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和太宰,和前世
第二天去上學的時候,同學們絲毫不介意他昨天的冷眼,依舊是無比熱情地向他打着招呼,甚至女生們還成立了他的後援會。
不過這些在安城的心中不過都是些浮雲罷了。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日向竟然在課間找到了他,
“安城,安城,一起參加比賽嗎?”
無比渴望着安城加入的日向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後者,像個金毛一樣撒嬌,但是還是被無情地拒絕了。
“不參加。”
“為什麼?為什麼啊?”
“都是一年級的,我們要團結啊。”
日向抱着安城的手臂,恨不得整個人都要掛在他身上一樣,周圍的同學都被日向的舉動嚇得下巴都快掉了下來。
“你好吵。”
將日向從身上扒拉下來后,安城竟然看到了門口的影山。
這傢伙怎麼也來了?
難道是對冤家有什麼特別的感應嗎?
“影山,你快也來幫幫忙,讓安城加入我們吧。”
其實,影山也弄不清他出現在這裏的理由,甚至他對安城的了解也僅僅是一個名字而已,已經的比賽中他從來沒有見過安城的身影,也不知道對方排球的水平是怎麼樣的。
但他就是莫名地相信着,安城,他是一個強者,甚至,可能比自己強。
看着影山若有所思的樣子,安城再次把黏在他身上的日向拉了下去。
“這次比賽你會參加嗎?”
“咦,影山,你來真的!!”
被死對頭罕見的認真嚇到日向也不想着糾纏在安城的身上了,倒是欣賞起了一個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怪物。
“不會。”
這次比賽的目的是讓影山和日向了解同伴的意義,所以他沒有出場的必要。
而且就算他參加了,帶領這兩人取得了比賽勝利,反而可能會造成一些別的影響。
聽到確切的拒絕後,影山不再糾纏,轉身就走了。
而看到離開的影山之後,日向也向安城道了個別,
“那,先再見。”
真是來也是陣風,走也是陣風啊。
不過他並不討厭。
接下來隨處都能見到練習的兩人,還時不時向他打着招呼,安城的心中湧現出了一種莫名的感覺,彷彿在叫囂着他也加入其中一樣。
不行,還沒有到時候。
“影山,你不是最討厭不認真的人了嗎?怎麼見到安城,卻不一樣了。”
努力練習着接球的日向突然拋出了一個問題,讓影山發球失誤了。
“要你管。”
“誒?你不會是害羞了吧。”
不過安城長得好,性格也好,就像天使一樣,換做是他,他也會害羞,不過他可不會跟眼前這個討厭的人說呢。
“你才害羞,不過安城是不一樣的。”
想到在入部那天初見的時候,自己將人認成是排球部的女經理時,影山就暗暗地後悔沒有前去搭話,而是自顧自地練習了。
安城坐在那安靜極了,但是,就是光光是看着自己,他的心就已經開始亂了,要不是這個小矮子來了,他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也不知他後來的表現有沒有讓安城失望。
“有什麼不一樣的,反正安城是未來的隊友。”
“切,他同意跟你一起打排球了嘛,別老是沒睡着就做夢。”
“影山,你這傢伙,總有一天我要贏過你。”
狠狠將排球回擊的日向向著影山露出了一個挑釁的微笑,但是被後者毫不留情地擋了回去。
“好好練習,就你這水平,到時候別拖後腿就不錯了。”
“哼。”
天黑的時候,故意留下的安城沒有早走,買了兩瓶水去了那兩個人練習的地方,還未走近,就聽見了月島喊影山“王者”的聲音。
之前安城看到了北川第一惜敗的消息后,就不由地想那時候的影山怕是心裏被劃開了一個口子吧,沒有配合的隊友,一味的指揮,同一邊的楚河漢界,輸局自是不可避免的。
可這也是影山需要經歷的成長,他雖然沒有親自去看,但如果僅僅只是因為王者的孤高輸了比賽就失去了信念的話,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將排球打下去了,這樣是不會勝利的。
見着月島自說自話地吐露着傷人的話語介紹了一番走了之後,
安城見兩人仍在練習,不由地笑了,
“晚上好。”
“安,安,安城,你怎麼在這。”
見到他的天使出現在這裏之後,日向的靈魂已經愉悅地快要升天了。
影山直接朝着日向的後腦勺來了一巴掌。
“好疼啊。”
摸着後腦勺炸炸呼呼的日向,瞬間表演了一個當場去世。
疼就對了。
“這是給你們的。”
將水給了兩人之後,安城並沒有立即走開,反而拍了拍影山的肩膀。
“剛剛那個人說的話我聽見了,雖然我沒有去看那場決賽,但是我知道你是一個不會放棄排球的人,加油。”
“謝謝,我會努力的。”
知道安城是在安慰他,影山剛剛被嘲諷了一通的糟糕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那些盤旋在自己頭上的烏雲久久不能散去的烏雲里透出了光,既溫暖又耀眼。
可惡,天使的安慰他也想有啊。
羨慕忌妒恨的日向一把抓過安城的手本也想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但是軌道出現了錯誤,降落點變成了自己的腦袋。
天哪,他在做什麼。
大腦一片空白的日向感受到那隻在自己腦袋上撫摸了幾把的手,臉一下子就漲紅了。
“你也是,要加油哦。”
“嗯,我一定會贏的。”
高高喊出自己的想法后,日向整個人就像從水裏撈出來的煮熟的螃蟹一樣,還冒着煙。
完成自己任務的安城將手放下,轉身走了。
毛茸茸的,手感非常的好,像摸小獅子一樣。
“喂,快點繼續練習了。”
“知道了。”
臭影山,真是討厭,果然還是沒變。
就知道對他那麼凶。
那個高個子,他一定要將他狠狠地打倒,證明給安城看。
接下來的幾天,安城除了時不時的兼職工作跟排球社裏請了假以外,就是獨自一人在場地里練着排球,誰也沒有上前打擾過他。
“大地,安城他這樣子能行嗎?”
“他跟我說他有他的訓練計劃,這我也不好硬是叫他一起訓練吧。”
“哈?你不是隊長嗎?”
早就對身為男生的安城放棄了妄想之後的田中觀察着安城訓練時的樣子,總覺得他好像隱藏了些什麼,神神秘秘的,弄的自己心裏直痒痒的。
不過安城也是新生中最省心的一個了吧,對比門外那兩個臭小子和冷嘲熱諷的高個子。
“他不參加影山他們的比賽嗎?”
一貫操心的菅原見安城總是獨自行動,也不主動提出要參加比賽,完全沒有展現實力的想法,難道是他們想錯了,對方僅僅只是一個排球新人吧。
“安城他跟我說他在等。”
“等,等什麼?”
“不知道,但是我同意了。”
”什麼,隊長你不知道還同意了,同意什麼了?”
想起安城跟自己說他在等這句話的時候,澤村總覺得對方是在說一件非常重要,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事情,而他也只要等着安城肯首的那一刻就行了,
與其說是被安城那時候眼裏流露出的堅定給震驚到了,倒不如說是對未來的隊友的信任。
總有一天,他們會站在一起,共同制敵。
雖然這種感覺毫無依據,但是他就是史無前例了投下了自己所有的籌碼。
未來,會不一樣。
“那邊的那幾個,你們好吵。”
“對不起。”
獨自訓練的安城雖然沒有仔細聽那三個人在討論些什麼,但是他知道澤村應該是在說他的事情,他在等一個完整的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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