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第二次
在享受了美美的一餐之後，趙凡在五哥熱情的招呼聲中離開了福瑞樓。
在看了一眼逐漸已經聚集的人群之後，趙凡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可能是因為這次他什麼都沒有帶出來的緣故，所以這些人是一個都沒有追出來。
非常好。
這樣一來，他就完全不用承受那種連回家都要奔跑的痛苦了。
可即使不用承擔這種痛苦，但好像還是會有另外的情緒在不斷困擾他。
比如說迷題。
雖然齊平的死亡問題應該算是解開了，但最重要的火災現場謎題可是遠遠沒有浮出水面。
而這恰恰也是趙凡最重視的問題。
解不開問題的感覺是真的相當難受，特別是一想到之後這個問題還會不斷浮現在他面前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更加難受了。
所以他其實有一種想把這件事情追查下去的衝動。
但問題在於，之前五哥特地警告過他，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有一定危險。
這就讓他有點左右為難了，趙凡既想要解開這個謎題，但又不想要直面危險。
這就讓人很難受了。
難道就沒有那種既不用直面危險，又可以把真相調查清楚的辦法嗎？
買情報已經是他想到最容易，危險程度最低的方法，除此之外還有什麼這樣的方法嗎？
在街上不斷遊盪着的趙凡是真的煩，他既想要通過齊平這條線不斷的追下去，但又有點害怕追查到後面會遇上什麼糟糕的事情。
他到底該怎麼辦？
在街上晃蕩了半天，趙凡最終決定……回家。
還是老借口，不能給那兩位在外面遊盪的夫妻惹麻煩。
而且十年前的事情已經非常難以追查了，有多少人還會記得這樣的事情？又還會留下多少十年前的證據？
所以趙凡其實也不怎麼看好追查下去的結果，有這個功夫他倒不如在家裏多看幾本書。
……
又應付完了一堆無聊的街坊鄰居之後，趙凡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出去之後就感覺身體特別的疲憊，明明在外面並沒有做多少事情，可就是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掏空了。
因此走進家門的趙凡很快就倒在離房門不遠處的位置，然後隨手掏起一本書就看了起來。
《河伯解夢集》
哎呀，真懷念，最近幾天是童年合集嗎？
這本書也同樣是他在童年曾經看過的一本書。
其實也不算是童年吧，是他稍微成長之後就找到的書。
那個時候他已經大致摸索清楚自己的能力，對於自己的能力已經不再恐慌，而是開始起了某種探究的心思。
所以那個時間段他買了非常多之類的書籍，就是希望可以從別人那裏獲取一點對於夢境的經驗，看看能不能藉助這種經驗來幫他掌控夢境能力。
但好像完全不行。
不管趙凡掌握多少有關於夢境的知識，都根本沒有辦法在這方面派上用場。
主要是這個能力的發動以及它的運行完全與趙凡無關。
開不開啟完全不關他的事，怎麼運行也完全不關他的事，連一絲介入的可能性都沒有，他就算學會了再多的知識又有什麼用呢？
因此的那段瘋狂的嘗試沒有結果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想過去控制自己的夢境，不過這些書他倒是常常觀看。
因為他發現這些書是真的有意思。
夢在趙凡看來是一件非常真實的存在，但是在這些人看來卻是一件非常虛幻的存在。
因此在看這些書的時候趙凡總是會有一種特別的心理衝突，但是這些書籍大部分的內容都可以在另外一本書上找到佐證，這種個人與群體之間差別感倒真的蠻讓人享受的。
河伯解夢集，這本書也算是所有關於夢境的書籍裏面比較特殊的一本書籍，相比於大部分把夢境當做是虛幻的海市蜃樓的書。
這本書算是少數成人夢境有實際意義的書籍。
在這本書的作者看來，一切的夢境都有着特殊含義，當你透過夢境的內容來了解其特殊含義之時，就算你不能夠更加了解這個世界，你也能夠更加了解自己。
一個非常有趣的說法。
也正是因為如此趙凡經常拿出來看，他想要通過這本書來看看如果常人認可夢境是真實之物，到底會如何看待夢境？
不過可惜的是，雖然這本書作者的理論讓人有點興趣，但是內容本身就不是那麼讓人感興趣了。
因為裏面的內容大多都是模稜兩可，根本沒有辦法給你一個確切的回答。
甚至有的夢境在作者的解讀之下，象徵近乎於無數，完全看不出來這個夢代表着什麼。
真正有獨一無二意義的夢境最多也就只有那麼一兩個而已。
所以到最後，趙凡實際上還是無法從這本書上找到任何比較現實的東西。
最多，最多就是偶爾從這本書上得到一點靈感。
比如說，這本書上在最開頭的時候就曾經寫過夢，其實就是一個人意識的延伸。
很多被埋葬掉的記憶或者那些不在意的情緒都隱藏在夢境之中。
也許在夢境之中，每個人才能找到真正的自我。
這句話趙凡覺得真的很有道理。
因為在各個夢境裏面，他的確是看到了每個人最真的自我。
不過趙凡的夢等同於那些人的過去，並還算得上是吻合這條理論嗎？
趙凡不知道，所以他決定稍微的睡上那麼一覺，等醒過來再回答這個答案。
雖然現如今艷陽高照，本應是個看書的好時刻，但他今天就是瘋狂的想要進入睡眠狀態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
所以趙凡隨手將書蓋到臉上，然後放鬆全部的身體，讓疲憊漸漸的往大腦的方向蔓延。
夢。
在大多數情況下，夢境都不是用來尋找答案。
但是有的時候夢境往往會給出最明確的答案。
……
熱！
熱！
熱！
熟悉的熱氣覆蓋住了趙凡的身體，他的大腦漸漸開始從混沌當中蘇醒。
相比於第一次，他很快就理解了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只不過疲憊大腦有點指揮不動發軟的身體，即使他瘋狂的命令自己的眼皮睜開，但是他的身體就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過趙凡也沒有太過於着急，開始靜靜等待着蘇醒的時刻。
趙凡的夢境除了能夠收集一個人的記憶碎片之外，其實還有一個非常有趣的能力。
那就是可以感應到那個人對於當前場景的情緒。
就好像在下一段夢境，齊平死亡的那個巷子，趙凡在那裏出生的時候就感覺到強烈的恐慌感，並且再見到那個黑影之後這種恐慌感還進一步的加強了。
這種情緒通常能夠讓他更好的理清楚，當事人在當前場景之下真正的心思到底是什麼，他又是個怎樣的人。
但有時候也會給夢境裏面的趙凡很大麻煩，就好像在那次夢境裏面這種恐慌感，讓趙凡根本沒辦法好好的在當時的環境下思考並觀察對方，光是壓服那個恐慌感他都需要花費好大的力氣。
不過多年沉淪於夢境當中，他也算是明白該怎麼處理這些情感，所以對於這方面的問題倒也不是特別的困擾，反而在某種情況下，他特別依賴這些情緒。
因此每到一個夢境當中，充分的體會當事人的情緒已經是他的習慣。
但昨天火災的夢境是突然加入的，再加上這個場景實在是有點特殊，讓趙凡下意識的慌了神，以至於他居然忽略了感知當前身體的情緒。
這聽起來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
趙凡回憶着情報上齊平加入幫派的理由，還有現如今這種難受混雜着沉默的狀態。
也許這個被忽略的小事還真藏着什麼秘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