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為難

“哎！不好玩，本公主的心思都叫你猜去了。你既知道了我的意圖，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只是一會兒，怕母后當堂為難你，就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與她老人家計較了。”高瓊玉開懷道。

“公主說笑了，茗嫣豈敢，無事，臣女就退下了。”

她笑着擺擺手，待人走後，瑤姑姑上前問道：“殿下，這柳府大姑娘確是個聰明人，就怕太聰明了。留這樣的人在身邊，是好是壞！”

“她的眼神乾淨着呢？在宮中浸淫多年，這點子看人的本事，本公主還是有的，與其被人擺佈，選了個不中意的，倒不如選個聰明的。”

“這些年來，明裡暗地地清了不少宮人，現在這大好機會擺在面前，她焉有不安插之理。只是我十分費解，我一公主身份，又當不了皇帝，她為何這般恨我，總要置我於死地，難道說就是因為父皇寵愛我嗎？”

瑤姑姑沒有答話，說起來，公主的長相要比皇後娘娘更肖似那人，難怪聖上寵愛。只是都是些塵年往事了。她雖然清楚，卻不能告之公主，若非如此，聖上也不會派自己做了主子的近身姑姑。哎！梅妃娘娘死得好冤啊，難怪陛下愧疚！

柳茗嫣在宮人的帶領下，來到了鳳鸞宮。一進入內，就見到正殿鳳倚上坐着當朝皇後文氏，她身着藍色褘衣冠服，頸帶瑪瑙彩珠。一頭烏黑的墮馬髻，戴着高高的鳳冠，兩旁插着數支金步搖。一派雍容華貴相。

看來身居高位不好當，皇后是榮國夫人的妹子，看着卻比她年長几歲，絞好的面容上，無端添了三分嚴肅，不怒自威！

把一切盡收眼底后，她無暇注視殿內的另幾位閨秀，立即上前規矩地行禮參拜，“臣女柳茗嫣拜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心裏卻在吐糟，剛跪完，這又跪，若以後在皇宮長待，自己的膝蓋還要不要了！

皇後置若罔聞，問着其中一位嫡女的平日愛好。柳茗嫣早料到會被為難，皇權在上，只有忍耐的份，即使已跪了半個時辰。

“好了，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皇後娘娘，臣女們告退！”幾人路過下跪女子身邊，眼露不屑。即使得了公主的喜愛又如何，還不是被皇后厭棄了。

走在最後的一位女子，突然朝着鳳位上的人道：“皇後娘娘，臣女不知柳姑娘犯了什麼錯？可她已跪了好長時間了，臣女想為她求情，請娘娘恩准。”

皇后此舉除了想給柳茗嫣一點教訓外，也是想看看在場女子的反應，不曾想還真有一位敢於求情的。

“既然御史大夫的女兒為你求了情，你就起來吧！”皇后見她即使受了罰，也面不改色，確有幾分膽量。

“謝皇後娘娘！”以眼神示好求情的女子，二人互通了下心意，女子悄然退下了。

“你可知本宮為何罰你？”皇后冷聲問道

“臣女知道，皇後娘娘是教奴婢尊卑！”

“不錯，雖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