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女人的道理就是沒有道理
回去的路上,言簡意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我中午想吃番茄牛腩。”
正在開車的央錦書的點了點頭,“我這就給媽打電話,讓他們準備。”
“不,我只想吃你煲的番茄牛腩。”言簡意拒絕的斬釘截鐵,但語氣理又有那麼一絲絲的撒嬌的味道。
“我最近工作任務有點重,不太有時間做飯。去媽家吃,嗯?”央錦書的聲音很是溫柔,畢竟言簡意這剛受了傷,雖說不是太嚴重,但怎麼著,至少也算是個病人。
“不,所以愛是會消失的嗎?”言簡意反問道。
央錦書一臉懵圈,“這怎麼跟愛不愛的扯上關係了?”
“我爸的廚藝明顯高過我,而且我們回去住幾天,他們會很開心的。”
“這樣又能照顧你,又不影響工作,還能增加你們彼此之間的感情,如此三全其美的事情。難道它不香嗎?”
言簡意的態度則很是堅決,“所以,在你心中,我就是沒有你的工作重要。”
“你肯定比工作重要。”央錦書繼續解釋道。
“但你在工作和我當中,選擇了前者。”言簡意的思維很是清楚,一點兒都沒有斷線。
“怎麼跟你就解釋不通了呢?”央錦書的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因為愛消失了。”言簡意秒接,完美的替央錦書想出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怎麼什麼都能跟愛消失與否扯上關係?”此時的央錦書感覺身旁的言簡意就像小說當中,某個無理取鬧的姑娘。
如果早些經歷今天這一場聊天,央錦書相信她之前的那一幕劇情一定可以寫得更加的精彩。
“你平時不就這樣嗎?”言簡意將頭轉向窗外的時候,漫不經心的補充道。
央錦書瞬間哭笑不得,“我平時真的這樣嗎?”
“對,沒錯。”言簡意說罷就立馬模仿起了央錦書平時的言語,好在車已經停在了小區門口,否則央錦書只能停靠在路邊了。
她實在是笑得沒有力氣了。
她一直以為自己在戀愛當中是很善解人意,體貼大方,懂事明理的一個姑娘,結果被言簡意這麼一演繹,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就是最普通的姑娘,所有大家在感情里有的那些小性子,那些撒嬌,那些作,她都有。
只是她以為她沒有,以為她很特別。
現實就是她以為的她以為,結果並不是她以為。
下車之後的言簡意看着央錦書,“給媽打電話吧,我們收拾好東西就過去。”
言簡意並不需要人照顧,他只是希望央錦書和父母呆在一起的時間可以多一些,因為下個月回了山裡,下一次回來暫時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不了。我決定好好照顧你。”令言簡意沒有想到的是,央錦書竟然拒絕了,這個提議分明是她先出來的,結果最後否定的人也是她。
所以這就是她時常告訴自己的那句話“張愛玲說,女人有改變選擇的權利?”
央錦書腦袋瓜子裏面的東西,着實善變,並且變的速度常常都令言簡意猝不及防。
“我想吃阿姨做的飯菜了。”進電梯的時候,言簡意輕聲說道。
央錦書則是搖頭,“你沒有機會了,今天開始你只能享用我的黑暗料理。剛剛給過你選擇的機會,機會只有一次。”
“你不是擁有超能力嗎?你讓時間倒流過去,我們重新選擇一次。”言簡意說的一本正經,央錦書險些都信了他的話。
可惜言簡意眼睛裏的那抹戲虐還是被她捕捉到了,這讓她立馬就從以為當中清醒了過來。
“不行,已經晚了。”
“你可以讓它倒流的,我相信你。”言簡意一邊說著一邊點着頭,以示強調。
“所以,你現在是覺得我做的飯菜沒有我爸媽做的可口了?”
“你想吃他們做的飯菜,而不想吃我做的?”打開房門后,央錦書直接將言簡意抵在牆壁上,目光灼灼的問道。
言簡意從她的眼神當中看到了危險的氣息,於是立馬開口狡辯道,“沒有,絕對沒有。”
央錦書在這個時候發出了冷笑的聲音,“呵,男人。”
看着央錦書離開自己,言簡意立馬想要移動,“不準動,讓你動了嗎?”
“剛開始的時候你說我做的飯菜最可口,並且無論我做什麼你都光盤行動。這才多久,你就覺得我做的飯菜不可口了。”
“所以,愛是會消失的,對嗎?”央錦書若有所思的看着還真沒有了動了的言簡意。
“我只是覺得我們可以回家陪陪爸媽,不好嗎?”言簡意的內心感到委屈,明明剛剛道理都在他那邊的,怎麼現在全部跑到央錦書那邊去了,並且是不知不覺中。
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許許多多次了,但是言簡意至今沒有找到原因,也沒有總結出絲毫的經驗,可以在下一次同樣的情況當中將局面扳轉回來。
“你別岔開話題,現在問題的關鍵不在於陪不陪爸媽。而是在於你覺得我做的飯菜不可口了!”央錦書一邊翻着白眼一邊一口將杯子的誰一飲而盡。
就在言簡意準備繼續解釋的時候,央錦書突然遞了一杯溫水給他,“先喝點水,潤潤嗓子,不然一會兒我擔心你說話太多吞口水。”
言簡意剛剛喝進嘴裏還來不及咽下的水瞬間就噴了出來,且被嗆得直咳嗽。
以前言簡意一直不知道可鹽可甜,可麻可辣的姑娘究竟是什麼樣子,但是認識央錦書以後,他逐漸的了解到了。
央錦書的有趣讓他笑的瞬間越來越多,她的熱烈也將他原本沒有安全感的內心逐漸包圍了起來。
只是她這些瞬間,也着實讓他感到頭腦眩暈。
“我至始至終就沒有說過一句,你做的飯菜不可口。”
“我說回家,你說去爸媽家。這話里的意思難道還不夠明顯嗎?要不是那個意思,你為什麼不說好?”央錦書冷哼了一聲。
央錦書自己的邏輯在自己看來可謂是清楚極了。
“我們可不可以講點道理?”言簡意選擇了低頭,他有些心疼央錦書一直仰着脖子看自己,她的頸椎不太好,他擔心她一會兒疼。
可沒有想到央錦書卻異常執拗,“不可以。”
“為什麼?”
“因為女人的道理就是沒有道理。”
客廳里頓時滿是哈哈大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