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難躲的禍,瘋子的愛像暴風驟雨
對於風華正茂的少男少女,愛可以讓人奮進,也可以讓人萎靡不正,還可以讓人失去理智成為感情的瘋子。遇到為愛奮進的人無疑是幸運的,就算最終不在一起,事業家庭都因曾經的付出而更加完美。沉迷於愛情的年輕人,因愛荒廢了美好時光,最終都會留下遺憾。最悲哀的是遇到愛情的瘋子,他發瘋似的行為舉止,會讓你生活的天空充滿****,瀰漫恐懼、無助的消沉氛圍。
……
孫友的無理取鬧過後,本班終於消停了一段時間,可是看似風平浪靜的日子,卻正在孕育着一場驚濤駭浪的事件。
這天中午,吉巧正在教室做作業,丁湘走進教室徑直走到吉巧書桌旁。
“吉巧、趙瓊芬,走,有個緊急情況我得告訴你。”丁湘說著不由分說拉着吉巧就走出了教室。
“什麼事啊,這麼著急?”吉巧一臉霧水,跟着來到了足球場。
秋冬交替的足球場,雖有陽光無私照射,但仍無法阻止西北寒風帶來的絲絲涼意。
小草頂着灰黃的紗巾羞澀地捲縮在地上,等待春風吹時再次崛起。
黃葉依依不捨地告別樹枝飄零於大地,用生命哺育姊妹們來年展現蒼翠的綠意。
秋冬終要過去,春天終要來臨,只是不知來得早與遲,只有做好準備等待,等待春天的來臨。
“到底什麼事啊?”吉巧焦急地問。
“孫友叫人周六在集鎮邊要打你們三人!逼你做他女朋友。”丁湘肯定的語氣中蘊含著幾分緊張。
“你怎麼知道的?”吉巧拉住丁湘的手,緊張地問。
“我們村的二毛跟我說的,孫友邀他的時候說是我們班的,他今早就來找我,問你們和我關係怎麼樣,怕打着我的好朋友對我不好交代。他內心也不想打在校學生,不想趟這趟渾水。但礙於孫友的面子,又不得不答應。”
“說到底他不得不參加,又不想被以孫友為敵。他是來報信的。”吉巧分析道。
“就是!我告訴他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跟孫友去就行,我們想辦法避開。”丁湘說。
“他既然這麼想,那他為什麼還要參加呢?”吉巧覺得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丁湘說:“你不知道,他們黑道上的事,不是弟兄就是仇人,就是被打的對象,我也不想他被打。”
“哦!我明白了。”吉巧點點頭,“那我們怎麼辦呢?”
“這不找你商量嗎?”丁湘說。
“那我們從小路繞道而行,雖然多要些時間,但總可以吧。”吉巧眼中充滿仇視,無可奈何地說。
“不行不行,那孫友就知道有人泄露了信息,會倒查的。”丁湘忙打斷吉巧的話。
“那怎麼辦?不回去也不行,生活費怎麼辦?”吉巧兩手一攤,真沒了辦法。
“幫我家弄菜園去!放學我讓堂妹丁桂載着你,你們直接就去我家了,吃吃中午飯,真弄一下菜地,二毛回來我們再送你們回去。”
