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根鐵鏈引發的血案
下午兩點二十分,白色路虎緩緩駛進了城內,跟其他城市一樣,這個小城裏也是一片狼藉,四周到處都是破碎的玻璃殘渣,隨着吹而到處四散的報紙和宣傳單,被汽車撞歪的護欄,凌亂的小店,還有倒在路邊的摩托車,街上甚至還有不少只剩一隻腳的鞋子,可以想像得出來,這裏曾經發生過多大的暴亂。
路邊有零星喪屍在慢慢晃蕩,在看見白色的路虎后,紛紛朝着路虎走來,卻始終不及飛馳中的路虎的速度,被遠遠的拋在身後。
路虎七彎八拐的駛進一條小路,夏至瞧着街邊的五金小鋪,立刻喊道:“停車!”
“怎麼了?”
秦靖宇停下車,不解的看向身旁之人。
“五金店!進去找找結實的鐵鏈和大鎖。”夏至朝路邊的店鋪努努嘴,待會去化工廠,按照小初的意思可是要直接打爛門鎖的,不找個結實的鐵鏈子和大鎖,等着外面那些喪屍聽到動靜後來吃自己啊。
“我們去,你們在車上等着。”陸長歌打開車門,順手把身邊的夏初一道拽下了車。
“記得要粗的鐵鏈子和最大號的鎖。”夏至打開車窗對着外面二人提醒。
夏初頭也不回的朝身後比了個‘OK’的手勢,抱着懷裏的槍,小跑幾步跟上陸長歌。
“這細鐵鏈綁在人身上應該還不錯。”夏初用腳踢了下地上的一箱最細的鐵鏈對着前面陸長歌道。
陸長歌埋頭在地上一堆紙箱子裏挑挑揀揀,答道:“什麼東西?”
“綁在人身上啊,全果綁着,加幾把小鎖,然後皮鞭,蠟燭,再加個什麼辣椒水,嘖嘖嘖……很黃很暴力。”夏初蹲下身子在面前那箱細鐵鏈里挑了挑,似乎準備帶走幾根。
陸長歌找東西的手一頓,抬頭古怪地看了夏初一眼,“皮鞭?蠟燭?辣椒水?”
“嗯啊,嘖嘖……想想就覺得激動。”夏初絲毫沒聽出陸長歌話里的古怪,依舊蹲在那箱子面前翻揀着,貌似在對比哪根比較好,用來綁人更銷魂。
“媳婦兒好這口?”陸長歌嘴角抽了抽,他覺得他剛剛好像看見這女人眼底的狼光。
“這根不錯,綁身上肯定結實又銷魂。”夏初手裏抽出一個銀色細鐵鏈,抬頭對着陸長歌笑得露出八顆大白牙。
陸長歌打量了一眼夏初手裏的細鐵鏈,默了默,隨後無比誠實地道:“太細了,綁我身上只要稍稍用點力就能震斷它。”
“這樣?”夏初皺眉打量着手裏的鐵鏈,認真思考着這個問題。
陸長歌誠懇地點頭,一雙冷冽的眼睛卻冒着精光的打量了一眼夏初,心裏覺得,若是這根細鐵鏈綁在媳婦兒身上,應該是個不錯的道具,銀色的細鐵鏈,白玉如凝脂般的肌膚,皮鞭,蠟燭……全果……突然,陸長歌感覺鼻子裏一熱。
“怎麼了?”夏初見對面陸長歌突然一手捂着鼻子,飛快的轉身背對自己。
半響,才聽到陸長歌悶聲悶氣地道:“沒事!”
沒事?
夏初懷疑地起身湊過去,一瞧倒嚇了一跳。
“怎麼了這是?怎麼好好的流鼻血了?”夏初大驚,從褲兜里掏出紙巾趕緊塞到他鼻子下面。
“天兒太熱,上火了。”陸長歌仰着腦袋,瓮聲瓮氣地答道,只是那眼角餘光不自覺地左右亂瞄。
“等會救了人後在城裏四處轉轉,找家藥店去拿點清熱下火的要去”夏初把手裏的紙巾全堵在他鼻子下,拍了一下陸長歌的額頭,“好好仰着別動,我去找東西。”
這回陸長歌老實了,也聽話沒在動。
……
“喲呵,我說你們兩口子挺激烈的啊,這才多大一會呢,就流血了?”蘇墨靠在車邊抽煙,抬眼就瞧見從店裏出來的二人,然後樂了。
小初身後那位仰着頭堵着鼻子的人是陸長歌?
見二人不理他,蘇墨也不在意,繼續樂道:“長歌,怎麼流鼻血了?嘖嘖……丫憋久了上火了吧?”
陸長歌仰着脖子斜睨了他一眼,表情傲嬌的從蘇墨身邊走過,對於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他從來不做過多的計較。
藐視!徹徹底底的藐視!
蘇墨怒了。
丫丫個呸的,這小子還跟自己跩上了?
有媳婦兒了不起啊,老子以後也會有媳婦兒滴。
就在蘇墨咬牙切齒之際,走到車門邊的陸長歌腳步一頓,冷颼颼地轉身,把手裏那一坨還帶着血跡的紙巾往地上一拋,對着蘇墨一字一句地道:“至少我還能憋上火,親,你的那裏還有憋的感覺么?”
說完帥氣地打開車門,在要上車的當口,又扭過頭,對着愣在那裏的蘇墨道:“況且,有媳婦兒的確是件了不起的事兒,沒有媳婦兒的人是不會明白這其中的滋味的。”一把拉上旁邊已經目瞪口呆的夏初上了車,“走了,媳婦兒。”
什麼是秒殺?
什麼是絕殺?
瞧!這就是了……
蘇墨在風中凌亂了……
這他媽的真是陸長歌那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傢伙?什麼時候嘴這麼毒了?
“靠!陸長歌……都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小子是故意戳着老子傷疤一個勁兒的踩啊。”蘇墨炸毛道。
車內,陸長歌在車裏其他人敬畏的目光中,心安理得的抱着已經獃滯了的媳婦兒,心情愉悅的閉上了眼睛。
至於窗外氣得跳腳的蘇墨,那是什麼?本隊長不知道。
而由於蘇墨的叫罵聲太大,直接吸引了在附近遊盪的零星喪屍,蘇墨紅着一雙桃花眼兒,手裏的戰術刀舞得虎虎生風。
戳死你丫的陸長歌。
戳死你個表裏不一的傢伙。
戳死你個人面獸心,毒嘴毒舌的混蛋,有了媳婦不要兄弟的白眼兒狼……
被吸引過來的幾隻喪屍,苦逼的成了蘇墨泄憤的沙包,蘇墨收好戰術刀,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幾具慘目忍睹的屍體,心情總算好了不少。
一腳踢開倒在血泊中的喪屍,蘇墨心滿意足地回了車裏。
白色路虎‘呼呼’開走,只留下一地的血跡和已經死得不了再死得喪屍若干只。
這真是一根鐵鏈從而引發的血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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