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心病狂大師兄

喪心病狂大師兄

夢瑤鬆開手,和申屠舟相互盯了一會兒,背後麻麻的,開口說:“我在看天上的太陽……”

申屠舟微微眯眼,直接問她:“我頭頂上有什麼?”

……師父發現就算了,為什麼你也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啊!而且連師父都不追究了,為什麼大師兄要追着不放!

夢瑤被大師兄盯得冒汗,堅持了一會兒,還是弱弱開口回答他:“我在看師兄有多厲害。”

劍已經飛到了食堂的後面,申屠舟帶着她落到地上,將劍收回劍鞘,提溜着夢瑤落在地上。

他看着她問:“師妹可以通過看人的頭頂看出來一個人有多厲害?”

“……”不是,這推斷速度也太快了點吧?!

夢瑤才這麼一點金手指,就這樣簡簡單單被扒光了。

“小師妹?”

申屠舟伸手捏了一下夢瑤軟軟的臉蛋讓她回神,手感真的很好,像糯米糰子一樣。

夢瑤被他捏得臉歪,點了下頭:“是啊,師兄。”

申屠舟半蹲在夢瑤面前問她:“具體怎樣看出的?我和師父相比是怎麼樣的?”

夢瑤猶豫又怨念地看着大師兄,伸出兩個小手指,含糊地告訴他:“我看見師兄是這麼多,師父的看不清楚。”

申屠舟眼中微微思索,又問:“那你的師姐呢?”

“……我忘記看了。”

申屠舟不語,站起來,牽起她去食堂帶夢瑤用膳。

餓了不知道多久,排隊打好的大碗裏裝得滿滿。

夢瑤興奮地坐在凳子上拿起小勺子翻來翻去,結果沒有翻到一塊肉。

“大師兄,為什麼除了青菜只有炸豆腐?”夢瑤一邊吃一邊問。

申屠舟知道她是想找肉,沉默了下,解釋:“五行峰的玄武師叔不喜歡人圈養禽獸,所以雲夢山的食堂大部分時間沒有葷腥,一般是後山打牙祭或者過節時期才讓人下山去採買。”

夢瑤努力咽下一大口飯:“那大師兄幫我烤肉吃好不好?或者帶我下去吃肉。”

申屠舟先擰了下眉,認真想了想,眼神溫和地看着夢瑤,道:“明天我就帶小師妹下山去集市,師妹喜歡吃黃喉嗎?聽五行峰的師弟們說,他們沒有辟穀前都喜歡去一家雜食鋪吃一道黃喉涼拌和叉燒。”

夢瑤聽着大師兄報菜名,瘋狂點頭,一邊流口水一邊扒着碗裏的飯菜。

好不容易吃飽,大師兄就牽着她的手,走到台階上:“我們先試着爬一半,以後你鍛體了就自己上下山。”

夢瑤瞬間嚇萎了,抱着自己鼓起來的小肚子蹲在地上。

“不要師兄,小孩子吃飽不能運動,肚子會痛的。”

旁邊挑着擔的一個外門弟子經過他們,聽見夢瑤的話,憨厚耿直地應和:“是啊大師兄,小孩子沒有鍊氣鍛體,剛吃飽就運動,胃會破的。”

申屠舟看了一眼那外門弟子,又看了一眼自己湯圓糰子一樣看着自己不停眨眼睛的小師妹。

然後他在夢瑤的注視下緩緩露出了溫柔的微笑。

“那我們不走太多,四千階就好。”

於是,申屠舟牽着夢瑤,強迫她往上爬八分之一的山熱身。

被抓着走了幾百階,夢瑤腿肚發抖:“不不……我不行了師兄!”

申屠舟拖着師妹的小手,聲音溫柔地鼓勵:“再堅持一下,師兄牽着你,不會摔的。”

又走了十幾分鐘,夢瑤:“嗚嗚嗚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師兄……!”

在鍥而不捨說不行的聲音中,兩人終於爬到了終點,停下來休息。

夢瑤手心都是汗,抓都要抓不住了,身上也濕透了,頰邊的鬢髮貼在臉蛋上,顧不得階梯上的灰土,跪在地上氣喘吁吁。

小孩子氣若遊絲:“師兄,不要了……嗚,好渴……”

申屠舟坐在她旁邊的階梯上,帶着她爬了四千層階梯依舊氣息依舊均勻平緩。

他靜靜地看了夢瑤一會兒,從乾坤戒里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白玉葫蘆,遞給她:“這個送你。”

夢瑤接過葫蘆,打開蓋子抱着悶頭痛喝,裏面的水甘甜帶香,滋潤清涼,喝到小肚子都微微鼓起來居然還沒有喝完。

“這是我前幾個月煉製的小靈器,只能裝些尋常的水液,大概肚量有百斗,抱起來不會覺得很重,就是沒有分界的功能,一次只能裝一種水。”

夢瑤終於喝飽了,抱着小葫蘆小心翼翼地把蓋子扭上,然後抓着上面穿的紅線掛在自己脖子上,抬頭問師兄:“這個真的給我嗎?”

是空間瓶子!小說里的那種可以裝很多東西的,師兄用來給她喝水!

