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吃藥
看來已經完成了皇帝李煜給的命令,燒掉了千艘木船,這無疑阻擋了趙匡胤的計劃。
肯定會引起他的注視,不過現在蕭雄卻無心考慮這些。
只想知道昨天晚上的行動有沒有成功,但是看着情況應該是成功了。
但是在沒有確定之前還是不敢保證。
蕭雄心裏面想着事情,一時之間忘了時間,獨自一個人坐在床上。
楊文進來的時候,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葯,這冒着徐徐的熱氣。
看着獨自一個人坐在床上微微發愣的蕭雄,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將要給端了過去。
“這個葯可是我阿爹求來的,你可不能浪費了。”
蕭雄看着面前手上多了一個大瓷碗,此碗的邊邊還有一點破損,豁了一個口。
碗裏面的葯黑漆漆的,有一股極其難聞的味道從裏面飄了出來。
光是聞着味道就難以下咽,可是看到少年期待的眼神。
蕭雄有些話都已經到嘴邊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淺淺的嘗了一口,發現自己的舌頭都快要哭掉了。
忍不住的想要嘔吐的感覺,在少年期待的眼神之中,一口氣直接幹了。
最終沒忍住,吐出了舌頭,感覺自己的舌頭已經不是自己的徹底的麻木了。
那股難聞的味道也強壓了下去,才能忍住沒有將剛剛喝下去的葯吐了出來。
“我再給你倒碗清水過來輸出口吧。”
楊文看着面前陌生的男子,一口氣將要全部喝的乾淨,那種爽快的勁兒讓她高興了一點。
匆匆的出了屋子,又倒了一碗乾淨的水過來。
蕭雄直接接了過來,大口的喝了下去,將那股噁心的味道壓了下去,這才鬆了口氣。
害怕自己如果再長一次的話,這種味道肯定無法下咽。
“謝謝你,小兄弟。”
蕭雄看着周圍的環境,就知道這家人的家境不好,能夠對一個陌生人如此之好,已經很不容易了。
而且還給自己熬了葯,在這個年代,一碗葯的價格可是非常昂貴的。
“不用客氣,你的傷怎麼樣了?之前我們也沒有錢請大夫都是抓的老藥方,這個藥方都是我阿爹,他們之前用過的應該可以讓你恢復。”
楊文看着面前,陌生男子就忍不住的想要和他多說一些話,光是穿着的衣服就特別的精緻,就知道此人應該是富家子弟。
所以不說是攀附着對方,但是總覺得想要和有錢的人多說一些話。
尤其是他客氣的模樣,一點都不跋扈,就忍不住的想要和這個人多了解一些。
“我叫蕭雄,是商人之子,多謝你們的相助,我想見見你的父親。”
蕭雄想了想自己的處境,雖然被水沖了一夜,可是還是在荊南境內。
蕭雄必須得儘快的回到南唐,也不知道另外十個死士他們現在是怎樣的情況。
同時也想了解一下這你到底是在什麼位置。
楊文臉上卻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並不是不讓他見自己的爹爹,只是每天的事情都非常的忙碌。自己今天也沒有去幹活,反而照顧着這個陌生的人。
“怎麼了?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
蕭雄看着面前少年為難的表情,直接詢問着,想想自己的要求,好像也並不過分,可是面前的少年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我阿爹去出船了,所以晚上的時候才能回來,你現在可能見不到。”
楊文直接說到,畢竟家中為了生計每天都必須要忙碌起來,如果一旦空閑,那麼就意味着今天食不果腹。
更何況,家中還養着一個要吃藥的陌生人。
“原來如此,是我唐突了。”
蕭雄並沒有看出面前楊文的為難,反而認為自己有些唐突了,並不了解這裏的情況竟然直接要求見對方。
蕭雄剛剛喝完葯,身體有點發汗了,實在是有些疲倦,咳嗽聲雖然止住了,可是渾身還是十分的虛弱,畢竟在冰冷的水裏面泡了一整夜。
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是受不了的。
於是乖乖的躺下來,至於之後的事情,還是等小孩的家長回來之後再商量。
楊文看得出面前的蕭雄的疲倦,於是沒有說話,直接端着碗走了出去,默默的做着家務。
家裏面的活有很多,雖然都是一些瑣碎的,可是不得不去做。
蕭雄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整個房間都特別的昏暗,根本就看不清楚任何東西。
本來就不大的房間,又有些難聞的氣味,可能是因為通風不好的原因。
總之,蕭雄實在是難以適應這種環境。
緩緩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換掉了,雖然打着補丁,但還算乾淨。
蕭雄沒有在意這些細節,穿着鞋子走出了屋子。
這才看到外面的院子,房間一到晚上就特別的暗,但是外面的天氣還不算是徹底的黑暗,倒是有一點光線模糊之間能夠看得清楚整個院子模糊的景象。
蕭雄出來之後,恰巧對上了一位身材消瘦的婦人,她此刻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東西走了過來。
恰巧撞到了蕭雄出來的樣子,有些詫異又有些意外。
“小兄弟,你醒了,剛好煮了一碗麵糊糊。”
楊文聽到了動靜,也從屋子裏面走了出來,自從蕭雄喝完葯之後一直昏睡不醒,還擔心他的身體,現在看到他走了出來,倒是開心的很。
聽到動靜的同樣有一個高大的男子從裏面走了出來,因為過於消瘦,雖然個子很高,可是顯得特別的瘦弱。
“怎麼樣,身體健在好一些了嗎?要不要再給你煮碗葯?”
男子熟練地打着招呼,好像一點都不陌生,直接詢問起蕭雄的身體。
蕭雄一想起自己白日喝的那碗葯的味道,就匆匆的搖了搖頭,迅速的揮動着手,一副敬而遠之的樣子,再也不吃那種味道的葯了。
“我的身體已經恢復了,現在已經不咳嗽了,多謝你們的幫助。”
蕭雄立刻回答着,怎麼也不願意再次嘗試那麼苦的葯,那麼難以下咽的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