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七

三百零七

可是想法終歸只是想法,而在我們人類的天性面前,這到底又有幾人可以保持理智呢?即便是縱觀我們人類這幾百萬年的歷史,乃至細數我們人類各個時代的聖賢,其實不難得出一個答案,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能保持絕對的理智。

對的,現在的此時此刻,其實嚴格來說的話,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是所謂的水到渠成,只需要自己點一下頭,就是如此簡單的一件事情,然而曉紅正在等待着自己來點這個頭,她趴在桌子上,正在偷偷看着自己。

可是到底該怎麼辦呢?瘋子又是拿起酒瓶,咕咚,這就異常猛烈中喝了一口,如此灼心的感覺,真是如烈火一般在胃中,乃至在食道中就此燃燒着,這種感覺毋庸置疑中也是在衝擊着所有的感官系統,似希望這種感覺能導致自己出現不再理智的舉動?

呵呵,可是不管曾經因為沒有實力,在老家那個大雪紛飛的勞動局門口的無助感,還是後來已完全不再想想起的那個人,接着又到靜的身上,隨後亞萍、麗麗、這所有的一切無不都在訴說著,金錢才是一切的主導,如果沒有了金錢,所有的一切都將會變得不再可能。

對的,目前的曉紅也會是和自己曾經經歷過的那些女孩一樣,最終還是要離自己遠去,因為自己並沒有做出決定,永遠跟隨着帥氣老闆,自己要去尋找真正的智慧,絕對不會停留在一個地方,這將自己唯有一次的生命,全部交給原本毫無意義可言的金錢。

想到這裏,瘋子隨即點燃了一支香煙,看着趴在桌子上,繼續對她笑着的曉紅,接着抽了一口香煙,這才將眼神看向了桌子上擺着的鋼筆,其實說真的,自己需要的,僅僅只是這支鋼筆而已,其他的任何都存在一定的風險,也都必然似是虛假的。

想通了這些,瘋子這才漸漸平定了心神,隨之繼續看着曉紅,繼續抽了一口香煙,這才開口:“曉紅,其實說真的,我們兩個並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現在的我,和曾經那位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去追逐他人那所謂幸福的自己,完全不再是同一個人了,你可以認為,現在的我完全不正常,完全就是這個世界上最令人噁心的人。

具體原因很簡單,我不喜歡這個世界,更不喜歡這個世界中所有虛假的人,我討厭人類,我反人類,而且說真的,我對我們中國女孩的成見很大,大到你無法想像的地步,我已決定不再將自己的真心,交給任何一位女孩,也包括你。

所以你可以認為,目前的我,只是出於最後的善意,不想傷害你,因為我們根本不可能發展到所謂擁有未來的程度,我們沒有未來,我說了,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把自己的真心交給你,我也不允許你,以這樣的姿態進入我的世界,我的世界中,不再需要女孩。

也許你會覺得我不但反人類,也是個十足的神經病,但這些都沒有關係,你現在只需要明白,我是為了你好,當然,也是為了我好,我在試圖勸說與保護你,也是在試圖勸說與保護我自己,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曉紅咧嘴而笑,直接起身,隨後靠在軟椅子上,半躺着的樣子,她在看頭頂的燈光?其實頭頂的燈光並不是很刺眼,畢竟這是熒光燈,總之,現在的瘋子依舊是在抽煙,而曉紅沉默了好大一會兒之後,這才開口:“我完全不明白你方才說了些什麼,請你用普通話告訴我。”

“很簡單,我不想和你發生更進一步的關係,但這並不是你不夠好,不夠漂亮,這只是因為,你是位普通人,擁有普通人的思維邏輯,也擁有普通人的追求與夢想,那麼誰是我這個神經病話語中的普通人呢?其實很是簡單,我們中國所有的女性都是普通人,這下你明白了?”

曉紅這會抿嘴,她肯定是生氣了,她明白瘋子在說些什麼了吧?或許是真的明白了吧?但最終,曉紅直接又是開口:“你是有多心高啊?全中國的女孩子你都看不上,你以為你是誰啊?”

“我叫瘋子,我誰都不是,我只是瘋子,不管是曾經,現在、還是未來,我一直一直都只是瘋子。”

曉紅聽后卻突然起身,對的,她肯定沒有喝醉,她原本就是清醒的,現在完全就暴露了,她直接起身之後,身子朝前,半趴在桌子上,一隻手抓住瘋子他的黑色襯衫衣領,隨後開口:“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認為我會像之前的靜和亞萍那樣,瘋子,你想錯了,我是認真的,我非常非常認真,我告訴你,如果今夜你要我,那這就是我此生的第一次,這下你明白了?”

