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010%
……
夭夭是絕不可能喚容慎主人的。
那一晚,容慎用了一夜的時間教它改口,無論怎樣說怎樣哄,得來的還是奶兮兮的‘雲憬’二字。後來容慎支額靠在榻上,長睫掀動幾下像是累了。
他低嘆着不說話了,反倒是讓夭夭有些緊張。
它想,小白花脾氣那麼好,應該不會因為稱呼的問題,就生它的氣吧?
雖然原書中,啾咪獸的確是喊容慎主人,但夭夭還是想試着為自己爭取。輕拉容慎的頭髮,它湊近他又喚了一聲:“雲憬~”
軟軟的聲音帶着幾分小心試探,讓容慎實在不忍責怪。
“雲憬就雲憬吧。”容慎聽夭夭喊了他一晚上的雲憬,從開始的不適應,如今聽久了也就習慣了。
將小獸抱入懷中揉了揉,他做出讓步,“但你要乖。”
畢竟‘主人’和‘雲憬’之間的身份差距太大,容慎擔憂自己日後管不住這隻小靈獸。等又過了幾日,他發現自己的擔憂多餘了,因為夭夭真的很乖,或許真把他當成了哥哥,小靈獸事事都聽他的話。
側眸看了眼陪他看書看到睡着的小糰子,容慎用手指輕觸它軟軟的絨毛,忽然覺得有個聽話可愛的妹妹倒也不錯,大概唯一的遺憾,就是他這位小妹妹不會化形。
容慎並沒有察覺,夭夭的出現大大滿足了他深藏的控制欲,至少他已經有段時間沒去操心白梨的事。
這些天裏,他像是教小嬰兒般,一字一句教夭夭說話,夭夭學的認真,很快就能同容慎進行完整的對話。
“雲憬雲憬,夭夭想去康康時舒啦。”等徹底掌握人語,夭夭心繫燕和塵,想要去找他說說話。
容慎聽后並沒馬上答話,手指輕動像在算着什麼,夭夭等不及,小口咬了咬他的衣擺,大尾巴搖來搖去,“去嘛去嘛。”
之前當著燕和塵的面,他可是親口答應了人家,要經常帶它去無情殿。
“自然可以。”容慎總算回應了它。
見他站起身,夭夭開心的四爪着地,先一步跑出房門。正往殿外跑,陰影罩下忽然有隻手將它託了起來,容慎將它掐腰舉高,點了點它的額頭道:“小臟貓,我還沒有說完。”
“去找燕師弟可以,但你該洗個澡了。”一月之期已過,夭夭今日剛好可以洗澡。
“洗、洗澡?”夭夭這一個月過的太滋潤,險些把這件事忘了。
它雖然已經一個月沒碰過水,但燕和塵和容慎都是出門習慣性抱它,所以至今它的毛髮雪白泛着股奶香,也就爪爪上的毛毛有些發黃。
“不行的。”
夭夭想起上一次的洗澡,蹬着小腿有些掙扎。見容慎抱着它逕自往浴房走,夭夭急的口齒不清:“我是女孩子,你不可以幫我洗!”
容慎被它逗笑了,“你這都是在哪兒看來的?”
話雖如此,可夭夭如今就是只靈獸崽崽,當人來算也就是個小嬰兒,正是需要讓人照顧的時候。
試了試水溫,容慎將夭夭放入木盆里,見它實在抵觸,就思索着商量:“無極殿除了你沒有女孩子,你若真不想要我洗,不如我去喚梨兒過來?”
剛好梨兒很喜歡它,他也好些時間沒見她了。
夭夭本就炸了毛,一聽到白梨的名字更是氣成一隻球。在水裏撲騰兩下嗆了口水,它大半個身子靠在容慎手上,想也不想就拒絕;“不要她!”
不就是洗澡嗎!
