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我究竟還能活多久?
答應了小可憐王妃的請求,並與她約好明日若是靜南王在的話,便帶她去見靜南王。
雖然看她的模樣是想要立馬見到靜南王,西初是可以立馬滿足她的這個要求的啦,但是太容易得到的工具人是不會被珍惜的。
“南雪又生變故,這幾年來外亂不止,內鬥不休,聽說上個月榮安世子領命前往邊境掌管邊境軍,這榮安王府因為出了一個和親的郡主,自那以後便一直被南雪王護着。”
“王妃想要見王爺,怕是為了榮安世子。”
南雪和親的郡主也就謝清嫵一個,出了一個和親郡主的榮安王府,那麼就應該是小王妃家了,榮安世子就是她的哥哥了吧。
見便宜大侄子是想要讓大侄子帶她去邊境見三年未見的哥哥?
……女主角在沒談戀愛之前真是又有腦子有心地善良孝心滿滿。
“王妃在府中三年,一直居於偏隅之地,她看似以世隔絕被囚禁於府中,卻能在榮安世子抵達邊境之時立馬得知……她能在府中潛伏三年不為所動,此人心機深沉,郡主莫要同情於她。”
這種智慧角色怎麼也該是女主身邊的人才吧?一個小破路人甲哪來的這種搭戲小配角呀?
西初抱着滿滿的懷疑看着大侍女,她並沒有怎麼思考大侍女說的話,道理她都懂。這種虐戀情深的女主角也不可能完完全全是個傻白甜,就算是個傻白甜也終究有黑化的那一天。
那些都和她沒有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一個助攻路人甲,為她和男主角牽線搭橋就可以了。
幸運點說不定以後她還能得到女主角的幫助,不幸點……比如她和女主是情敵,她和大侄子真的有什麼她單向於大侄子的莫名情感。
噢,為什麼不能是男主角單方面對她呢?因為男主角需要清清白白只對女主角動心不允許有任何污點呀。
“郡主?”
“郡主近日來總在發獃,可是在憂心鮫珠一事?”
西初一怔,她順勢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她也不敢太過直接詢問,而是委婉探聽着:“你說這世間真的有鮫珠?”
“郡主是神明賜福之人,郡主所思所願定會實現。”
西初,“……”哦。
西初繼續試探着:“就算是存在,又怎能是我這個小小的郡主能拿到手的。”
“您的願望便是北陰百姓的所盼,哪怕是傾盡一國之力,北陰也將為郡主獻上它。”
不知道大侍女是不是為了哄主子才說的那麼誇張,畢竟像這種傾盡一國之力的待遇,只有帝王才配享受到吧?她父親雖然是個皇親國戚,她雖然是個郡主,可君與臣之間是一道難以跨越的溝壑。
西初原本坦然認為自己是個無關痛癢的小炮灰,但大侍女說的話讓她覺得她可能並不只是一個小炮灰,她有可能是一個推動劇情的高級NPC。
這種聽上去就立了滿滿flag的話。
哪個小炮灰能夠承擔住?
再三打聽之下,大侍女沒有說出西初想得到的相關信息,西初選擇洗洗睡,明天去面對未來的凄慘女主小王妃。
她泡完了澡,大侍女用干毛巾輕輕替她擦拭着濕發,在這種沒有吹風機的時代里,她們因為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能剪短頭髮,只能讓它越長越長,每每洗完澡后都只能抱着一頭長發苦着臉,再加上這個年代真的很難得上脫髮症,因而她擁有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
西初再一次感謝這一次自己是個被着人伺候的郡主而不是伺候人的小丫鬟,光是在不用自己吹頭髮的這一點上就足夠讓人開心的了。
第二天西初睜開眼時天已大亮,見床上有動靜,大侍女彎下腰,在紗帳外面說著:“郡主,王妃來了。”
西初原打算再磨蹭一會兒的瞌睡被這一句話一掃而空,她立馬坐了起來,同時掀開帘子往外邊瞧去。
大侍女又說:“王妃在側廳候着。”
“她何時來的?”
“已有兩個時辰了。”
西初推算了下,一個時辰是兩小時,兩時辰是四小時,也就是說女主在四個小時前,大概天還沒亮就起床收拾打扮然後過來她這裏等着了。
西初:“……”不愧是女主,果然有毅力。
最近的天氣愈發轉冷,說實在話,西初並不想在冬天的早上起床,她想窩在床上,和被窩談一場永不分手的戀愛,做一對生死不離的戀人。
“郡主可要讓她再等等?”
