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凡俗藏仙 楔子

第一卷 凡俗藏仙 楔子

都市的夜,紙醉金迷。

“呯呯呯”一間會所的豪華包廂中槍聲不絕。十餘名槍手正朝着坐在沙發上的男子拚命射擊。

男子對着尖嘯而來的子彈不以為意,輕描淡寫的彈開了它們。偶爾用手指接住一顆,而後手指一曲一伸將一名槍手打倒在地。

這讓剩下的槍手愈發快速的扣動扳機。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很快房間中已經沒有了槍聲。

正當男子想要拿起瓶被打碎瓶口的香檳倒上一杯時,門外響起了鼓掌的聲音。

“真是精彩,逍遙公之名真是名不虛傳。”

男子手上不停,在杯中倒入琥珀色的酒液端起來抿了一口。

這才對剛進來身着西裝,如同銀行經理的打扮的中年人說道:“最短時間說出你的目的,否則我會多賞你一顆子彈。”

中年人微笑鞠躬道歉:“如此試探閣下確實失禮了。只是這次有處絕地想讓逍遙公幫忙調查一下,才會出此下策,待會自有補償讓您滿意。”

“看在你們只用了橡皮子彈的份上,我姑且聽聽你的報價。”被稱為逍遙公的男子有了些興趣,開口說道。

中年人將手中的公文包打開,拿出了一隻手機。

“這是全球最新配置的遊戲手機,保證在最高品質下,遊戲無卡頓。裏面有蹦FOUR的全套角色、武器、聖印、服裝。今日方舟的頂級賬號也在其中,閣下願意氪金多少都沒有問題。”

說著又拿出一張卡片。“這是今年下半年預定發售的全浸入遊戲“真我”的遊戲卡,想必會給閣下不一樣的體驗。”

逍遙公挑挑眉,笑道:“你們調查的真是詳細,將我最近的愛好掌握的分毫不差。可就這些也太小兒科了。”

“這是自然,”中年西裝男恭敬的繼續說道,從包中又掏出一疊文件和證件。

“這些是五個國家風景最好和最繁華的房產證明,和幾個我們以為閣下準備好的身份證明,都是真實的,可以隨時使用,沒有任何麻煩。”

“另外閣下以前地下發佈的人物,我們已經着手辦理,估計這兩日就會有結果了。”

逍遙公聽到最後一句,終於坐直了身子,淡淡笑着給中年西裝男倒上一杯香檳。

“讓我聽聽是什麼絕地,只要不是山姆家的核基地,我都可以試試。”

“閣下能夠答應真是太好了,自然不會是那種地方,而是.......”

“好,我答應了。希望你們不會在報酬上有什麼小動作。和氣生財。”

“啊?是,是,和氣生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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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的一聲巨響,某座泛着藍色妖異光芒的山洞中,一道人影飛出十數丈遠之後滾落在堅硬的岩石地面上。那人忍着暈眩嘔吐的感覺,口裏猶自罵道:“我靠,什麼破山洞,差點又把老子給作弄死。”

透着洞裏的藍光細看,可以驚奇的發現此人一頭雪白,不似那種枯朽的白髮,而是泛着銀亮的光澤,並不時有藍色電弧浮現其上,柔順異常的貼附在肩。

他的膚色也是白的發亮,英俊異常,但瞳仁中湧現着戰意又異常的冰冷,給人一種蕭殺之意,不過這一切卻被此人的罵街的言語和臉上的灰土給掃的一乾二淨,平添了幾分滑稽。

這人名字叫南宮嘯,別看他好像只不過二十七八歲,但實際年齡已然超過一百三十多歲了,可謂名副其實的都市傳說。

他出生於清代,雖然頂着南宮這個貴氣的姓氏,但不過是個有些才氣的窮書生罷了。

原本上京趕考準備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豈料到了京城,卻被告知紫禁城內的頭頭腦腦不知抽了什麼風,竟把科舉制度永遠取消掉了。

他只好帶着滿臉的迷茫和無所適從踏上故鄉的旅途。

誰知途中路過一片無名山谷,突然空中雷鳴大作,一道幾十丈粗的閃電從他頭頂直劈而下,他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就不醒人世了。

