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多管閑事
本來晚上打算去迪廳玩,運氣好的話,還能泡個妹子耍耍,被歐陽菲兒和歐陽雯兩姐妹勾起的一身慾火,讓我渾身騷動。
不過最終忍住了,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剛來萬家集團不久,如果再被開除的話,身上這幾千塊錢,根本頂不了幾天。
在萬家集團至少吃、住不用花錢。
所以在外邊溜達了一圈,吃了一碗土豆牛肉蓋飯,便回到了公司。
星期六的晚上,公司里沒人上班,值班無非就是防止有人來偷東西。
今天晚上本來是另一個人和石胖子一塊值夜班,許兵這龜兒子把我換了過來。
“石胖子,我上半夜,你下半夜。”我走進保安室,對正在玩手機的石胖子說道。
“默哥,你跟歐陽菲兒是不是真有一腿,她在床上……”
“滾蛋!”他的話還未說完,我便瞪了他一眼。
“切,不說算了。”石胖子討了個沒趣,便不再理我,躺在保安室的小床上,繼續玩他的手機,而我則拿着一條橡膠棍,開始在公司周圍巡邏。
雖然我活得沒心沒肺,但是拿了公司的薪水,最起碼的職責,還是會盡心儘力的完成。
夏夜八點多鐘,萬家集團總部處於市中心的豪華地段,所以從辦公樓的玻璃門望出去,能看到很多出來散步的美女,也算是一道風景。
我欣賞了一會,又在一樓大廳里溜達了幾圈,隨後便走回了保安室。
石胖子已經睡了過去,保安室里響起連綿不絕的呼嚕聲。
我看了石胖子一眼,隨後扎了一個三體式,開始練起功來。
萬法不離三體式!
三體式是形意拳的根,打法是形意拳的枝葉,沒有了根基,枝葉便是花拳繡腿。
國術講究練氣,也就是俗稱的內功,是從道門傳過來的東西。
不過道門的練氣之法,複雜而神秘,十分難以練習,並且還需要慧根,至於慧根這東西,我不是道門的人,也不是很清楚,僅僅知道,萬中無一。
形意拳由南宋抗金明將岳飛,岳爺爺所創。
說起岳飛,大家都知道,但是說起岳飛的師傅,怕是大家都會很陌生,不過岳飛的師傅卻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岳飛的師傅名叫周侗,一生收過五個徒弟,大徒弟:盧俊義;二徒弟:林沖;三徒弟:史文恭;關門弟子,同時也是他的義子,便是岳飛岳鵬舉;他還有一個不記名弟子,那便是武松。
所以說形意拳是真正的戰場廝殺的功夫,沒有任何的花招,一招一式都十分的簡練,目地只有一個,用最簡單的動作,在最短的時間內,致敵死命。
而形意拳的根便是三體式,是岳飛從道門借鑒過來的長氣力的法門,也就是內功,他將複雜繁瑣的道門練氣法門,化繁為簡融合在一個外靜內動的動作之中,從而一舉奠定了形意拳幾百年的威名。
三體式是簡化了的道門練氣法門,所以無法貫通任督二脈,打通天地橋,練成一羽不加身的化勁,但是因為它簡單,又沒有慧根的要求,所以更容易發揚光大,並且若是將三體式練到極致,足以打通十二正經(手三陽,手三陰,足三陽,足三陰),十二正經一通,暗勁自生。
我此時身體的十二正經,已經通了十支,僅僅只有足厥陰肝經和足少陰腎經這兩支足陰經的經脈未通,若是這兩支經脈再打通,我便可以練成暗勁。
在古老國術的境界之中,練成暗勁,便可以稱為國術高手了。
練成化勁,則可稱為宗師;全身氣血抱丹,便是以武入道,稱為陸地神仙,古武之中達到此境界的人,也只有武當張三丰一人而已。
至於道門中的人,從古至今,他們都是隱士,不理俗務,一心只求天道,神秘莫測,玄之又玄,平常人一輩子都遇不到道門中人,
進入三體式的修鍊之後,耳邊石胖子的呼嚕聲和大樓外邊的喧嘩聲,便一下子消失了,我完全沉浸在一種奇妙的感覺之中。
自己的身體彷彿就是一個火爐子,全身冒着熱氣,體內一股熱流在打通的經脈之中運行着,不過這股熱流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熱流會出現,是因為三體式的緣故,不過三體式僅僅是簡化的道門練氣法門,不難學,容易發揚光大,但是想要控制體內激發出來的這股熱流,根本不可能。
真正有慧根的道門弟子倒是可以,不過我們形意拳弟子,只能順其自然。
三個小時之後,我收了功,拿起橡膠棍走出了保安室,準備再巡視一遍大樓,便跟石胖子交接。
臨近午夜,外邊的街道冷清了下來,偶而才有車子或行人經過。
萬家集團處於市中心的CBD,治安一向很好,出來巡視一遍,也就是例行公事。
我百無聊賴的站在大廳玻璃門後面,朝着外邊望去,遠處的霓虹燈發出柔和的光芒。
