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遇上了個道士
如果說,非要把人分個三等九級的話,無疑,江軒自認為是屬於最墊底的那一等級,就算不是最墊底,也是倒數第二的那種。而通常,對於自己為什麼會處於人類社會中的最下一層江軒給與自己的理由就是:
自己實在是太倒霉了!
事實上也是,從一出生開始,好運氣似乎就總是和江軒插肩而過。走在路上踩着香蕉皮而摔倒,丟錢之類的就不用說了。
在他上幼兒園開始,這種壞運氣就開始影響着他的人生,在上幼兒園大班的時候,因為被誣陷調戲女同學,以至於被退學回家。
在上小學的時候,更是因為各種莫名其妙的事情被逼轉學多次。事實上,江軒自問,那些被迫讓他轉學的不良事迹他一件都沒有做過。但是,現實就是這樣,不管是他老師還是他父母,對於江軒的辯詞一律無視。
上中學的時候,為了改變小時候給與父母的壞印象,他的成績一直穩居班級前三,但是中考的時候,很不巧的起了高燒,於是乎,導致他只能上市裡排在最後面的高中。
高中的時候,江軒受到了來自初中時候的打擊,成績一落千丈,而各種伴隨着他的厄運似乎並沒有停止。在高考的時候,江軒很幸運的沒有燒,沒有任何的意外,基於對就成績的自我考量,江軒很直覺的把第一志願填了一所二線大學。
但是,厄運又開始了,高考成績出來的時候,江軒才現,他的考試成績完全可以上重點一線大學。
這個時候,就連他的父母也不得不承認,江軒似乎的確和厄運女神同在。所以,不管是江軒還是他的父母,都一致認為,二流大學就二流大學吧!反正如果去復讀的話,那個從小就伴隨着的他的厄運女神也不會讓二流大學變成一流大學。
在大學四年裏,江軒還是一如既往的倒霉,諸如喝水嗆着,走路撞牆之類的小事就不說了,好不容易泡上一個系花,連手都還沒有摸到,不出一個星期,就被一富家子弟橫刀奪愛。
在混混噩噩的度過大學四年後,江軒正式宣佈:他還是一個二十一世紀裏極為難得的處男!
畢業后的江軒也算是踏入社會了,但是,自從去年的第一份工作開始,在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時間裏。他換了六份工作,其中被炒了四次,辭職一次,最後一次是因為工作的那個公司倒閉了。
現在的江軒就抱着一個小紙箱,向後看了看那座高樓大廈,自己曾經工作了兩個月的地方,露出些許無奈的笑容。隨後,溶入了大街上的滾滾人流。
坐在地鐵上的江軒想着很多,想着從小到大,這二十多年來,自己似乎從來就沒有真正的順心過,不管是什麼事情。有些不甘,而更多的則是無奈。想着,自己的霉運要到什麼時候才到頭啊!
隨着地鐵列車上的人越來越少,當列車的最後一次報站的時候,江軒就知道,已經到了自己下車的站點,也就是終點站。這個時候列車的車廂也已經沒有幾個人了。正準備起身出去的時候,卻現,自己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黑色的小包:約兩個巴掌大小,包成了一個塊狀,用着一條銀色的細繩繫着,再掃視周圍,其餘的幾個人都已經下車了,整個車廂里就剩下江軒一個人。
“難道我的厄運又要開始了?”對於眼前的這種情況,江軒並沒有認為他可以撿到一個裝着無數現金的金庫。更多的是聯想到,這是不是厄運女神很對自己的又一次眷顧。也許,當自己撿起這個小包的時候,裏面是恐怖分子留下的炸藥包,也許是某個搶劫犯遺留的罪證。再不濟,也是某個蠻橫不講理的大小姐的東西,然後找上他來說:“你偷了的我東西!”而被誣陷為小偷。
但是,看着這個很明顯就是不一樣的黑色小包,江軒卻生出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眼前的這個黑色小包,裏面的東西肯定不一般。在好奇心之下,在加上此刻車廂已經只剩下他一個人,江軒也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拿上這個黑色的小包。
把黑色小包放在懷裏抱着的那個紙箱裏,江軒快的出了車廂,然後在滾滾人流當中出了地鐵站。當出了地鐵站,抬頭看見那明媚的陽光的時候,江軒毫無來由的感覺到一陣幸喜。
“施主請留步!”
正在享受着陽光的江軒離開地鐵站入口並沒有多遠,就聽見了後面一聲這樣莫名其妙的話,下意識的停下,然後迴轉頭一望,並沒有現什麼人。
難道是我聽錯了?帶着這個懷疑的江軒也沒有理會什麼,正準備繼續往前走。但是,這個時候,剛才的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施主,你印堂黑,魔氣纏身,將有殺身大禍!”
