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番外 雲寒出招
他說著話打開府門,只見月墨權渾身是血的倒了進來,門房一時間傻眼了,他連忙將月墨權拖進府里,只聽月墨權的嘴裏呢喃着:“六哥。”
門房連忙命人去玉簫苑請月墨川。
此時的月墨川正和雲寒打鬧呢,聽見門房說月墨權受傷了,他連忙朝着前院走去。
前院的月墨權早已氣息奄奄,月墨川大步上前:“月墨權!”
月墨權看着月墨川努力的說道:“小心,有詐。”
他說完這四個字便漸漸沒了呼吸。
月墨川看着月墨權從自己的懷裏死去,他大聲道:“月墨權!”
洪亮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北陵王府。
夏季的夜風微微拂過。
月墨川抱着月墨權哭的像個孩子。
庭院內微弱的燈光將眾人的身影拉的細長。
良久。
月墨川抱着月墨權低聲:“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死的,他們欠的債該還了。”
他看着懷中的月墨權最後吩咐林非將他送回七王府。
林非走後,月墨川魂不守舍的朝着玉簫苑的方向走去,雲寒跟在月墨川的身旁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她明白那種失去摯愛的痛。
她怯生生的搖了搖月墨川的衣袖:“川哥哥。”
月墨川將雲寒攬在懷中,一時間聲淚俱下。
紅漆游廊的燈火照耀在二人的身上,夜風拂過時二人的身影微微顫動。
“寒兒,哥哥最好的兄弟也沒有了,哥哥什麼都沒有了。”
雲寒輕輕拍着月墨川的後背,她的聲音軟軟的說道:“川哥哥你還有我,還有皇祖母,我們都是你最親的人,無論發生什麼,我們永遠與你同進退。”
次日一早。
月墨川雷打不動的起床上早朝,他臨出門前看了眼床榻上的雲寒,昨夜雲寒說的話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腦海中。
他俯身在雲寒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寒兒,謝謝你。”
雲寒還在熟睡,她囈語着翻了個身,月墨川寵溺的勾起唇角,給她蓋好被子之後才放心離去。
早朝
月政剛坐在龍椅上便看見大殿中跪着一個小廝正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淚。
他的神情上劃過一抹不悅,大清早的是來哭喪的嗎,真是晦氣。
“何人哭泣?”
那小廝抹着眼淚說道:“稟皇上,小人是七王府的管家,我家主子昨日遭歹人刺殺,今早小人去請七王時他的身體都已經僵了。”
月政聽着七王府管家的話,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的子嗣原本就寥寥無幾,現在一個二個的離他而去,他辛辛苦苦的打下這江山又有何用。
“誰幹的,給朕查!”
月墨天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卻依舊淡定自若的將矛頭指向月墨川。
“這恐怕就要問一下六弟了,所有人都知道六弟平時與七弟的關係最為要好。”
月墨川垂眸,他的手在寬袖中緊握,可神情上竟看不出一絲驚訝與悲傷。
“稟父王,自從兒臣與長公主成婚之後便未曾見過七弟,兒臣希望父王能夠徹查此事。”
月墨天本想繼續說下去,月政卻抬手打斷他的話:“無論如何給朕查出一個結果來,退朝。”
站在朝堂中的幾名官員相視一眼,“皇上,今年的漕運馬上要開始了,往年都是扶南王負責的,這些年總是沒有一個固定的人負責,年年因為這樣的瑣事叨擾您恐不太好。”
“愛卿有何高見?”
“眾皇子中唯四殿下扶南王和六殿下北陵王二人有封號,現扶南王遠在扶南之地,自該由北陵王殿下負責漕運才是。”
月政看了眼月墨川,他正因喪子而悲傷呢,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想再商議,“那這件事情便交給川兒負責吧。”
月墨川行禮:“兒臣遵命。”
站在他身後的幾位官員見狀互視一眼唇角得意的勾起,他們升官發財指日可待了。
月墨川的眼底掠過一層無法名狀的情愫。
月墨權昨夜帶着一口氣只為告訴他讓他小心,這說明月墨權定然是知道了什麼事情才被人滅口的,可今日這些人卻提到了漕運的事,想來他們定然是想在漕運上做手腳。
玉簫苑
雲寒坐在鞦韆上出神,她見月墨川回來了,她飛快的朝着月墨川跑去:“川哥哥你回來了。”
月墨川摸着雲寒的小臉:“在想什麼?”
“沒什麼,在等川哥哥回來。”
月墨川莞爾,他寵溺的牽着雲寒的手朝着書房走去。
“川哥哥。”雲寒欲言又止。
月墨川垂眸:“怎麼了?”
雲寒搖了搖頭,她覺得月墨川今日好冷漠,雖說對她很溫柔卻依舊感受不到從前的溫暖。
“想說什麼就說,跟哥哥沒有什麼是不可以說的。”
雲寒撲進月墨川的懷裏,她的聲音小小的說道:“川哥哥從前說是我最大的退路也是我最大的後盾,我也想成為川哥哥的後盾,時時刻刻陪在川哥哥的身邊。”
月墨川雖然不記得他自己說過這樣話,可是懷中香軟的小姑娘令他愛不釋手,他想好好保護她。
“好,哥哥也想時時刻刻帶着你。”
書房
月墨川看着牆上的水運路線,他的指尖順着路線一路摸索過去,看着路線的同時他順便還看了眼周圍的地理位置。
“川哥哥要去做什麼?”
“負責漕運。”
雲寒的眼底劃過一抹精明,昨天月墨權死了,今天就讓川哥哥負責漕運,這些人真是好算計。
“所以這些人是想借漕運設計川哥哥?”
月墨川不置可否。
“你一個小丫頭天天好好獃在府里就好,怎的天天那樣聰明。”
月墨川的言語中滿是寵溺。
雲寒的手指勾起月墨川的寬袖,她不滿的說道:“都說了和川哥哥同進退,川哥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當然要多上心了。”
月墨川寵溺的摸摸頭,“好。”
雲寒和月墨川一起看着水運地圖,“川哥哥你可以這樣走……”
月墨川看着雲寒的指尖劃過的路線唇角不禁噙起一抹笑意,他們的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只是雲寒的路線比他還多了一條。
“這條不行,路途遙遠,費時費力費錢。”
雲寒小臉嚴肅的看着月墨川:“怎麼不行了,這條路費時費力費錢,你都否定的路線他們肯定也會否定,我們就是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給他們來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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