絨毛被打濕后,夭夭露出粉嫩嫩的小肚子。它此刻毛髮塌軟丑萌又奶凶,為了杜絕容慎和白梨的一切見面機會,它把心一橫栽入容慎掌心,悶哼唧唧着:“還是你來吧。”
被人伺候着還不情不願,到底誰是誰的靈寵?
容慎衣衫被夭夭打濕了大半,脾氣很好的沒同它計較。輕挽袖子,他往夭夭頭上倒了幾滴清潔露,任勞任怨搓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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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生二回熟,或許是經歷過之前那次超細緻的搓洗,所以這一次洗完后,夭夭覺得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說白了,它現在就是只獸崽子,人家容慎雖然默認它可以喚雲憬喊他哥哥,其實心裏還是沒把它當人看。
在被容慎抱在膝上擦揉毛髮時,它忽然迫切的想要變成人。
原書中啾咪獸並不會說話化形,一直到全文10%,它也只是受人喜歡出場很少的小靈獸。夭夭想着,既然如今劇情偏移它都已經會說話了,那它說不定也能化為人形。
前提是它需要修鍊。
“雲憬……”夭夭剛剛着急上火,這會有些口渴。
示意容慎餵給它一些水,它邊喝邊想自己該如何修鍊。想不出來,它本想問問容慎,誰知張口就吐出一小簇火苗,把它自己給嚇傻了。
“這是——”夭夭用爪爪捂住了嘴巴,它它它它剛剛是噴了火?
容慎要不是提前看了《啾咪獸飼養手冊》,也定要被嚇到了。安撫拍了拍小獸,他趕緊解釋:“別怕,你本就屬火。”
與旁的靈獸不同,啾咪獸只有水、火兩種屬性。它們額間的蓮花圖騰就能說明一切,赤色火蓮屬火,藍色水蓮屬水。啾咪獸幼崽只要過了脆弱的第一個月,屬性徵兆就會顯露。
“所以藏書樓的那隻啾咪獸石雕,額間之所以是藍色水蓮,是因為它屬水?”夭夭這才明白自己額間圖騰的深意。
轉念它有些不滿,“為什麼不雕一隻火蓮啾咪獸。”
明明白毛毛配赤色火蓮圖騰最好看。
容慎輕點它的小鼻子,“因為雕刻啾咪獸的前輩,並沒有見過火蓮啾咪獸。”
手冊上記載,萬年來出世的啾咪獸,額間都是藍色水蓮,性情極為溫軟。有關火蓮啾咪獸一直都只是傳說,傳說它們活潑好動,因屬性原因,易怒任性,噴出的蓮火更是可以焚燒萬物。
容慎很慶幸,他養的這隻啾咪雖是火屬性,但性子軟綿還十分乖。此時它得意晃着自己的大尾巴,正試圖再噴一次火。
“呼——”夭夭鼓着腮幫連吹幾次,可惜吹得頭暈腦脹都沒能再吐出火苗。
容慎擼了把它的大尾巴,抱起它揉着小腦袋道:“不着急。”
幼崽期它們只是顯露屬性,並沒有控制的能力。
夭夭點了點頭也不氣餒,發現書中隱藏劇情的它開心極了,“我這般厲害,等我再長大一些,就可以保護雲憬了。”
它可是上古稀有靈獸中的傳說!
作者先前可沒在書里說過,容慎養的這隻啾咪獸會這般厲害。
夭夭是為容慎穿書,自然事事都先想到他。而容慎卻因它的話愣了,長睫顫了兩下沒反應過來,深壓多年的記憶忽然翻湧——
【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等師兄長大,定護你周全,一世無憂。】
夭夭見容慎忽然不說話了,用爪爪在他眼前晃了晃,“雲憬,雲憬你怎麼了?”
