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不會心虛吧
對外界發生的一切羅恩都不關心，這樣的事也並非第一次，他早已習慣。
“瞅什麼呢，乖乖看書。”羅恩拍了拍妮蔻的腦袋道。
“哥，你胳膊有血滲出來了。”小丫頭看着羅恩胳，撅着嘴巴悶悶不樂。
羅恩忍着傷口再度撕裂的劇痛，臉色變得鐵青，盡量讓自己語氣平靜道：“沒事兒，重新包一下就好了。”
包好傷口，妮蔻抱着書小心翼翼地抬起羅恩沒受傷的胳膊，鑽到了他懷裏，繼續教羅恩認字。
外界，一座山丘背後，五個人個人藉著夜色潛伏在這兒。
“三個廢物！怪不得到哪都混不下去，讓你們去把人引出來，你們倒好，還死了一個！”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
“那我不管，反正我的兄弟死了一個，搞定那個小丫頭，賣的錢要把我兄弟那份給我。”
“哼，你們三個之間有個屁的關係，少做發財夢了！今天晚上要是不把羅恩引出來，我先弄死你們兩個廢物！”
說話的男人年紀不大，但是言語之中充滿了狠辣，說話的同時他和身邊兩人都從腰間掏出刀來，對着兩個外來的新人。
被逼無奈的兩人咬咬牙，再度硬着頭皮原路返回。
兩個人走後，山丘背後剩下的人當中有人開口道：“威廉大哥，這兩個廢物能把羅恩那瘋狗引出來嗎？”
“那小子看着瘋，其實精的和猴一樣，怎麼可能大半夜追出來。讓他們去打吧，死了誰都是好事。”威廉手指摩挲着刀刃，無所謂道。“就算打不起來，仇也結下了。”
……
“哥，有幾個字這幾本書上都沒找到哎，我寫給你看吧。”妮蔻拿過筆在本子上寫下幾個字來。
點了點頭，羅恩把今天學到的字又寫了一遍，滿意地笑了笑。
窩棚外，辱罵的聲音再度響起，只不過這次離的更遠了。
“哎，那小丫頭的滋味怎麼樣啊？嫩吧？”
“小子，你最好有本事今天就殺了老子，不然老子兄弟二人什麼都不幹，就盯着你那小賤人，哈哈哈！”
“羅恩你他么也不是什麼好人，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為什麼養着那小賤人！那麼小你都睡，你是個畜生啊！”
窩棚里，羅恩活動了下受傷的胳膊，今天他留了太多的血，剛才突然的爆發襲擊又幾乎讓他脫力，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
“把耳朵堵上，別聽他們的髒話。”羅恩對着妮蔻囑咐道。
小丫頭點點頭，乖巧地說道：“我不聽，哥你放心吧，我聽不懂他們說的。”
“聽不懂就好。”
羅恩欣慰的點點頭，然後突然神情一怔，慢慢扭頭看向用手指塞住耳朵的小丫頭。
“？？？”
為什麼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對視片刻，小丫頭臉蛋兒突然一紅，一咕嚕爬上床鑽進了窩裏。
外面的謾罵還在繼續，不過羅恩已經沒有心思理會他們。
“我家的小白菜，什麼時候學壞了？”
“你在學校里都學了些什麼玩意兒？”
就在羅恩愣神懷疑人生的時候，藏在被窩裏的妮蔻臉蛋越來越紅，突然她忍不住了，翻身下床，從羅恩身邊快速跑過，一把拉開了門帘對着外面吼道：“我樂意！你們管得着嗎？”
喊完小丫頭沒敢多停留一秒鐘，嗖的一下躲回了被窩裏。
只留下一群人陷入了迷離之中。
羅恩一臉獃滯地道：“哪個混蛋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把你教壞了，是你學校里哪個混小子？老子要扒了他的皮！”
外界，兩個口乾舌燥的人，在風中凌亂。
“哥，人家樂意呀，那咱罵什麼呢？”
“我哪知道？”
“還罵嗎？”
“罵？不罵呢？”
雨後的天空萬里無雲，一輪明月高高掛在海平面上，月光灑向大地。
貧民窟的人們帶着飢餓緩緩進入了睡夢之中。
只有一個窩棚還亮着燈，有個少年獃獃地坐在地上，皺着眉頭自言自語道：“誰教的，老子要扒了你的皮！”
此刻的羅恩有點像是個發現女兒學壞的老父親，憤怒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最後還是小丫頭從被窩裏探出腦袋來小心地說道：“哥，你沒事兒吧？”
羅恩沒有搭話，妮蔻接著說道：“哥，沒人教我，我自己聽懂的，誰讓你教我認字啊！我從書里看到的。”
“什麼書？”羅恩一怔，抱過一沓書來，果然比他印象中撿來的書少了一本，之前他還從沒在意過這事。
“拿來。”羅恩嚴厲道。