突然一道踉蹌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緊接着在這道踉蹌身影的後面是五名手持砍刀的漢子。
“咦?沒想到今天晚上還有熱鬧看!”百無聊賴的我,有了一絲興趣。
踉蹌身影也許是看到了我,竟然朝着寫字樓一樓大廳跑了過來。
當他跑到近前的時候,我看清了對方的模樣,是一名十八、九歲的小青年,腿好像被打瘸了,胳膊流着鮮血,應該被砍了一刀。
“大哥,幫幫忙,幫我報警好嗎?”對方隔着寫字樓的玻璃大門對我大聲央求道。
我無動於衷,臉上一副看戲的表情。
沒心沒肺的我,最討厭的就是多管閑事。
小青年看到我臉上的表情,眼睛裏露出一絲絕望的目光,最後一咬牙,停止了逃跑,雙膝內扣,扎了一個二字鉗羊馬。
“咦?詠春拳?不知道對方是真傳?還是花活?”我目光一變,在心中暗暗想道。
小青年一條腿被打傷了,自知逃不掉,所以擺出了拚命的架式,很快身後五名拿着砍刀的漢子便追了上來,將其圍在中間。
“牛剛,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姚哥動手,姚哥看上小蘭是她的福氣,兄弟們,姚哥發話了,要這小子三根手指頭。”為首一名刀疤臉漢子,開口嚷道。
“江小蘭是我的女人,姓姚的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名叫牛剛的小青年怒吼道。
“嘿嘿!你的女人?今晚他就是姚哥的女人。”
“放屁!”刀疤臉漢子的話剛說完,牛剛便突然朝前一竄,扭腰擺胯,一記日字沖拳,朝着對方的面門砸了過去。
刀疤臉漢子沒有想到受了傷的牛剛,還如此的兇猛,拳頭到了他的面前,已然來不及躲閃,不過此人一看就是刀口上舔血的主,常年拿刀砍人,自然有幾分實力。
他手中的砍刀順勢砍了出去,想要逼退牛剛。
砰!
哎呀!
不過他沒有想到牛剛竟然拼着被砍傷的危險,愣是半步不退,大力的一記日字沖拳,狠狠的打在他的臉上,讓其眼前一黑,身體便朝後摔了出去。
“呃?這記日字沖拳還有幾分火候,看來不是花活。”牛剛一出手,我便看出來,此人確實學過正宗的詠春拳打法,不過功夫卻是稀鬆平常,不然也不會讓五名打手給圍毆。
牛剛一拳將刀巴疤臉放了出去,他自己的胸前也同時被刀疤臉的砍刀給割出了一條血口子。
“給我宰了他!”被打的滿臉是血的刀疤臉,鼻樑骨已經被打斷,坐在地上對四名手下大吼道。
胸前又挨了一刀的牛剛,已經是強弩之末,身體退到了寫字樓的玻璃大門上。
剛才他以傷換傷勇猛的一拳,稍稍震住了刀疤臉的四名手下,所以四人都很小心,並沒有馬上出手,而是步步為營,壓縮牛剛的活動範圍。
吱呀!
我打開了寫字樓的玻璃大門,走了出去。
既然牛剛算半個國術門人,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了。
我們國術傳承者有一句話,叫做人不親藝親,牛剛身上有正宗詠春拳的打法,我便不能讓他死在自己眼前。
“哥幾個,今晚就這麼散了吧。”我擋在了牛剛面前,盯着眼前拿着砍刀的四個人說道。
“媽的,一個小保安也敢多管閑事,不想活了,趕緊滾蛋,不然打斷你的狗腿。”對方叫罵了起來。
砰!
撲通!
對方的叫罵聲剛剛響起,我的身體一晃,便到了他的面前,此人砍刀劈來,我的身體瞬間一側,刀鋒貼着鼻尖砍了過去,下一秒,我便闖進了他的懷裏,一記熊出洞隨之使了出來。
肩頂心窩,肘撞小腹,對於這種道上的人,我可是用了五分的勁力,雖然沒有拍他下陰,但是對方的身體直挺挺的飛了出去,摔倒在地上,便一動不動了。
趁剩下三人一愣神的功夫,我一記虎撲,朝着另一人攻了過去。
虎生風,其勢威,攝人心神。
我這一招虎撲,打出了猛虎撲食的氣勢,對方的心神瞬間被攝,目光之中有了一絲慌亂,手中的砍刀自然慢了半拍,等他想要反擊的時候,我的雙掌已經撲在了他的胸前。
砰!
對方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倒飛了出去,撞在寫字樓大門前的石柱上,然後軟綿綿的癱倒在地上,瞳孔發散,當場昏迷。
瞬間擊暈兩人,我眼露寒光,轉身瞪向剩下的兩名漢子。
噔噔噔……
被我眼中寒光一瞪,兩人身體不由自主的倒退了數步,臉露驚恐之色。
“滾!”我微眯着雙眼,輕喝了一聲。
剩下的這兩人自知再待下去,討不到任何好處,於是扶起倒在地上的三人,倉皇而逃。
“小保安,你等着,敢管我們姚哥的事情,你死定了。”跑出幾十米之後,那名被打斷鼻樑的刀疤臉漢子,出聲威脅道。
對於這種威脅,我懶得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