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給你看一下?
由於昨晚的表演是現場直播,所以余固昨晚的苦逼告白被整個比克王國的人們看到了。此事迅速在網上發酵,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爆紅了,身影佈滿了各個網絡頭條。人們還給他起了一個親切的外號叫小丑魚。
這段凄美的愛情故事如同一把熊熊燃燒的大烈火,燒遍了整個比克王國,余固和易執二人迅速打敗個星際網絡中的各大CP,位居最佳CP榜首,還有人專門為他們成立了後援會和專屬網站,一時間,固執夫夫火遍了全星球。
固執夫夫,天生傲骨,永不服輸!
固執夫夫,情深入骨,萬劫不復!
……
各大網站的網絡寫手們也不甘落後,爭先恐後地寫出了一大堆固執夫夫的同人文,諸如此類的小說作品佈滿了網絡,受到了廣大群眾們的強烈追捧。
[冰山王子的舔狗侍衛]
[誘愛之迷上那個丑小子]
[溺愛成癮:王子寵夫請低調]
[王子大人追夫記——男人,你跑不了]
[醜男有毒:戒不掉那該死的溫柔,讓我的心在痛淚在流]
[十年守望之望呀望呀望呀望呀望不到邊]
從嗒越看越感動,他真心為余固守得雲開見月明而高興,簡直要喜極而泣了。
“大哥,你快看!”
“看屁啊!”,滿腦黑線的余固,已經無法形容內心的操蛋了,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小丑魚?幸好他身在外星球,不然迪士尼得寄律師函給他了。
“大哥,你看,現在整個星球網上的人都在支持你們呢,我已經加入了你們的後援會了,我們都相信你總有一天會打動易執殿下的。”,從嗒既激動又有點傷感,“你現在已經是易執殿下的專屬侍衛了,稍後王子宮裏就會來人接你過去,這裏又剩我一人了,我還要在這兒待很多天才能回家呢。”
“想什麼呢,大哥說了以後會罩着你的,肯定會把你一起帶出去。”,余固看着從嗒失落得模樣實在是又好氣又好笑。
“真的?那我以後又可以去見到郗郗寶貝了。”,從嗒興奮得跳了起來,臉上寫滿了開心。
余固皮笑肉不笑的瞪了他一眼,心說:敢情這才是重點!
得到了余固的承諾,從嗒一整天都處於激動的狀態,在院子裏又蹦又跳的,還心情頗好地給了滾滾們飽餐一頓。
晚上的時候宮裏就來了幾個侍衛來接人,看着又是那幾個彪悍的女侍衛,余固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女壯士真的惹不起。
余固正想把從嗒拉上但是被侍衛給攔住了,“你沒有權利出去。”
“大哥……”,從嗒的臉瞬間垮了,眼底波光浮動,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
“放心,我會把你弄出去的。”余固實在不忍心看見從嗒那表情。
最終,余固還是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凶獸園園,他實在是捨不得那幾隻大熊貓和那些大魚大肉。
然而,讓余固沒有想到的是,召見他的是並不是易執,而是國王。
進了御花園,余固遠遠地看到國王正在湖邊釣魚,他今日換了一身休閑的衣服,軟化了眉宇間的威嚴之意,但舉手投足間,還是盡顯作為君王的氣度。
“余固是嗎?”,國王聽聞腳步聲,不緊不慢地往下釣魚竿,順手揮退了侍衛。
“是。”:余固第一次單獨見這樣的大人物,神情有些不自然地站在原地,一時間忘了行禮。
國王倒也不計較,他抬眼直視着余固的眼睛,靜默了片刻,說了一句莫名其妙地話:“你的眼睛很特別。”
那眼神算不上凌厲,但是掃過來是卻讓余固有種強烈的壓迫感,或許這就是最高統治者的氣魄。
從御花園出來后,侍衛把若有所思的余固帶到了王子的宮殿,庭院裏,一個清俊的身影斜倚坐在椅子上,修長的雙腿輕輕地交疊,陽光在他臉上的銀色面具渡上一層金色的亮澤,姿態慵懶又優雅。
清風徐徐拂過,在半闔的眼睫上牽動一絲輕顫,他緩緩抬起了精細的手腕,細窄的指間握着一個……嗯?……奶瓶?