容慎回過神來,強牽唇角將夭夭抱緊,“我沒事。”
習慣了去守護別人,他只是從未聽過,一隻小小的幼崽會說要保護他。
“……”
深夜。
紫練拿着玉佩偷偷摸摸出了房間,一路朝着無人的方向走,在走到一座破敗石碑前,她停下腳步理了理頭髮,輕着聲音喚:“容師兄。”
“容師兄你在嗎?”
樹影婆娑,四周安靜的只餘風聲。
這裏是整個縹緲宗最為昏暗的地方,紫練感覺陣陣寒氣順着樹林溢出,她抱膝跺了跺腳,又等了片刻,見四周依舊無人出現,咬牙罵道:“好你個顧清清,竟然敢耍我!”
正欲離去,樹林中忽然傳出沙沙聲。
紫練回頭,看到一抹白影在樹林中隱現,她驚喜追上去,“容師兄!”
幾乎在她跑入樹林的同時,白影就悄悄從樹林中出來,那人身形嬌小披着一件罩頭白袍,站在石碑旁緩緩褪下兜帽。
“也讓你嘗嘗被耍的滋味。”白梨哼笑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
此後沒多久,樹林中傳出一聲尖叫,緊接着是噗通的悶響聲,之後再無聲息。
夜色清幽,月影寸寸拉長,照到破敗的石碑上,只見上面寫着黑紅的幾個大字:【詭秘禁地,擅闖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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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為殿。
“欸,你們見到紫練了嗎?”
“誰看到紫練了呀,李師姐正着急找她呢。”
清晨,白梨打着哈欠從房中出來,困得有些睜不開眼。聽着院內師姐喊着紫練的名字,她皺了皺眉沒有理會,直接上了靈峰打坐。
其實她個性懶散不愛修鍊,只是再過幾年就是十年一度的仙劍大會,她想要擠入宗內前一百名,就必須多努力些。
苦修一個上午毫無進展,她煩躁的下山去用午膳。才剛到膳堂,同殿顧清清哭喪着臉湊過來,小聲道:“怎辦啊,李師姐她們還沒找到紫練。”
“她不會出事了吧。”
白梨一愣,“還沒回來?”
壓下微弱的驚慌,她安撫顧清清,“她能在縹緲宗出什麼事,你別自己嚇自己,要是有人問起來,你可千萬別把咱們的事說出去。”
顧清清欲言又止,想了想又覺得白梨的話在理,就點了點頭沒再多言。
白梨以為,紫練頂多是覺得自己丟了面子,故意躲着報復讓她們心虛害怕,誰知她們又等了一個下午,紫練依舊沒有回來。
到了晚上,無為殿的李師姐察覺到問題,匆匆將這件事報給混月道人。
顧清清得知后被嚇哭了,見李師姐領着人出殿去尋,她慌張找到白梨商量:“這件事鬧大了,怎麼辦呀,要是紫練真出了什麼岔子,師尊定會查到我們頭上。”
白梨也有些慌了,本想咬死了這件事不承認,奈何顧清清太過懦弱,根本經不起盤問。思索再三,她輕握腰間的小鈴鐺,結結巴巴囑咐:“你別管了,這件事讓我來處理。”
只是她又能怎麼處理呢?
無極殿裏,夭夭正窩在容慎懷中昏睡,忽然大力的敲門聲將它驚醒,帶着哭腔的女聲隔着房門傳來,“容師兄,你快出來救救梨兒吧!”
原書中,白梨又蠢又毒只會闖禍,她之所以能活到全文10%還沒有死,全靠容慎幫她‘續命’。
夭夭聽着原書中這熟悉的台詞,知道書中的又一劇情點出現了。
“不要。”
見容慎起身要去開門,夭夭四爪並用掛在他胳膊上,試圖阻止道;“不要去開門!”
書中評論區言,這扇門的打開,正是白梨將容慎打入深淵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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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一下:在原書里,白梨並不是女主,就只是個惡毒女炮灰。
夭夭穿書後,白梨也只是推動劇情的工具人,是推動男主黑化的第一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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