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辛酸
玉佩是墨玉,上面有奇特的紋路,形成了字符,慕斯容仔細端詳着,“怎麼看着像是一個‘毒’字?”
雙面都是毒字,並有獨特的花紋,看着是個獨特的,就是不知道究竟代表什麼?
慕斯容眯了眯眼睛,倏地轉身,“名決。”
當下,慕斯容身後十一位侍衛便出來了一個,接過玉佩,然後堅定的說出來,“萬毒門!”
“興起於百年前的一門派,掌門乃是唐門的一位旁系子弟,卻因天賦異稟被嫡係數次陷害,忍無可忍之後自斷關係,凈身出戶。”
“不過十年,便建立了門派,就叫萬毒門,鼎峰時期,就是唐門也要避其鋒芒,”名決說道,“唐門年代久遠,毒術傳子不傳女,但是同時又看中天賦,而恰巧那萬毒門的建派祖師就是個天賦異稟的旁系女子,那女子也是厲害,在唐門只能吃祖宗剩飯,故步自封一代不如一代的時候,潛心研究,竟做出了許多更厲害的毒。”
“江湖之中,正邪不兩立,可唐門一家獨大,很多人都看不慣,萬毒門出現之後,卻是狠狠壓制了唐門威風,尤其還是自己打臉的情況,而後,倒也順風順水的發展了下去。”
“萬毒門向來我行我素,不似唐門守規矩,就連掌門去世,換新掌門都不會告知江湖門派,以至於各門派行走江湖遇見使毒的人的時候,都格外小心,生怕碰上萬毒門的人,江湖名錄裏面記載了萬毒門前三任掌門,第四任以及以後便再無所查了,而相應的,江湖上蹤跡也淡了,久而久之,萬毒門也不被人提起。”
名決雖然功夫不是頂尖,但卻出自江湖百曉生一派,對於江湖之事無所不知,有的時候,帶個行走的藏書閣也是極其方便的。
“那你覺得,這玉牌像是什麼人才會有的?”慕斯容餘光看了看秦玄月的神色,見她一臉震驚,不似作假這才轉了話題。
“我師叔說了,萬毒門掌門令牌通體墨玉,其上有毒字紋路,而毒字上下兩部分是相連的,正好看得出來一個‘萬’字。”名決仔細的看了看那玉牌,又摸了摸,“看起來九分相像。”
“那江湖上可有相關圖樣子對照參考?”呂夢闌好奇的問到。
名決看了看她,然後搖了搖頭,“沒有,萬毒門行蹤不定,掌門更是來去無蹤,就算是江湖大會也是來去看心情,更別說這掌門令牌了,至於這個記載,乃是師門前輩曾經以消息換的親眼所見玉牌,而後造冊的。”
點着頭表示自己明白了的呂夢闌一臉驚喜,原來這小小一個令牌這麼多門道,長見識了,真是長見識了。
秦玄月想了想,問名決,“不知道萬毒門掌門是否有嚴厲規定,必須是女子,或者門派只收女子?”
“這個倒是沒有硬性規定,但是前三任掌門確實都是女子,至於門派中人,好像也有男子吧?”名決撓了撓腦殼,不確定地說道。
“皇嫂可是疑惑什麼?”慕斯容看着秦玄月,老神在在的問道。
“如果說,這令牌真的是萬毒門掌門才有的,那麼我們推測一下,為什麼萬毒門掌門會親自喬庄扮做一個丫鬟來刺殺我?背後有什麼原因?”秦玄月掰着手指頭,“我就是前太子妃,如今的皇子妃而已,怎麼說也牽扯不到江湖上面,所以背後的人一定與朝廷有聯繫,或者說——”
“與皇家有聯繫?”慕斯容這話聽着是反問,實則是確定,敢這麼大張旗鼓地刺殺皇子妃的,想來定是與朝廷皇家有關了,看着有理有據推測的秦玄月,慕斯容好奇心就上來了,“皇嫂就沒有別的什麼身份了嗎?肆意懷疑皇室乃是大罪,禍從口出,皇嫂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秦玄月轉頭,靜靜地看着慕斯容,莞爾一笑,“殿下說的也對,”就在呂夢闌睜大眼睛不知她又走哪一步棋的時候,秦玄月抬手指着自己說道,“除了剛才的身份,我還是護國公府的嫡長女,也是陛下親封的‘琉璃郡主’,再往小的說,我還是鳳雲王朝的一個百姓。”
“殿下,這個回答你可滿意?”那琉璃眼裏,不卑不亢,淡定從容,完全沒有該有的惱羞成怒和被人質疑的羞憤。
皇兄真是撿到寶了!慕斯容不由得內心讚歎。
慕唯笙入夜回來的,見到慕斯容的時候,不知怎的,兩人竟是有了興趣,痛飲了一番。
兩人對於京城,對於朝局政事都是默契十足的避而不談。
一個說自己領兵打仗是的有趣經歷,一個道自己治理臨桉豐富的各路見識。
倒也其樂融融。
看着賓主盡歡的,林風卻是很不高興,自己一回來就見道呂夢闌那丫頭纏着一個陌生男子問東問西,一打聽,才知道人家還不是無名人士,是慕斯容的十一衛中的——廣聞衛。
不承認自己心裏面泛酸水的林風暗搓搓的抱回來兩罈子烈酒,一罈子放在慕唯笙和慕斯容面前,一罈子自己不知不覺的給喝進了肚子裏。
慕斯容這兩天過得很自在,當然對於自己身上的任務,還是盡職盡責的,對於知府大人和知府夫人(安和縣主)的去世心中也有了底。
巡撫已被處斬,但是惡跡斑斑臭名昭著,隨便大街上拎一個百姓問,那人都會先朝地上吐口唾沫,然後罵數個時辰能不換詞的那種。
知府死因歸於巡撫,也是實情,對於安和縣主,慕斯容肯定,絕對不會是秦玄月所為,況且,他從腰間取出來那玉佩摩挲着,萬毒門重新出現,還與朝廷掛鈎,不得不防。
看來自己是要回去親自向父皇稟報一趟了。
這幾日,天氣很不錯,太陽也出來的很勤快,呂夢闌看着丫鬟將被褥拿出來曬好,突然發現有人在被褥之間穿梭,頓時屏氣凝神,就查探了。
左!右!右!左!呂夢闌一個探雲手,那人被抓住了。
“我看你往哪裏逃?”呂夢闌得意洋洋。
那人一身皺巴巴的丫鬟服,頭髮上面還有幾根不知道什麼動物的毛,臉上髒兮兮的,看起來像個乞丐。
“嘿嘿嘿,姐姐——”那姑娘一邊說話,一邊嘴角泛着可疑的水光。
呂夢闌的眉毛挑的從來沒有這麼高,這姑娘莫不是一個——
“呂姐姐,”有丫鬟上前來打招呼,看見呂夢闌手上的人驚訝的說道,“傻姑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