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修練14
“嘖嘖”,我驚嘆了一下房間的奢費,一樓看起來應該是曦憂和白離岑的居所,我看過幾個房間,全都是花草植株,可是...這二樓所有房間好像都被打通了,只有兩個木門供人進出,差不多二樓這裏全都是我的領地,很大,格局非常大,左右被分成了兩部分,左邊是日常起居的裝飾,入眼垂絲紅帳的粉床就佔據了大半位置,旁邊擺放着丹頂飛鳥的大衣櫃左右也各有一個,黑木檀香的梳妝枱靠窗,整體的勾底是普通的紅木金絲,暖紅的感覺讓人看上去很舒服,走上一段距離掀開中間樑柱掛起的藍紗帷帳就是一個梅枝畫雨的磨砂高屏,高屏後邊是一個圓形的噴泉浴池了,旁邊有一個直接連接一樓水房的梯階門,不過被鎖上了打不開。
我好奇地走到靠窗的那個衣櫃,打開門一陣蜜桃香薰味道飄來,裏邊掛着幾套樣式不一樣的黑金外衫,柜子下邊整齊地擺放着幾套白紅的錦羅內衫。
吱嘎......
我稍微推了推衣櫃門,看向發出聲響的窗戶。
“嗯?我怎麼記得窗戶應該是關着?”
我扶着窗框探頭沖外邊看了看,院子裏一片寂靜,天暗的可怕,蟲鳴虛點,只有曦憂的那個房間還亮着晃動的燈影,我稍稍放心了一下,重新關上門。
“大床——哎呀——”
我隨便把衣服搭在凳子上,踢踏着步伐,甩掉鞋子扎到被子上。
“被子...真軟,哎~”
我開心地打了個滾,直接卷到被子裏,安靜下來舒服地扯了扯被子蓋過肩膀,側身蹭了蹭枕頭,找了個合適的位置點很快沉睡過去。
歷練
—————三天後(Threedayslater)—————
“在...在擦點葯”
曦憂從藥盒裏挖了點葯塗在我臉上。
“。。唔嗚嗚嗚嗚。。。”
我的臉脹腫成個大豬頭,完全說不出話。
“我們,我們明天上午繼續去後山識辨草藥?”
“。。。。。。。”
“。。。。。!!??。”
“。。。哇哇哇哇哇嗚嗚”
我推開他,把自己蒙在被子裏發抖,臉上涼涼的颯氣漸漸讓我清醒。
“死人么斯,帶着東西的有色匿名,噎死下去,笑眯眯的不抱,咩去去,博文我不想去了。”
(試什麼試?那些東西都有生命,再試下去,小命都不保!你愛去去,反正我不想去了)
臉上的紅腫消了下去,我掀開被子,頭髮凌亂地看着他抱怨,“你看它們給我打的,看啊”
我擼上袖子,“你在看我臉,那個鬼東西不知道對我幹了什麼!我臉腫成這樣,三天了!每一次都這樣,要去你自己去,我寧願在房間裏看你畫的東西識辨”
“那棵藤蔓,嗯,它是愛捉弄人,但是它不壞的,它是我們後山的大守護,看管着這一片後山所有的靈識植物,它可能只是想戲弄你一下,我。。。。。”
“行了行了,我被它綁在樹上好幾個時辰了,我差點死在那裏,天天這樣,我不去了,你愛去去,反正我不會再出去。”
“出去,出去啊!”我推搡着他,他為難地看了看我。
“好吧,那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
我看着他消失在我的視線外,門嘎吱地關上,我賭氣地趴在被子上打滾,晚飯都沒吃,賭氣沉思到半夜。
——--清晨--——
吱嘎——
我剛打開門就看見曦憂在樓下磨葯,懷裏還好像抱着什麼東西。
“嗯?少爺你怎麼下來了?不是說今天不去嗎?”
“我不知道,反正想了半夜也想不通,乾脆跟那棵破樹拼了,嗯,你在幹什麼?不是準備帶我去識辨草藥嗎?”
“剛才姜長老來過”
“啊?姜長老來了?”
我顛顛地下樓,音調明顯升高略帶愉快,“他在哪裏!”
“他走了,只給我這個。”他散開手臂,露出他腿上的小土狗。
“哇哇哇,小狗,那裏來的小狗,好小啊,真小。”
我羨慕地看着他腿上小小的奶狗,短短的棕灰毛,只有他手掌大,眼睛咕嚕圓,耳朵軟小地折着,聽着我的腳步聲瞪大了小眼睛看向我,哼唧着在他腿上趴着挪動,鼻子還不安地嘁出鼻涕。
“喜歡嗎?”他眨了眨眼,隔着面紗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嗯,喜歡,你從哪裏弄的啊?好小啊!”我蹲下,試探着用手指划著小狗後背的絨毛,惹得它哼唧哼唧叫,翻身用軟軟的小爪子撓我的手指。
“給”他用手指抓起它,遞給我。
“呀呀呀,小心,小心!”
我急忙接住,小心翼翼地用手掌托住他手裏的小生命,“好可愛啊,你從哪裏弄的啊,真可愛。”
“這是姜長老送給少爺的,慰勞少爺這幾天的辛苦,長老傳達冥主子的話,說少爺這幾天可以稍微休息一下,等待宴會結束在修鍊。”
“宴...會?什麼宴會?”
我疑惑地抬頭看向曦憂,他停下蹬腳,搓了搓手上的藥材末。
“...還有七天是湫聖子的壽宴。”
“湫聖子?他是誰?很厲害嗎?為什麼要給他搞壽宴,姜長老也沒告訴我有這個人啊,難道他說過是我忘記了嗎?”
我疑惑地撓撓頭,難道自己的記性又變差了?
“這,我不知道姜長老有沒有說過,這個人...其實也只是掛了個名字,他也不處理我們域裏的事,雖然是冥主子帶回來的,說真話自我進教以來,我只在宴會上見過他,雖然矇著面看不見臉,不過他的身姿十分清柔,走路也很輕緩,冥主子讓我們稱他為聖子,身份尊貴,地位只低於冥主子,我們當然聽冥主子的話,也不敢多討論他,但他除了宴會能見見人,好像就從沒出過昭然宮,我們也沒在宴會以後見過他,只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我輕輕揪着懷裏小狗的脖頸默默點點頭,“昭然宮是什麼?”
“啊,昭然宮就是冥主子修鍊的地方,那個紅木樓閣的地方....公子...想見見他嗎?”
“嗯?”我疑惑地看着曦憂,“見見?見誰,那個聖子嗎?我為什麼要見他?”
“公子難道不好奇他的長相嗎?”
“說到長相,我覺得我對你挺好奇的,你的臉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曦憂眨了眨眼,低頭繼續磨葯沒在搭話。
“曦憂?曦憂??曦憂!!”
我有些生氣,很討厭別人閉口不接我話。
“我生下來就是這麼丑,我很小就被我爹娘遺棄,是師父把我撿回來,我怕嚇到你,因為我不帶面罩...他們都會怕我。”
他眼瞼很低,轉過頭沒再說話,扯了扯臉上的蒙披繼續搗鼓手裏的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