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暗流涌動

“你的命厄出自因果，命運和輪迴兩道法則，足以抵消這種因果命厄。”

楊雲逍在成功突破到道王境界之後，實力再度發生了一個質變，此時此刻，他在說話的時候，都隨時透露着一股霸道卓絕的氣息，而且在他的周身還演化出了一方光明異象，其中還蘊含著無與倫比的玄奧符文。

那一道道晦澀難懂的符文，彷彿包含了萬物蒼生，彷彿演化了三千世界，那是蒼生輪迴之道，那是命運演化之妙。

如此異象，在楊雲逍舉手投足的話語間就展現得淋漓盡致，似乎楊雲逍在這一刻化身成了萬界主宰，凌駕於任何事物之上。

此時，當楊雲逍說出這句話時，慕容醫仙只感覺整個人都恍惚了一番，似乎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位道王，而是一尊堪比九天真神一般的存在。

命運，輪迴。

在這個瞬間，慕容醫仙仔細感受了一下楊雲逍身上那兩道逆天法則的氣息，突然之間，他只覺得困擾自己多年的因果命厄，根本無法與這兩道逆天法則相提並論。

可以說，慕容醫仙身上的命厄，在兩道逆天法則的面前，簡直就是再小兒科不過的東西，當他意識到這兩道逆天法則意味着什麼的時候，他就知道楊雲逍為什麼敢放出那般豪言了。

“未來有可能演化成兩條比肩蒼天的大道嗎？”慕容醫仙失神地說道。

“當然可能，而且對於我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難事，我師尊當年開創了一個全新的境界，這件事你應該知道，那個境界，就是以逆天大道為基礎才演化出的另一種天道。”楊雲逍笑了一下，沒有繼續深說下去，只留下一個微笑，讓慕容醫仙陷入了無盡的猜想。

“逆天大道演化天道？”慕容醫仙眉頭微皺，不由喃喃地說道，似乎慕容醫仙對楊雲逍所說的“那個境界”並不是很了解，雖然他聽說過，但是不代表他就真的能理解。

畢竟，萬古以來，沒有任何人曾經觸及到過那個境界，也沒有人知道有那個境界的存在，在擎蒼大帝沒有登頂之前，世人從未想過還有這樣的一條路可以走，包括華夏上古十大正神以及人皇天帝在內，都從來沒想到過還有這樣一條道路。

甚至，就連楊雲逍在來到地球之前，他所在的昊天域界，也從未出現過能企及到“那個境界”的強者，雖然在昊天域界，有不少突破大帝境限制、登臨“天尊”之巔的大能，但是，卻從來沒有人嘗試過擎蒼大帝開闢的“那個境界”。

更重要的是，不止是昊天域界，放眼整個鴻蒙宇宙，也只有擎蒼大帝有能力一手開闢出“那個境界”，那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全新境界。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擎蒼大帝完全配得上“宇宙第一人”這個稱謂。

此刻，當楊雲逍想起了關於“那個境界”的一些秘辛之後，就連他的目光中都流露出了幾許濃厚的嚮往之色，似乎，即使是當年在昊天域界橫掃年輕一代無敵的絕世天才楊雲逍，一想到“那個境界”，也會忍不住激昂澎湃，慾望高漲，依舊無法免俗。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境界？”慕容醫仙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心中的好奇，不由疑惑地問道。

“修士向來以逆天為修道的終極目標，在世人眼裏，他們覺得只有打破了蒼天的枷鎖，才能超脫天意的限制。但，我師尊開闢的那個境界，是要先達到與蒼天對等，以此為基礎，再以逆天大道演化天道，最終創造一方可與蒼天抗衡的世界。”楊雲逍緩緩說道。

“可與蒼天抗衡的世界？那是比天命世界更高等的世界嗎？”慕容醫仙有些愣神，雖然他的醫術舉世無雙，同時也是一尊大帝強者，但是，他在修道上的鑽研，並不如他的醫術一樣高深莫測，所以對於這種巔峰之上的話題，慕容醫仙難免會有所疑惑。

“你如果這麼理解，也不是不行，只不過終究還是差了太多，理論上來說，天命世界只是修士創造出的一方可操控的空間世界，以天命為基礎的人造空間罷了，雖然天命世界可以讓生命入駐其中，甚至可以自行操控時間流速，但，它卻並不能創造生命，即使有天命加持也不行。”

楊雲逍悠然地說道，他並沒有把話點得太透，但是，在隨便一個人來看，他的意思都已經十分明顯了。

天命世界可以讓生命在裏面安然無恙地生存，但是，卻並不能創造出真正的生命。

畢竟，創造生命，那可是老天爺的事情，自地球誕生之時，世間只有混沌，沒有生命，而蒼天的存在，讓地球逐漸變成了一顆生命星辰，在經歷了千百萬年的進化和演變，最終才誕生了眾生各族，才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多彩世界。

然而，現如今，楊雲逍所說的話，卻暗示着“那個境界”是能夠做到創造生命的，這不禁讓慕容醫仙為之動容，他無法想像，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高度，究竟是何等的存在，才能做到只有老天爺才能做到的事情。

