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回 刮宮酷刑
秋蘭兮青青,綠葉兮紫莖。
紫為今日難得着穿了一身紫衣,看上去心情甚好,與晝倚在郊外閒遊。
“姐姐,你為何一直用雙手捂住胸口,難道這樣對我小外甥有好處。”晝倚打趣道。
“你呀,難得糊塗,平日裏裝得比誰都精明,有時你還真的挺像維鹿的。”紫為笑出聲來,只有在摯愛而無牽絆的至親身邊,自己才可以徹底放鬆,對胎兒百利而無一害。也許,自己對王漭還有猶豫,對孩子,卻義無反顧。
出神的紫為使得晝倚想起一些事情,晝倚問說,“姐姐還有和少主聯繫些許?”
“這事打緊嘛?只是想起,隨口說說。”紫為還是沒上心。
“少主他被太后逼婚了。”
“怎麼可能?維鹿不是還小嘛。那維鹿是何反應?”
晝倚搖頭,“其實我官位小,並不了解具體事實。只是我與爹爹離開福城前,啼衡他找過我,說有些事我必須知道,我知道后就能讓該知道的人知道,也許少主就不會那麼痛苦了。只是我沒弄明白,到底該誰知道。”
紫為陬緊眉角,雙手搭在一起,“你說吧,我聽着吶。”
“少主執意不立后,說是願為心愛人留個位置。然後違背太后意願,納了個寡婦為侍妾。”晝倚雖小,但也懂事,知道自己所說的事實並不對閩越皇室有利,壓低了聲音,防止別有用心之人大做文章。
“寡婦?那寡婦有何特點。”紫為兩手搓的更紅了。
“也不清楚她是有福之人還是無福之人。那寡婦要是靜坐不動的話,倒有九分像姐姐的容貌,只是一旦她說話走路,那儀態、那分量,自然不能和姐姐相比。”晝倚說得倒是起勁,他沒注意到紫為的臉色越來越蒼茫失落。
維鹿,陳維鹿,你這是何苦,我將要嫁人為妻,你也,你也必須活的很好很好。
可沒容兩人繼續細說,一聲聲慘絕人寰的叫聲把二人吸引過去。
其實發出尖叫的少婦就在維鹿、紫為說話的背後山丘,紫為他們也就能聽得真真切切。
兩個莽漢摁住少婦的臂膀,不讓其過度掙扎,一位巫衣狀的人跪在地上,看模樣十分認真,周圍眾人屏住呼吸看其行動,與少婦的哀嚎格格不入。
走近些,晝倚、紫為才看清些,那巫婆正在為那少婦刮宮,就是俗稱的古式流產法,只是這在光天化日之下,可真是忒大膽,越發顯得無法無天。
紫為喝道,“住手。”旁邊站着的晝倚漲紅了臉頰。
“原來是商君王妃,小將失禮了。”為首的將領率先向紫為行禮。
“還不算是。”紫為這才看清對手是皇甫和的心腹,就是那貼身侍衛。
“沒差數日了。這早叫總比晚叫來的討人歡心。”看樣子,這侍衛不好對付,紫為今日遇上棘手的事了。只是身邊並無多可用之人,只能用身份壓上一壓了。
“既然將軍如此稱呼,本宮當仁不讓。請問將軍不在守衛國家保護子民,在這裏作何?”紫為義正言辭。
“這裏村民稟告,此劣婦偷人,還懷有孽種。故而本將軍替天行道,不礙王妃之事吧?”將軍假仁假義,倒也裝的似模似樣。
“婦女偷情,自有王法官府,關你何事?”晝倚回過神來,幫姐姐爭鋒相對。
“你又是何人?可否告之。本將軍從不和無名無姓之人說話。”將軍看似有禮,實則傲慢無邊。
紫為攔住晝倚繼續言語,說道,“他是閩越林城主的三公子。”
“哦,原來是商君王妃和恭親王妃的弟弟。失敬失敬。”故意加重了弟弟二字,將軍眼中更是傲慢。
“姐姐,他又是何許人?”晝倚倒也想做個明白人。
紫為心中哀嘆,總不能說他是你二姐夫的龍陽情人吧?!紫為帶着一抹微笑道,“他是恭親王爺的心腹。”
“明白就好。商君王妃您是婦道人家,又是貴族出身,何況幾日後就是大婚之期,還望您少管閑事為好。”將軍的話是徹徹底底的威脅。
“好大膽的奴才。你想受罰嘛?”晝倚瞧着姐姐被這人言語欺負,看不過去。
“受罰。奴才是命賤,可奴才的命只有主子才能賞罰,就連皇上也不行,何況是你?”將軍咄咄逼人。
紫為看這情勢,知曉就算自己想管也不能再管,只好說道,“將軍既然如此說,那本宮倒想拜會恭親王爺,親耳聽聽恭親王爺的解釋。”
“好,本將不送。”那將軍很是得意,小人得意就在此處詮釋。
“姐,你怎麼了?變得這樣圓滑不敢正義了。要是我們今天走了,那無辜村婦必然死於他的私刑蹂躪。”晝倚大聲與紫為對話,無所忌諱。
“林姑娘不是不敢正義,只是面對小人,何苦要逞強於一時?”一陣悠悠的女聲從不遠的樹林傳來。
將軍面色土青,問說,“是哪路小子?可否現身。”
“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冷-寂-聽是也。”一款鵝黃色的絕美走近。正是紫為在和親路上遇到過的冷家六小姐冷寂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