一般而論,被這樣粗大的閃電擊中,死亡可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值得爭論的,不過是遺體半熟,全熟還是焦化的區別。

可能是老天垂憐的緣故,南宮嘯這次卻是撞了大運。

粗大的閃電中夾帶了一位已死的雷神軀體,與他身體相融合,結果逢凶化吉不說,倒成就了半神之體。

南宮嘯雖無法發揮雷神原有萬分之一的神力,但論起身體強度,在這一界,如果不是被洲際導彈直接命中的話,已是不滅的存在。

於是乎,南宮嘯開始了逍遙的一生,當過軍閥,參加革命,抗擊日寇,參加過解放戰爭,打過韓戰,然後因為身體無法老去,便索性隱姓埋名,開始四處遊盪探險。

真正的老古董,不知什麼時候起,在社會的暗面,他有了“逍遙公”這麼一個稱呼。

再說此間,他應一個神秘勢力委託,在西蜀的原始森林探索一座山洞。

從開始就顯得怪異,洞口就在山壁的中段,十分隱蔽,不管是向上還是向下都有幾十丈的高度,幾乎沒有可以攀爬的地方。

進入山洞,兩側是一些古壁畫,數量之多讓他咂舌,以為自己進入了古人類遺址。

走到後來壁畫越發精緻,人的服飾由草衣草裙變成了布衣綢緞,再後來更加奇妙,畫著人破空而去,飛至九霄之上,仙子仙人,霓裳羽衣,美輪美奐栩栩如生。

如此浩大的工程,竟在這讓普通人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的峭崖山洞中完成,怎麼看都透着古怪與神秘。

正在他感嘆與驚異時,面前出現兩扇厚重巨大的石門,常人上百人估計也是推之不動。

上面有些煙熏的痕迹,看來那個神秘勢力也做過一番努力,但是效果不佳。連個凹坑都沒留下。

但南宮嘯將手掌放在上面,激發神力就將石門緩緩推開了。洞窟幽邃並泛着深藍的暗色調,看不出通往何處。

他邁步進去,可跟來的人卻是進不來,眼睜睜看着石門重新關閉。

南宮嘯卻不以為意,藝高人膽大嘛,只是越發的好奇,繼續深入其中。

過了石門后,洞窟變得危險起來,五步一機關十步一陷阱,更是環環向套,令人防不勝防。就算是武林高手,高級特工也得死個十次八次。

不過對於南宮嘯的半神之體,這些無疑隔靴搔癢,根本傷不到他。倒是越發激起他的興趣。

這倒不是他有受虐癖,而是對於南宮嘯這種勉強還算得上人類的怪物來說,漫長的生命如果沒有趣味就太無聊了,以前戰亂的時候到沒什麼,好歹有個拼搏的目標。

而現在全球穩定了半個世紀,他很難找到驚心動魄的事,只有到處周遊探險打發時間。這個山洞如此詭異神秘,怎能不讓他高興。更何況對方給的報酬很合他的胃口。

可到了後來南宮嘯心裏就有些發苦了,土木的機關陷阱變得越發厲害,甚至有法術襲擊。

如果不是他得到部分雷神的手段,打死也不相信這世上真有法術的存在。

南宮嘯心裏嘀咕,這已經不是防範人類的程度了,這石洞後面所守護的東西恐怕與神仙妖魔有關,是不是該知難而退呢。

可惜他的好奇心終究是戰勝了恐懼,就這樣打打停停的出了陷阱區。

還沒等他緩過氣來,一對奇形怪狀的野獸就咆哮的沖了過來,看樣子與神話故事中的妖獸形象極其相似。

剛開始的兩隻妖獸極其弱小,基本上是一擊必殺。可等拐過幾道彎后,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去迎戰。

其中出現的妖獸已能傷及到自己,更有甚者能和自己斗的是旗鼓相當。

你說這個敘述南宮嘯平生經歷的我是誰?

怎麼提這麼蠢的問題,我就是我。

南宮嘯啊!

