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少年vs惡魔崽（下）
“你這少白頭混蛋！！！”
達米安加快揮刀的速度，角度雖然沒有像方才那樣刁鑽，但是力度卻比之前還要沉重，硬是將專註於防守的約翰都不能做到全部擋下，裝甲上更是留下一些被刀砍出來的刀痕。
如果說之前的達米安是一名穩重、且擅長利用對方的死角來進行突擊的刺客的話，現在的他更像是一名使用蠻力的狂戰士，試圖以強攻來讓約翰露出破綻。
現在的哥譚剛剛入秋，在米勒港口邊更是海風陣陣，如果不穿保暖的衣服，那麼那個人必將感受到刺骨的冷風所帶來的痛苦，只不過對於處在極端憤怒的達米安來說，這點寒冷根本不值得一提。
絕對要把這個該死的少白頭給打趴下！！
自己中意的上衣被對方用那個奇怪的光束槍弄成兩半就算了，對方還沒有任何情緒的向自己挑釁？說什麼調整功率，實際上就是故意的！就憑這個態度，達米安就在心中發誓，要將眼前面無表情的混蛋給打死。
嗯、為什麼對方會變得更加生氣了呢……人類的情感還真是一門學問。
面對達米安猛烈的攻擊，約翰一邊向後退去，一邊在心中默默地感嘆情感的深奧，絲毫不知道是因為自己之前那沒有感情的道歉引起了對方的怒火。
作為用培養艙會和直接灌入大量知識誕生的他並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情感，就連之前會對菲涅克利的行為感到噁心，都只是腦中的知識在告訴他這是畸形的行為，除了頭上的那根呆毛，就連負責照顧約翰的奧迪斯也無法看出他的心情究竟是如何。
“我並非是少白頭，我的頭髮是天生的白髮，或許在你們的認知中白髮很少見。”
“我管你頭髮的顏色了么？！”
腿甲上的推進器猛地加速，直接與對方拉開一大段距離后，依舊沒有任何情緒地對達米安解釋自己的發色問題，絲毫不在乎別人說自己少白頭這類問題，瞬間收到達米安的白眼一枚。
“……………………”
站在一旁看着兩人戰鬥的蝙蝠俠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且不說達米安被對方激怒後有些孩子氣的行為，那位曾在自己面前介紹自己叫約翰·多伊的男孩在說話方面太過耿直，與其說是故意讓達米安生氣，倒不如說他是一個不懂氣氛，只會說實話的機械人，着很有可能和他的生活經歷有關係。
對方的戰術十分稚嫩，絕大部分運用的是裝備的優勢，並對着自己和達米安保持着善意，不僅公佈自己裝備的能力，還在失誤的時候對對方道歉，與次次下殺手的達米安不同，他從未想過用那桿光束槍去殺人，兩次攻擊都是針對達米安手上的長刀可以看出。
他和那個孩子都需要學會如何生活、不過就算對方保持着善意，在調查到對方的科技來源和那身裝備的晶體以前，都不能放鬆警惕……
想到這裏，蝙蝠俠隨手放在自己的耳邊，按下對講機的開關，早就通過微型無線電接收器和對講系統記錄下一切的他向正在蝙蝠洞的人對話道。
“阿福，你怎麼看？”
“我覺得兩位都是十分優秀的少爺，布魯斯老爺。”
坐在蝙蝠洞的操控台前，同樣看着達米安和約翰兩人之間的戰鬥，一直服侍着蝙蝠俠的管家阿爾弗雷德淡然地回復道。
“不過讓我感到感動的是，老爺您總算有一位自己血脈的孩子，如果再娶一位與您真心相愛的女性，我一定會帶着這份喜悅進入墓地的。”
“…………並不是這個問題，阿福。”
面對阿爾弗雷德調侃，蝙蝠俠沉默半響，這段時間阿爾弗雷德就時不時提到有關娶親的事情，他都只能以無視這些調侃來轉移話題。
‘咻——！！’
就在蝙蝠俠與阿爾弗雷德討論的時候，作為話題中心的兩人面前飛過一架紅白色的飛行器，那是約翰所乘坐的飛行器，這讓本想繼續向前追擊的達米安警惕地停了下來。
“既然地球三的特性已經給少年你看了，接下來就是它的登場。”
確認好距離的約翰看向達米安，隨即瞥了一眼同樣看着自己的蝙蝠俠，任由那架飛行器朝着自己的方向飛來，吐出早就設置好的換裝口令。
“變化——地轉火。”
原本作為飛行器的裝甲與身上的裝甲一同散開，將手中的光束槍分開、向上一丟，身上的裝甲從高空快速組裝，化作一套藍白色的飛行器，紅白色的裝甲則是在奧爾哈鋼的共鳴下，裝備在約翰的身上，背後更是有兩把看起來像是太刀的裝飾。
‘噗呲——’
紅色部分的腿甲彈射出兩把黑色的物體，約翰雙手交叉，將兩把物體穩穩地抓在手心，在烏雲散開、露出明亮的月光下，達米安和蝙蝠俠都能看清約翰手上的東西，那是一把銀色的長刀和紅色的脇差。
“火星三，這是用於近戰而制的裝甲。”
地球三的飛行器飛向高空，已經換裝完畢的約翰依舊沒有任何錶情，只有頭上的呆毛在歡快的晃動着，似乎是在對裝備切換成功而感到開心一般。
“那麼開始第二回合吧……對了，請問少年你的名字是。”
聽到約翰的話，達米安的眼角一抽，之前就隱約感覺到這個少白頭的傢伙缺了一根筋，卻沒想到對方在換了那身看起來就很不錯的裝備后第一時間關注的是名字這個問題。
“問他人的名字前，先報自己的名字如何？”
“約翰·多伊，年齡1歲，現在的目標是在哥譚成為代理人賺取一定的老婆本後過上與老婆悠閑的生活。”
“我只是問你名字，沒叫你把年齡和目標說出來，你說你才一歲這誰信啊？！！”
被這話氣到的達米安再度給對方賞了兩枚白眼，眼前這個姓多伊的混蛋絕對和他有仇，不然怎麼會用一歲這種弄聽起來就是騙小孩的話來糊弄他。
“我叫達米安·吉爾，記住這個名字，然後被我乖乖打倒！”