沒斷奶?奶瓶小王子?
他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跟前的余固,薄唇一張一噏輕輕地吸吮着瓶中的奶狀液體,半響后才問:“你不是被發落到凶獸園去了嗎,昨晚怎麼會出現在那裏?”
艹,忘了這茬了!
余固稍微的思考了片刻,馬上又裝作一副很深情的模樣,當然,是他自以為的深情,“殿下,這都是為了你,我聽說殿下昨晚會出現在宮門外,所以才費勁千辛萬苦爬牆出去希望能再見你一面,以解相思之苦。”
易執略微一嗤,“還真能瞎掰。”
“真的,我做人很有態度,從不瞎掰。”,余固睜着眼說瞎話,態度還非常誠懇。
易執緩緩的走下台階,目光凌厲地直視了余固的眼睛,一言不發。
余固惴惴不安地的看着他,他總感覺這個王子跟其他人有點不一樣,看起來很不好忽悠。接下來這一幕印證了果然他的猜想,易執擱下了奶瓶,出手迅速,措不及防的給了他一拳。
“你幹嘛。”,余固摸着發疼的腮幫子,他看着身後那幾個全副武裝的侍衛,實在不好還手。
“手麻,稍微松一下筋骨。”,易執慢捻指骨,語氣不咸不淡,但極具壓迫感:“想要留下就要收起那點小心思。”
操!老子昨晚幹嘛要救這個混蛋。
余固輕呼了兩口氣,勉強忽略發疼的半邊臉,十分情真意切地說:“你放心,既然你不喜歡我,從此以後我會把我的愛藏在心中,不輕易顯露出來,不讓你為難。所以……看在我那麼懂事的份上,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我還有個朋友在凶獸園那邊,你能不能把他放出來。”
“朋友?你說的是從家的小兒子?”
余固:“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們的朋友小從嗒……”
易執:這個弱智到底哪裏來的?
在余固的真誠請求下,易執最後還是同意放了從嗒,他突然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又剜了余固一眼刀:“昨晚那狗血的故事是你編的?”
“當然不是……這都我內心真實的情感。”:差點說漏嘴,余固又動情的圓了回來。
易執輕蔑一笑,“你他媽的十年前才幾歲,毛長齊了嗎?瞎吹能不能有點底線。”
我日,這可關乎到男人的尊嚴,余固絕對不能忍。
“要不給你看一下。”
“滾!”
就這樣余固又回到了這個曾經讓他蛋疼的地方,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人轟起床了,匆匆忙忙吃過早餐后,昨天那幾個女壯士又出現了,把他帶到了一個訓練場。
場中央的易執王子穿着訓練服,正在和幾個侍衛在練近身搏鬥,他的眼神銳利,動作又快又恨,在余固發個哈欠的瞬間,那幾個侍衛已經撐不住了。
易執收了手,餘光往這邊掃來,余固在女壯士的提醒下連忙走了過去,彆扭地喊了一聲:“殿下。”
易執瞧了他一眼:“練一下?”
“不用。”,余固求生欲很強,“我認輸。”
易執給他留下一個鄙視的眼神,轉身換衣服去了。
余固在外面等他,女壯士們喋喋不休地交代着作為王子貼身侍衛要做的事情和注意事項,余固無精打採的打着哈欠,敷衍的點着頭。
易執剛跟余固差不多大,也正是上學的年紀,余固作為他的貼身侍衛自然得跟着去學校。從女壯士的口中得知,他待會得跟隨太子一起前去比剋星最負盛名的貴族學校“雪歌崔茲”。
雪歌崔茲貴族學校比剋星最古老的學府,由大教育家亞旦創設於三百八十年前,歷來是培養比剋星各界精英與貴族子弟的搖籃,也是整個比剋星的學生們都夢寐以求的高等院校。
既然是貴族學校,那就讀於雪歌崔茲的學生們自然也都是名門望族之後,這其中最為出名的學生就是易執王子了。
唉……等等……雪歌崔茲?…學個鎚子!
這學校的名字還帶四川口音?牛逼!
