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壓抑的憤怒
風波結束,大家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飲酒聊天。
白妧淡笑着對郭姍姍說道,這讓郭姍姍握緊拳頭,死死的壓住心中的憤怒。
她就知道是白妧搞的鬼,這個女人太精明,太不要臉,明明算計了她,現在還跟沒事人一樣對她說教。
“你少在我面前做戲,明明是你害我的,我不會放過你的。”郭姍姍咬牙切齒的說。
“不放過我?不要忘了,你現在就是一個小小的侍妾,你要對我這個正妃做什麼?”
白妧笑靨如花,一瞬間晃了郭姍姍的眼,她也是第一次看到白妧這麼燦爛的笑容,不得不承認真的很美。
只是她現在沒有心情心善這些,白妧的話她聽的很清楚。
確實,她現在甚至連側妃都不是了,要對正妃做什麼?又能做什麼/
“你別得意的太早!”
郭姍姍說完這句話就再也沒有跟白妧又過任何的交流,從姐妹變成仇人只需要一瞬間。
白妧跟郭姍姍的爭吵水琴根本沒放在心上,剛剛的事情也就是她們的算計。
本以為自己只是一個侍妾,她們犯不着對她上心,現在看來是她想錯了,不管她是否有好,她們都對她不順眼。
宴會結束以後,四個人坐馬車回府,一路上沒有人說話,都很安靜。
獨孤成還在生氣,生氣郭姍姍今天的所作所為。
還好皇甫殤幫水琴掩飾了這件事情,不然水琴現在已經沒有辦法跟着他回府了。
只是他不明白,皇甫殤為什麼要幫水琴?
就算皇甫殤跟水琴曾經認識,也不至於要到幫助的地步,水琴到底還有什麼是他不明白的?
看着水琴,獨孤成幾次張口想要問清楚卻還是忍住了。
有些事情說破了要如何處理?還是裝護體比較好。
馬車慢慢走着,突然停下來。
“三皇子,前面有人攔路,說是夏蘭國太子,想要跟水琴夫人一敘。”
侍衛從外面小聲的對獨孤成稟報,這讓獨孤成的眉頭緊鎖,不知是否應該同意。
“讓我去吧,我確實有些話要跟他說。”
在獨孤成開口之前水琴先說話,這讓獨孤成無法拒絕,只能沉重的點頭同意。
“她真的是安平公主,我根本沒有說錯,她真的是!”
水琴走下馬車,還能聽到馬車裏面郭姍姍大喊的聲音。
是啊,她是安平公主,只可惜誰會相信郭姍姍的話?
寂靜的街道上,兩輛馬車孤單相對,水琴跟皇甫殤站在街道上看着彼此,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沒想到再相見會是這種情形,我一為你不會嫁人的。”
皇甫殤笑着說,看起來心情不錯。
“我也沒想到,只可惜世間之事很多都不是我們可以預料到的。”
水琴淡淡開口,她一直都不想要再見到皇甫殤。
如果不是皇甫殤她不會在心裏埋怨自己,不會覺得自己髒了,甚至不會為皇甫洛的死而抱歉。
“其實你也可以陪在我的身邊,不一定非要委屈在獨孤成身邊的。”
沉默了一會皇甫殤突然開口,讓水琴不由笑出聲來。
皇甫殤可能是喝醉了,居然說出這種話。
她不過就是皇甫殤利用的一個傻女人而已,利用過了,扔掉就可以了。
現在皇甫殤居然要跟她在一起,讓她如何不發笑?
“你笑什麼?”
皇甫殤有些惱怒,他是很認真在說,可水琴毫不在意的態度還是刺激到他了。
“笑你的話好笑啊,我甚至一輩子都不想要見到你,怎麼會跟你離開?你走吧,我從不認識你,不要打擾我的生活。”
水琴收起笑臉冷冰冰的說,就好像剛剛笑的那麼開心的人不是她。
皇甫殤沒說話,只是一直盯着水琴,想要看看水琴的真心,難道水琴真的愛上獨孤成了?
最後,水琴轉身離開,皇甫殤收回眼神,也上了馬車。
他不會為水琴再都做什麼,既然水琴不願離開,他雖然覺得心中不舒服,卻不會為了水琴停留。
他是太子,以後擁有夏蘭天下,想要什麼女人沒有?