“別,她都等了兩個時辰了。”西初喊住了要退出去的大侍女,雖然不太想離開被窩,但西初還是乖乖下了床。
她和小王妃雖然見過,但真正的交談只有昨天。小王妃是個什麼樣的人,性格如何,這些她都只是從他人口中得知的。至於她本人如何,西初還沒有那個機會去了解。
昨天幾句話的交談也不能看出她是個怎麼樣的人,虐戀情深的女主也不一定腦子都是好的,總有那麼幾個腦子不好的等在那裏,萬一西初今天的怠慢對於女主來說是莫欺少年窮怎麼辦?
那當然是不行的——!
“郡主既然還累着,又何必早早去見王妃?就算她非南雪人,在這府中,也應繞着郡主走。”
西初是真沒有聽說過有郡主是這麼囂張的,難不成她並不是一個郡主,而是皇帝的私生女,她其實是個公主?可就算是個公主,這樣子的優待是不是也有點過了?
“本也只是舉手之勞,你又何必如此斤斤計較,不管她是不是南雪郡主,她既已嫁到了北陰來,便是北陰的王妃,與南雪又有何干?”
“她安分守己待了這麼多年,還不能證明她的清白?南雪將士,南雪皇帝所為之事與個小姑娘又有何干?”
“郡主教訓的是。”
謝清嫵等在側廳里已有許久了,西初到的時候,她還在打瞌睡,西初制止住了她身邊侍女想要喊醒她的舉動,命自家大侍女去拿條毯子給小王妃披上。
西初覺得她是真的不容易,小小年紀背井離鄉,來到這萬里之外的北陰嫁給一個早已有了兒女的老男人做續弦,三年來從未收到過一封家書,南雪那邊只當她是聯姻送出來的一顆廢棋,北陰這邊也憂心她是敵國姦細,不敢對她放鬆。
大侍女取了毯子過來后,西初讓她交給謝清嫵的侍女給謝清嫵蓋上,她自己則抱着熱茶坐在主位上。
她也得到了一條毯子,大侍女在勸說她回去休息無果后,為她取來了小毯。
閑坐着很是無聊,西初喝了幾口熱茶后便覺得無趣,她好幾次抬頭看向還閉着眼睡覺的謝清嫵,心中忍不住嘆氣,如果不是她脾氣好,謝清嫵這樣子估計不太行吧。
哪有求人辦事早早過來又在到這裏之後睡著了的。
“郡主,可要喚醒王妃?”大侍女又一次俯身詢問着。
西初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搖搖頭。
“讓她睡吧,這兩日發生了這麼多事。”
說完了話,西初放下了茶杯,出去前吩咐了謝清嫵身邊的侍女讓她家王妃醒了來找她,侍女誠惶誠恐地點頭稱好。
她這頭剛走,原本睡著了的謝清嫵睜開了眼,她的雙眼清明並無半點睡意。
而做着緊張姿態的小侍女也在她醒來的那一刻走到了她的身邊,換上了另一副姿態,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王妃。”
謝清嫵垂眸看着自己身上蓋着的小毯,指腹摩挲着上面的花紋,她輕笑一聲:“雲初郡主可真有趣。”
“奴婢不懂。王妃今日明明是要讓雲初郡主帶您去見王爺的,王妃又為何突然改了主意?”
謝清嫵一下子便冷下了臉,她抓起身上的小毯交給了侍女,“謝笙庭那玩意,死便死了。”
“可老爺不是……”侍女還想說些什麼,目光對上謝清嫵的雙眼后,她又立馬低下了腦袋,將后話咽了回去。
已入冬,雖說冷了不少,但早晨若是見到了太陽,便覺得這一整日都是暖和的。
西初伸了個懶腰,愜意地走在院中,池塘的水雖冷,還未到結冰的時候,不知是這裏氣候不會結冰還是還沒到真正寒冷的時候。
西初蹲在池塘邊,捧了一手冰涼的水,她忽的問:“王爺今日在府中嗎?”
“王爺今晨一直在書房中處理事務,今早已見了三名官員。”
西初又問:“午膳我們便去王爺那用吧?”
她有些拿不準地詢問,本是想要諮詢一下她這個聰慧的大侍女怎麼做才是最好的,沒想到大侍女壓根沒聽出來她的詢問,開開心心地回了西初一聲:“是,奴婢這便去同王爺說一聲,想來王爺定會很高興。”
西初沉默了下,她灑下手中的冷水,轉身道:“不用了,你去瞧瞧王妃醒了沒,若是醒了便一起去,若是還未醒,便喊醒她。”
“是。”
這個府中的人到處都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這種奇怪的感覺只要一想到這應該是一個虐戀情深的男女主虐戀範本,西初的這些奇怪就又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本身玩虐戀情深的人就很奇怪,也怪不得這些人與事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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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每天都有更新。
但那可能只是我在夢裏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