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放過她們
“到底是我爸蠢,要不然當年我爺爺寧願把邵氏交給我也不願意交付給他,只是讓他在旁輔佐我。”邵博遠嘆了一口氣說道,“也不知道他經歷了這件事兒,能不能稍微改變一下。”
“叔叔肯定會改的。”安筠其實對邵明軒的了解很少,以前她去邵家大多是何竹萱接待她的,就算邵明軒在家,也會避開她,一年中見面幾次。
“陸依佳提出了什麼條件?”安筠見邵博遠一副惆悵的樣子,小聲詢問道,“要是她要錢的話,趕緊給她就是了。”
邵博遠不說話,轉身看着窗戶外面,嘆了一口氣說道:“要是只是要錢就好了,給她就是了。”
“那她要什麼?”安筠疑惑的問道。
“她今晚的飛機,她要離開。”邵博遠說完就砸了一下窗戶。
安筠一下子反應過來,“是不是你把她逼得太急了,所以她跟宛彤兩人才狗急跳牆啊。”
“有可能,我手下的人已經調查清楚了,陸依佳把陸家的數十棟不動產已經賣掉了,以極低的價格賣掉的,另外蘇曼阿姨的一些珠寶首飾也被她賣給了黑市,我雖然贖回來了一些,但是也才是冰山一角,不是她本人的話,根本追不回來,這也是我為什麼追的她這麼急。”邵博遠側過身看着安筠說道。
安筠聽完長嘆了一口氣對邵博遠說道:“這些身外之物不用看的那麼重要,只是陸家的祖宅怎麼樣,她沒有賣掉吧?”
“那倒是沒有。”邵博遠拉着安筠走到辦公桌前面,遞給她一份資料,示意她看下。
“已經追回來了很多了。”安筠把手裏的東西放下,看着邵博遠說到:“人重要,只要她們把邵叔叔送回來的話,就讓她們走的,沒必要在逼他們了。”
邵博遠看着安筠,“你真的不在乎那些錢財嗎,那些錢財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安筠看着邵博遠,“人重要還是錢財重要啊,人沒了,錢再多有什麼用,人在,還愁那些錢財掙不回來嗎?”
“你說的對,是我一時間沒轉過來彎。”邵博遠說道,正準備給陸依佳打電話的時候,卻被闖進來的何竹萱的叫住了。
“媽,怎麼來了?”邵博遠看了眼安筠,見她沖自己搖搖頭。
“我不來你準備對我一直隱瞞下去是吧,你爸現在到底怎麼了,查出來是被誰綁架了嗎?”何竹萱徑直走到邵博遠的面前質問到,同時又看了一眼安筠。
邵博遠忙把安筠拉到自己的身後,跟何竹萱說道:“是我不讓她跟你講的,我擔心你知道了血壓升高,爸爸還沒回來,你倒是先病倒了怎麼辦?”
“我沒事兒,經歷了這麼多事兒了,我要是連這點事兒都承受不住的話,還怎麼活。”邵何竹萱看了下安筠說道:“你別在攔着她了,我不會怪她的,畢竟這種事兒你都不敢告訴我,她還不是一樣不敢啊。”
安筠聽完何竹萱的話之後,從何竹萱的身後走了出來,扶着何竹萱走到旁邊的休息區,把調查到的事情告訴了她,並且說道:“我已經跟阿遠兩人商量好了,把錢財看淡點,先把叔叔救出來再說其他的。”
何竹萱看了眼安筠,低頭翻看着邵博遠交給自己的文件,“陸依佳竟然私底下賣了這麼多東西,還是一天中處理掉的,看來她是早就有這個打算,突然回國就是為了處理這件事兒了。”
“你還是操之過急了點兒,要不然你爸爸也不會因為你的緣故被她綁架。”何竹萱把文件夾放下看着安筠問道:“小筠,你真的願意放棄這麼多財產救你叔叔嗎?”
安筠點點頭。
“好孩子,阿姨不會讓你白白損失掉這些錢財的,總有一天阿姨會給你補齊的。”何竹萱還沒說完就被安筠制止住了。
安筠站起身對邵博遠說到:“你給陸依佳打電話告訴她我們答應她的條件了,只是有個附加條件,那就是我要見她一面,王艷蓉的屍體還在監獄那邊,怎麼地也要讓她下葬吧。”
邵博遠點頭,給陸依佳打了電話。
陸依佳在看到邵博遠的電話之後,得意的笑了,看着手機屏幕,讓它響了一會兒,才不急不緩的接了起來,“怎麼,想好了嗎?”
安筠沒等邵博遠說話,而是直接從邵博遠手裏拿過電話,對着電話那頭的陸依佳說道:“陸依佳,放了邵叔叔,以往的事兒我們既往不咎。”
陸依佳皺了下眉頭,不悅的說道:“程琬,這是我跟邵博遠的事兒,你以什麼名義跟我說話了。”
“陸依佳,我以什麼名義跟你心裏清楚的,不需要我把話說得這麼清楚吧。”安筠站在窗戶前,對陸依佳繼續說道:“有時候我真的想把你的心掏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顏色的,怎麼可以這麼心狠,對身邊的人可以狠心下毒手,我也就算了,蘇曼阿姨可是把你當成親生女兒看待的,你竟然一刀子下去就下去了,現在又綁架邵叔叔,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是不是。”
“良心是什麼東西,只有你們這些善良的人才有良心吧,我的良心啊,早就在我小時候就沒了。”陸依佳不以為然的笑着說道。
安筠閉上眼睛,她真的沒有遇到過比陸依佳還無賴的人了,也不知道她是被王艷蓉從小灌輸什麼長大的,“陸依佳,只要你放了邵叔叔,以往的事情我們都忘了吧,你要去LD也好,要去哪裏都可以,我只求你別在傷害別人了。”
陸依佳聽完安筠的話之後,哈哈大笑了起來,“程琬,你真的願意放過我嗎?”
“陸依佳還要我怎麼說你才相信,你覺得我願意放過你嗎,我告訴你陸依佳,每次在我做植皮手術的時候,我都在心底詛咒着你,想着等我重生后,一定要讓你加倍償還我,可是黎晟卻對我說,讓我放下仇恨,過好自己的日子,不要去想以前的仇恨,那樣只會折磨自己。”安筠想起那段灰暗的日子,彎下腰抱着自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