想留下水琴,是因為複雜的情感,既然水琴不遠,他不勉強。
“走吧。”
水琴一步一步走回馬車,看到獨孤成詢問的眼神,只是淡淡說了兩個字。
她感覺好累,靠在身後的木板閉上眼睛。
今天的一切發生的都那麼不真實,讓她慌亂了手腳。
不知道為什麼,郭姍姍突然變的很安靜,明明前一會還在馬車裏大喊大叫,現在水琴回來居然一個問題都沒有問。
郭姍姍也想問,可獨孤成說了,想死就繼續喊,她自然不想死,只能忍住不說話,也很辛苦。
白妧的目光始終沒有落在水琴身上,卻一直在思考。
在她看來想要對付水琴根本不像對郭姍姍那麼簡單,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將這個礙眼的女人趕走呢?
四個人各懷心思回到了三皇子府,下人們已經在外面等了半天,正兒也在裏面。
她很擔心水琴,本來想陪着水琴,可規矩是不可以帶下人進宮的,她就只能跟那些下人一起在外面等着,看到水琴安然回來終於可以鬆一口氣。
“跟我談一談,我有話要說。”
獨孤成拉住要跟正兒回去的水琴,急切的說。
他有太多的疑問要問,如果今天不說清楚,他會失眠的。
“我很累,明天再說。”
水琴堅定的說,轉身就走,留下獨孤成愣在原地。
獨孤成第一次見到水琴這樣的表情,那麼冷漠,他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
他很想將水琴擁在懷中,狠狠的抱着,安慰她沒事了,都過去了。
可水琴一點機會都不給他,就直接離開,甚至一個眼神都不想要給他。
“她也許需要時間一個人靜靜,你又何苦難過?”
白妧在路過獨孤成身邊之時,輕聲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聲音雖小,獨孤成還是聽到了,第一次認真的看了白妧一眼,也離開了。
“夫人,你何必替那個女人說話?你也太善良了。”
身邊的小丫鬟為白妧打抱不平,不明白白妧為什麼要管這種閑事。
“好了,回去吧。”
白妧不想多說,她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一個小丫鬟怎麼會明白?
“白妧,你這個賤人,給我站住!”
郭姍姍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讓白妧忍不住皺起眉頭。
她知道郭姍姍的出身,出身商家,跟周月是一樣的背景。
只是她想不到郭姍姍居然因為怒氣變的如此粗俗,從那麼美麗的嘴裏說出這種話,還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郭姍姍,注意你的言辭,就算你還是側妃,也沒資格這麼跟我說話,何況你不過就是個侍妾,注意自己的身份。”
白妧並不生氣,她充分的知道要如何打擊郭姍姍。
像郭姍姍這麼驕傲的女人,用身份地位就可以讓她抓狂。
她根本不屑跟這種人爭什麼,這隻會讓她覺得羞恥。
獨孤成一個人呆在書房,腦子裏面很亂,有很多事情都不明白。
水琴對他的態度好像改變的太多了,是因為皇甫殤的出現嗎?到底皇甫殤跟水琴說了什麼?他們是什麼關係?
這些問題在獨孤成的腦海中盤旋,一直無解。
“錫城,去將那個水琴解決掉。”
皇宮裏面,皇上還未休息,坐在寢宮的金椅上,沉重的吩咐。
雖然這件事情過去了,他對水琴還是動了殺心,他不能夠允許一個這樣身份的女人留在獨孤成身邊,不然將是獨孤成一輩子的污點。
“是。”錫城冷冷回應,領命離開。
水琴一無所知的躺在房間裏面,根本不知道危險已然襲來。
夜靜悄悄的,沒有月亮,烏雲密佈,昭示着明天不會是一個好天氣。
在寂靜的夜空之下,無數人影迅速的進入三皇子府,向著水琴所在的院落前來。
窗子被輕輕打開,還是發出吱呀的聲音。
水琴還未入睡,被這聲響嚇到,僵直的躺在床上,不知道是誰來了。
“將她帶走。”
錫城冷冷吩咐,就有手下的人走到床邊打算將水琴帶走。
他們不能在這裏將水琴解救掉,明天獨孤成看到血跡會立刻明白的,所以他們要將水琴帶出府解決。
“你們是誰?”
在黑衣人的手還沒有碰到水琴之時,水琴從床上坐起來,盡量冷靜的開口發問。
“殺你的人。”
錫城冷冷的說,一個手刀將水琴打昏,背起水琴直接離開。
夜還是那樣寂靜,誰都沒有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水琴被連夜帶出城,被帶到偏僻的郊外,這是最終要了結她的地方。
“夫人不見了!”
第二天一早正兒去夫侍水琴洗漱,卻發現屋子裏面沒有人,被子亂亂的放在床上,所有的衣服首飾都在,單單就是少了水琴。
獨孤成將整個府裏面翻過來找也沒有一點水琴的足跡,一個人就這樣憑空消失,跟寒雪那個時候一樣。
“周月,你說,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將水琴藏起來了,寒雪就是你殺死的,是不是你將水琴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