這個時候,江軒才現,聲的人並不在自己後面,而是在自己的左下側,一個約六七十年紀,穿着道士摸樣的人坐在一個小板凳上,身前的地上擺着一副紅布,上面的兩個大字十分的顯眼:算命
見到如此的狀況,江軒差點開口罵人,剛才還以為是黑色小包的主人找上門來了。現在看來,原來只是一個騙錢的臭道士,說不定還是一個假道士。“切,這樣的話,我自己就算以前沒有聽過,但是看的小說中,卻是多的不得了。”
對於這樣的假道士,江軒沒有理他,直接往前走,但是,剛走了幾米正準備過馬路的時候,眼前就生了驚人的一幕!
一輛度絕對過七十碼的橋車不管紅燈綠燈,也不管在紅燈下穿越斑馬線的眾多行人。就這麼橫衝直撞的飛馳而來,儘管那輛車已經出了刺耳的剎車聲,但是無奈度過快,生命猶如落地的花瓶一樣,如此的脆弱不堪!
當刺耳聲過後,馬路上鮮血橫流,路上倒下了三個行人,其中兩個好像只是受傷,儘管身受重傷,但是還能叫出聲來,而另外的一個,則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馬路上,腦後一大灘的血跡,不用說,就已經魂斷而去了。而那輛事故源頭的橋車也因為度太快以及急轉彎而翻倒撞在護欄上,整個車頭都已經變形了。
很快,現場已經圍滿了人,大家都在指指點點着,有好心的人開始拿出手機撥打11o或者12o的電話。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上前看看那還倒在地上的傷者以及還在轎車上的人,大家都很直覺的圍成了一個大圈,而那大圈中間,除了倒在地上的人外,就只有一個哭的死去活來的中年婦人,而她的身前就是那個看上去已經身亡的男子。
當看着眼前的這種狀況后,江軒卻背後冷汗直冒。這生事故的地點距離江軒只有不到五米之距。而如果自己剛才不是因為那個道士的話而停留了幾步的話,說不定,躺在地上的人就有自己的存在。
由於事在繁華路段,而且不到百米之外就有一家醫院,很快,就有救護車到來,交警也快的到了后。不用十幾分鐘,傷者就已經被送走,,就連那輛車頭都已經變形的肇事車輛也被拖走,唯一能夠證明這裏剛才生了人間慘劇的就是地上那還沒有干透的血跡!
這是怎麼回事?
在江軒冒着冷汗,慶幸着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突然的想起了剛才的那個道士。轉身向回走了幾步,看見那個道士還如同高人一樣,坐在那個小板凳上面,似乎剛才那個只有十米距離外的車禍完全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一樣。
但是,還沒有靠近那個道士,江軒就已經聽見了他的話語:“施主請留步!”“施主,貧道看你印堂黑,魔氣纏身,不日,將有大禍臨身!”不過,江軒很肯定,他的這話並不是對自己說的,而是對着另外一個從他身前走過的年輕人。而那個年輕人比江軒更加乾脆,停都不停下,直接無視了……
這個時候,江軒又疑惑了,感情,這還真的是一個騙子,剛才他說的只是瞎蒙的。還以為真的遇上了神仙呢!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個道士可是間接的救了他一命,上前道個謝還是要的。
還沒有等江軒走進,那個道士就已經眼尖的現了江軒,等江軒到了跟前的時候,說道:“施主,我看你心有疑惑啊!”
江軒心裏暗道:廢話!來找算命的不是為了好玩就是肯定有疑惑了。這個時候的江軒已經認定,這就是一個騙錢的道士,不是什麼神仙之流,但是,為了剛才的那個巧合的救命之恩,江軒並不介意的讓他騙兩把。
“恩!”
“那公子是看什麼呢?事業?姻緣還是?”
江軒隨便說了個:“運氣!”
而這個時候,對面的那老道士抬頭,稍微了看了江軒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道:“看來公子近日來運氣不佳啊!”
這個時候,江軒又在心裏暗罵:還是廢話,找算命的問運氣的人能有幾個運氣是好的!
那個道士拉過江軒的手,閉上了眼睛,摸上一摸,然後對着江軒的臉觀摩來觀摩去,最後問江軒:“你以前是不是一直很倒霉?”
“恩!”江軒又在心中暗罵:廢話!
這個時候,老道士擺出一臉正色道:“我看你之前是印堂黑,周身遍繞黑色,是為厄運纏身。貧道剛才已經施法,除去了你身上的魔氣。”
江軒聽了,心中感覺無趣,想來這個道士說謊的水平很一般,看別人小說上寫的道士都是九寸不爛之舌,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他倒好,說來說去也沒有說幾句。
“那我以後的運氣到底會怎麼樣?”
老道士還是一本正經道:“貧道已賦予你浩然仙氣,以後自然是大富大貴,運氣如同長江之水浩蕩不絕!”臨了,又道一句:“承惠,一百!”
江軒看了一眼這個老道士,也沒有多說什麼,反正就是為了送錢來的,不過,一想到,這一百實在是太坑人了,其他地方街邊擺攤算命的一般也就十元二十元的,哪有說幾句就要一百的。掏出了一張二十元的鈔票,也不管那道士的臉色,放下後起身離去。
卻不知,等他離去后,那道士對着旁邊一個賣小飾品的老闆笑眯眯的道:“這是我今天見過最傻的一個。三言兩語就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