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那個冬季,激情溫暖了寒冷天氣
冬季的日子,雖然天空異常晴朗,如明鏡一般,但徐徐吹來的北風,仍然讓人感到絲絲涼意,特別是裸露在的臉和手,不時要寒風接收冰涼手絹的擦洗。
空寂的原野,被一夜的寒霜全部刷白,連路上的頑石也披上了雪白的風衣。鳥兒看不見,偶爾聽到一兩聲鳴叫,也顯得那麼單調寒顫。不時從天空飛過的黑頸鶴,扇着巨大的翅膀,把風兒帶得呼呼的響,那蒼勁綿長的鳴叫,像一聲聲號角,響徹長空,打破了寒冬清晨的寂寞。
……
因為傳言不堪入耳,內心常以“少俠”自居的王東也變得束手無策。他借故向吉巧借複習資料,前往吉巧家聽聽虛實,順便看看吉巧的反應。
清晨十點,王東來到了吉巧家。
姑爺上門找女兒,岳父岳母自然是高興。不是有句俗話“老丈母想姑爺就像想她爹”嗎?吉巧媽還真把王東當貴客,做了好久都沒有操辦的豐盛飯菜,熱情招待。午飯過後,吉巧爸趕着羊群上了山,吉巧媽背着豆腐出去賣,家裏就剩吉巧和王東了。
吉巧把豬食倒在食槽里,熟練地把牛牽出朝門外的樹上拴好,添上一捆包穀草,然後提出木水桶,端一銅盆開始洗衣服。
她雙手在潔白的肥皂泡沫時隱時現,顯得更加白嫩,整齊的劉海猶如一道稀疏的臉簾遮住了半個白凈秀氣的臉龐,細嫩的嘴唇欲張又合,那是一張多麼性感醉人的紅唇呀,碰上就令人神魂顛倒。更令人窒息的是,隨着手的用力,胸前粉紅飽滿的罩子在潔白襯衣縫隙間,露出彩虹般的弧線,而裝在裏面無法看清兩個皮球一樣的東西,幾乎要把罩子脹破,還好,只是露出上部向著王東招搖。
“看什麼看,不怕生偷針眼嗎?”吉巧發現王東正色眯眯地看着自己的那個部位,一下羞紅了臉,轉過身,以背相對。
“看下怎麼了,又看不掉一塊。”王東打趣說到。
因為剛才的窺視,王東發覺吉巧兩隻耳朵也羞紅了,蝴蝶結紮着的秀髮隨着手的動作洗刷着背部,而一條隱藏在襯衣里的紅帶子在背部圍了一圈,又延伸到那裏。纖細的腰肢下面,不知什麼時候泄露出了粉紅色的褲底。
“你知道野雞嗎?野雞被人追急了就顧頭不顧尾。”王東幽默地提醒吉巧,主要是想看看她翻身臉龐,是否跟他想像的一樣。
“你就一個色鬼。”吉巧回頭看了他一眼,果然已是人面桃花了。
她站起身拉了拉自己的衣角,這一站王東就呆了。眼前的這個不會就是傳說中的西施吧。也許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眼前的吉巧就是怎麼看都好看。
王東感覺臉上異常火辣,他很想上去一個攔腰擁抱,這麼個尤物就在自己眼前,並且就是自己的女人,一種幸福和自豪感悠然而生。他他不敢真上去擁抱,沒過門在丈母娘家干這事,要是被別人看見,會認為這是一種蔑視和欺負家族的行為。
“你到外邊玩去,看得人家都洗不成衣服了。”吉巧過來拉王東,迎來的是王東的一個擁抱和熱吻,他還是失去了理智。
“也不看什麼地方。”吉巧低聲說道,慌忙推開了王東,站起走遠。
波濤洶湧的洪水,決堤了,王東極不情願、但又毫無辦法,只好乖乖走出朝門,坐在自行車上發獃,細細玩味腦海中的銷魂場景。
還好,吉巧不一會兒就洗完了,端出衣服鋪在乾淨的柴堆上。
“還有什麼事嗎?”王東試探。
“沒有了,不是來找複習資料嗎?我去找啊。”吉巧認真地說。
“騙你的!想你了,來看看!”王東善意哄吉巧開心。
