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有女兒了?
這個曾經挖骨取彈都沒有皺一下眉頭的鐵血戰尊,此時此刻,居然哭了!
白子洋徐徐蹲下,雙手捧着女孩兒瓷娃娃般的臉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諾諾,諾言的諾。”
蘇諾諾瞪着那雙天真無邪的眼睛,“爸爸,你這次回來,能不能不要再走了,諾諾不想再當沒有爸爸的孩子。”
沒爸爸的孩子。
一句話,彷彿鋼針般刺中白子洋的心臟,他將諾諾緊緊攬入懷中,“好,爸爸答應你,從今以後,一定會守護好諾諾和媽媽。”
就在這個時候,蘇若柔將諾諾強行拉回身後,“我告訴你真相,並不代表我原諒你!”
她這麼多年,含辛茹苦地將女兒拉扯大,現在白子洋什麼都不做,就想白撿一個女兒,沒那麼容易!
“對不起……”
白子洋無比愧疚,正準備好好道歉的時候,大門再次被推開。
一個穿着名貴西裝,佩戴奢侈手錶的青年走了進來,“伯母,今天是我和若柔訂婚的好日子,我還特意帶了禮物。”
青年出現以後,蘇母的臉上再度恢復笑容,她急忙上前迎接,“劉公子總算是來了。”
劉奕,劉氏集團的大少爺,家中有錢有勢,同時也是蘇若柔狂熱的追求者。
只可惜,蘇若柔一直不願意接受他,無可奈何之下,就聯合蘇父蘇母,準備在今天強行訂婚。
劉奕很快就注意到站在沙發旁的白子洋,便開口問道,“伯母,這位是?”
“他?”
蘇母冷笑一聲,“他就是那個失蹤六年的廢物,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真讓人噁心得慌!”
蘇父沉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坐下來,把該說的話說清楚!”
語畢,他領着眾人,在飯桌上坐下。
蘇母看着白子洋,神色當中滿是鄙夷,“實話跟你說了吧,其實今天,是若柔和劉公子的訂婚宴,訂婚以後,我就會去給你辦理死亡證明。”
死亡證明!
根據夏國的法律,若有人失蹤五年以上,則可以由家屬辦理死亡證明。
死亡證明辦完以後,就會跟原有配偶自動解除婚姻關係。
白子洋皺眉,他萬萬沒想到,在他們心中,自己居然已經成為一個死人!
不過他並未動怒,畢竟,誰讓他不辭而別在先呢?
劉奕開口,裝作義正言辭地說道,“白子洋,你這六年都在幹什麼,怎麼還有臉回來見若柔!”
他想藉助這次機會,好好在若柔面前表現一下自己對她的關心。
“對啊。”
蘇母跟着說道,“姓白的,你還沒說你這些年都幹什麼去了,該不會是幹了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或者是欠了賭債才跑回來的吧?”
“當兵!”
白子洋一字一頓地回答道。
他思來想去,對於自己這些年的經歷,也只能用這兩個字來概括,再多的,實在無法泄露。
“原來是去部隊了啊~”
劉奕皮笑肉不笑地問道,“那你在部隊混了足足六年,現在怎麼也得是個連長了吧?”
白子洋搖搖頭。
劉奕追問,“那是排長?”
白子洋又搖搖頭。
劉奕嗤笑不已,“你該不會混了六年,還是個大頭兵吧?”
白子洋苦笑。
他在軍中的地位,豈是尋常官階能夠代表的?
無雙戰尊。
這是當今君主,親自冊封給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爵位,就算各個軍區的司令,戰時也要聽他指揮!
不過,就算他真的說出來,普通人也根本沒聽說過這個爵位。
想到這裏,白子洋乾脆保持沉默。
蘇母繼續冷嘲熱諷,“劉公子,他以前就是個當保安的廢物,就算去了部隊,又能有什麼出息?這個死廢物,也不知道跑回來幹什麼!”
“伯母,你犯不着為這種人生氣,交給我來處理。”
劉奕緩緩從口袋裏取出一張支票,重重拍在白子洋的面前,“姓白的,你回來,無非就是貪圖蘇家財產,想吃軟飯吧?
這張支票裏面,有五十萬元整,拿上它離開,從此以後不得再來騷擾若柔!”
看見支票以後,蘇母的眼睛都亮了,同時心疼地不行,“劉公子,直接把他趕走就行了,犯得着給這個廢物錢嗎!”
“姓白的,看到若柔以後的新夫婿多闊氣了嗎?還不識相點,拿上錢滾蛋?”
只見白子洋在五雙眼睛的注視下,緩緩拿起了支票。
蘇若柔無奈嘆息,臉上寫滿了失望二字,沒想到在這傢伙的心中,自己和女兒連五十萬都不值!
然而正當她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卻看見劉子洋並沒有將支票裝進口袋,而是用力撕了個粉碎,而後撒向半空。
“什麼?!”
蘇母瞪大眼睛,彷彿被撕的是她的心臟,“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這可是五十萬,五十萬啊!”
蘇父也是氣得臉色鐵青。
倒是蘇若柔,眼神中閃過一抹欣慰,當了幾年兵,總算有些骨氣。
“混蛋!”
劉奕看着紛紛揚揚落在餐桌上的支票,不由得怒火中燒。
他堂堂劉家少爺,今天居然被一個吃軟飯的廢物如此不尊重,要是傳出去還怎麼混?
“你敢撕我的支票,信不信我讓你沒辦法在雲城待下去!”