“天意會允許這樣的大能存在嗎？”慕容醫仙眉關緊鎖，緩緩問道。

“怎麼說呢，天意確實不允許這樣的大能出現，但是卻允許他們存在。”楊雲逍淡淡地說道，語氣中略帶幾分遺憾。

這樣的話一說出來，慕容醫仙不由陷入了沉思，因為楊雲逍所說的話實在是自相矛盾。

不允許這樣的大能出現，又為什麼會允許他們存在呢？

此時，楊雲逍似乎看出了慕容醫仙的疑惑，緩緩解釋道：“你可以把它理解為一種鎮壓，這種鎮壓永遠只會限制修士，但不會滅掉修士，雖然天意不允許那個境界的大能出現，但卻允許他們存在，簡單來說，如果有朝一日真的有人踏入了那個境界，不要聲張，隱藏好自己，才能明哲保身，否則，最後就像我師尊一樣，就會像天氏一族一樣。”

說到這裏，楊雲逍忍不住嘆了口氣，露出一副惋惜的神情，情緒有幾分低落。

假如在擎蒼大帝之前，如果有人曾經企及到過那個境界的話，無論成功與否，只要有了前車之鑒供擎蒼大帝參考，或許擎蒼大帝也不會落得一個與天意兩敗俱傷的悲傷後果。

只可惜，萬事都沒有如果，擎蒼大帝是萬古以來第一個觸及到那個境界的人，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靠他自己去摸索，他沒有任何前人留下的經驗可以參考，也沒有任何人能與他一起論道參悟，這條路上的一切迷惘和未知，都要靠擎蒼大帝一人去探索。

甚至，即使是實力最接近擎蒼大帝的人皇天帝，都不能給擎蒼大帝提供任何幫助，因為在這條路上，沒有人比擎蒼大帝更了解這一切了，人皇天帝就算是想幫，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或許，這就是強者的悲哀，這就是強者的孤獨，這就是強者的寂寞。

身為巔峰之上的絕世之主，雖然自己的身後站着芸芸眾生，站着無數支持自己的人，但，真正能與自己齊頭並進的人，放眼天下也找不出來一個。

這樣的孤獨，想必除了擎蒼大帝，世界上沒有其他人能夠感同身受。

“算了，說多了也只是徒增煩惱罷了，我先幫你斬斷命厄吧。”楊雲逍嘆了口氣，刻意避開了這個話題，不由正色的說道。

慕容醫仙點了點頭，當務之急，不是論道，而是先斬斷慕容醫仙的命厄。

雖然說，楊雲逍引動了神王天象，成功擁有了兩道逆天法則，可以很容易地斬斷慕容醫仙的命厄，但是，在斬斷命厄之後，慕容醫仙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的，不可能瞬間恢復到巔峰狀態。

因此，斬斷命厄這件事，當然是越早越好，容不下半分猶豫。

……

就在楊雲逍與慕容醫仙二人身處千群山的時候，與此同時，聚賢城的城主居室之中，繁星大帝與長風大帝正坐在庭院中焦頭爛額，滿臉愁容。

看他們二人的神情，似乎聚賢城遇上了一個天大的麻煩，而且是迫在眉睫，火燒眉毛。

“探子那邊的消息應該假不了，無量劍宗快要扛不住了，享味齋的實力又上了一個台階，也不知道他們是哪裏來的底蘊。”繁星大帝正襟危坐，眉頭緊皺，似乎沒想到這場大戰的導火索會點燃得這麼快。

“看樣子是有十絕之中的強者暗中相助，不然只憑六道魔廚一人，不可能把無量劍宗的十二劍神打得如喪家之犬一般。”長風大帝輕撫了一下鬍鬚，不由眯了眯眼，嚴肅地說道。

“十二劍神雖然算得上一方強者，但面對六道魔廚，還是有幾分勉強，如果享味齋背後真的有十絕之輩加入，聚賢城恐怕……”繁星大帝凝重地說道，他猶豫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六道魔廚、豢人老祖、語冰血、十絕之一，再加上一個蠢蠢欲動的天荒十八殺，這場仗，我們沒有勝算，如果無量劍宗的宗主能蘇醒過來，配合幻樂坊，我們未必沒有一戰之力。”長風大帝分析了一番眼下的局勢，儘管他道出了一個最理想的應對方案，但是，繁星大帝心裏清楚，這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先不說無量劍宗的宗主根本就沒有蘇醒的跡象，單單隻是讓幻樂坊前來支援，就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情。

哪怕楊雲逍已經化解了繁星大帝與靈心女帝之間的矛盾，但，幻樂坊如果想從北荒野趕到南大域支援聚賢城，這實在是一件不現實的事情。

要知道，無論是六道魔廚、豢人老祖還是語冰血，他們都位於與南大域相鄰的西涼地，二者之間簡直可以說是鄰居關係，無論怎麼來看，六道魔廚和豢人老祖他們若是想攻打聚賢城，一定會比幻樂坊提前一步抵達南大域。

屆時，在眾多魔道勢力的圍攻下，聚賢城極有可能撐不到幻樂坊的到來，就已經被攻破了。

“如果靠着袁天師留下的大陣，也許能守護聚賢城百姓們的安危。”繁星大帝神情凝重地說道。

聞言，長風大帝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袁天師留下的大陣，只能保證聚賢城不會被心術不正之人搶奪佔據，又如何護得了全城百姓的安危？他們的動作這麼快，怕是已經知道了龍脈一事，聚賢城就是一個開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