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草之國
草之國地處木葉西北方，被土之國、雨之國、瀧之國團團包圍，歷來為兵家不爭之地。
不爭的原因主要有三個——
一是外交。
草之國雖然上層極度腐敗，但每年都會拿出大量金錢用於外交，在大國之間左右逢源，與火、土兩大國關係友好。
二是制度。
草隱村掌握的忍術很少，但對外大量收集他國忍術，歡迎中忍以上的流浪忍者加入村子；對內開放所有B級以下忍術，鼓勵草忍相互交換忍術學習，但嚴禁與他國忍者爭鬥。
三是實力。
在以上外交政策和忍者制度的作用下，二戰時排名墊底的草之國，三戰後突飛猛進，綜合實力位列小國前五。
做個不恰當的比方，現在的草之國就是一塊硬骨頭，非要啃下來的話，不僅要擔心傷到牙，也填不飽肚子。
“誒~”
鳶尾發出讚歎的聲音，“雖然聽不太懂，但是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白水笑道：“這些東西了解一下就可以，不需要懂。”
一路上，韓蕭等人直線前行，遇山翻山、遇河過河、遇林穿林，隊長白水不時便講解沿途地形以及鄰國特點，極大增長了三人的知識面。
終於，在第二天下午，連續一天半的中強度行軍下，四人抵達草之國。
草之國，國如其名。
整個國家都是草原地形，地勢平坦毫無起伏，因為夏短冬長、晝夜溫差大等緣故，這裏的農作物很少，但畜牧業極為發達。
站在草之國邊境，眼前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如同湖面一般，被大風吹出層層波浪蔓延天際，其中點綴着無數草原動物，頗有種‘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感覺。
四人不再交談，默默前行。
從踏出國境線的那一刻開始，隊伍就變得異常沉默。
白水不做任何講解，鳶尾也不再嘰嘰喳喳地提問，韓蕭時不時便使用白眼查看周圍情況。
直到下午三時，小隊來到一處大型廢墟。
這裏就是本次考核的任務地點——大蛇丸的秘密據點之一。
一大片殘垣斷壁中，三人在長滿植被的建築間尋找線索。
韓蕭將查克拉聚集眼部，根根青筋暴露在眼眶周圍——
‘白眼’
白眼擁有透視、遠視、360°全視野的功能，堪稱最強的感知能力。
在黑白色的視野中，千米範圍內的一切事物都清晰可見，但目前身處的廢墟範圍更大，白眼竟然看不到盡頭。
雜草、藤蔓、野花、倒塌的建築，還有隱藏在其中的昆蟲和小動物，眼前的一切都極為正常。
等等…這是？
就在剛才，目光快速掠過的一瞬間，他發現了一個特別熟悉的符號。
將視野稍微倒回一點——
一堵保存還算完好的牆壁，雜亂植被的掩蓋下有一個螺旋狀標記。
這…好像漩渦鳴人背後也有同樣的符號？
“難道是漩渦一族？”韓蕭不禁自語。
“不錯！”白水在旁邊說道：“這裏確實是漩渦一族的遺址。”
“第一次忍界大戰期間，位於火之國東面沿海的渦潮隱村險被滅族，隨後一部分族人來到木葉，另一部分遷移到這裏，但最終還是難逃滅亡命運。”
說到最後，白水突然話題一轉。
“沒想到你竟然知道漩渦一族，十二年了，我都快忘了這個忍者家族了。”
“嘻嘻，隊長，前輩可是很博學的，他還知道很多事情呢！”鳶尾插嘴說道。
韓蕭一時啞口無言，在心裏吐槽：這傻姑娘，還以為是在誇我！
“西南方有情況！”
就在韓蕭絞盡腦汁編個謊話的時候，餘光突然瞥到身後有幾個人影。
“我們來時的方向有四名忍者，看護額是草忍，行進方向……是我們這裏。”
所有人迅速停止搜索，來到韓蕭身旁。
白水問道：“年齡呢？”
“三名年齡較小的大約在十二歲到十五歲之間，還有一名中年忍者。”
“一個標準的下忍小隊…”
白水低頭思索着。
“在忍者執行任務的過程中難免發生意外情況，一般暗部在執行秘密任務時，原則上以躲避為主，但現在……既然對方是往我們這裏來的，無法躲避，只能戰鬥了。”
“可是我們木葉和草之國關係友好，這樣不會引起外交糾紛嗎？”鳶尾急忙問道。
“殺光他們，沒人知道就不會產生糾紛。”黑刃冷冷回答。
“不需要殺人，對方並非敵人，而且我們是木葉忍者！”白水嚴肅說道：“我有個計劃，你們聽好。”
…………
“呼~呼~”
香燐邁着沉重的步伐，汗水順着臉龐滑落。
“喂，走快點啊吊車尾，只會拖後腿的廢物，還要我們停下來等你幾次！”
前方的一名下忍怒罵道：“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能力特殊，說什麼也不會收留你。”