最後女侍衛再三叮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給易執沖奶粉,這個余固倒是聽進了,這王子不僅脾氣不好而且還沒斷奶,不好惹!
易執很快就換好了衣服,他一身灰色的制服,里襯是一件白色的襯衫,修長的脖子露在領子的後面,與消瘦的下顎組成了一道美麗的線條。
不知道怎麼著,余固總感覺這個人冷清中透着一股危險的勁兒,讓人琢磨不透。
易執轉過頭來,不冷不淡的睨一眼他那睡眼惺忪的模樣,“昨晚做賊去了?”
“是想殿下想得夜不能寐。”:余固嬉皮笑臉的說。
易執也沒見過有人臉皮這麼厚的,但這個人畢竟也算他的救命恩人,他也懶得計較,只是轉過身去揮了揮手。
很快,一架黑色的飛行器緩緩地降落在他們面前。
“哇!這玩意兒賊炫酷!”
這是一架純黑色的菱形飛行器,機身是崩裂分散的六角圖形,頂端刻着一隻威風凜凜的飛豬,整體看起來還是挺簡潔大方又不失貴氣,像易執的風格。
不過他怎麼覺得這位王子的眼光還挺正常的,比起星球上的眾多奇葩,他還算挺有品味。
“會駕駛飛行器嗎?”:易執回頭看他。
余固遲疑了一下說:“不會。”,這個逼他實在裝不得。
“養你吃乾飯嗎?”
余固:“殿下,雖然我不會開飛行器,但是我能單手開法拉利……”
易執懶得理他,抬腳踏上了飛行器。余固緊跟其後,腳跟還沒站穩就看到一隻熟悉的身影衝進了他的眼帘,出腳如閃電般向他迎面踢來。
沖鴨怒氣沖沖的抬起鴨腿想踹余固,被余固順勢一把抓住鴨腳給拎了起來,沖鴨另一隻腳不斷地在空中揮舞,一邊掙扎着一邊大聲嚷嚷着,“你個丑逼,快放開我!我告訴你,你別想肖想殿下,他是不會喜歡你這種人的,是男人就放我下來,我們正正噹噹的比一場……”
余固淡定地戳破一個現實:“你不是人。”
飛行器降落在一座華麗壯觀的建築物前,圍牆上浮映着形色各異的圖案,屋頂由一大片巨大的彩色水晶所合成,大門正中央用藍色寶石璀鑲着一個半月形學院徽章,校門口兩旁是延綿起伏的懸浮式噴泉,一派華貴氣息。
易執把沖鴨打發去別的地方玩了,帶着余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教室,原本沸騰着的教室立馬就安靜了下來,他們眼神驚奇的看着着兩人的身影,開始小聲的交頭接耳。
“你們看,他們來了!”
“快快,拍下來,我最近超迷他們的。”
易執眸色陰沉的掃了一眼周圍,待同學們安靜下來后就轉過身對余固說了一句讓他自己找個空位,就自顧自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余固瞄了一眼教室里,發現班上的同學有男有女,穿着統一的灰制度,大部分都長得很有創意,時不時向這邊投來打量的目光。
唉?那顆紫色的菠蘿頭有點眼熟,巧了,從嗒的老情人也在這個班。
余固暫且忽略那個黑配紫的傻逼,稍微斟酌了幾秒鐘,走到易執旁邊的位置,臉上帶着禮貌的笑容,謙虛的向座位上的男生問道,“同學,我能跟你換個位置嗎?我眼神不好,必須坐這個位置才看得清楚,請你見諒。”
那位同學聽得有點懵逼,半天沒反應過來。
余固又笑了一下,薄唇的輕吐出了一字,“滾!”
那位同學渾身一顫,拿起東西屁滾尿流的滾去了別的位置。
余固悠然自得的坐了下來,神情沒有絲毫的愧疚,臉皮厚到令人髮指。
班裏的氣氛又開始微妙了起來。
見證了他這一騷操作的易執:“能要點臉嗎?”
余固大言不慚:“我這不是為了離殿下更近一點嗎?更何況像我那麼柔弱的轉學生很容易被人欺負,需要殿下罩着才行。”
柔弱?柔弱得像個一米八的小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