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什麼?”
“沒什麼了。”
夏熵垂下頭,轉身走兩步,又返回來,楚懷欽以為他還有話說,沒想到是把楚懷欽手上的半節菠蘿蜜帶走。
夏熵回到營地后,也不跟其他人坐在一起,自己跑到角落裏用匕首切開菠蘿蜜表皮,肉放鍋里,菠蘿果核放到隨手摘的芭蕉葉上面。做着這一切的他面色沉穩,眸色暗沉,似乎陷在什麼思緒中。
跟他一隊的蕭督軌等人面面相覷,也不敢上前。從跟夏熵組隊后,這人幾乎都是獨來獨往,偶爾還能從他眼中看到戾氣,其他人都被他氣場壓得根本不想靠近他,現在低氣壓中的夏熵,更讓人想遠離。
蘇飛塵跟蕭督軌相視一眼,拿着匕首去找吃的。邵台瘸着腿走向夏熵,柔聲道:“夏熵,我幫你吧!”
“不用。”
夏熵眼角都沒提一下,專註把菠蘿蜜肉包挖出來,從裏面擠出果核,不斷重複着這一系列動作。邵台想了想,蹲下來,邊伸手邊道:“沒關係的,我……嗬……”
銀光閃過,匕首堪堪停在邵台下巴前,嚇得邵台眼瞬間睜大,眼中透出恐懼,還沒碰到菠蘿蜜的手緩緩伸回。
“我說了,不用。”匕首從邵台下巴移開,剛才的動作彷彿無意般,他繼續低頭挖他的果核。
邵台緊咬唇瓣,臉上全是委屈,起身,蹣跚着離開,這兩天趕路下來,他腳也受傷了。
“夏熵這大豬蹄子,好心幫忙還嚇人,什麼玩意。”
“夏熵一開始就說不用了吧,是誰一路上非要往他身上貼的?”
“喲,夏熵什麼東西,我們台台可是津台首富邵家小公子,他拽個屁啊!不就臉長得能看些,跟誰欠他八百萬似的。”
“就是,有錢又怎麼樣,老總又怎麼樣,活該沒朋友。”
“不想看臉色別湊過來啊,以為誰都眼瞎啊,邵台的心思誰不知道呢!”
“卿商科技的董事,要我能當,我也不要朋友。”
直播間嚷嚷的,都在說夏熵不會做人,夏熵這邊把所有菠蘿蜜果核分離后,才發現手全是粘液,都快能當502用了。
夏熵拇指與食指輕輕粘住拉開,粘住拉開,拉出一條條白絲,他目光緊緊盯着,也不知道是在出神還是覺得有趣。
“好像很好玩的樣子,可是這東西怎麼洗乾淨啊!”
“在挖之前先用油擦一遍手,這樣就不會粘手了。”
“厲害,長見識了。”
“出身農村的人會比較清楚吧,城裏人應該不知道。不過現在這條件油也不能亂用,楚懷欽那邊也是直接用手挖的。”
邵台的粉絲還在刷着頻,不過不知道是夏熵粉絲少還是怎麼著,已經沒人理他們了,慢慢地,直播間彈幕話題也轉移了。A1直播間也切了鏡頭,是正在吊水的小和尚跟釣魚妹妹。妹妹腳已經洗過重新上藥包好,靠在橋頭,一手抱着橋柱,一手拿着根木棍,木棍連着釣魚線。
林之南看到楚懷欽過來,臉一紅,“哥,沒釣上。”
“可能是下面溪水太急了,釣不上也沒關係,”楚懷欽之前讓妹妹來釣魚也沒想着她能釣上來,而是看她情緒低落,才讓她來釣魚,主要還是小和尚,“水吊的怎麼樣?”
