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你好,再見
房元聽着龍北之的話,總覺着有點熟悉和詭異。
“這不是我們反派人物該說的台詞嗎?”
他抓着小熙不斷地後退,手上的鋒利指甲已經收了回去。
“我該怎麼相信你?”
在他的眼中,龍北之終於停住了腳步。
“你好像沒什麼可以選的,一是交出來九幽之水,我放你走,二是我殺了你,就這麼簡單!”
鳳小熙聽完這句話,發現對方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自己一眼,也沒提起過自己。而自己就像是個玩具一樣,站在中間。
房元眼睛瞟了一眼身前心若死灰,不再掙扎的鳳小熙,又看了一眼龍北之說道:
“你先起誓,要不我不相信你!”
龍北之將腰間的鳳容刀,一點一點地抽出,每每抽出一點,眼中不耐煩的神色就會濃上那麼一點。
而房元的手也隨着對方鳳容刀的出鞘而慢慢用力了起來,昭示着他內心的緊張。
小熙感覺到脖子上的疼痛,但是她並不想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展現出自己的脆弱。
“讓我起誓?你的底牌好像並不值得我這麼做!”
就在鳳容刀即將完全抽出來的時候,房元終於咬咬牙,點頭道:
“好,九幽之水我可以給你,但是這個女人我要帶走!”
這是他的底線,也是他能找到的唯一還有那麼一點作用的人質。
龍北之抽刀的動作停了下來,冷冰冰的眼神掃了一眼鳳小熙絕望凄美的臉龐說道:
“我只給了你兩個選擇,並不包含這第三個選擇,看來你還是不想活了。”
說著腰間的整把刀已經全部抽出,身上的雷霆氣息在這一刻全面爆發。
房元能夠從他身上的雷霆中,感受到那股子毀滅的意味,自己體內的鬼氣也在這雷霆之下不斷地涌動起來。
這是先天屬性上的壓制。
“我,我選擇第二個!”
他的手從小熙的脖子上挪了下來,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把窗戶的位置讓開……”
說著他拿出裝着九幽之水的骷髏頭,朝着龍北之搖了搖。
龍北之向左邊走了一步,讓開了房元和窗戶之間的位置,右手非常有禮貌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已經確認,那骷髏頭裏面的九幽之水是真的。
就在房源打算離開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皺着眉頭問道:
“既然你不會管她的死活,又完全可以殺了我從我身上拿走九幽之水,那為什麼要放我離開?”
龍北之聽完之後,笑着回答道:
“我這個人吧不喜歡麻煩,你雖然不是很強,但是殺你還是需要費點功夫的。”
說著他聳了聳肩膀,將手裏的鳳容刀重新插回了刀鞘之內。
房元得到答案之後,將手裏的九幽之水向牆壁的方向猛然砸去,又將小熙向龍北之的方向推去。整個人重新化作一灘血霧,朝着窗戶的方向掠去。
龍北之哀嘆一聲,他已經料到對方肯定會用這招,也沒有阻止任由對方離去。
他先是伸出手將鳳小熙摟在懷中,接着使用雷動出現在牆壁之前,搶在九幽之水撞擊之前穩穩地將其拿在手中。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速度快到房元都還沒有飛到窗戶的位置,龍北之已經再一次使用雷動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房元猛然停住自己的身體,冷冷地看着龍北之,身上鬼氣森然,打算做最後的殊死一搏。
“你不講信用!”
龍北之懷中抱着小熙,衝著他說道:
“我又沒對你動手,怎麼就不講信用了?”
“那你攔我幹什麼?”
龍北之懷中的小熙劇烈地掙扎着,在他的懷中就像是在油鍋一樣的煎熬。
“曾經不知道幻想過多少次能進入他的懷抱,現在成真了,居然讓我反感,真是可笑!”
龍北之皺着眉頭看了一眼鬧騰的小熙,伸出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小聲警告她說道:
“你要是再不老實,信不信我讓他把你帶走,製成殭屍!”
小熙被這麼突然一下弄的手足無措,大腦里空白了好幾個呼吸的時間,也是沒有反應過來。
“他,他拍了,我的,屁股?”
雖然是隔着衣服,但是剛才那一聲悶響,還有屁股上隱隱傳來的火熱感覺,讓她羞憤難當。
龍北之感覺到小熙不再鬧騰了,對着房元說道:
“攔下你,只是想問你一下,我的眼睛裏有沒有不同的地方……”
房元想都沒想,下意識地就看去,發現他的眼睛除了好看一點並沒有什麼不同。
“沒有!”
龍北之抬了抬眉毛,讓開了窗戶的位置,說道:
“我的問題問完了,你可以走了。”
房元逃出去很遠之後,還是對龍北之最後的那個問題摸不着頭腦。
“真是莫名其妙的傢伙,我怎麼感覺這個人比我們鬼修更要沒心沒肺,更要冷血!”
一邊想,一邊往依月樓的方向飛去。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清醒過來,對於自己今晚上的衝動有點後悔。
只剩下兩人的房間內,小熙依舊倒在龍北之的懷中,沒有鬆開。
“喂喂喂,他都走了,你還賴着不起來是想幹什麼?”
小熙連忙清醒過來,伸出手將龍北之推開,自己雙手環胸退到一旁。
龍北之聳聳肩膀,走到窗邊,回過頭對着小熙微笑說道:
“不用謝我。”
小熙嘟着嘴巴,說道:
“誰稀罕你來救我!別想聽我說謝謝!”
龍北之索性坐在窗台上,身體向後仰去。
“多保重,下一次可沒有人出現救你了!我要走了……”
龍北之的身影消失在了王府之內,小熙緩過神來,走到窗邊,看着沒有人的院子,輕輕笑了起來,說道:
“謝謝你!”
風妖館內,旬伶香手裏拿着裝滿了酒的白皮葫蘆敲了敲龍北之的房門,在幾聲之後依舊是沒有回答。
她伸出手輕輕一推,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不大的房間之中,並沒有龍北之的身影,只是那扇窗戶正不太規矩地敞開着。
“他又跑哪去了……”
她將酒葫蘆放在了桌子上,就打算退出去,但是隨即她猶豫了一下,又重新拿了起來,學着龍北之一樣,將葫蘆系在了腰間。
“等他回來,我還可以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