“好的，我會記住的，吉爾，那麼請賜教，吉爾。”
擺出戰鬥的架勢，約翰左手反握着脇差，右手正握着長刀，猛地朝達米安的方向飛去，有着背後的推進去的幫助，在達米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來到達米安的面前，右手的長刀更是直接反轉成刀背，朝着自己身上砍去。
‘鏘！！！’
“姓氏不需要重複兩遍，你這個——少白頭多伊！”
用刀架住這一擊，注意到對方用的是刀背後，達米安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無論是教導他的那些大師，還是在生日時不斷挑戰的母親，從未用過刀背來攻擊對方，從來都是真刀實戰的他是第一次見到用刀背攻擊自己的人，這同樣對於在刺客聯盟生活的達米安來說是一種侮辱。
“居然還想用刀背，你這傢伙還真是小看我啊！！”
一把挑開對方的刀，從憤怒到冷靜的他不再實行之前的攻擊，既然眼前的少白頭混蛋想要用近戰來取得勝利，那麼他就從劍術上取勝！
“並沒有小看你，你的劍術在我之上，因此我會全力以赴的，吉爾。”
“那你就做好見血的準備吧，混蛋多伊。”
達米安眯起雙眼，就算這次的回答讓他感到順心，也只是讓他將眼前的約翰從必死之人改做打個半殘罷了。
‘鏘！鏘！’
兩人不再多話，同時向對方揮動自己的長刀，兩把刀更是摩擦出陣陣火花。
一次撞刀是巧合，二次、三次，甚至是接下來的幾次，看似在防守的達米安每一次都能精準地擋住約翰的刀，就算這把刀已經在那把銀色的長刀攻擊下變得不再鋒利也一樣，他更是在幾次攻擊下挑開約翰的刀話後進行反擊，不過每一次都會被約翰左手握着的脇差擋下。
看似佔着優勢進攻的約翰也並非是處處佔優，如他之前所言，他的劍術根本不如達米安，他的攻擊實在是過於明顯，就算不是達米安，換成蝙蝠俠也能夠輕鬆擋住，甚至做到空手奪白刃的程度。
約翰所學的與其說是劍術，倒不如說是奧迪斯給予他的知識中自己探索出來的一點不入流的攻擊，自然是比不上對方。
比起地球三，火星四才是約翰最不拿手的裝備，這也是他這近段時間為何會用火星四在夢中與蝙蝠俠的假想敵戰鬥的原因。
果然之後得讓奧迪斯幫忙去找幾個刀術大師的資料來對練會更好么？
感受着自己與達米安在劍術上的差距，約翰下意識地在腦中想到，而這一狀態被眼尖達米安所看到。
“和我對戰還在想着別的事情么？！”
‘鏘————哆！’
在達米安的怒吼下，雙手握住刀柄，在約翰愣神的那一刻猛地挑飛對方的長刀，那把銀色的長刀在白空中飛了三秒，最終筆直地插/在半截水泥地中。
‘喀拉！！’
同時，達米安手中的刀也徹底化作碎塊，已經發揮常超的它完成了它最終的使命。
“呼……我贏了，混蛋多伊。”
看着手中的只剩下刀柄的碎刀，達米安的心中充滿了榮譽感，那怕他意識到現在的自己沒有任何武器和裝備去戰勝這個身上還有裝備的傢伙，他也不會覺得約翰會因為劍術上不如自己而耍賴。
雖然達米安自己也不清楚為何會這麼信任對方，或許是因為對方在之前的表現過於耿直的緣故。
“你贏了，吉爾，不過……”
瞥了一眼已經掉在一邊的長刀，約翰將脇差插回腿甲處，承認自己的失敗的他看向一臉得意的達米安，眼神順着對方臉上的一滴汗珠往下看去，經過剛剛的戰鬥，身上沒有像約翰那樣能夠用戰衣調節身體體溫的達米安早就是大汗淋淋的狀態，身體上那隱隱約約有着腹肌的身體更是能閃出一片油光。
“我建議你現在找件衣服披着，不然在這入秋的季節感冒了可不好。”
“你以為是誰把我的衣服弄破的？！！”
額前冒出一個井字，達米安毫不留情地向約翰翻了一個白眼，後者則是雙手合十，一副抱歉的模樣。
“我的這把長刀就當做是賠償送給你，我就先離開了，下次見，吉爾，還有蝙蝠俠先生。”
說起來……說再見的時候要笑一笑會更好，不過……笑是不是該這樣？
想起腦中的道別禮儀，約翰控制住自己的嘴角，上揚成一幅新月的形狀，要不是眼罩擋着，還能看到約翰那半眯着的雙眼，與其說是微笑，繞不如說是滑稽。
“………………”
你還是別笑了好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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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笑（滑稽樣）
大米：醜死了！（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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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集約翰的存在感很高，主要是因為他在說話緣故，不過他願意的話，也能讓別人看不到自己，就像之前從老爺手中離開一樣。
約翰並不是很多情感這一方面的事情，面對各種挑釁和譏諷也是十分耿直的去解答，只有頭上的呆毛能代表他的心情，俗稱呆毛是本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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