“那幾個鍋都裝滿了。”
小和尚指着不遠處排在一起的鍋,得意說著。楚懷欽望過去面露驚訝,小和尚正想問他怎麼了,見他直直越過鍋走到一叢灌木中蹲下來,用手在土裏扒啊扒,扒出一條手臂大小的土疙瘩。
“啊,是木薯。”小和尚湊過來,伸手幫忙扒,扒一下發現一條,扒一下發現一條,兩人在這塊地方一共扒了七八條出來。
“我們有晚飯了,”楚懷欽笑道,“不過還是不能吃飽。”
“我沒關係的,能吃就行。”小和尚舔舔唇瓣,他餓了。
“能吃也只能吃半節。”楚懷欽一點也不讓步。
直播間疑惑,為什麼只能吃半節?
“這東西有毒,吃多會中毒,我們現在在超市吃的木薯都是經過處理的,不過農村裡自家種的一般不會處理,最多在陽光下曬幾天也就吃了。”
“啊,那為什麼還要吃?”
“因為餓。”
一些明星粉絲連連驚嘆,沒想到為了愛豆來看個綜藝,能學到這麼多東西。
“妹妹,回去了。”楚懷欽把人拉起來收魚線,又端起兩鍋水往營地走,小和尚抱着七八條木薯跟在後面樂滋滋的,特別傻。
“砰!”
兩人走着走着,響亮的槍聲突然響起,帶起回聲。營地其他人停下手上的動作,面面相覷。
蘇淮晨跑到楚懷欽跟前疑惑道:“有人在打獵物?”
“不是,□□不是這聲音。”楚懷欽說道。
“是玩具槍,”夏熵走過來,沾滿粘液的手無措在褲子上想蹭,猛然想到楚懷欽還在呢,連忙把手背到身後去,喃喃道:“應該是改進過的玩具槍。”
夏熵話落,又是兩聲槍聲響起,然後無人機傳來黃導的聲音:“郭菀,趙樂Out。”
無人機出現通報的聲音,這時大家才知道槍聲是從其他隊伍傳過來的。
“看來是他們追上A2組了。”楚懷欽側耳傾聽,又是兩聲槍聲響起,接着無人機再次通報,“楊靈,藍天華,Out。”
A3組眾人面面相覷,A2組跟直播間卻沸騰了,與A3組只聽槍聲不一樣,直播間觀眾是眼睜睜看着正在休息的A2組被這隊突然出現的迷彩服男人用彩槍打中的。有人刷頻罵導演組無節操,這樣突然出現,誰能防備?也有人失望,就這樣的反應速度,還是回去當明星吧,玩什麼野外生存。
“我有小道消息,今天的國際賽賽制改了,聽說安東尼導演與艾琳娜說過,今年要來點不一樣的。”
“我也覺得有點奇怪,往年哪來的追殺環節,今年卻弄出來了,肯定是國際賽有變動。”
“如果賽制更加嚴酷,還有我們華國的位置嗎?”
直播間憂心忡忡,A3組這邊在聽完回蕩的槍聲,面面相覷,目光不由警惕起來四處查看,就怕突然會鑽出什麼人來。
“懷欽,你說導演加這一個情節進來是為了什麼?”
“鍛煉參賽人員的奔跑能力?”去年國際賽其中一個賽場就是非洲大草原,時不時會被獅子追,華國參賽人員就是因為跑不過獅子,最後不得不棄權。
蘇淮晨顯然也想到去年的賽事,預想一下他餓着肚子在前面跑,獅子在後面追,覺得有點屁股有點涼。
“先弄飯吃吧,再晚點說不定追殺的人真來了,”楚懷欽覺得這個不必太擔心,“風善你跟安書南再往前走十米,戒備。”
“沒問題。”正在剝木薯皮的風善站起拍拍屁股,叫上正在啃生菠蘿蜜肉的安書南,兩人往到達這裏唯一的路走去。
“好吃嗎?”風善看安書南吃的香,問道。
“試試,”安書南遞給風善一塊,看到他放入口中嚼兩下后那驚訝的目光,不由笑了,“甜滋滋的,對吧!”
