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我究竟還能活多久?
西初醒過來時,渾身都乏力,她撐着疲憊的身體剛睜眼打量着自己自己所處的地方時,一聲驚喜的“小姐”先衝著她砸了過來,緊接着是一連的手忙腳亂,她可視範圍內站着的人都忙了起來,離開屋子的,過來扶她的,湊到她跟前只為了看她一眼的。
很多人,密集聚集在一起時這讓西初有一種難以呼吸的窒息感。
她咳嗽了兩聲,那些人的臉色皆變,緊接着又有人訓斥着:“圍那麼近做什麼,出去!”
凶的厲害,讓西初的耳朵有些發顫,她看着面前的那些人慢慢散去,然後那個訓斥的人來到了她的面前。
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性。
束髮並未戴冠,穿着錦衣華服,腰間別著一塊玉,看外貌和剛剛那道訓斥的聲音一點都掛不上鉤。
但還真的就是這個人。
“榮華可好些了?”他與她說話的時候溫聲細語的,與外貌一樣,像個翩翩公子,這一下子就讓西初將剛剛那個兇悍的人甩出了腦中。
她才剛醒,腦子裏昏昏沉沉的,屋內又很暖和,這讓她很想拉過身上蓋着的錦被繼續睡了下去。
西初看着對方的眼,不□□心地點了下頭,話也不說一句,就是想說話,一張口西初又感覺有什麼卡在了喉間,也說不出話來。心中還在慶幸着能不說話便不說話,說多了容易出錯,比起性格大變,安靜沉默不大會讓讓人才想到怪力亂神的事情上,只會想是否是生氣了,心情不好不願搭理人等,更何況,她現在似乎是在病中。
得了西初的回應,男子捏了下西初瘦弱的手,同時讓開了自己堵在西初床前的身體,“還是讓大夫看一下好。”
西初這才看見了跟着他一起進來的另一人,只看了一眼,立馬有侍女上前拉下了一層紗帳擋住了外間打量的視線,同時也遮住了西初的目光,昏沉的感覺繼續席捲了過來,西初虛弱地看着外邊的人。
那也是個男人,長得如何西初並沒有看清,匆匆一眼留下的感覺並沒有讓她有着急慌亂想看第二眼的感覺,大概是個普通的人。
他穿着灰色的衣衫,坐在了侍女搬來的小凳上,又有一小童背着藥箱杵在他身後。
是個大夫。
年輕的大夫。
大夫很快便收回了把脈的手,他側過身,對着站在一旁候着的男子與侍女說著:“小姐體弱,還需多調養才行,今次只是受了些驚嚇,好生照顧便是。”
侍女應了一聲,“是。”
“人蔘雖好,可虛不受補便也成了毒,那些大補之物最好還是不要再碰了。”
“屋內的窗平日裏也要開着,小姐雖易受寒,但整日悶在這密不透風的屋子裏,這病怕也能拖出個重病來。”
大夫說來說去都是那幾句,西初聽了一會兒,什麼都沒聽進去,被念的泛起了困意。倒是那男子聽得很是認真,耳邊的聲音越來越遙遠,西初的腦袋一點一點地搖晃着,直到最後,她閉上了眼,靠着床頭昏睡了過去。
再次清醒過來時,已是深夜,屋內點着一盞小燈,離她不近,不會讓屋裏陷入黑暗也不會讓屋內太過明亮而讓她無法睡下。
西初的身體依舊乏力,渾身都難受的緊,口中像是有什麼堵着,讓她止不住的咳嗽,她側過身,趴在床邊,單手捂住了自己的唇,才剛抵住,便感覺有溫熱又粘稠的液體落到了自己的掌心。
西初才要張開手去看,守在屋內的侍女掀開了帘子走了進來,西初急忙藏起了手,一抬眼便見侍女斟了杯茶水朝着西初走了過來,“小姐先喝點水。”
茶杯出現在西初的眼中時,她還能瞧見在那上面縈繞的霧氣。
還是熱的。
西初就着她的手喝了幾口水,侍女輕輕地拍撫着西初的後背,一下又一下的,試圖讓她喝水時也無需那麼費力。喝了幾口水,難受的感覺消下去后,困意又襲了出來,對着侍女詢問的目光,西初搖了下頭,乖巧地縮回被窩裏躺下。
一連兩日,西初都處於這種昏昏沉沉的狀態中,跟藥罐子似的,醒來便要喝葯,偶爾見到的人也是在她房中來往的下人,還有幾個陌生的大夫。
至於第一日睜開眼見着的那個男子,她再也沒見過,聽身邊侍候她的侍女錦書說那是大少爺,那日回來后見了她又因為商行有事不得不外出,說若不是她此次病倒,恐怕大少爺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得回家一趟。
今日喝了葯,西初的精神頭好了些,這才有時間打量自己周遭的環境,還有她自己。
也不知是不是這具身體真的很差,西初抬起手瞧見的並不是一雙纖纖玉手,那更像是枯黃的皮貼着骨,看着像恐怖片。西初有點慌張,連想要一面鏡子來看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樣子的想法也被這一雙枯手給嚇退了。
女子總是愛美的。
雖然是個病秧子,但西初覺得自己運氣不錯,穿的是個富貴人家的小姐,哪怕是得了燒錢的病,家中也能養得起她,用着藥物來吊著她的性命,只是開局有些差勁,一具病弱身體要做些什麼都不方便。
不知道她拿的是什麼劇本,是江湖朝堂,還是家長里短,亦或者是宮斗?
