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暗潮湧動
巨大的陰雲擋住月光，讓木葉的夜色愈發深沉。
村子邊緣，廢棄小屋，三人在黑暗中對峙着。
突然——
銀亮的手術刀劃破黑暗，無形的風之刃緊隨其後。
‘八卦·空掌’
早已凝聚的查克拉自掌心發出，一前一後擊落風之刃和手術刀。
好快！
韓蕭此時才感到后怕。
他以最好的狀態應敵，可還是低估了精英上忍。
剛才的一剎那，兜袖子裏的手術刀率先出手，馬基指尖的風之刃稍慢一步，韓蕭本可以避開。
但緊接着，手術刀繞出一個圓弧射向他的背後，一指寬的風之刃憑空漲到一米，導致他預判錯誤。
判斷出錯，閃避自然來不及，就連唯一的防禦技能回天都有些趕不上，韓蕭只能把作為殺招的兩次空掌都使用了。
這是被他凝聚了近一分鐘的空掌。
也就是說，對方只用了兩個小技能，就逼出他一個大招。
“有點意思。”兜推了下眼鏡。
“區區特別上忍，竟能做到這種程度，如果木葉的特別上忍都有你這種水平，我一定會勸大蛇丸大人放棄計劃。”
“哼！”
馬基冷哼一聲，“把他交給我。”
兜後退一步。
二人不是謙讓，作為音忍和沙隱的精英上忍，分屬不同陣營，雖說臨時結為同盟關係，但心裏都明白是互相利用，剛才的配合已經是極限了，真打起來，一加一未必大於二。
馬基一步踏出，飄蕩在空中的縷縷微風化作兩股，一股凝聚成三米長的無形風刃，另一股附着在身上，散發出若隱若現的流光。
兜推着眼鏡笑道。
“日向蕭，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馬基先生是全忍界唯一一個不需要結印就能使用忍術的上忍。”
韓蕭暗中把查克拉凝聚在腳底，嘴裏說道。
“少在白眼面前裝腔作勢，這個招數是不需要結印，但風之領域卻需要提前佈置。”
馬基得到否定的答案，突然前沖，速度之快仿若狂風，這是加持在他身上的風之力。
韓蕭發動提前準備好的瞬身術拉開距離，但相比對方的速度還是慢了一籌，兩人的距離只需半秒就能縮短為零。
‘回天’
驟然出現的半圓形透明球體逼退馬基，也擋開空中三米長的無形風刃，飛速旋轉的韓蕭想着對策。
照這樣下去，別說五分鐘，三分鐘也撐不過去，自己已經拼盡全力，對方卻遊刃有餘，而且這還是白眼多次捕捉到來自死角的殺招，否則……
回天漸漸停止旋轉，破碎的風之刃再次凝聚，馬基也蓄勢待發，他有信心下一招解決對手。
就是現在！
加持於身的風之力讓他的速度比瞬身術還要快，半空中若隱若現的風之刃面對敵人無堅不摧，但觸碰到自身的風之鎧甲卻會一分為二。
兩者相加，才是他身為沙隱村精英上忍的資本。
當拳頭刺破空氣，接近對方五米範圍時，馬基感覺到一絲阻力；三米時，空氣變得越發粘稠；只剩一米的時候，就像是有塊無形的牛皮阻攔着他。
“實在讓人驚訝，日向蕭。”
兜收起整日偽裝的虛偽笑容。
“通過全身經脈爆發出大量查克拉，來遲滯敵人的進攻，雖然防禦力不如回天，但勝在突然。”
馬基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不愧是日向一族，不，就算是有白眼的幫助，正常人也難以忍受經脈暴漲帶來的痛苦，確實讓人驚訝，但這樣的痛苦你還能承受幾次？”
三次，韓蕭在心裏估算着。
加上回天的消耗，他的查克拉最多只能承受三次，至於痛苦。
