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出獄

第16章 出獄

江文楷站在牢房外頭看着裏面圍着桌子,磕着瓜子,聊的熱火朝天的囚犯們有些懵。

他從昨天等到今天下午,終於等到人來撈他出去,還是刑部刑獄司的掌事沈崇越。

他立刻像找到主心骨一樣,拉着沈崇越就來找夏聽書討要被強奪的玉佩,順便想教訓教訓這囂張的小丫頭,贏回點兒面子。

可看到眼前這一幕,他突然覺得還是算了的好。

他是紈絝了點兒,但他可不傻,這小丫頭一看就不簡單,說不定到時候吃虧的又是他。

沈崇越面對江文楷的慫樣兒,有些沒眼看。

他身為刑獄司的主事,早就練就了處變不驚的本事。

刑部部門眾多,分管不同的案件。

刑獄司是最特別的存在。雖隸屬刑部,卻並不受刑部管轄。

他直接受命於天子,專接一些大案要案。

可以說他品級雖不大,權利卻不小。又加之是天子近臣,大部分人都會賣他幾分面子。

工部侍郎江城是他的親姑父,兩家關係不錯,再加上江文楷和沈崇明年齡相仿,一起長大,沈崇越對江文楷就像自己的親弟弟一樣。

因他本就在刑部當差,所以江文楷在刑部蹲牢獄,自然是找他最合適。

沈崇越也想趁此機會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點兒教訓,所以拖到現在才來撈他。

當他看到江文楷那鼻青臉腫的樣子時,忍不住笑了。

有些好奇把這小子揍成這副德行的小姑娘長什麼樣子,所以就順着江文楷來到了女牢。

那真是一個“小”丫頭,看着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瘦瘦的,小小的,皮膚有些黑。

如果不是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有些奇怪,他也就把她當成一個普通人家的小姑娘了。

夏聽書聽到牢頭叫她,抓了一把瓜子,站起身,慢悠悠踱到幾人面前,隔門相望。

為首一年輕男子,一身官服,她雖認不出是什麼品級,但也絕不是小兵小卒能穿的衣服。

剛毅的濃眉,唇方口正,下巴筆直,挺拔的站在那裏,端的是龍章鳳姿,氣宇軒昂。

與謝沉的溫文爾雅不同,這人從骨子裏就透出一抹陽剛霸氣。

夏聽書往縮在他身後的那人看去,瞪大眼睛:“卧槽,這豬頭是誰?”

好像是昨天那倒霉蛋兒,為什麼一天不見就變成這樣了?

——因為腫了!

江文楷要委屈死了,寶寶心裏苦,寶寶不是不能說,是不敢說。

沈崇越覺得這畫面很搞笑,一個小丫頭,把一個無論是年齡還是身體都比她大的紈絝子弟欺負的連屁都不敢放。

牢頭上前指着為首那人介紹:“這位是刑獄司的掌事沈崇越沈大人。”

指了指他身後的豬頭到:“這位是工部侍郎家的公子江文楷江公子。”

又轉頭對沈崇越道:“這位姑娘是……”

呃……

他也不知道。

這就尷尬了,就這姑奶奶的行事做派,他也不敢問啊,沒看見天不怕地不怕的江公子都慫了嗎。

不然誰會搭一個牢犯的話茬。

夏聽書沒接牢頭都話,撇了一眼江文楷:“原來是你小子啊。”

“這是帶人來找場子?”

這是小孩子打架嗎?輸了還跑回家告狀。

——真是幼稚!

看自家表弟小心翼翼的樣子,沈崇越解圍:“聽文楷說姑娘搶了他的玉佩?”

想像着這小姑娘搶東西時的畫面,嗯……應該很精彩。

“你是這麼說的?”夏聽書眯眼看向江文楷。

“沒……沒……是換的。”總覺得臉更疼了。

“聽見了沒有?我光明正大的換的。”

是光明正大的搶的吧?!

既然當事人都不打算計較,沈崇越也不再揪着這件事不放。

畢竟跟他也沒什麼關係,也讓江文楷這小子感受一下被欺負的滋味,省的整日裏幹些欺男霸女的勾當。

要說這沈崇越也算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平日裏勤勤懇懇替皇上辦事,立的功勞也不少。

卻從不恃寵而驕,仗勢欺人,反倒謙虛謹慎,剛正不阿。

對他來說夏聽書雖然有些可疑,但也與他無關。

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他也不能把每個奇怪的人都查一遍。

臨走前沈崇越交代牢頭:“沒什麼事兒就放了吧。”雖然看這情形夏聽書並不需要他的好心。

牢頭自是求之不得,這姑奶奶哪兒是來坐牢的,分明是來解悶的。

跟同牢室的犯人打的火熱咱就不說什麼了,您別時不時的莫名其妙多出些東西啊。

要是讓上頭知道他看管不嚴,被人悄悄潛進毫無所覺,他非吃不了兜着走。

沒上面發話,他又不能放人,有這位刑獄司掌事發話,他就能光明正大的趕人了。

夏聽書聽到沈崇越的吩咐詭異的瞅了他一眼。

突的笑容滿面的對沈崇越的背影大聲道:“謝謝啊”

沈崇越頓了一下,感覺她的道謝有些奇怪。

怎麼有種幸災樂禍的興奮心情?接着他頭也沒回的走出牢房。

沈崇越,沈崇明,一聽就是兩兄弟。

沈大將軍要是知道自己千辛萬苦要找的人被自己大兒子放跑了,會不會得心梗?

想到那個畫面,她就心情舒暢。

牢也不坐了,開開心心的走人。

把牢頭高興壞了,這尊佛終於走了。

再也不見了您奈。

晚上,沈崇越回到家把今天發生的事當個笑話講給了家裏人聽。

他本意是調節下家裏低迷的氣氛,讓弟妹開心一下。

沈大將軍聽完突的頓住,忙問了夏聽書的長相,以及她是用什麼跟江文楷換的玉佩。

沈崇越說了長相特徵,不確定的道:“好像是一張符紙。”

他也只是在江文楷摸出那張紙跟他告狀的時候隨意看了一眼。

真的挺像他見過的符紙。

沈群山蹭的站起身,帶着倆兒子快馬加鞭的趕到刑部牢房。

等他們急匆匆來到女牢,哪兒還有夏聽書的影子?連牢室里的東西都收走了。

沈群山都要哭了,老天爺是不是在整他,一次次給他希望,又一次次讓他失望。

其實整他的不是老天爺,而是夏聽書。

迎視着自家老爹幽怨的眼神,沈崇越也是欲哭無淚。

他就說他離開牢房的時候,那小丫頭的眼神怎麼那麼奇怪?

原來在這兒等着他呢。

其實也怨不得沈崇越,自從自家妹妹取消了婚約之後,他就一直在忙因準備妹妹成親請假而落下的案子。

一直沒回家,他只知道他爹娘在找一位能救他弟弟的高人,具體長相卻是不知道的。

他做夢都沒想過那麼小的姑娘會是他爹娘口中的高人。

這也就解釋的通那小丫頭的奇怪之處了。

他這是被那小姑娘給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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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睿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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