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離間
許瑞白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兩邊肥又白又臉上也冒出不少冷汗,他又看了看反光鏡,結結巴巴道:“你們,你們難道就是‘夜’組織的人?”
用匕頂着許瑞白脖子的女子淡淡一笑,道:“沒錯,你這個老傢伙還不是太傻嘛!我們就是天下會‘夜’組織的人,慕容冰。”許瑞白一驚,慕容冰看了看身旁若無其事,只顧着欣賞窗外風景的美貌女子,接着道:“而她,就是我們‘夜’組織的主事人,瀟湘雨。”
許瑞白整個身子都為之一震,乾咽了一口唾沫,因為江湖上早就傳開,此二人都是燕南靖身邊的名將,若是派她們來對付自己的話,估計自己就是有九條命也會死在她們手裏,他面如死灰,許久才骨氣勇氣道:“你,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許瑞白雖然沒怎麼和他燕南靖打交道,可也從來沒有與他有過什麼矛盾,甚至還幫過你們天下會,不信你可以去問葉翔,他可以??????”當說到葉翔時,他這才回想起剛才臨走前葉翔曾對自己說過,不要耍花樣,還提過‘夜’組織,不禁又是一驚,這才明白她們二人為什麼會出現,想了許久,才道:“我終於知道了,你們應該不是來殺我的,而是讓我去辦事的,對不對?”
慕容冰冷笑一聲,收回了匕,輕輕在他臉上拍了拍,道:“總算你還有點記性,其實我們早就知道你這個老混蛋會耍花招,這才故意來督促一下,怎麼樣,決定什麼時候辦事?”
許瑞白的面色這才緩和不少,強笑一聲,道:“你們天下會果然名不虛傳,心狠手辣,行動神,不過,我倒真想知道這樣害財神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一直不說話的瀟湘雨聽聽他默默唧唧說了半天,就是不去辦事,似乎有些不耐煩,伸出看上去柔弱白凈的手,猛的一下子將許瑞白的衣領抓了起來,匕一亮,‘滋’的一聲在他臉上劃過,不一會,就成了一道血痕,她怒目而視,冷聲道:“老混蛋,我告訴你,天下會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你若再拖拖拉拉,遲遲不肯動手,哼哼,恐怕就是我能忍受,我手上的匕也沒這個耐心了。”
許瑞白一愣,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忙好言求饒,道:“哎!俠女,英雄,我,我明天就開始去辦??????”當他聽見瀟湘雨帶有強烈疑問色彩的‘嗯’時,不禁笑嘻嘻的改了口:“呵呵!不,不,今天,今天,現在,現在就去辦。”
瀟湘雨這才滿意的鬆了手,收回匕,靜靜的坐在後面若無其事的往窗外看了起來,好似什麼也沒有生過。
許瑞白這才鬆了一口氣,膽怯的回頭看了看二人,卻又在一瞬間收了回來,因為除了一陣寒冷,冰涼之外,他再沒有別的感覺,就要下車去聯繫財神時,慕容冰突然叫住了他,冷聲道:“你現在約他去你剛才和葉翔見面的地方,我們已在你身上裝了竊聽器,若是你敢耍花招你就死定了,另外,我們只給你四十分鐘時間,若是時間到了你還沒有辦好,葉翔將會帶着其餘埋伏在那邊的‘夜’組織成員將你們全部剁成肉醬,自己看着辦。”
許瑞白好不容易才緩和下來的氣色,一下子又變得死灰一般,卻又不敢多看她們二人,只好往仙子茶樓走去,心中對天下會又是恨又怕,本來是想抱怨幾句,剛吸取了剛才在車上的教訓,往四周看了看,卻現每個人都好像有可能是天下會的人,只好乖乖的忍了下來,一邊給財神和傅水寒打電話,一邊急忙往茶樓趕,因為時間只有四十分鐘。
來到剛才和葉翔見面的仙子茶樓,許瑞白這次選了在一樓,因為他也明白,若是想讓傅水寒誤會財神,也只有選在這種比較顯眼的地方,他坐下先是向四周看了看,卻沒有現葉翔和那兩個手下,心裏一涼,暗想估計是真如慕容冰所說,他們早已帶着天下會的人埋伏在周圍了,忍不住看看錶,希望財神快點出現。
果然,不一會,平時習慣拿把摺扇的財神出現了,不過這次的裝扮卻極為像是特務一般,帶着一頂圓帽,加一圓墨鏡,好似有意遮掩自己的容貌,進了茶樓便四處張望起來。
許瑞白細細看了一番來人,這才認清他便是財神,忙揮手讓他過來了。
財神又向四周張望一番,見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這才急忙走過來坐下,面有埋怨之意,道:“我說許兄啊!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這裏畢竟是我們夜魔會的地盤,你怎麼就這麼正大光明的來找我了?”
許瑞白沒了見瀟湘雨二人時的慌忙,不急不慢的品了品茶,接着自顧自的小道:“哈哈!好茶,好茶呀!”