“咯咯”尖銳的金屬摩擦聲帶着瘮人的寒意回蕩在幽蘭妖異的洞窟之內。

漆黑的長刀正死死的撐在一張令人膽寒的血盆大口之中,阻止其口中鋒利的尖牙咬合下去的企圖。

我剛才是經歷了人生走馬燈嗎?

南宮嘯完全清醒了過來,瞟了一眼胸前三道血淋淋的抓痕,不由驚出一身冷汗。真是千鈞一髮啊,沒想到這個妖獸可以直接攻擊神魂,自己大意之下,被正面轟了個正着,要不是自己及時轉醒,大好頭顱就要被一口吞下了。

望着仍在試圖咬合的巨大獸口,南宮嘯怒火中燒,空閑的左手突然伸出,攥緊了妖獸口內的懸雍垂(小舌),向外猛拉。

妖獸發出嘶啞的哀鳴,再也顧不得南宮嘯,收起遍佈獠牙的猙獰大嘴,退到一旁乾嘔了起來。

南宮嘯左手在粗糙的岩壁上抹了兩把,將噁心的粘液去掉。心中對剛才的攻擊並不滿意,自己明明在拉小舌的時候釋放了電擊,沒想到這妖獸還是絲毫沒有被麻痹到,輕易的就掙脫了出來。

第一次雷擊沒有奏效還以為是這畜牲毛皮能夠抵消雷電,原來從它體內電擊也是沒效果的嗎?

看來只能近身搏殺了。

南宮嘯一邊想着,一邊從腰后又抽出一柄漆黑利刃,手持雙刀向著還在乾嘔的妖獸衝去。

妖獸猶如狻猊般的耳朵彈動兩下,冰冷嗜血的眸子驀然轉向這邊。

它大口開合,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空氣波紋向著南宮嘯籠罩而來。

好狡猾的畜牲,剛剛果然是在演給我看。

南宮嘯露出早有所料地微笑,在空氣波紋的震蕩中消失不見,唯有洞窟中回蕩着的炸裂雷鳴。

妖獸一愣,還未明白髮生了什麼,頸后刀光連閃,它堅韌的皮毛血肉被一劃而開,露出森森的脊骨,隨之而來的劇痛,使它發出痛苦的咆哮。

南宮嘯捂着雙耳從旁邊三丈遠顯現而出,亦是表情痛苦。

這妖獸莫非是獅吼功的開創者,怎麼只是受創咆哮都有如此威力。還有這肉身也太強大了吧,邪刀合斬竟然斬不斷它的骨頭。

他以前還沒有遇上過邪刀斬不斷的東西。

不過已經沒有時間讓他來思考這個問題了。巨大的傷痛讓這隻妖獸徹底的狂暴,身上原本黃褐色的皮毛漸漸染成了赤色,連同它周圍的空氣也變得赤紅扭曲,並向著洞窟四周席捲而去。

好熱。

這是南宮嘯最直接的感受,周遭的氣溫正在急劇攀升,肺部吸入的感覺不是空氣,而是灼燒的烈焰。

它難道想要同歸於盡不成?就算洞窟中的一人一獸都已是規格之外的存在,但肉身再如何強勁堅實,不懼火焰燒灼,但在沒有氧氣的密閉空間內也無法存活。

南宮嘯想及至此,全身筋膜伸展,瞬間爆發,向著妖獸衝去。

“轟”,一團亮如白熾的火球攔在了他前沖的方向上,隨着雷鳴炸響,南宮嘯身形消失,下一刻在右前側閃現而出。

而妖獸卻好像知道他會在那裏出現一般,已是躍上半空,兇猛撲下,口中隱現熾白光焰。

如此危局下,南宮嘯卻是鬆了口氣。

如果你這畜生拚死搏命也只有這般本事,你可以去死了。

妖獸正要噴吐出早已蓄好的烈焰,卻發現失去了獵物的蹤跡,正當它想通過熱源感知獵物的所在時,突然它背部拱起,被人打上了半空。

它狂怒嘶吼,在這不見天日的洞窟中的漫長歲月里,它是妖獸當中的王者,怎能允許其它傢伙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自己的威嚴。它晃動四肢,想要在空中調整姿勢,赫然發現右爪上的皮肉正從骨頭上崩解脫離。而後左後腿,腹側,背側,尾巴,同樣的事情也正在重複上演。

