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異國的蜜月之旅
那份項目企劃書的首頁赫然寫着:加拿大渥太華市,工期三年。
上官若昀轉過頭,眉毛一挑,對於上官磊的質疑,他十分不屑。
“只是一個加拿大,你作為上官家的孩子,至於這麼震驚?”
上官磊趕緊搖搖頭,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氣和表情,恭敬地問:“九叔,這麼大的事兒,您就這麼放心交給我嗎?”
雖說沒什麼太大的本事,但上官磊多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也了解自己這個九叔,用人向來苛刻,一下子交給自己這麼沉重地一個擔子,不像是他平日裏的行事風格。
“你父親也已經同意了,所以別辜負家族的希望。”上官若昀將那一份企劃書往上官磊的懷裏一塞。
即使上官磊心裏有一萬個不願意,但必須接受。
“九叔,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始終站在一旁的葉嵐依忽然開口,她嬌俏的聲音在空檔寬敞的房間裏顯得有些突兀。
上官若昀當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三年前的那筆賬還沒給你算,現在居然還有膽惦記上官家的股份,心思倒是不小。”上官若昀的心中想着,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幾下。
他注視着葉嵐依的眼睛,面無表情地說:“暫時沒有。”
葉嵐依的心裏瞬間空落落的,這個九爺,分明就是壞了規矩。所有嫁入上官家的女子都有資格進入族譜並且有資格擁有家族的股份,九爺不僅對於這兩件重要的事情隻字未提,而且還把她和上官磊大發到了那麼遠的地方去。
但上官若昀接下來的話卻很大程度上打消了她的擔憂。
“想要成為上官家的繼承人,不經歷一些實戰的歷練,光靠着血緣關係,是沒有資格的。”
上官若昀坐回辦公桌前,埋頭批閱着文件,不再理會面前的兩人。
從九叔的辦公室出來,上官磊和葉嵐依各懷心事。
上官磊剛剛知曉了當年的真相,心思全在葉紫菀的身上。而葉嵐依則沉浸在莫名的喜悅中。因為九叔的話讓她看到了希望,既然上官磊被欽點為了上官家繼承人的預備人選,那她成為少太太在上官家一手遮天的日子便有了希望。
那份企劃書對於上官磊來說,不必千鈞重擔輕巧多少,他捧着這塊燙手山芋,心裏十分煩亂。
雖然九叔的話一言九鼎,但他還是心存一絲僥倖,打算找到自己的老爸去求一下情。
“爸。”
看到上官磊一個人畏畏縮縮地站在門邊,上官明山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
上官若昀今天早上出門前已經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了他,並且得到了默許,為何自己的兒子聽到這個令人愉悅的消息之後臉上卻沒有絲毫開心的樣子?
“爸,你能不能幫我跟九叔求個情?我不想去加拿大。”
原本還在擔心自己的兒子是不是在上官若昀那裏受了委屈的上官明山瞬間繃緊了臉部神經。
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現在這是在說什麼胡話?加拿大的項目是一個許多人擠破腦袋都想要爭取到的外派項目,被他一說聽起來反倒成了什麼苦差事。
看到自己老爸的表情,上官磊心裏明白自己老爸八成是和九叔站在同一邊的,便打算放棄。
“那,我先回去了。”
上官明山也沒多做挽留,只是看著兒子不情不願的背影默默嘆了一口氣。
“二哥,是不是侄子不願意?”接到上官明山的電話,上官若昀便大概猜出了幾分緣由。
“對,磊說他不太願意去那麼遠的地方。”
上官若昀默默攥緊了拳頭,那一晚葉紫菀意亂情迷喚着“磊哥哥”的樣子再一次浮現在了他的面前。
上官磊這種野慣了的野馬,忽然如此反常,大抵是和葉紫菀脫不開干係的。
但他絕對不允許這麼一個定時炸彈留在自己女人的周圍。
“二哥,你知道,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上官明山嘆了一口氣:“這一點,別說你我,整個集團內部都在盯着這次機會,也不知道這孩子哪根筋搭錯了。”
上官若昀手握電話,嘴角輕輕上揚了一下:“二哥,你不用擔心,我有辦法。”
當夜,心煩意亂的上官磊再一次在酒吧宿醉,直到酒吧打烊才捨得離開。
滿身酒氣的他又一次陰差陽錯的把車開到了葉紫菀家的門口,但這一次他直接被華陽趕了出來,在路邊坐了十幾分鐘稍加清醒了之後,他落寞地開車回到了家裏。
葉嵐依始終沒睡,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
酒勁兒再一次衝上了腦袋,上官磊一個趔趄沒有站穩徑直倒在了葉嵐依的身上。
恍惚間,他覺得懷裏的身軀和葉紫菀十分相似,便一邊含糊地叫着葉紫菀的名字一邊與懷裏的人纏綿地親吻在一起。
葉嵐依並不傻,但是她也足夠耐心,只要這個男人的身體還在她懷裏,她就早晚能夠再次得到他的心。
第二天清晨,看着散落在地板上的衣物和躺在自己身邊安睡的葉嵐依,上官磊的心裏一陣莫名的厭惡,他連早飯都沒有吃,便開車到公司上班。
雖說昨晚自己是藉著酒意看到了葉紫菀的幻影,但是清醒之後的現實提醒着他,昨晚用懷抱溫暖着他的並不是葉紫菀,而是一個不見得真正愛他的女人。
來到公司,照常打卡進電梯,辦公室的助理卻告訴上官磊,從今天開始他不需要來公司上班了。
“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並沒有被開除!”上官磊由於昨晚的宿醉,還有些頭痛,加之最出現了新的意外,他的怒火根本無法自控。
助理只好耐下心來解釋說:“這是九爺的安排,您從昨天開始,所有的工作關係已經轉交到了加拿大那邊,所以您不需要再來公司上班了。”
“九叔真的是,逼得好緊。”上官磊的額頭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工作關係轉交到加拿大那邊也就意味着,他和國內公司的雇傭關係已經不復存在,如果他不儘快去加拿大任職,他也不會得到任何的薪水。
“九叔,這事兒,您做的也是夠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