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生一世，一雙人
項鏈是喬陽利用休息的日子，打工半年攢下來錢買的。
雖然是鉑金打造，但沒有什麼花紋，純粹兩枚戒指當做吊墜。
項鏈不需要具體的尺寸，但戒指不一樣。
如果戒指要送給某人，卻戴不上去，或戴上摘不下來。
對於送人一方，和被送的一方都是非常尷尬的事情。
項鏈上戒指是閉口戒指，且相互套在一起。
用營業員的話，就是象徵著兩個人緊密相連。
設計上就沒有考慮給人去戴。
喬陽看着小雨沒有猶豫地就將戒指往自己手指上戴，臉上的表情都繃緊了。
要是戴不上去，或者卡住，那就是另一個不浪漫的故事了。
他已經準備好，看情形不對，就出手搶過戒指，摟住小雨的手。
可能會讓小雨懷疑他為什麼這麼做，但總好過把消防員叫到學校，驚動全校的人。
亦或者跑到消防局，讓其他人看熱鬧。
第一次重逢后的記憶，是去消防局取戒指。
這恐怕會變成兩個人一生難以磨滅的記憶。
隨着戒指一點套進無名指，神奇地剛好合適。
“怎麼樣，好看嗎？”
第一次戴戒指的楊小雨可沒有想那麼多，戴上戒指后，還放到喬陽面前，展示自己的手。
“嗯，挺好看的，發現不對勁或者晚上睡覺的時候記得取下來，第二天發現手指腫了就麻煩了。”喬陽依舊不放心，多叮囑了一句。
“還好，沒有不舒服。”楊小雨摸摸自己戴戒指的手指，“所以我一直戴着，除非你給我買新的。”
那還真是有些困難。
下一枚戒指恐怕就是法律意義上束縛終生的戒指，喬陽還不想那麼快邁出那一步。
他對小雨的感情，太過於超前，已經跳過愛情到親情的地步。
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小雨，也無法接受沒有小雨的生活。
但他真的能讓小雨感覺到幸福嗎？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喬陽。
雖然憨皮哥哥勸過他，幸福是進行時，不是永久式，沒有人保證自己和別人永久的幸福，所以及時行樂就行了，管那麼多以後幹什麼。
對於此番好似渣男言論，喬陽完全不認同，卻也不爭辯。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沒有規劃的未來，快樂和困苦都將會被命運所擺佈。
喬陽並不想被命運所擺佈，如果人生一定要有困苦，那麼他希望他和小雨的未來，快樂多一點，困苦少一點。
“新的戒指，你恐怕要再等幾年。”喬陽露出一個安然的微笑，伸手又摸摸楊小雨的腦袋。
心裏的話，他自己知道就夠了，還是不要讓小雨知道了。
“才幾年而已，我又不是不會等。”
楊小雨嘴裏的嘟囔，喬陽的回答她不很滿意，但也知道是他真心話，並不介意。
但戒指有兩枚，她已經戴上了一枚，剩下的一枚。
說話間，喬陽注意到外面的風雨已經停息，想着差不多是時候去見見他未來的室友們。
剛轉身，忽然他的手就被楊小雨拉住了。
“怎麼了？”
“你看，多合適。”
沒有一絲絲防備，喬陽轉頭髮現，自己被楊小雨拉住的手，已經被戴了另一枚戒指。
以喬陽肉眼看到尺寸，那一對戒指，他是戴不上去的，要戴只能戴在小拇指上。
男生左手小拇指戴戒指，有獨身主義的意思，但右手小拇指，有類似的意思，表示不談戀愛。
談不談戀愛，對喬陽來說都一樣，隨小雨開心就好了。
但認真一看，戒指好好地戴在他的無名指上。
喬陽：……
按玄幻小說的邏輯，剛才那一場火是把戒指煉化靈器了嗎？
怎麼還會自動變化大小。
明明一樣尺寸的戒指，帶在兩個完全不同人的手上，都剛好合適。
也太玄幻了。
“小雨，你難道就沒發現有什麼問題嗎？”喬陽自己感覺需要心理建設一下，才能接受現實。
“沒有任何問題啊，你買的戒指，我們帶上剛好合適，真是太好了。”楊小雨一副什麼都沒有察覺的樣子。
“是嗎？”
算了，有問題就自己扛着吧。
看着小雨的笑臉，喬陽也不想把她捲入奇怪的事情中。
關於智能腕錶上發生的事情，他晚上自己一個人研究吧。
“雨已經停了，我先去把行李放到寢室吧。”
聽喬陽這麼一說，楊小雨轉頭看向外面，手裏握着雨傘感覺一陣可惜。
但很快就轉換了心情，拿着雨傘跟着喬陽後面說道：
“嗯，我陪你，放完行李，你要陪我吃飯，我心裏有很多話跟你說。”
喬陽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
大學的寢室，出乎喬陽意料的寬敞。
只有四個床鋪，因為其他三個人都還沒來，顯得空空蕩蕩。
喬陽把行李放到一個空的柜子，然後在桌上留下了一張紙條。
他是第二個學期才轉學過來，寢室里原本三個人可能早就熟識，忽然多出一個陌生人，他需要跟他們說明一下情況。
做完這一切后，喬陽檢查一遍身上帶的東西，也離開了寢室。
小雨還在樓下等着他。
還是拿把透明的雨傘，楊小雨拿着它像個小老頭一樣杵着地。
等無聊了，還會像小孩一樣，拿它撩撥着腳邊的水窪，看着水窪上泛起的漣漪，露出純粹的笑容。
喬陽走出宿舍樓的時候，她已經玩了一會兒，抬起自己的手，正對着宿舍樓旁邊的路燈，看着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傻笑。
宿管阿姨就躲在門旁邊的值班室偷看都不知道。
“走了小雨。”喬陽也不點破，走上去就抓住楊小雨手，拉她往外走。
收到禮物正開心地楊小雨，沒覺得喬陽的動作有什麼不對，還偷偷地把被他握着的手，變成十指相扣，兩枚戒指和他們的手指都貼在一起。
喬陽低頭瞄了一眼，沒有說話，眼睛看了一眼宿管阿姨方向。
宿管阿姨識趣地躲了半張臉到窗戶後面，然後繼續偷看。
楊小雨注意到喬陽的東西，扭頭髮現了一直偷看的宿管阿姨，紅了整張臉。
手指不安地動了動，最後還是沒放開。
他們光明正大，看就看，有什麼關係。
雖然真的很難為情。
等兩個人走遠。
宿管阿姨，惆悵地坐回到值班室的電腦旁，上面有喬陽剛轉過來的資料。
“年輕真好，不過那個孩子一直看自己的手指幹什麼？”宿管阿姨，坐在電腦前嘀咕了一句，也不由感到奇怪。
那孩子手上乾乾淨淨，雖然手很漂亮，但自己的手也沒必要老看着吧。
羨慕年輕人愛情的宿管阿姨，今年又多了一個疑惑。
是不是有些年輕人戀愛以後，會突然很在意自己的手指。
……
離開宿舍以後，喬陽和楊小雨，還沒走到校門口，他的智能腕錶和她的手機同時震動。
兩個人同時拿起來看了一眼。
看到上面的內容后，一起轉頭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