妖獸想要驚恐的嘶吼,卻發現已然發不出任何聲響,喉結喉管連同肌肉血液也已從它的身體上脫離。

隨即它的整個視野猶如碎裂的玻璃簌簌而下,只留下一片黑暗。

南宮大口喘着粗氣嘯拄着漆黑長刀出現在洞窟的一角,豆大的汗珠如變戲法般從額頭上滲了出來,雨點般的落在地上。

“在這種溫度下,使出“一念白骨現”果然還是太勉強了。”他自言自語的苦笑道,眼中卻帶着勝利的喜悅看向洞窟那頭的白玉般的龐大骨架。

一念白骨現是他有一次想看看自己到底能斬多快而誕生的極限招數,沒想到會有實戰的一天。

只是在這種灼熱環境下施展出來,對身體的負擔著實不輕,南宮嘯感覺身體各處都在的哀鳴,就算他意志堅定沒有叫喊出聲,那不斷流淌下來的汗水卻是佐證。

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小臂以下遍佈灼傷的痕迹,尤其十根手指,隱現焦黑之色。感覺頭頂微微清涼,他不用摸也知道,頭髮肯定是沒有了,至於臉還能不能看,估計也是五五開的事情。

得補充些食物,要不這肉身可沒法修復。南宮嘯如此想着,下一秒卻是猛拍額頭。這種灼熱地獄下,什麼食物不得化成飛灰啊。

無奈之下,他看向那滿地的焦脆,都這麼高的溫度了,應該能殺菌吧。

在原地休息了幾日,待傷勢恢復,他繼續向前探尋。取代妖獸的是強大的禁制與陣法,南宮嘯對這個完全是個外行,只會以力破陣,解除起來自是憑空又難上了十倍。

前前後後竟花了半個月的時間。要不是南宮嘯是半神之體有一定的辟穀能力,又帶了些食物和水,否則根本堅持不下去。

剛剛他為了破除一道禁制,全力一擊,萬萬沒想到禁制非但沒毀反倒是一陣似水波般的晃動,疊加了兩倍的力量反射而回。

南宮嘯大驚,立刻飛身後退並全力防禦,仍是被擊出了數丈遠,摔了個七葷八素。

萬幸的是落點處沒有其他禁制,否則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南宮嘯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再次向這道禁止走去,仔仔細細研究了起來。

看了一會,隨手抄起一塊小石塊,往禁制上輕輕的一扔,小石塊打在禁制上快速反彈而回,南宮嘯不慌不忙的將其接住,從手感上判斷力量確實是變為了原先的兩倍。用手觸摸后,結果仍是一樣。

“看來這個禁制的作用在於反彈效果加倍”南宮嘯自言自語道。他思量了片刻,臉上微微一笑,轉身去查看身後是否有其他禁止陣法。

確定沒有后,他緩緩抽出了綁在腰后的兩柄尖刀,一眼看上去,這兩刀樣式普通,但大小各異,左手所握刀僅僅一尺來長,比普通匕首稍長上一些,另一柄卻是有兩尺多長。

這兩把刀看似毫不相同卻也有相似之處,皆通體烏黑沒有護手,黑氣繚繞,形成一支支黑色的蛇形,再仔細看,這兩刀倒像是兩枚利齒,越發駭人。

南宮嘯能一路破除各種禁製法陣,雙刀居功甚偉。

說到此雙刀,不得不說說它的出處。這是南宮嘯一次出遊,從一座寺廟兒得。

這座寺廟規模小香火差,但在千年前北宋時確是極為興盛。這兩把刀是兩把邪刀,使用此刀者會被反噬,變得極為荒淫殘暴進而失去理智。

縱使此刀惡名昭著,天下刀客仍是趨之若鶩。因為此刀堅硬鋒利至極,世所罕有。

當時圍繞雙刀江湖曾颳起一陣腥風血雨,甚至驚動了朝廷。最後朝廷出面控制此刀,但因雙刀戾氣太盛,轉交給這座寺廟保管,每日誦佛念經希望能夠凈化此刀,可是一千年來仍拿其沒有辦法。