小丫頭縮回被窩裏，從裏面扔出一本缺少封皮的書。
隨便翻了幾頁，羅恩幾乎有種想把作者抓出來弄死的衝動，“大千世界那麼多東西你不寫，你他么的寫黃書啊！西蒙·大衛，你別讓老子逮住你！”
“是哪個畜生扔書的時候把封皮撕了！”羅恩衝出窩棚，把那本書撕了個粉碎吼道。“你他么缺德啊你！”
時間過了半個多小時，羅恩才重新平靜下來，昏昏沉沉地靠在門框上，思索着以後的教育大業。
“哥，你今天還沒教我怎麼用惡魔果實呢！”妮蔻見羅恩好像氣消了，試探道。
“不教了，你那麼能，自己從書上學吧。”羅恩沒好氣道。
“哼，反正是你撿回來讓我看的，”妮蔻撅着嘴巴反駁道。
“也是我教你把它藏被窩裏的？”羅恩沒好氣地問道，隨後嘆了口氣無奈道：
“別提了，我還是教你怎麼用惡魔果實吧，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不許往腦子裏面記，全都給我忘了知道嗎？”
深感失敗的羅恩，臉上唯有悲憤。
“嗯嗯！哥你放心吧，我一點點都沒記住呢。”妮蔻跳下床，撲閃着大眼睛說道。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羅恩更想死了。
“完了！這是全記住了！”
甩了甩腦袋，羅恩撿起地上的本子和筆，低下頭開始勾畫著什麼，妮蔻也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會刺激到自己好像突然很崩潰的哥哥。所以乖巧的待在一旁，好奇地看着羅恩畫出來的東西。
半個小時，羅恩簡單的畫出一個輪廓來，並且用這個世界的文字寫下“真數千手”四個大字。
“哥，這是什麼啊？看着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妮蔻抱着畫，好奇道。
擁有無數手臂的巨大佛像，只是輪廓就有一種威武大氣的感覺。
羅恩終於找回點當哥的尊嚴，道：“能不厲害嗎？這是一代火影的大招。”
“一代火影是什麼？是個人嗎？”
擺了擺手羅恩道：“對你來說那都不重要，反正你植物果實的能力可以操控樹木，非常適合這些攻擊手段，之前教你的木人還有木龍你凝聚一下給我看看。”
點點頭，小丫頭雙手合十，喝道：“木遁·木人之術。”地面瞬間破開，一個十歲孩童大小的木人從地下冒了出來，只不過面貌和羅恩有點相似。
沒有在意這些細節，羅恩用刀在木人身上捅了捅，但是只留下了幾個肉眼難見的小坑。
用力劃過只有一道白痕，而後眨眼間就被修復。
“還挺堅固的，就是速度有點慢，”
木人身後，一條木龍從土裏冒了出來，盤繞而上，最後龍頭垂在了木人腦袋旁邊，這木龍一雙大眼睛，羅恩越看越覺得和妮蔻很像。
“木龍的速度可以彌補木人的笨拙，你感覺它們還能變大嗎？”羅恩問道。
想了想妮蔻說道：“感覺可以比哥你還要大好多，”
“現在的狀態能維持多久？”
“嗯，半個小時吧。”
“如果變得比我還要大呢？”
“估計只有幾分鐘了吧，”
“最遠可以離多遠操控？”
“不知道哎，哥，你又不讓我試，全靠感覺我怎麼知道啊！不過我覺得挺厲害的，要不讓我和你出去打獵吧，到時候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妮蔻瞬間來了精神。
沉思片刻，羅恩還是搖了搖頭，“等你去了海軍之後再找機會試吧，先學會怎麼使用能力就好，而且我也只是給你一些思路，具體還要你自己去掌握。”
“等你考進了海軍參謀部，就可以稍微展露一點偏控制的手段了。”
“哦，”有些失望地撇撇嘴，妮蔻小聲答應道。
“上床睡覺去，明天還要去學堂呢。”羅恩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笑道。
等妮蔻鑽到被窩裏，羅恩熄滅了油燈。
就在這個時候，小丫頭突然甜甜地問道：“哥，那你要來睡我嗎？”
“咳咳，滾蛋！老實睡覺。”羅恩岔了口氣，咳嗽着罵道。
真是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
“略略略，你不會是心虛吧。”
“噗，”羅恩險些噴血，“西門·大衛你個混蛋玩意兒，你都寫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此刻羅恩有點後悔衝動之下撕了那本書，不然還能看看，小丫頭都知道了些什麼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