“嗯,好吃,再給我吃兩塊。”風善以為這看上去白白的果肉是不能吃的,沒想到竟然還有味道。
“其實四月是菠蘿蜜的季節,以前我在老家,這種沒熟的菠蘿蜜摘下來都會放進草堆里放一個星期半個月,就可以熟了。”安書南吃的津津有味。
A1直播間的鏡頭在他科普時就切過來了,直播間本來覺得這東西不能吃的,看安書南吃得香,不自覺也想試試了,於是很快各大商場出現搜索欄出現一個高搜索詞條:不熟的菠蘿蜜。
數據員:……
A3組營地被A2組刺激到了,每個人的動作不由加快,木薯除外皮外,裏面還有一層2mm厚的白皮,這層皮必須要剝掉,這樣毒素才會減少。拿回來的木薯並沒全煮,只煮了五根,一根分兩節砍了放進水裏,水開后換水再煮,一共三輪,最後一輪木薯不入水,而是隔水蒸,鍋蓋半掩,讓鍋里排氣。
楚懷欽把細節跟林永福說完步驟后,直播都呆了,木薯還能這樣去毒,學到了。
“嬌氣鬼不會煮飯吧,楚懷欽這名稱是不是應該去掉了?”
“我倒覺得不用,你又不是沒看白天他是怎麼趕路的,我是真擔心他隨時倒下。”
“哈哈,其實覺得嬌氣鬼這名字也挺親近的。”
木薯下鍋后,菠蘿蜜的果核也下鍋了,這個很簡單,直接煮熟就行。沒過多久木薯先熟,香氣飄出來,眾人不自覺得咽口水,楚懷欽拿出來,小心掰開,裏面薯肉白嫩松綿,煙氣飄出來,看起來非常有食慾,想吃。
菠蘿蜜果核熟的很快,水開一會兒,在開水裏滾五分鐘左右就差不多了。
“沙沙沙。”
一陣奇異的跑步聲響起,本來就有點警惕的人當即站起來,拿棍子的、拿匕首的,小和尚把妹妹拉到大樹后躲起來,只露出一雙眼,所有人目光都盯向同一個地方。
“懷欽啊,如果是那些追殺者怎麼辦?”蘇淮晨問出大家的心聲。
楚懷欽眼眸暗沉,嘴角笑意淡然:“反殺。”
現場:……
直播間:……
明明楚懷欽笑着,為什麼他們覺得有點冷?
“嘩啦!”
兩個一身樹葉草根的人從灌木叢中爬出來,眾人剛想喊沖啊,準備跟‘刺客’來個正面干,沒想到是兵祥和江易博,兩人身上捧着幾個木瓜,看到楚懷欽他們連忙小跑過來,“聽到槍了嗎?”
營地的人鬆口氣,把棍子扔地上,繼續之前的工作。
兵祥看大家不在意,着急了,“不是,你們……”
“聽到了,”楚懷欽蹲回灶前,繼續給灶添柴加火,“你以為大家剛才在防備誰啊!”
這一說,兵祥才想起剛才大家的不對勁。
兵祥跟江博易摘回的木瓜有八個,切開后只有三個熟的,生的被楚懷欽切了扔進煮菠蘿蜜肉的鍋里一起煮了。
“這是什麼黑暗料理?”
“啊啊,這東西真能吃嗎?楚懷欽根本性不會做飯吧,之前的煎魚都是假的吧,呼叫小和尚,大家要食物中毒了。”
“哥,你不會別煮啊,吃了出事的。”
楚懷欽的粉絲也出來,直刷屏。
“之前我怎麼記得有楚懷欽的粉說他會煮飯?”
