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靠衣裝美靠靚裝
第二日一早苟燁便抱着板子來找芸娘母子，因為用布包着，芸娘母子也不知道苟燁抱着的板子是何用途，只是聽苟燁說有大用。三人依舊坐着牛車顛簸着趕到了縣城。
今日的集市也不知是否有意為之，人聲鼎沸，相比前些日子熱鬧了不少，芸母有些遲疑的將那幾件格子衫掛在了攤位上。也就在此時苟燁抱着板子立於攤位之前，因為包着看不清裏面是何之物，不禁引來周位眾多的人側目觀看。
見此情形，為了能夠吸引到更多的人，苟燁也不着急，他慢慢的把板子立好，輕輕的抽開板子上遮擋的麻布，只見上面赫然的寫着八個大字“人靠衣裝美靠靚裝”
這番廣告宣傳語豎立在那，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駐足，這古人哪裏見過擺攤還擺牌子的，再加上牌子上的這番話，尤其是那后一句美靠靚裝，能有何靚？
不由得眾人從牌子轉而看到了攤位上的格子衫，這可讓眾人驚奇不已，這衣服無論從款式和顏色上來看都太奇特了，簡直是見所未見，大家都穿着青衫，那裏見過這等衣服，不過小會便有一堆人圍了過來。
“喂！你這衣物我怎從未見過？”
“你快看，衣服上竟然還有紋路，看起來還挺不錯的。”
圍觀的人是你一言我一語，對這幾件格子衫品頭論足，現下還未能有人掏錢來買，芸母見這多人圍觀過來，早已是面紅耳赤，生怕別人出言詆毀，不及芸母多想，苟燁大搖大擺的站到了攤位前。
“各位鄉親們，今日大家都看見了我牌子上寫的，人靠衣裝，美靠靚裝。什麼是人靠衣裝呀，就是人無論美醜你都地穿衣服對不對，你能不穿衣服出來嗎？我能不穿衣服出來嗎？不能，對吧？”
眾人聽罷哈哈一笑。
“這美靠靚裝，人嘛穿衣服就要有穿衣服的樣子，穿衣服為何？一個是為了保暖，另一個為什麼？你說為什麼？”苟燁指着其中一人問道。
“為了遮蔽骯髒之物？”
“你快哪臟哪待着去吧”苟燁說完，眾人又是一陣鬨笑。
“為什麼呀！為了美呀，近日以來我伯母潛心鑽研，苦心改制，終於在咱們青衫的基礎上，做了這幾件大家看見的衣物，而且我告訴大家，現在別說咱們這個縣城，放眼京城一共就這五件，這五件衣物，乃是針里針外的穿制而成，別看簡簡單單幾個格子，都是精心細作出來，並且！它穿於身上，好看呀，你立馬成為全縣城最靚的公子哥。”
眾人屏息而立且聽得苟燁一番言論入神進去，來來往往的人都不禁過來看一看，就連其他攤販都忍不住走過來瞅上一瞅。
“你們想想，你與他有何不同，你穿的是青衫，他也穿的是青衫，你吃五穀雜糧，他也吃五穀雜糧，你要拉屎放屁，他也要拉屎放屁......”如此粗鄙之語聽得就連芸母都忍不住掩面發笑。
“但，只有在今天，你與他不同啦！如何不同，就是這幾件格子衫，你穿上它今日去共同相一位年輕貌美的姑娘，姑娘對你二人本來都只是持同一想法，但就因為你今天穿了格子衫，你與眾不同，唉，姑娘一眼就看出來，你與眾不同之處，她還要做選擇嗎？你一眼就是她的目標了。因為什麼，因為你靚呀，因為你與眾不同呀！”
這時已經有不少人開始默默點頭，開始認可了苟燁的觀點，似乎已經幻想到了自己穿上了格子衫去相親時的場景。
“而你它日，穿上格子衫走到哪裏都是與眾不同的存在，無論是你談生意，還是赴京趕考，亦是你走在街上都是不同與人的存在……”
“說了這麼多，你這衣物所賣多少錢？”
見氣氛已經哄得差不多了，苟燁比出了一個耶的手勢。
“兩文錢？”有人不禁喝到。
“我給你倆大嘴巴子！兩文錢？那是俗物的價格，格子衫，限量發售！保你與眾不同，做全城最亮的仔！每月僅售二十件，每件二兩銀子。”苟燁叉腰而立，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平時最貴一件青衫也不過五文錢，而這幾件卻要二兩，二兩對大戶人家來說不算什麼，對小家小戶而言這可是半月的家庭用度呀。
見眾人皺眉苟燁接著說道“大家千萬不要覺得貴，因為此等衣物，有價無市，因此就在我家這個攤位才有，而且我必保大家在京城都見不到一樣的，而且每次衣物且是不同樣式，你絕不會再看見跟這五件衣物同樣的，我們攤的宗旨是什麼？就四個字，與眾不同！”
“我來一件！”眾人望去忽看到一清秀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顧申，一方面他要與苟燁合作，另一方面苟燁剛剛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語，也着實讓他的內心蠢蠢欲動，他早已經深陷於苟燁的言論中，與眾不同，我荊國公之子，當然應該與眾不同了。
隨着顧申的附議，其他蠢蠢欲動的一些人也開始爭先恐後的沖了過來，“我來一件！我來一件！”芸母早已經是滿臉吃驚的看着這番場面，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做的這幾件衣服竟然能賣的出去，而且還賣出了二兩一件的價格。這五件下來可就是十兩呀，十兩這可是芸母半年都未必能積攢下來的收入。而一旁的芸娘早已是一臉花痴的看着苟燁，此時此刻苟燁的身上就好似有光環一般，深深的吸引着芸娘那顆懵懂的春心。
見氣氛如此高漲苟燁順勢而為，他大聲喝道“除這位第一個喊價的公子，其餘四件，喊價高者得之，因為一共就五件，買完即沒！”
“我出三兩！”
“我出四兩”
“二十兩！其餘四件我都要了。”
攤位前瞬時間人聲鼎沸，不絕於耳，甚是熱鬧。為了今後着想苟燁也不敢定價太過離譜，終究是以每件五兩的價格將其餘四件賣與了四位公子哥。
五位公子迫不及待的跑入旁邊酒家，就在屋子裏面換上衣服。當五人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可以說衣服穿在幾人身上甚是得體，而五人也立馬在人群中成為了標新立異的存在，眾人傳來的羨慕的目光，以及那姑娘也不知是不是投來的秋波之意，讓這五人頓時間有一種飄飄欲仙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