當時寺廟主持曾看過南宮嘯露過一手,知其是非常之人,定有非常之能,又心智堅定,故而交與其保管。

三十多年來南宮嘯不斷將其凈化,現在可以使用此刀而不被反噬,相信二十年內可以徹底將其戾氣去除。

再說南宮嘯退到離禁制三丈外,雙手握刀交叉舉於頭頂,猛然劈下,兩道烏光交叉射出,同時南宮嘯往後一跳,雙臂再次舉於頭頂,漆黑的刀身跳躍起青色的電弧。

當他剛剛落地穩定身形,只見原先兩道刀光已然威力加倍反射而回。南宮嘯猛一揮臂,將兩道刀光擋了回去。

如此反覆,南宮嘯揮刀的力量越來越大,飛馳在南宮嘯和禁制間的刀光也越來越強,打在禁制上盪起的波紋越來越劇烈。

在南宮嘯第五次舉起雙刀時,刀身上的雷光如同流淌的青色液體,當再一次將刀光打回后,他快速向著右邊空地躍去,這已經是他能使出的全力了。要是再不行,他可不想被自己的攻擊給幹掉。

幸運的是,刀光擊打在禁制上,其表面劇烈晃動,“砰”的一聲,碎成無數光斑飄散於空氣中慢慢消失了。

南宮嘯見此鬆了口氣,緩緩走了進去。裏面是個二十丈見方的大廳,石壁上鑲着大小不一的發光石塊,將整個大廳照的明亮異常。

南宮嘯看后嘖嘖稱奇,心想隨便拿下一塊來放到外邊拍賣都是個天文數字。他四下一環視,見並無危險,便雙刀一收,在大廳入口處倚着石壁坐下休息。

這時便見原先南宮嘯的潔白鋥亮的光頭變得烏黑濃密,膚色與樣貌也大幅變化,皮膚黝黑髮亮,相貌有些普通,顯得略小,二十二三歲的樣子,神情也變得溫和和陽光了。

這才是南宮嘯原來的模樣,而剛才的那個是雷神的樣貌,想要充分發揮雷神的威力和揮使邪刀就必須如此。

當然平常時候也可以長時間變身,但受於身體髮膚受之與父母的理念,和一點點對這張太過英俊顯眼的面孔微微的不爽,他還是寧願用以前的樣子。

幾個小時后,南宮嘯精力充沛的站起身來,警惕的走了進來,一百多年的生活經驗,使他人老成精。失敗往往是在成功的前一瞬間發生的。這是他的至理名言。

這個大廳看上去除了兩個石椅一張石桌,一道藍色光幕別無他物,但說不定有什麼厲害的陷阱。南宮嘯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一無所獲,才回到石桌旁,剛要坐下,發現石桌面上有許多小字。

俯身子一看,發現大多數的文字自己是不認識的,只有兩條能搞看懂,一條是用小楷寫的“奎木郎君到此一游”,另一條則是用小篆寫的“紫爐天君到此一游”。

紫爐天君南宮嘯自不知是何許人也,但卻清楚奎木郎君是二十八星宿之一。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神。若是平時看到這種塗鴉,他只會一笑而過,還神呢,那我就是玉帝。但置於此時此地,看着此情此景,他只能相信這是神的塗鴉。

他壓住心中的震驚再看其他文字,每條差不多長,向來都是意思相近的話語。

心中略微肯定后,又是一整無語的搖了搖頭,這種陋習不知是神仙學凡人,還是凡人學神仙。南宮嘯想不明白,便不去想了。

但看字中彷彿充滿天地之理,想嘗試參悟一二。但一個小時下來覺得這些塗鴉似易實難,到後來乾脆覺得是晦澀難懂,無奈之下只得承認神的塗鴉果然有高度。

南宮嘯起身走向那道最引人注目的光幕,投了個石子進去,如同進入水面一般,盪起層層波紋,在光照下甚是好看。

南宮嘯見着有趣。可能是這麼多年太過順利,失去了警惕的心理。做出了一個他終生悔恨的事——用手指碰觸光幕想要試試手感。

下一刻,南宮嘯身形一閃就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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