抱歉，第一次或許很痛，之後就好多了。
馬基正要繼續，兜出言打斷了他。
“可以了，馬基先生，為了一隻老鼠，我們沒必要和自己人相互殘殺。”
“自己人？我沒看出這個白眼是自己人。”
兜微笑上前，臉上充滿了純真。
“日向蕭先生不過是一時心軟，不想對昔日的同胞下手，這一點我們要做出理解。剛才只是一場誤會，大蛇丸大人的邀請依然有效，您說呢？”
韓蕭扯了扯嘴角，展顏一笑。
“恩，誤會而已。”
………………………………
五分鐘后。
“疾風，是這裏嗎？”
卡卡西睜開寫輪眼，在暗夜中有些妖異。
“咳咳…是的。”
面色蒼白的月光疾風握拳咳嗽了一聲。
卡卡西觀察現場，制止身旁正在記錄的暗部。
“不用白費力氣了，痕迹都被處理過。”
腳下像是爆炸產生的深坑，地面上到處都是刀砍斧劈一樣的痕迹，還有雜亂到難以分辨的腳印。
卡卡西看了一會，說道：“照我說的寫。”
暗部撕掉剛才寫的，重新記錄起來。
“這裏應該是個圓形大坑，爆炸是蠻力造成的掩飾，其他的痕迹都是假象，除了這兒，有個邊緣整齊的小洞。”
卡卡西有些猶豫，一點點扒開。
“看形狀，像是手術刀。”
暗部不敢相信，救命的手術刀也能作為武器？
“空氣中還有殘留的少許查克拉。”卡卡西用寫輪眼辨認着顏色。
“有風屬性的，從凝聚程度判斷是個上忍，還有……”
“咳咳。”
疾風沒有忍住，又咳嗽了一聲，“怎麼了，前輩？”
“沒什麼，剩下的是無色的，而且殘留的量很多。”
“無色？”
疾風想不明白。
任何人的查克拉都有屬性，哪怕是血繼家族使用的秘術，在寫輪眼中也有不明顯的顏色，比如他自身的透遁，查克拉是不明顯的淡灰色。
“無色不是秋道一族的白色，而是從沒有進行過性質變化的顏色。”
卡卡西喃喃自語，“比如凱這種純粹的體術型忍者，還有……日向一族。”
“你們是第幾班？”
“暗部第一分隊第二班。”
“第四班呢？”
“今天休息。”
暗部成員看到曾經的部長皺眉不語，問：“需要叫他們嗎？”
“……不用。”
卡卡西突然抬頭，有一個關鍵問題他必須搞清楚。
“疾風，你被提前發現了？”
“是的，大約一百米距離，只能看到三個黑影。”
“射向你的手裏劍呢？”
疾風掏出一個苦無，卡卡西接過。
苦無約有匕首大小，可近可遠，手柄處纏繞繃帶，用來增加摩擦力。
卡卡西拿出自己的苦無對比，“太乾淨了。”
疾風咳嗽一聲，也說道：“確實幹凈，應該是新買的，還沒用過。”
“不是，”卡卡西搖頭。
“看繃帶的邊緣，明顯入手很久了，乾淨是因為用的次數太少。”
“前輩，有什麼問題嗎？”
有，很有問題！
卡卡西沒有說話，但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苦無作為忍者的主要武器，不存在乾淨一說，哪怕是當天剛買的，為了手感也要多次試用，木葉村裡，只有一種人不會這樣。
使用柔拳的日向一族。
因為柔拳的作用，日向族人不需要苦無作為近戰武器，只用來遠程消耗，所以看起來很乾凈。
“疾風，這樣的夜晚，對方能在百米距離發現你，為什麼不設下埋伏…殺了你。”
這件事疾風也想了很久。
按常理，對方哪怕什麼都不做，等他繼續靠近，就可以殺死他，為什麼要在百米距離使用苦無這種‘即使打中也殺不死人’的武器。
除非……
二人同時想到。
有人故意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