瘋子聽到這裏,頓時雙眼一凝,對的,他可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在這一瞬間中,曉紅和自己遇到的其他女孩,這就完全不同了,曉紅站在了至高點,完全有足夠的資格說自己是爛貨,當然也完全擁有足夠的資格,和自己談條件。

瘋子直接撇嘴冷笑,隨後撥開了她的手,接着起身又從柜子裏拿出原本修理電腦時,清洗內存條金手指上灰塵用的酒精,這又拿出了一些紙巾,隨後用紙巾粘了一些酒精,擦拭她的衣服,因為有一處,因為她方才趴在桌子上的緣故,將田螺里的油粘在了上面,可是怎麼也擦拭不幹凈,所以瘋子直接將紙巾扔在垃圾桶,這就說著:“明天買件新的吧,我出錢。”

曉紅卻是冷冷開口:“洗衣粉能洗掉。”

曉紅說完,更是再次拿起桌子上未喝完的啤酒,繼續喝了一口,這就又說著:“我去躺洗手間。”

曉紅再次說完,這就直接起身,隨後就開門出去,而現在這裏就只是剩下瘋子他一人,桌子上是如此凌亂的食物,還有被她方才碰到,碰歪的賬本和文件,當然還有白酒,他拿起白酒,這就又是喝了一大口,隨後再次點燃一支香煙,心中卻想着,曉紅?曉紅這位女孩,可真是個瘋子,竟然要用她最為珍貴的所有一切,來進行這次的賭博,這樣真的好嗎?

就方才,自己說真的,是有些看不起曉紅,是有些嗎?不,其實內心深處是真的看不起她,可現在呢?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反而自己成為了一個十足的爛貨,而這所謂的轉變,竟然只是發生在瞬息之間,這可真的是太可怕了。

難道?難道曉紅即是老天爺看自己可憐,隨後這就送給自己最為最為珍貴,且最為最為無價的禮物?從此自己的世界中,不再是孤單的一支鋼筆,而是還擁有曉紅?呵呵,要說現在的曉紅沒有絕對致命的魅力,這必然即是胡說八道,對的,曉紅目前就是擁有着絕對致命的魅力。

如果說開始即是意味着所謂的結束,就像真正的夢想一樣,得到即是夢想的結束,也可以理解為,夢想實現的瞬間,即是人生旅程的結束,那麼換一種思路,這就是,得到曉紅的瞬間,這也就是意味着自己人生旅途的圓滿與結束。

曉紅和自己之前遇到的女孩是不同的,她是神聖到不可侵犯的,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可這並不能影響她的神聖。

曉紅這會又回來了,而且她又再次坐在了對面的軟椅子上,這時瘋子他開始說話,主要就是他自己與麗麗之間的事情,當然肯定也再次提到了網絡公司附近,那古鎮巷子口的老頭,總之,曉紅就一直一直聽着,偶爾吃點東西,但絕對沒有打擾瘋子他的敘述。

瘋子就像一個真正的瘋子一樣,一個人在敘述着他自己與麗麗之間的故事,畢竟,這是那本書籍中還未寫出來的故事,最後說到麗麗的家人要錢,乃至自己給麗麗錢,最終又墮落,還有將自己曾經的書籍什麼的全部留給房東,接着遇到曉紅她,乃至再次與麗麗分開的原因,還有自己當時內心中的一些想法。

對的,瘋子這次是認真了,是真的真的認真了,而曉紅聽完這一切之後,只是笑着說:“我知道你是什麼人,看你寫的書我猜得到,所以你和麗麗的分手原因,我也是猜到了一些,而你告訴我的這些事情,其實和我猜想的差不多。”

瘋子聽后,這又是點燃一支香煙,隨後說著:“你能不能不要學我說話?我還是喜歡第一次遇到的那個你。”

可是曉紅並沒有回答這句話,只是再一次半躺在椅子上,似乎是在等待着瘋子他繼續說些什麼吧?然而瘋子只是拿起摩托羅拉手機,看到上面的時間,這會是二十三點五十一分,馬上就二十四點了,看來自己和曉紅真的是聊了很久了。

接着瘋子這才開口:“曉紅,對不起,我現在認為,不管從哪方面來講,其實我都配不上你,不管是我的經歷,還是我的年齡,所以你知道我在說些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你只是自私的在保護你自己罷了,至於現在?那我可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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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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