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十萬連懟
吳慫緩緩走了過來，一甩手消掉了漫天的火焰，面無表情道：“地球神仙啊……你們該停了。區區仙身之境的巔峰，也是無可企及所謂真正“巔”的。
太上老君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被這一句話驚得不敢說話。這人倒底是誰？為何知道九天奧秘？這可是天道的秘密啊！只有聖人才知道……
“我明白你很驚訝。但是……你必須明白，無論是我，還是他的能力，都遠遠在你們之上。所以，奉勸你一句，乖乖的，別說狠話，別作死，別擺架子，該慫就得慫。”
吳慫一抬頭，吸了一口氣，發出一聲有些沙啞的嘆氣聲。
“有時候啊，我真羨慕你們。”
太上老君頓時不敢說話了，見壓力解除，趕忙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天際。
火人站在那裏沒有作聲。吳慫回頭，慢慢走過去，拍了拍他肩膀道：“走吧。”
……
吳慫又開起了他那台白色火箭形飛行器，裏面載着火人、我和他自己。不過這次我看他的目標不太一樣，飛行高度不斷攀升，不斷攀升，直至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滿天的星辰！那是在如今地面亮度極高，並且煙霧漫天的時代無法見到的。唯一能企及這一點的，只有究極強者，或者人類的尖端科技了。
飛行器——不，應該是飛船，它的速度也隨着高度而不斷升高，直至變得快到堪稱恐怖的程度。整個世界在我身後不斷遠去。
“先生，您要帶我們去哪？”火人小聲問道。
吳慫嘆了口氣，說：“哎……去，去你們想去的地方。”
隨着一個空間裂口突然出現，飛船消失在太空中。
我感到渾身被不知名的力量拉扯成了麵條，旁邊的火人在我看來也發生了扭曲，但是他似乎沒有什麼感覺。很快，前方空間再次出現裂紋，飛船破空而來——
腳下是另一片光景。白色！滿眼的白色！整個宇宙都好似藍天一般發亮，卻不是藍色，而是淡淡的白色，而且與周圍環境有很高的分辨度。
飛船似乎朝着一顆巨大的白色恆星飛去。在離那顆恆星最近的一個星球上，飛船降落了。
這星球頂上覆蓋著一片透明的物體，使巨大恆星的光無法透過它射進來。
“ok——兄弟們，全體目光向我看齊。”吳慫象徵性地喊了一句話，就看到一群機械眼球從牆上鑽了出來，看向吳慫。
機械眼球後面連着一根分了很多節的金屬管，韌性很好，扭曲起來也很自然，就好像動物的觸鬚一般。很快，眼球縮了回去，但是——
取而代之的，居然是一堆密密麻麻的槍口！那些槍械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裏面似乎沒有子彈，但是讓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噗嗤！噗嗤！”
無數刀槍劍戟、拳腳錐釘從中噴射而出，似乎蓄勢待發。但是所有的一切都似乎與我無關，它們都瞄準的是吳慫。
吳慫沒有說話，就是靜靜地看着。
“砰砰砰砰！”
密密麻麻的武器射向了吳慫，但是在接觸的一瞬間頓時彎折。有些不扛用的，甚至直接癟了下去，就好像把燒得軟塌塌的金屬條一下子頂在一面牆壁上一下，直接壓得扁了下去。
“您設定的‘十萬連懟’驗證程序已經執行完畢，歡迎回來，宇宙無敵終極超現實黑洞扭曲光速最強秒殺一切之不慫者大佬。”
我tm直接一臉黑線，這還是碳基生物能想出來的名字？想到這，我幽幽地看向吳慫，有點覺得這人怕是連生物都不是。
平日裏人隨便抬手那都是讓皮膚有所扭曲彎折，這樣看來那皮膚也是如橡膠一樣軟的，否則根本動都動不了。肉都是有彈性的，否則人的肉體也無法運動。但是剛才的情景讓我感覺吳慫的體表皮膚好像一層厚厚的鋼板，甚至比鋼板堅固無數倍一般，那他是靠什麼手段做動作的？
他真的是人類嗎？
“哦，是的。”吳慫面無表情道。
草，你說是就是？蒙誰呢？
我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實則完全不相信。
“吳慫大人——！您終於回來了！”
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我朝着聲音過來的方向望去，原來是一個很小的生物。那傢伙只是把好像蛇一樣的頭從一個洞口露出來，看到吳慫就尖叫道。
火人一皺眉，在百年裏跑遍銀河系所有生命行星的他全然沒有見過這種生物。那麼如此看來，他們一眾人恐怕已經到了其它星系。
“不是其它星系哦，而是其它宇宙區域。”吳慫指正道，“這個宇宙分為紅宙域、藍宙域、白宙域和黑宙域。其中紅宙域最為安全，黑宙域最為危險。現在我們在的地方，就是白宙域。”
我抬眼望去，確實，透過上面的玻璃窗就好像與宇宙近在咫尺一樣，但是能顯然看出整個宇宙都被光輝照亮了。但是這些光線有些奇怪，它讓我的視線在窗外看到的和在屋裏看到的有所不同。
“這是另一種物質形態，我稱之為虛無態。”吳慫順着我的目光看去，說道，“光有波粒二象性，但這種物質只是純粹運動的粒子。它也沿直線傳播，卻不能反射。它的形式除了速度超越光速之外，沒有其它性質，也就是說，是純粹為‘速’而存在的。”
“人類只看到了可觀測宇宙，殊不知在可觀測宇宙周圍圍繞着一層認知阻礙膜，是早在一百多億年前，創造這宇宙的虛無之神阿撒托斯就設下了的。在這層膜以內的一切認知都被局限在一個範圍內，在至少一千年內無法突破。”吳慫解釋道。
我恍然大悟。早在很久前就聽聞光速是無法超越的，現在看來卻不然。
“你看過快子的相關學說嗎？這種粒子被宇宙廣泛稱為‘光際’，光即與光類似，際是邊緣，表示光與某種事物的存在存在一個無法跨越的邊緣，是形象地翻譯為漢語的。它的能量消耗率很低，也就是說非常不耗能，卻非常高效。”
“不過，阿撒托斯不允許違背質量守恆定律的東西存在。簡單來說，一切物質和能量必須保持在同一數值上，不能多，也不能少。”
蛇頭縮了回去，吳慫也帶我走進了打開的艙門裏。
下面很黑，但是很快就出現了亮光。在走到出口處之時，一個巨大的空間呈現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