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劉益州病重垂危，不良人心中妄想
“老爺，再往前八十里便是綿竹了，如今劉焉正在綿竹城中，吾等可要改道往巴西。”一名侍從打扮的青年朝身旁的老者抱拳道。
這一隊人卻正是扮做商賈進入益州的賈詡一眾，賈詡原本是打算從街亭入漢中而後往巴蜀，奈何如今漢中的防備更嚴了，即便賈詡帶領的侍從儘是益州土著，卻也難以進入漢中。
****，全民皆教士的五斗米教把漢中防守的如同鐵桶一般，即便是謀略如賈詡也只能搖頭嘆息，改道往南充而後往綿竹。
此時聽聞侍從問起，賈詡微微搖了搖頭：“無妨，吾等如今乃是前來購買蜀錦的商賈，綿竹城卻也進得。”
賈詡雖未能入漢中，可這一路走來卻也並非一無所獲，如今劉焉病重只恐時日無多，而劉焉四個子嗣中三子劉瑁早逝，其餘長子劉范，次子劉誕，幼子劉璋可都是有權繼承劉焉基業的。
“嗯，這三個子嗣.......”賈詡捋了捋胸前長髯。
在大漢江山東、西、南、中四方暗流涌動之際，北方卻已率先燃起了狼煙，各大諸侯勢力明火執仗直奔前線。
李炎此番領六萬大軍北伐卻並未直接往郿鄔而去，而是揮軍往上黨，直取上黨治所高都，上黨本是人口繁華的大郡，但自孝靈帝駕崩後上黨先是受丁原的并州軍征納，百姓只能勉強餬口，之後又被馬超的西涼軍劫掠，如今戶口雖比關中好些，卻也好不到哪裏去了。
至於上黨守軍，上黨太守張揚早在董卓西遷長安之前便已將自己勢力退縮往雁門、新興兩郡，便是并州的州府太原也放棄了。
張揚退走之前雖又征了一次糧，卻也未劫掠殺戮百姓，對此李炎微微點頭，張揚此人與呂布頗有些交情，若是肯降，自己倒也未嘗不可放他一馬。
兵不血刃平了上黨，李炎卻未閑着，當即下令查辦上黨郡世家豪族，抄沒其家產，以雷霆之勢掃滅上黨世家大族。
滅世家，自李炎下定決心之後便未曾動搖過，要想高度中央集權，那世家就必須得滅，即便這會阻礙自己一統天下的步伐。
至於這些世家豪族是否無辜？在這亂世，即便無辜又如何？不過是成者為王敗者寇罷了。
“咚！咚咚！”
聽聞一長兩短的敲門聲，李炎眉頭一皺低聲道：“進來。”
“屬下拜見大帥！”
看了一眼面前的不良人，李炎抬手示意其起身：“可是北塞胡族有異動了？”
對於禁胡令可能造成的後果，李炎早已做了謀划，此時見到前去塞北的不良人前來拜見，想來是這些異族要有所動作了。
“稟大帥，河西鮮卑、休屠(休屠，意為大地女神）南匈奴各部這些時日使者相互往來，亦有兵馬集結，至於其中圖謀，屬下無能，未曾探查到其中詳情。”說罷前來稟報的不良人再次拜倒在李炎面前。
李炎聞言擺擺手道：“無妨，你等初入塞北掣肘頗多，加之如今人手不足，卻也不怪爾等，且起來罷！”
不良人謝恩之後略一遲疑，抱拳道：“大帥，屬下前番探聽情報之前曾見一漢人出入休屠首領大帳，此人似是昔日前往郿鄔假傳皇帝詔令騙取董太師入京之人李肅。”
“屬下曾是山丹縣衙門府畫匠（衙門內專為罪犯畫像之人）曾見過李肅一面，故而識得李肅面容，此乃屬下探查時所畫，且請大帥過目。”說著不良人從懷中掏出一張帛紙呈到李炎面前。
李炎聞言一愣，接過遞上來的畫像，然而這畫像雖畫得不錯，可李炎卻從未見過李肅，因而也不敢斷定這畫像上的人是不是李肅。
話說自李炎領兵東進長安之時張綉便一直在搜尋李肅，至今也未有頭緒，未曾想到是被這打探消息的不良人查探到了。
李炎收服的這些不良人沒有誰是庸才，用好了必將能發揮出超乎想像的力量，但卻也是把雙刃劍。
捲起畫像，走到恭敬垂手而立的不良人面前，輕輕拍了拍不良人肩膀，李炎嘴角上揚：“唐武，你此番到是有心了，你且說說本帥當如何獎賞你。”
“大帥恕罪，屬下知錯了！”說著唐武噗通一聲跪倒在李炎面前。
李炎臉上笑意更盛了：“知錯？你且說說你錯在何處了？”
“屬下身為大帥耳目，當一心做好大帥交代事宜，而屬下此番卻生出了妄想之心，妄圖......”
“妄想之心，說得好啊！”李炎打斷唐武話語。
李炎臉上笑意不減：“妄想之心誰又沒有呢，本帥既然敢用你們，到也不怕你們有這妄想之心。”
“唐武你此番立功不小，本帥升你一品！這樣的功此番升了品，下次便未可知了，你可明白。”
“噗通！”
唐武此時已是汗流浹背，聞言趕忙跪倒在地：“屬下謝大帥開恩，屬下今後絕不敢再犯了。”
待出來府邸，唐武方才長長舒了口氣，自己此番可謂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了，自己這位大帥絕非是等閑之輩，看來自己以後還是收起那些自以為是的小聰明，一心一意為大帥辦事才是。
待唐武退出去，李炎再次看了一眼畫像上的人：“杜烈，你且去請張綉前來見我。”
“屬下領命！”
意外得知李肅動向，再加之如今北塞三族已開始集結兵馬，李炎反倒不急着攻略并州了，當即傳令全軍就在高都修整。
“咚！咚咚！”
李炎聽聞敲門聲不由一愣，又有不良人前來稟報，還是唐武去而復返。
“進來！”
“屬下拜見大帥！”
李炎看了一眼拜見之人：“西羌各部亦有動作了？”
“回稟大帥，十四堂主探得消息，西羌大統領趙沖勾結南匈奴、休屠、河西鮮卑等部合兵一處，欲往雁門關直取并州而後南下劫取天子。”
聽聞西羌不良人的稟報，李炎只覺得目瞪口呆，過雁門入并州而後劫取天子，這特么的西羌統領是不是瘋了？不然怎麼會有如此喪心病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