西初想了一圈,偏向於是宅斗,但她還沒有見到其他的小姐們也沒見到什麼姨娘或是母親,她像是被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被好生飼養着,只有等着主人來見她的份,並沒有她去見主人的份。
又是一日,西初勉強能下床了,她被錦書攙扶着走下了地,雙腿也不知怎的,邁開來都顯得非常費勁,從床邊走到屋內擺放着的桌邊,西初便花了大半的力氣,還是在有人攙扶的情況下。
坐在桌邊小口抿着茶水,微微喘着氣的西初再一次想到,自己這具身體真是太弱了。
等病徹底好起來以後,她需要把鍛煉的事宜提上日程了。
第四日西初能夠從床邊走到門口了,換來的是夜裏又發起了個小燒。
第五日第六日西初又因病躺在了床上,哪都去不了,醒過來時錦書便搬了把小凳坐在床邊給她念着話本,西初聽了兩日,話本里的故事不是才子佳人便是英雄美人,不說有趣,但也算是無聊之中的一點寄託。
至於她所處的這個時代,非常套路的架空時代,歷史上並未出現過,存在於未知次元里的國家。
有四個國家,東西南北,她處於名為東雨的國家內,雖說名為東,可在地圖上並未在東。這裏說來也還算豐富,有着男子為帝的國家,也有着女子為帝的國家,東雨國是男帝。
再說些風土人情,這個世界似乎是有神論。
於是西初一開始所想的宅斗大概可以換成東方玄幻女主流了,說不定她這麼虛弱的原因是因為身體裏的天賦正在覺醒。
西初自娛自樂地想着,又難免想到等病徹底好起來后要去做什麼,首先要出了這個院子看看這個富貴人家的家,西初覺得應該會很大,能夠洗刷她認知的大,因為這幾日進出她房中的人,每一天都是新面孔,短短六日,西初便見了三十多個人。
有在這個院子裏侍候的,也有其他院來的。
第七日,西初的身體小好,正與錦書說著今日想去曬會太陽,錦書笑了下稱好,不過不能在外面待太久。轉頭就見着了她這具身體的大哥,大哥似乎是剛從外面趕回來的,風塵僕僕的,後面還有兩個小廝追趕着。
西初被剛回來就趕着來見她大概是妹控屬性的大哥給抱了個滿懷,然後她便又咳嗽了起來,大哥着急放開了她,一臉慌張地看着他,西初緩了過來沖他擺擺手。
帶她去曬太陽的活從錦書換成了大哥,錦書退居一旁,在他們身後跟着,隨時準備搭把手。
西初並未覺得有何不妥,不管人是哪個,她都是可以曬到太陽的。
這一出門也沒出多遠,她還是在院子裏,她住的院落很大,有花有樹還有池塘,西初被帶到了池塘邊坐下。錦書擔心這日頭太盛,去拿了把傘為她遮去了一些日光,大哥則是將她帶到池塘邊就離開了,他回來便來了她的院中,還得去見這個家中的其他長輩,比如西初不曾見到過的母親與父親,聽說她還有個七十多歲的祖母健在,上頭除了大哥還有一個二哥,姐姐也就一個,她是最小的女兒,家中除了當家主母也就一個姨娘。姐姐是姨娘所出,她與兩個哥哥一樣,是正室所出。
西初估摸着這個姐姐便是她開啟玄幻宅斗的第一步了。
等病好了她需要去見見這些親人再去看看這個未來對手。
西初又曬了會太陽,一直到日暮西山,西初才喚來了錦書扶自己進屋。錦書低着頭攙扶着她往屋裏去,動作輕柔讓她倍感舒適,她一腳踏入了屋內的門檻,西初忽然感覺到了自內而外的痛楚,她單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試圖忍下身體的痛楚,她側頭張口要求救,可聲音並未發出,一張口她便噴出了一口血。
錦書轉過了頭來,那血正好濺射在她的臉上。
那是一張柔和又平靜的臉。
西初緩緩倒了下去,落地的那一瞬間,她聽到了自己落地的聲響,再一睜眼,只見到了有一雙白鞋漸漸從自己視野中離去,西初費力地伸出了手,她什麼都沒有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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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威震一方的帝王,自打遇見了她,便深陷在感情的泥沼中無法自拔。
她,是被囚禁在牢籠里的金絲雀,可為了她,哪怕是與籠子撞的個頭破血流也要去到她的身邊。
她,是藏匿於黑暗中的無名之人,可為了她,黑暗也想觸碰光明。
她,是謀劃了半輩子,謀了個似錦前程,直到遇見她,便只想謀得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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