白子洋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只是淡淡道,“你大可以試試。”
“你……”
劉奕被氣得咬牙切齒,眼看就要發火的時候,蘇諾諾站了出來。
她瞪着那雙大眼睛,氣呼呼地說道,“叔叔,你為什麼要欺負我爸爸?你是個壞人!”
劉奕一愣,急忙收斂情緒,“諾諾,叔叔這是在跟你爸爸鬧着玩呢,叔叔不是壞人。”
要知道,蘇若柔可是把自己的女兒,看得比什麼都重要,要是得罪諾諾,他可就徹底沒戲了。
‘小兔崽子,等我把你媽弄到手,到時候在收拾你!’
在心裏罵了一句后,劉奕擠出笑臉,“諾諾,叔叔今天來,還給你帶了禮物呢。”
他說著,取出一個相當精緻的首飾盒,盒子打開,映入眼帘的,是一條鑲嵌着粉色鑽石的項鏈。
項鏈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粉色的鑽石,就宛如天上的星星般漂亮。
“這上面鑲嵌的,全是鑽石?!”
蘇母差點就抹哈喇子了,“劉公子,這得值多少錢啊?”
劉奕仰起臉,十分得意地說道,“這條項鏈的名字,叫作粉色公主,是法國著名設計師親手設計的,而且上面的鑽石,全都是天然粉鑽。”
“至於價格嘛,也不是很貴,八十八萬。”
八十八萬!
蘇母這輩子,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錢,此時簡直恨不得把項鏈搶過來自己戴上。
她沖諾諾喊道,“丫頭,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謝謝叔叔。”
諾諾有些不情願地收下項鏈,然後說了聲謝謝。
劉奕看向白子洋,挑釁道,“我說姓白的,你這麼多年沒回來,該不會連個禮物都沒給諾諾帶吧?”
“禮物?”
白子洋微微一怔,在半個小時前,他都還不知道自己有了個這麼可愛的女兒,自然不可能準備禮物。
不過初次見面,他確應該給諾諾一份見面禮。
想到這裏,白子洋伸手,將貼身佩戴的吊墜從脖子上取了下來,“來諾諾,這是爸爸送你的禮物。”
這塊吊墜,是一塊眼淚形狀的紅色玉石,表面黯淡無光不說,上面甚至還有幾條裂紋噗呲。
旁邊的劉奕,忽然“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我說白子洋,你是真不嫌寒磣啊,頭一回見女兒,就送這麼個破玩意兒。”
“這種吊墜我見過,在地攤上頂多賣二十塊錢,不能再多了。”
“嘖嘖~”蘇母連連咂嘴,“像這種地攤貨,你居然也拿得出手!”
白子洋語氣平靜,“這不是地攤貨,而是麒麟血玉,是無價之寶。”
“你說什麼玉?”
劉奕毫不掩飾地嘲笑起來,“姓白的,你該不會以為隨便起個名字,就能讓地攤貨變得值錢吧?”
蘇若柔黛眉微蹙,心中感到不悅。
‘沒錢送禮物就算了,我也不在乎,但為什麼非要撒謊吹牛說是無價之寶呢?現在還不如以誠實。’
白子洋無奈,只有他清楚,這個吊墜的價值。
麒麟血玉,乃是一種吸收日月精華而成的玉石,佩戴在人身上,有活氣疏血、延年益壽的作用,可以說是有市無價,遠遠要比鑽石值錢得多。
只可惜,無論他怎麼解釋,蘇父蘇母都不會相信的。
白子洋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伸手緩緩將麒麟血玉戴在諾諾的脖子上。
諾諾戴上吊墜的瞬間,就感到一股暖流從胸口進入,逐漸蔓延全身,使人有種說不出來的舒適感。
她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謝謝爸爸!雖然叔叔的項鏈很漂亮,但我還是更喜歡爸爸的禮物。”
“死丫頭,”蘇母冷聲道,“一點兒品位都沒有,怎麼能戴這種地攤貨,趕緊取下來,戴劉公子買給你的項鏈!”
她正準備把項鏈,強行戴給諾諾的時候,卻被白子洋一把奪了過去。
劉奕一拍桌子,“廢物,你幹什麼,見財起意想搶劫?”
“我幹什麼?”
白子洋眯起眼睛,沉聲質問,“我倒想問問你幹什麼,送假貨給我女兒,是想害死她嗎!”
如果不是他及時發現這條項鏈有問題,日後很有可能會威脅到諾諾的成長。
霎時間,一股肅殺之氣從白子洋的周身蔓延開來,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驟然降低!
劉奕不禁打了個寒顫,竟是嚇得後退兩步,彷彿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
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暗道,‘媽的,他不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廢物嗎?本少怎麼能怕他?’
劉奕重新壯起膽子,不過還是有些心虛,“你……你胡說八道,我花了八十八萬買的粉色公主,怎麼可能是假貨,更不可能會害到諾諾!”
實際上,他只給了手下八萬塊錢,就買到這條項鏈。
雖說他很有錢,但也不會傻到給別人家的孩子花八十八萬。
“不承認是吧?好。”
白子洋將鑽石項鏈懸在半空,“你知道,真正天然粉鑽的價格嗎?”
“1998年,在M國三藩市拍賣行,拍出的一枚3.3克拉的天然粉鑽戒指,價格是1033萬美金,摺合華夏幣為八千多萬,”
“而你的這條項鏈,上面鑲嵌的鑽石加起來,最起碼有五六克拉,少說也要上億華夏幣,你拿八十八萬怎麼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