“我帶你去水庫邊看黑頸鶴吧!順便向你請教幾個問題。”王東說。他真實的目的是要問問那些流言到底怎麼回事,因為無法預測問話的結果和可能發生的舉動,所以不便在人家家裏。
“有什麼可看的!”吉巧嘴上說著,可手裏拿着的盆子已放在了柴堆下面,站到了自行車前。
二人把車推上山坡,相擁騎車到水庫尾部,這個部位是四個巨大的不同顏色色塊的交匯點,是整個湖面的核心。
天空一片蔚藍,偶爾有幾多白雲,像被忙碌的大人關在家裏遛出的孩子,在調皮地舞蹈,點綴了藍天。
東邊是高低起伏、溝裂縱橫、肌膚裸露的黃土地,像是一個袒胸露乳的黃色膚色的魯莽巨人在橫卧沉睡,粗獷得給人以驚擾醒來就會揚起黃塵萬里的恐懼。
西邊是鬱鬱蔥蔥的華山松林,連綿起伏延伸萬里之遠,真可謂萬里林海。
北邊是波光粼粼、清澈如鏡的水庫,婀娜的造型使其就像一個輕紗附體、撩人心弦的睡美人,野鴨成群在水中遊盪、飛起,像是在警告人們請勿靠近,打擾女神的睡夢。
南邊是廣闊的草地,枯黃的野草把它染成了黃褐色,此處最有生機,三五成群的黃牛正在近處擺着各種造型,吃草的、躺着休憩的、漫步走着的、跪着吃奶的……,遠處的黑頸鶴似乎也不示弱,集聚更加龐大的隊伍,盡情展示自己特用的風采。它們有的低頭啄食,有的昂着細長的脖子閑庭信步,有的相互追逐秀愛,有的情不自禁唱出一兩句雄壯的歌……
“黑頸鶴是非常有靈性的鳥。”王東拉吉巧一同坐在草坪上,看着遠處的黑頸鶴說。
“何以見得,”吉巧也聽老人們講過黑頸鶴的故事,他想聽聽王東說的是否跟她聽過的一致,“說出來聽聽。”
“你猜黑頸鶴晚上在什麼地方過夜?”王東故弄玄虛問道。
“這還要問,不就在那遍草地上嗎?”吉巧指着遠處的草地說。
那廣闊茂密的濕地草海上,幾十頭黃牛三五成群依稀分佈。它們有的自由啃食,有的散漫行走,有的昂頭張望……,更可喜的是幾頭剛出生的牛犢,在草地上相互追逐,奔跑,像可愛的孩子天真無邪享受這自由的時光。
“錯了!不在草地上,而是在這淺水裏休息,並且是單腳交換站在水裏,還是整齊地圍成圈的。”王東說。
“為什麼這樣?”吉巧好奇地問,這可是完全出乎吉巧的意料。
“據說是為安全考慮,你想在水裏一般的動物就不敢偷襲,還有冬天寒冷,水裏比外面溫度更高些。圍成圈是便於緊急時刻快速起飛,不至於因相互碰撞和踩踏而受傷。單腳落地就不知道了,應該也是保持警惕吧。”
“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吉巧對於王東的解釋表示滿意。
“所以說,每一種動物為了生存都不容易,隨時都要有危機感,做好應對措施,才能最大限度避免受到傷害。”
“有道理!”
“還有,它們每天要統一集中兩次,一般是中午12點至1點左右,下午4點至5點之間。鶴群裏面各有分工,就像一個團隊。”
“哪又為什麼呢?”
“團隊清點,強調紀律呀,確保團隊步調一致。你看那不聽話的正被頭領追着批評懲罰嗎。要是個女鶴,它男的不氣死才怪呢。”順着王東手指的方向,吉巧看見遠處的鶴群中,一隻黑頸鶴正追着啄另一隻。
“瞎編!要是男的,女的更要被不爭氣的男鶴給氣死。”吉巧被王東逗笑了,也進行了反擊。
“它們通人性,在天上飛的時候,你只要喊‘犁頭尖’,它們就飛成犁頭的造型,喊‘簸箕團’,它們就飛成簸箕造型,喊‘亂麻窩’,它們就飛成亂七八糟的樣子。”王東指着已經飛起的幾群黑頸鶴說道。回頭看吉巧也正出神看着它們,便以閃電速度抱住吉巧,給了個熱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