等等，算是一個市場。

在墨掃視着周圍的時候。

那馬商也並沒有打擾，還是站在旁邊笑眯眯的看着墨，等待着墨的回答。

很快。

“這馬如何賣？”墨沉凝了一下，問道。

本來買馬，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中，而且這裏能夠買到的馬，可不能屬於戰馬，只是一些平常的馬，拉貨什麼的，當然，想要將之變成戰馬，還是可以的，只是需要訓導，還得要這馬的年齡不能太大。

這時代可不禁止馬商販賣馬匹，特別是在秦國，除非是戰馬，但戰馬一般都是被掌控住的，有着專屬的馬場，馬商也不管販賣戰馬，那可是殺頭的罪。

升起買馬的想法，也是想着方便一些，畢竟馬匹可是這裏的交通工具。

只是，馬匹的價格可不低，一般人可買不起。

更何況，他可是居住在城外的，有着一匹馬，有着什麼的事情，那還是有着很大的用處的，如每次進城採購，也就不需要自己扛回去，或者是僱人幫他拉回去。

聽到墨的詢問。

馬商笑容更甚了，道：“客官先看一下，不是我吹，在這裏，可沒有其餘人的馬要比我的好了，而且歲數都十分適合！”

他可是十分注意着周圍，而來往的基本都是買不起馬的，而在咸陽城中能夠買得起馬的，卻並不需要來他這裏買，看到墨的時候，也才上前詢問。

雖說墨的穿着並不華麗，十分的平常，但作為商人的眼光，他還是有的。

況且，問上一問並沒有任何的損失，若是成了，那他也就能夠做上一筆生意，何樂而不為！

沒有多想。

既然有着決定，墨也沒有過多的猶豫，便在馬商的帶領下，走向馬商的那三匹馬前，觀看了起來。

“客官，你看這兩匹棗紅馬，這可是我這裏最好的兩匹馬了，歲數剛好適合，能夠騎行，也能夠拉貨，性格也是十分的好...，，若是客官喜歡，只需要兩貫大錢，便能夠買上一匹！”

看到墨感興趣，馬商也是介紹了起來，鼓吹着自己的馬匹，說著各種的優點，但那也只是說著站立着，顯得神采奕奕的那兩匹棗紅馬，最後還說出了價格，至於卧着的那匹馬，卻沒有任何的介紹。

一邊聽着馬商的鼓吹，墨也是一邊關注着面前的三匹馬。

那兩匹棗紅馬，看起來的確不錯，而馬商的鼓吹也並非沒有道理，沒有吹的十分的出格，還是能夠在接受的範圍中。

只不過，他還是比較在意另外一匹馬，近看也發現了他剛才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那馬的有眼處有着一條傷痕，因為渾身漆黑的，不靠近一些，還不好發現，而那傷痕，應該是被野獸抓傷的，而不是人為的傷痕。

雖然是卧着，而那馬眼卻是十分的明亮，加上其餘的兩匹棗紅馬離其有着一些距離，沒有挨着。

讓他感到有些意思。

“這一匹怎麼賣？”墨摸着下巴問道。

“呃。”馬商愣了一下，原本笑眯眯的模樣也是有了些變化，道：“客官，這馬可是一匹野馬，是我在野外遇到的，已經有着很長的一段時間了，也有數人買回去，最後還是退了回來，並不好馴服。”

雖是商人，但他還是比較有着良心的，當然也沒有說起被退回的緣由，從他在野外將這匹黑色的馬帶回來，本來是比較開心的，比較能夠多上一份收入，可後面才發現，他開心的有些早了，就算是作為馬商的他，也無法馴服，也並非沒有想過將馬放走，放回野外，可這馬卻是賴上他了，就算放走，還是回來，在他那白吃白喝的。

至於殺馬？

他可不敢，就算是拉貨的馬，都不是能夠任意宰殺的，就算他是馬商，有着馬的所有權，更為重要的，他可不想被這馬一腳踹死。

野馬，跟馴服的馬，可是有着很大的不同的。

“哦，說吧，多少錢，若是適合，那我就買了，而且就算我馴服不了，也不會回來找你退，這是我的承諾！”墨說道。

有時候，不得不說，眼緣同樣是很重要的，相比另外兩匹棗紅馬，他還是比較看好這匹黑馬。

馬商看了一下墨，又看了看那馬，才說道：“既然客官想要，那隻需要一貫大錢，我便將這馬買你！”

還是準備將這黑馬賣出去。

畢竟，這黑馬在他這裏，沒有任何的利益可言，賣出去還能夠掙回一些，不賣，還得一直養着，沒有任何的好處。

更何況，還有着墨的承諾。

“一貫錢啊，好！”

這個價格還是在墨的接受範圍中，並不虧，用一貫大錢買一匹馬，那可以說是跳水價了，價格能夠這麼低，明顯的就是馬商也不想讓這馬砸在手中，而且還是在野外抓到的，並不需要培養，只是供吃供喝而已。

說起來，就算是賣一貫錢，馬商還是有賺的。

當然，是賺了，還是虧了，可不單單是用這些就能夠表明的。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簽訂文書。

雙方皆大歡喜。

馬商得到了一貫大錢，墨也是牽走了那匹卧着的黑色馬匹，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