“怕是撒謊要讓我們去干勞動吧!”吉巧開玩笑地說。
“要做得逼真啊,我也要理由才能順理成章帶你們到我家呀,我家那菜地半小時都不要就弄好了,也許我媽還不讓我們弄呢。”丁湘認真地說。
“可以,只是不會給你添麻煩吧。”吉巧感激地說。
“不會,如果孫友知道了,我就說是巧合,還可藉機在說說他。只是他對你好像是着了魔了。”丁湘說道,看着吉巧壞意笑了笑。
“他們二人怎麼通知呢?”吉巧又犯愁了,“還有王東,他會在集鎮一直等着呢。”
“趙瓊芬你負責說,其餘的事交給我,包括你家王東。”丁湘一邊安排,一邊開吉巧的玩笑,緊張的氛圍頓時輕鬆了許多。
……
周六放早學,按照丁湘之前的安排,丁桂搭載吉巧,唐大勇搭載趙瓊芬直接朝丁湘家方向駛去,丁湘則繞道去集鎮叫王東。
大約半小時左右,吉巧四人就到了丁湘家,這是一幢一底兩樓的小洋房,兩旁分別還有兩間磚木結構扣筒瓦的附屬瓦房,院子足有幾百平方米,種植着些花花草草,遠處靠近院牆的是一百平方米左右的菜地。因為之前丁湘已告訴了爸媽,所以吉巧等到時,丁湘媽忙熱情招待,幾人在沙發上落座后,花生、瓜子便遞了上來,丁桂招呼了三人一下,就到廚房跟丁湘媽忙去了。
不多時,王東和丁湘也回來了,飯菜也上桌了,看着桌上豐盛的飯菜,幾個窮學生早饞得口水在嘴裏打轉轉了,恨不得滿桌的飯菜全部倒入自己胃裏,但畢竟是到人家做客,必要的矜持還是要有的。
丁湘似乎看出了大家的拘束,大筷頭大筷頭拈菜給幾位同學,直吃得大家舉手投降,甚至跑離飯桌,歡快玩笑之聲充滿了整個院子,充斥於心中的恐懼暫時得於忘懷。
吃過飯,四個女生推開丁湘媽嘰嘰喳喳在廚房裏邊聊天邊洗碗筷,當然聊得更多的還是王東、唐大勇等一幫男生,聊到興奮處不時傳來一陣無邪的笑聲,而兩個男生呆坐着也覺得尷尬,早溜到院子裏欣賞花草去了。
“丁湘,鋤頭在哪兒,找來鋤地去了。”女生們洗罷碗,吉巧就迫不及待地要找鋤頭挖菜地了。
“你真以為讓你們來挖菜地啊,那我不成了黃世仁了。”丁湘認真說道。
“同學間走動走動,認識一下家在哪兒,以後有事也好找啊,那點菜地留着我活動筋骨吧,一天一個人在家,還可以打發一下時光。”丁湘媽接過話茬,“你們到外邊轉轉,玩玩,同學間能來一次家也不容易啊。”
“謝謝嬸!”吉巧忙表示感謝,“還是讓我們弄吧,七手八腳幾下就弄好了。”
“不了,不了,留着陪我消磨時光了。”丁湘媽說道,“丁湘,帶你同學出去走走啊。”
“遵命!母親大人。”丁湘此話一出,又把大家逗樂了。
於是一行六人走出院門,順着出村大路走到了一望無際的稻田邊,上千畝稻子在陽光下盡情揮舞着金黃色身軀,顯得更加自信飽滿,不多時,他們便深入到了金色海洋的深處,在黃色的浪潮間忽隱忽現,偶爾驚起幾隻小鳥,搜的穿向明凈的天空,盤旋一圈又向箭一般插到了金色海洋的另一個浪潮深處。
這時遠處傳來了二毛的聲音:“丁湘姐,回來吧,都撤了!”
