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鈴,系鈴
沈琳抬手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我們留個聯繫方式,你明天到嘉悅傳媒來找我,我簽下你!”
慕九:“好!”
留了聯繫方式后,沈琳就匆匆進了紫蘭酒吧,原本慕九準備和她一起上去的,不過她想要去大廳逛一逛。
大廳里的人非常的雜亂,舞台中央正在蹦迪的人穿着都很暴-露,還隨處可見摟摟抱抱,手腳不老實的人。
紫蘭酒吧背後的人據說是黑道上的,因此紫蘭酒吧管理十分鬆弛,還存在很多地下交易。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紫蘭酒吧成為了一個信息量巨大的情報局,它背後的情報網錯綜複雜。
慕九習慣性地抬頭看大廳的上方,因為紫蘭酒吧的天花板是用鏡子做成的,在這樣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慕九的職業病另她習慣性地觀察四周。
而原本只是隨意一掃,但是在大廳一個隱蔽的角落裏慕九看到了一個記憶深處非常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慕九便發現那個人目光所盯着的方向正是她所在的位置。
慕九微微眯了眯眼,手下意識地摸上了腰側,那裏藏着一把匕首。
她從來不相信什麼絕對的巧合,來紫蘭酒吧這樣的地方怎麼可能不做點防範。
那個人注意到慕九的動作后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他猛地抬頭看向頭頂的鏡子,和慕九的目光一對上,他便立刻戴上鴨舌帽鑽進了一旁的安全通道。
慕九並沒有去追,那個人明顯對紫蘭酒吧的佈局了如指掌,這對於她來說非常不利,而且那個人看懂了她的小動作,她不敢擔保那個人的身上沒有帶槍。
還有一點,慕九感覺那個人對她很了解,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雖然說剛剛那短短的十幾秒內她看清楚了那個人的長相,但是那個人的站位和走位全是監控死角,這也是她為什麼那麼肯定那個人對紫蘭酒吧的佈局了如指掌的原因,而這也導致她即便攻克紫蘭酒吧內線的防火牆也無法通過監控系統獲取那個人的照片,而也無法通過照片再查到關於那個人的信息。
慕九並沒有再專註於這件事,她只是做到吧枱前,手指狀似無意的有節奏地敲擊着桌面,而調酒師也狀似無意的用餘光瞄着慕九的動作。
在慕九的動作停下后,調酒師擦拭着酒杯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他笑着抬頭道:“小姐想要喝點什麼?”
慕九笑道:“聽聞您有一種自製酒,不知我能否有這個榮幸?”
調酒師拿出了紙和筆遞給慕九,“當然,不過這個酒想要合您口味,還得您自己對症下藥!”
慕九接過紙和筆后提筆在紙上落下了一串略顯鋒利的字跡。
六年前的12月12日到四年前的12月12日期間有出現過什麼隱藏的勢力或者組織嗎?
慕九又將紙和筆遞還給了調酒師,調酒師接過紙張掃了一眼,眼眸微不可見地閃爍了一下,最後嘆了一口氣。
慕九歪頭疑惑道:“怎麼,您覺得我這酒方可有問題?”
調酒師將紙張塞回了慕九手裏,“小姐請回吧,這酒方在老朽這兒無解!”
慕九:“為什麼?”
調酒師笑了一下,只不過這笑容中略含苦澀,“老朽向來只調解鈴之酒,不調系鈴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