“宏幸，算了。”旁邊的一名下忍勸說著。
“反正這次任務沒什麼難度，有她沒她都一樣，使用我們新學的忍術，輕輕鬆鬆就能搞定。”
宏幸說道：“右京，我又不是因為這次的任務生氣，而是兩個月後的那場考試！”
右京恍然大悟。
“東寶老師，您說的那場超大規模的中忍考試，難道要帶上這個廢物？”
最前方的中年忍者把視線從腳底的痕迹收回，心不在焉地說道：“嗯，香燐作為醫療忍者，能力非常寶貴，對你們會有幫助的，所以對她好一點。”
前段時間，火之國的外交部門就‘聯合舉辦中忍考試一事’通知了周邊所有國家，東寶作為草隱村屈指可數的上忍，當時就知道了這件事，並推薦所在小隊參加。
至於他現在為什麼這麼敷衍，那是因為草地上遺留的痕迹。
從腳印間距看，很明顯這是一隊忍者，其中有三人留下的足跡清晰，另一個隱隱約約幾乎看不清楚。
這種感覺，還有足跡來時的方向……是木葉忍者嗎？
東寶心中有些猶疑，不知道該不該停止任務，最終，因為自信於自身的強大實力，以及木葉與草隱村的友好關係，還是決定繼續前行。
前方的廢墟就是他們的任務地點。
“任務是驅逐隱藏在這裏的流浪忍者，”宏幸大咧咧地走進廢墟。“一群無家可歸的下忍，本大爺要一個打十個。”
身後的右京沒有絲毫擔心，下忍和下忍的差距非常大。
作為草隱村本屆下忍的第一名和第二名，在上忍東寶老師的悉心教導下，二人合力可以打敗任意一支下忍小隊。
目標只是一群流浪忍者，就連來者不拒的草隱村都不願意收留，可想而知實力差到了什麼程度。
“右京！”宏幸突然大喊，“我發現他們的腳印了！”
右京上前查看一番，“腳印很新，人就在附近。”
宏幸興奮地掏出苦無，“東寶老師，任務交給我們，那個吊車尾就拜託您了。”
東寶用銳利的目光掃視周圍，大聲說：“蠢貨，你們已經中了幻術！”
二人大驚，連忙結印。
“解！”
普通幻術只需要打斷自身查克拉流動就可以破解，難點在於你什麼時候能意識到自己中了幻術。
兩名下忍雖然在上忍老師的提醒下才意識到這一點，但能迅速反應過來已是難能可貴。
二人依照所學迅速破解幻術，但……周圍的一切沒有任何變化，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東寶。
“不愧是木葉忍者，竟然是雙重幻術。”
東寶破解失敗，稍加思索便意識到了對手的招數。
所謂雙重幻術，是指將兩個幻術的效果疊加在一起，難度遠遠大於單個幻術。
東寶沒有強行破解，他可以做到，但沒有必要。
“各位木葉的忍者，我是草隱村上忍東寶，火、草兩國向來友好，請各位出來一見。”
等了一會兒，不見有人出來，東寶輕笑一聲，愈發肯定自己的判斷。
對方應該是三名下忍和一名帶隊中忍的配置，這一點從雙重幻術就能看出。
專精幻術的上忍不會多此一舉，一個B級幻術的效果要強於兩個C級幻術，所以上忍不會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而下忍又做不到這一點。
還有一個原因，一名上忍帶領三名下忍的小隊是很少的，正常來說，中忍帶隊才是普遍現象。
除非該下忍實力、背景、天賦，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否則沒有這樣的待遇。
還是沒人出來，東寶也有脾氣了，他客客氣氣說話，姿態也放得夠低，對方竟然連露個面都不肯。
“木葉忍者，這裏是草之國境內，關於你們誤入他國一事我不會追究，只要出來說清楚就好。”
東寶等了三個呼吸的時間，見還是沒人回應，嗤笑一聲。
“木葉忍者…也太沒有禮貌了！”
他可是草隱村最年輕的上忍，被人這樣無視還是第一次。
東寶瞬間雙手結印。
單個C級幻術他可以做到秒解，雙重幻術最多三秒。
就在他專心解除幻術的那一剎那，身後傳來手裏劍刺破空氣的聲音。
東寶沒有回頭，而是以接近瞬移的速度向前猛衝，同時雙手快速結印，再給他一個回身的時間，就能釋放出火遁·豪火球。
但一名身穿灰色戰術馬甲，頭戴奇怪面具的忍者出現在他的面前，並且掌心向前，擺出一個更加奇怪的姿勢。
一瞬間，兩個念頭出現在腦海——
暗部！
柔拳！
查克拉再次從腳底爆發，東寶以更快的速度向左移動，一束野花被掠過的勁風掀飛。
然後，一把忍刀就在他停下的那一刻出現，並且架在他的脖子上。
東寶閉上眼睛微微嘆息。
“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