財神見許瑞白一點也不擔心,以為他是沒聽見自己在說什麼,又接着道:“許兄啊!你這麼遠過來不會就是想跟我喝茶吧!有什麼事情你快說,我們兩個人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實在是不便在一起啊!”
許瑞白又是淡淡一笑,這才看了看財神,道:“我都不怕,你有什麼好怕的,呵呵!放心,我來找你肯定是有事情,至於是什麼事情,咱們慢慢說,來,先喝杯茶,你們h這邊的茶真是一流啊!”說著又自顧自喝起茶來,不過眼睛卻時不時就往外面看幾眼。
就這樣,許瑞白就一直跟財神東扯西拉說了一大堆廢話,都快把財神給急死了,直到那一瞬間,許瑞白突然看見了傅水寒的身影,這才急忙放下了茶杯,鄭重其事的樣子跟財神說起話來,不時還有意往傅水寒那邊看幾眼。
葉翔早已帶着小骨和老肥躲在一不起眼的角落,時刻注意着許瑞白的一舉一動,見了來人跟自己手中照片上差不多模樣,小骨忙指着傅水寒對葉翔激動道:“翔哥,你快看,那個是不是傅水寒?”
老肥狠拍了小骨的腦袋一下,怒道:“你這麼大聲嚷嚷什麼,沒見過大世面啊!”接着轉過頭對葉翔道:“翔哥,這個人一定是傅水寒,不過,咱們怎麼能肯定他就會上當呢?”
葉翔深深看了傅水寒一眼,冷笑一聲,淡淡道:“靖哥說過,傅水寒這個人雖然處事精幹,城府極深,可疑心病也很重,又有些自負,所以他一定會上當的。”
葉翔說完,三人同時向許瑞白和傅水寒那邊看過去。
果然不出燕南靖所料,傅水寒一見財神也在,忙找了另外一張桌子坐下,假裝沒看見二人,只是一直關注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許瑞白知道時機已到,這才突然止住了閑談,頓了頓,對早已有些不耐煩的財神正色道:“其實這次我來找你,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財神見許瑞白臉色已變,知道他要開始說正事,忙道:“許兄有什麼請直接講,財神能做的一定竭盡所能。”
許瑞白嘿嘿一笑,搖了搖頭,接着取出了葉翔交給他的那五十萬,擺在財神面前,笑道:“我大哥知道財神兄這些年為雙葉門出了不少力,所以特地讓我拿些‘補品’來看看你。”
財神就是因為貪財,這才有了財神這個名號,見了一沓錢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立馬面漏喜色,只是輕輕那麼一摸,笑嘻嘻道:“嘿嘿!許兄這次出手這麼大方,一下子就是五十萬,難不成又有什麼事情想請我幫忙?”財神邊說邊摸着桌上的錢,早就已將它視為囊中之物。
許瑞白見了他那副貪財摸樣,竟有些不甘這五十萬就這樣白白的送給了他,可一想到下車前慕容冰的那番話,只好忍了下去,畢竟老命沒了,再多錢也是廢紙一堆,忙變了笑臉,道:“財神兄誤會了,我大哥就是看您最近挺辛苦的,沒有什麼別的任務,你就放心手下吧!難不成還怕這一沓錢吃了你啊!”
財神哈哈一笑,指着許瑞白笑道:“許兄可真會開玩笑啊!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他忙收起那沓錢於腰間,好似生怕被誰搶去一般。
就在財神收好錢后,只見對面的許瑞白已起身,再一看去,他竟是去迎接傅水寒,他心裏忽的一驚,害怕剛才拿了許瑞白錢的事情被傅水寒知道,忙將錢又遮掩了一番。
傅水寒一來便隨意坐下,只是隨口和許瑞白打了幾聲招呼,便看了財神一眼,笑道:“原來財神也在呢!不知道許兄找他有什麼事情呢?”
財神一愣,不知如何答話,正在此時,許瑞白忙笑道:“哈哈!沒什麼,沒什麼,我就是和財神兄敘敘舊,沒什麼要緊事,就是有要緊事我也會通知寒哥你啊!”
傅水寒淡淡一笑,心裏卻對財神更加懷疑,一直看着他,可憐財神由於收了許瑞白的錢,一時心虛,竟也不敢直視他,只是一邊假裝傻笑,一邊品着茶。
過了許久,傅水寒才回到正題,道:“對了,許兄,你剛才說有要事要跟我說,在電話里不方便講,到底是什麼事,還要許兄你特地跑一趟呢?”
許瑞白頓了頓,忙按照葉翔交代的說了起來,道:“是這樣的,我大哥說這些年一直都讓寒哥為雙葉門四處奔波,心裏非常不安,所以,所以決定讓寒哥你近期還是先休息一段時間,不要再為了我們而勞累。”
傅水寒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許瑞白的話是什麼意思,再加上剛才他和財神的舉動,更加讓他徹底相信,雙葉門和財神之間有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可以肯定,對方選擇了財神,拋棄了他,傅水寒哼了一聲,極為蔑視的樣子,接着狠狠看了財神一眼,點着頭,一副‘算你狠’的樣子憤然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