“我說謊了,對不起。”
直播間眾人:承認的真快。
“打假,楚懷欽真會煮飯,五星級手藝。”
一條帶彈幕帶着黑拳頭的標誌出現,這是楚懷欽的黑援團標誌,只要是他們黑援團的會員,公共場合發表關於楚懷欽的言論都會帶上。
“哈哈,看到了,黑援團,我還想着以前明明哪裏都有他們,怎麼這次沒見出現,終於來了,雖遲但到。”
“不知道為什麼,有黑援團打假,我倒覺得這鍋東西能吃了,哈哈哈。”
“楚懷欽的粉絲是真粉嗎?竟然被黑援團打假了。”
“所以有句話說的對:只有敵人最了解你。”
野外求生唯粉:這又是什麼梗?
楚懷欽這邊的晚餐緊趕慢趕,總算在天黑前把食物弄出來,把兵祥跟安書南兩人叫回來,大家第一青睞的是木薯,畢竟這東西一看就能吃。味道聞着更錯不了,入口松香軟綿,好吃。
“試着沾點鹽跟油,這樣也能去毒素,更香。”楚懷欽鹽油放在鍋蓋上。
小和尚最先試的,第一口雙眼亮了,迫不及待來第二口,其他人一看,也粘了油鹽試試,好吃。
“餓了,有這麼好吃嗎?我也想吃了,我去看看現在哪個網商還有木薯買。”
“我作證,粘了鹽油的木薯黏香黏香的,帶着花生油特有的香味,真好吃。。”
“我也想吃,白嫩嫩地,看着可口。”
木薯受到大家的追捧,就是太少,吃完的人砸吧下嘴還想吃,卻也知道楚懷欽說的對,這時身體為緊,要謹慎。熟了的木瓜也好吃,可吃完還是餓,眾人又開始剝果核吃,跟木薯的味道有點像,果核的口感更香口,可這東西吃的太鬧人了,小個,還得剝殼,幾人一邊吃,目光一邊瞄向灶台上那三鍋又白又黃又青的東西,只是真能吃?
大家的目光有質疑,遲遲不敢動手,可是讓他們放棄吃,又有點難。每天都要爬山,這樣的運動量沒填飽肚子,明天就走不動道了。
“要不我們把最後那點面煮了?”蘇淮晨提的小心翼翼,這面是作為最後的‘救命’糧來的,輕易不動。
“你不相信我嗎?”楚懷欽撇蘇淮晨一眼,他還在吃着木薯,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唇瓣一點也沒粘白,嚼食的動作也很輕,盤腿坐在地上,往他腦後放個太陽,就成佛了。
“這,怎麼會。”蘇淮晨呵呵笑兩聲,手伸去想舀點,卻遲遲不動手。
安書南倒直接,他吃完木薯后,拿着竹碗直接舀一勺子,剎時所有人目光放到他身上,看到他低頭‘嗖嗖’幾口吃的香,眾人不自覺咽口水,異口同聲問:“好吃嗎?”
“好吃,就是差點糖。”竹碗小,安書南三兩口吸進嘴裏,還在嚼着呢伸手就要再舀一勺。還過這下可沒這麼容易,兵祥也伸手搶,既然確認能吃哪能落後,有句話叫:吃飯不積極,腦袋有問題。
一輪搶勺過後,總算一人一碗分了,大家抱着被安書南騙的心理準備吃一口,震驚,不是說它有多好吃,而是出乎意料的不難吃。菠蘿蜜肉脆綿帶絲甜,口感林之南挺喜歡的,其他人卻不喜歡吃煮菠蘿蜜,他們更喜歡吃煮木瓜。
木瓜口感煮得像半熟的冬瓜,硬脆硬脆的,也帶絲甜。
除出發第一天,今晚是大家吃得最飽的一天,把東西收拾好洗乾淨,大家又用竹筒去吊水,林永福跟兵祥覺得太慢了,自己去摘幾塊芭蕉葉捲成圓筒型想吊水,還給它起名為:芭蕉桶。
“你會感受到什麼叫大自然的毒打。”楚懷欽在一旁看熱鬧。
果不其然,芭蕉桶下水,還沒提上來,嘩啦一聲,吊起來只見芭蕉不見水,試了幾次后,大家不得用回老辦法,竹筒。
沒洗澡的條件,有洗澡的心,大家在灌滿竹筒跟鍋后,開始吊洗澡水,嘻嘻哈哈的鬧。妹妹打點水擦擦去睡了,楚懷欽用藤蔓隨手編一張簡易的吊床躺上去看月亮。
一晃一晃地,遠遠的。黑暗中,另一雙眼睛在看着他。
一群人鬧到快晚十點才打着哈欠回營地,躺下來安靜后,耳邊除不知名的蟲子嘰嘰喳喳叫着,還會響起鳥唳聲,配上鐵索橋的溪水,別有一番情調。
“睡不着,誰講個故事吧!”一排排的帳篷里,小和尚伸出頭,對還睡在吊床上的楚懷欽說道:“哥,你講個故事吧!”