可能運動后實在太累,腦子變得簡單空白,夢瑤抓着小葫蘆,臉上獃獃的。

申屠舟看着夢瑤的小脖子應了一聲,半蹲下來,笑着摸了摸她的腦袋。

他道:“我過幾天給你煉一個乾坤袋或者乾坤鐲吧,你現在太小,一般的乾坤戒不方便戴也太惹人注目。”

雖然現在渾身酸軟幾乎抬不起胳膊,夢瑤還是有點開心地抱住了大師兄的勁腰,把臉上和脖子上的汗都蹭他懷裏:“謝謝師兄。”

然後夢瑤整個人脫力,在他身上爬不起來了。

申屠舟被可可愛愛的小師妹蹭了,心情變得愉悅,抱起小師妹御劍飛回去。

渾身是汗,這麼在天上飛回去真的冷死了!夢瑤抱着大師兄吵嚷,申屠舟才想起來多加一層結界。

夢瑤回到自己的房間裏,第一時間就想癱着,但是癱着前的難題就是拆髮髻。

還好山頂還有小師姐,堯月對着夢瑤滿頭花琢磨了好一會兒,終於全弄了下來。

夢瑤的幼發還沒有長到腰上,被風出了一會兒現在半濕不幹的,難受的要命。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還是忍不了,坐起來問堯月:“師姐,這裏有熱水嗎?”

堯月已經變回了人形,穿着碧色漸青的留仙裙,是一個鬆散的烏髮挽在臉側、看起來可可愛愛像十三四歲的豆蔻少女。

她的眼睛藍湛湛的,好奇地左右看看師妹,一邊告訴她:“我和師兄這裏有木桶,師妹要的話我們可以給你燒水呀,不過二師兄的後院還有一個溫泉,你想泡舒服些也可以去他那裏哦。”

夢瑤聽見二師兄,咯噔了下,眼皮抬起來,雙眸睜得大大地看着堯月。

她小心翼翼地問:“師姐,我忘了問,為什麼今天二師兄沒有來看我呢?”

這個角度的小女娃臉看起來就像包子和糯米糕一樣,堯月一點也不嫌棄地捏捏她汗濕的小臉,告訴她:“因為你二師兄去了黃庭山附近發現的那個秘境呀,那個秘境限制了修為,只有築基的修士才能進,裏面好東西沒有多少卻又兇險的很,大師兄就把他踢過去歷練了。”

除了主要的劇情,沒有提示,夢瑤一點都不記得細節了,也不知道男女主是什麼時候相遇的。

夢瑤張了張口,追問:“那二師兄什麼時候可以出來呢?”

“呀,這要看他想在裏面待多久,快的話一兩年,慢一些六七年都是有可能的。不過大師兄讓他出來順便參加二十年一次的六山大比,所以他應該不出五年就會從秘境出來。”

也就是說,現在舒子卿是不在雲夢山上面的。

夢瑤頓時感覺舒服了,牽住小師姐的手眼睛亮閃閃地說:“那我們一起去二師兄的後院泡溫泉好不好師姐?”

“好啊,我可以幫小師妹擦背梳頭髮嗎?”堯月滿臉期待。

“好好好!”

師姐妹倆手拉手一起去了舒子卿的院子裏泡溫泉。

夢瑤自己的院子因為初來乍到,裏面什麼都沒有佈置,原本以為舒子卿的院子會有很多東西,誰知道除了一些栽種在角落的爭奇鬥豔的靈草花木,就是中間井水邊兩塊巨大的磨劍石和木樁。

其他地方空蕩蕩的,繞過前院就看見溫泉旁邊放置的兩個褐色沉重的爐鼎,堯月告訴她那個是舒子卿平時用來煉器修鍊的。

夢瑤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下來,只剩下肚兜的時候才想起:“對了師姐,我好像沒有拿衣服過來。”

“你放在哪裏了?是床上嗎?我去給你拿。”

夢瑤看她離開,悄悄從溫泉的石階爬上來,去舒子卿的外院。二師兄的院子坐北朝南,北邊是正房和煉丹室,西邊是修鍊休息和閉關的房間,東邊就是雜室,幾個房子留着儲物和其他用途,根本推不開門。

夢瑤光着腳噠噠噠跑去了舒子卿的卧房,大門很輕鬆就推開了,並沒有上鎖或者設置結界。

裏面一眼看去靜悄悄的,沒有開窗戶,入目是一張四方桌,往右走穿過一道珠簾和墨竹屏風,就看見紅木的床榻,上面放着一個打坐用的淺米色墊子。

夢瑤回憶着書里的劇情,跪坐在床上摸了摸去,終於摸到了一個不甚顯眼的暗櫃,拉開后露出了裏面碼得齊齊整整的十來個白色小瓷瓶,草藥的清香和某種讓人頭皮發麻的煞意感撲面而來。

“這個就是他一直吃的清心丹嗎?”

夢瑤拎起一瓶放在眼睛前面,仔細看了看。

男主舒子卿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被師父濮陽淺撿到時只有二十齣頭,相當於人類的十歲,之前的記憶被人封印住了。

他一直有頭痛的毛病,如果不加以壓制,甚至會蔓延到血脈全身,於是濮陽淺幫他試了各種丹藥,最後給他用了最烈性的一種清心丹。

這種丹藥裏面加了一種天階魔獸的角,材料珍貴,卻對於經脈血肉極其暴烈霸道。然而舒子卿這來自血脈中的痛不是一般的丹藥可以壓制的。

從築基到元嬰,他從每月兩顆到每日都要服用,對這種丹藥產生極大的依賴。

即使如此,他最後還是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劇痛和不斷湧上腦中的暴戾想法,走上了嗜血殺戮的道路。

夢瑤隱隱約約好像記得,男主原本並不會嗜殺,他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有人給濮陽淺帶回來的那個魔獸角中加了不幹凈的東西。

那個炮灰是男主父親在雲夢山安排的一個暗線,地位不低,真相大白后就成了男主劍下的千百萬亡魂中的一個。

她打開了瓶子,從裏面倒出來一顆瑩白的丹藥,估計堯月也快回來了,連忙下地離開這裏,把門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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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好多讀者嚷嚷二師兄,哈哈哈其實二師兄再過兩天就會回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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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后從傻白甜變成武力值爆表的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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