幾人回頭看去,金色的稻田間,二毛騎着自行車正朝這邊靠近。
“知道了!別來了,我們這就回來。”丁湘用雙手做成擴音器大聲喊道,並示意大家往回走了。
“吉巧,要不就在我家玩了。”丁湘低聲徵求吉巧的意見。
“不行,還是回去,要不然大人會着急的,再說生活費還得回去拿的。”吉巧說到,隨即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兩個男生,“我們騎車,不要多少時間也就回去了,只是沒有幫助你家鋤地,實在是不好意思。”
“這沒有關係的,又不是你們偷懶不幹,是我媽捨不得讓我們干,她要留着自己打發時間的。”丁湘矯情得可愛。
大伙兒在金色的稻田間,像幾點移動的黑點,不一會兒,走回到了丁湘家。
“二毛,吃飯沒有?”丁湘問道。
“跟着孫友,能不吃他嗎?”二毛得意地說道,“不過孫友惱火死了,一連多次罵道:‘這幾個山老坎是不是得到什麼消息了,怎麼今天就遇不上呢?’別人安慰他說也許是巧合,下次吧!下次一定隨叫隨到,孫友這才帶我們打館去了,不過看樣子孫友是不會輕易罷休的,你們要多注意。”
“乾的不錯,你隨時打探消息,到時再想辦法吧!”丁湘拍拍二毛的肩膀說道,“吉巧,既然你們執意要走,那就趁早吧。”
“謝謝了丁湘,代我們向老人家問好,我們就走了。”吉巧說到,“代我們謝謝老人家。”趙瓊芬再次表示感激之意。而兩男生已迫不及待騎上了車。
四人兩對意中人騎上了自行車,在王東的帶領下,走出了村子,向著白雲深處的高山疾馳而去。
……
此劫算是躲過了,但該來的劫難還是如期而至。
回校的那天晚上,唐大勇剛走進宿舍不久,就進來幾個社會的混混,如惡狼一般向唐大勇撲來,還未弄明白怎麼回事,人已被對方扯着衣領揪起,隨即只覺得眼冒金星,一個重重的耳光落到了臉上,接着遭受到的便是一番拳打腳踢。唐大勇本能護住臉部,蜷縮着護住襠部,其餘部位任由對方撒野了。
“告訴李吉巧,不答應孫哥,我們對你們這幫山老坎見一次打一次,直到把你們打回山裡種洋芋去。”為首的一男孩警告道,一揮手,來人便像幾個鬼怪飄出宿舍,轉眼消失了。
雖然當時宿舍里也有其他人,但誰也沒有勇氣站出來主持公道,等人走了,這才憤憤不平咒罵對方畜生不如,扶起唐大勇詢問傷勢。唐大勇用手摸一下被打的臉龐,火辣辣的,身上不知什麼地方也隱隱作痛。
唐大勇清楚,前一天就該來的劫難今天還是來了。所以當有同學提議報告老師和保衛處時,唐大勇搖搖頭,心想算了吧,也許他出出氣事情就這樣結束了,萬一學校當真查到是他,除了通過他爹教育外還能怎麼做,弄不好這畜生牛性一發,還不知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他也不能說什麼,他不確定本宿舍有沒有孫友的卧底,只能選擇默默承受,至少目前的情勢下只能選擇沉默,他只希望自己的隱忍能一切雨過天晴。
……
那是一天傍晚,坐在最後一排的王東正在教室做作業,忽然發現幾個社會人員闖進了教室,並順手把門給關了,直徑朝這邊走來,王東心想完了,準是孫友叫人來打自己了,忙站起身把板凳順在前面,以便隨時提板凳自衛,武俠小說上的大俠都是這麼迎敵的。
“你就是王東?”來人惡狠狠地說。
“是,有什麼事?”王東答道,手伸進書桌握住了兩節棍。
“你找死,孫哥看上的女人你也敢要。”對方邊說手就伸過來要抓王東,因為有凳子隔着,抓不到。
嗖的一聲,王東亮出了兩節棍,重重的打在了對方手上,只聽得哎喲一聲,對方蹲下了忙抱受傷的手,其餘隨從也被眼前得一幕嚇呆了,他們從沒有想過對方敢於如此反抗,並且毫無畏懼之色,頓時嚇破了膽,像喪家之犬奪門而逃。
受傷之人見同伴一跑,也慌忙往回退,嘴裏擠出幾個字:“你等着!”
“我等着的,我表哥就在派出所,你要敢胡來,打了你還要讓你蹲監獄。”王東晃晃手中的兩節棍,一股大義凜然之氣震懾了對方,心想,看武俠小說還是有點意思,平時隨意耍耍的兩節棍竟然派上了用場。
對方灰溜溜走了,教室馬上沸騰起來,“王東,大英雄!”“今天真好,真解恨!”“這幫地痞早該有人教訓了。”“麻煩了,以後要小心,他們不會就此罷手的。”
其實王東是被逼的,當時他把讀書都置之度外了,當時心中只有一個念想,就是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吉巧。就像武俠小說上說的‘士為知己者死’嘛。”
只是人生從來都不會按照預想的方向發展,而是讓人歷經苦難,而後看透人生如夢幻一場,看淡了、看破了,也到了不惑之年,王東和吉巧的人生在不久的後來就此改變,釀造成終生遺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