“對啊,”林永福也伸頭出來,“楚哥,講一個吧!”
“我不會講故事啊!”楚懷欽確實不會講故事,他自懂事起,雙親關係緊張,家裏氣壓一直很低,媽媽除了哭,幾乎沒管過他。十歲后他媽媽與爸爸離婚,他隨媽媽到國外生活,沒多久,他母親又意外癱瘓。楚懷欽的童年並不算幸福,還真沒人給他講過故事,他對這也不懂。
“講吧,講吧!”小和尚趴在地上,雙手撐着下巴,特別期待。
“我給你講一個吧!”夏熵走過來,笑,“不打擾吧!”
伸出頭的幾人面面相覷,連忙搖搖頭,你這皮笑肉不笑的,我能說打擾嗎?
夏熵雙手抱胸,靠在楚懷欽吊床旁邊的樹上,緩緩開聲道:
“在XX年代,那時的農村很多人種田都要半夜去放水進稻田,因為水庫的水有限,水都要搶才能有。那晚,陳伯特地挑了凌晨起床,他拿着鋤頭從家出發,藉著月光也沒打手電桶,出了村口沿着田梗走,看到不遠處有一個人正在小樹林打柴,他揚起手就問‘這麼晚還在打柴啊’,他那人說,是啊!”
“陳伯打完招呼后沒再理會那人,到達田地放完水后,回程時經過剛才來時遇到人的地方,卻發現已經沒人,甚至連小樹林都不見了,這時他才想起來,哪有人半夜打柴的,另外,這裏原來是一個池塘啊!”
“嘩啦!”
“啊!”
溪水聲跟小和尚的尖叫聲同時響起,其他人喉嚨一動,脊背不由有點發涼。頭縮回帳篷,睡覺。
夏熵講完故事後,轉身走了。
楚懷欽躺在吊床上晃啊晃,若有所思,這故事,他曾經給一個小屁孩講過,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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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熵日記
3月31日,晴,下
今天不想寫日記,被迫營業,大家晚安吧!
夏熵是成長型,前期因為某些原因,是有點鬧、二。
木薯粘鹽油去毒是老一輩說的,我小時候都是這樣吃,科不科學就不知道了,不過是很香。
吃飯不積極,腦袋有問題,這句話不知道出自哪裏,查到最接近的出處就是改自budui的諺語: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這個解釋也是百度百科查出來的。)
小時候我們這裏叫菠蘿蜜叫菠蘿,叫菠蘿叫菠蘿蜜,小時候看電視,每當看到電視上的介紹跟我的認知不一樣,我都很困惑,弄不明白。就跟我們這裏叫的白菜,外面叫小白菜,小白菜叫白菜。我出來工作后,還跟同事爭論過白菜與小白菜哪個是對的,最後發現錯的是我。
小時候我住農村,故事是隔壁鄰居講的,她說是她老公遇上的。感謝在2020-05-1300:24:17~2020-05-1323:34: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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