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再次相遇(二)

第六章 再次相遇(二)

我心想:他居然為了扳倒許府,給我安上這樣一個罪名,原來懷有龍種是假,利用我扳倒許府是真。在他心裏,我只是扳倒許府的一顆棋子而已。雖然父親他確實想謀逆,可我始終沒有想要傷害他。

我捂着胸口,道:“南宮蕭墨,我把心都給你了,你把我的心又丟下了哪裏?我真心待你,你卻如此待我。我許容笙覺得不會讓你好過。”

沉靜在仇恨中,完全失去了防禦意識,一不小心,一塊瓦片掉了下去,驚動了御書房裏的南宮蕭墨。

南宮蕭墨渾身散發殺氣,說:“是誰?”我暗叫:“糟了,被發現了。”我身子一越便穿過御書房,朝宮牆那邊飛去。雖然我輕功不錯,但還是被南宮蕭墨發現了。

南宮蕭墨冰冷的聲音道:“你是誰?”我心想:看來今晚是逃不掉了。既然逃不掉,那就跟他拼了。

南宮蕭墨語氣加重道:“朕問你是誰?”我說:“哼,你想知道我是誰嗎?”南宮蕭墨說:“把面紗摘下來。”我說:“如果我說不呢?”

說完,我拿起身上的匕首,朝南宮蕭墨刺去。只是我還沒碰到他,就被他抓住了我的手腕,反手將我的匕首刺進我的手臂。我吃疼道:“啊!”

南宮蕭墨說:“告訴朕,是誰派你來的?”我說:“你做夢。”這時,我拿出身上的毒藥,朝他撒去,趁他不注意,往樹林深處跑去。他本想追我,一個黑衣男子突然出現,與他交戰了起來,我才能順利逃脫。

必須趕到天亮之前回到皇宮,還不能讓人知道我受傷了。從冷宮那邊圍牆進來,一路通過巡邏的禁衛軍才順利回到西宮。

還好冷宮裏西宮不是很遠,悄悄回到房間包紮好傷口,將夜行衣藏了起來,也沒有被她們發現。我心想:今晚真險,差點就被他抓住了。不過,後面出現的黑衣人又是誰?當時只是看了一眼,有點像當時在廬鎮寨救我的人,今晚被南宮蕭墨發現,看來以後都不能有所行動了。

南宮蕭墨說:“今晚有人夜探御書房,那人矇著面,朕沒有看清楚她的相貌。看身形,像是女子。她受傷了,你去查下。”暗衛說:“是。”

次日早晨,阿珍問:“小主,你昨晚沒睡嗎?”我說:“睡了一會。”阿珍說:“小主想要吃些什麼?奴婢去給小主做。”我說:“我不餓,景兒呢?”阿珍說:“景兒那個懶豬還在睡覺呢。”我說:“無妨,讓她多睡會吧。”阿珍說:“是。”

我說:“替我梳妝,該去舞房練舞了。”阿珍說:“小主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要不今日就不去了。”我說:“我沒事。”阿珍說:“那好吧。”我剛梳完妝,就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我說:“外面怎麼回事?”阿珍說:“奴婢出去看看。”我說:“嗯。”沒過多久,阿珍便急匆匆的跑回來。

我問:“何事如此慌張?”阿珍說:“聽說昨日皇上遭遇了刺客。”我說:“那刺客抓到了嗎?”阿珍說:“抓到倒是沒抓到,好像是藏到了宮裏。

我皺眉道:“什麼?”阿珍說:“她們說,刺客受傷了,從冷宮那邊逃到了我們西宮。”我說:“為何肯定刺客逃到了我們西宮?”阿珍說:“今早有人發現,血跡從冷宮那邊滴到西宮這裏來了。而且刺客不會藏到我們房間裏吧?”

我說:“你胡說些什麼?”阿珍小聲道:“奴婢早上起來的時候,見院子裏有血跡,以為是動物受傷留的血跡,就用清水給擦乾淨了。”我心想:難道是昨晚回來的時候,手臂上的血滴在了路上?

我鎮定道:“除了你,還有誰看到了血跡?”阿珍說:“除了奴婢,沒有人看到。”我說:“想必是昨日刺客逃亡的時候,經過我們這裏,血滴滴落在這裏。”我說:“阿珍...”阿珍說:“小主怎麼了?”我說:“血跡的事情,千萬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景兒也不行。”

阿珍說:“為何不能說出去啊?”我說:“你想呀,刺客從冷宮逃到我們這裏,若是讓別人知道刺客來過這裏,我們都脫不了干係。既然現在血跡只是滴落在西宮路上,那就所有人都有疑點。阿珍說:“奴婢絕對不會說出去。”

我說:“現在外面怎麼樣了?”阿珍說:“現在外面來了禁衛軍,在挨個搜屋子。”我說:“你去外面看看,有什麼情況,立馬來稟告。”阿珍說:“是。”

真是太大意了,竟然將血滴在了路上。很快禁衛軍就要搜到這裏來了,帶血的夜行衣還沒來得及處理。

西宮住的都是秀女,搜刺客,應該不會搜身才對,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好的辦法,只好將夜行衣穿在身上,外面再穿上平時的衣裳,血跡的氣味很重,拿出之前配製的花粉灑在身上,這才隱藏了血跡的氣味。

阿珍說:“小主,禁衛軍來了。”我淡定道:“沒事。”禁衛軍將里裡外外抖搜了個遍,也沒有搜到可疑的人,只好撤離.....

我說:“他們走了嗎?”阿珍說:“走了。”我說:“沈小主怎麼樣了?”阿珍說:“聽說有刺客闖入西宮,沈小主嚇壞了。也難怪她會害怕,現在整個西宮的人都害怕呢!生怕那刺客藏在西宮的某個地方,到時候要是碰到怎麼辦?

我說:“都過去這麼久的時辰,怕是刺客早就已經逃跑了。你去把景兒叫過來,讓她去給沈小主送些吃的。”阿珍問:“那表小姐那裏呢?我們要不要送些過去。”我說:“他兄長是宮中禁衛軍,就算搜在她那,也不會對她怎麼樣。陸姐姐那邊應該無礙。再說陸姐姐也不缺我們這些東西。”

阿珍說:“奴婢這就去把景兒叫過來。那小主還去舞房練舞嗎?”我說:“當然要去,刺客又與練舞無關。”阿珍說:“是。”

剛來到舞房,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身影,我再熟悉不過了。馬上就是太後生辰,連她都在這裏練舞,想必是想討太后歡心。

我說:“那個不是惠妃娘娘嗎?小主,我們還要過去嗎?”我說:“既然惠妃娘娘在這裏練舞,我們就不要打擾了。”我說:“回去吧。”阿珍說:“是。”

惠妃說:“站住。”我行禮道:“見過惠妃娘娘。”惠妃說:“怎麼沒有見過你,你是哪個宮的?”我說:“回娘娘的話,奴婢是剛進宮的秀女。”惠妃說:“原來只是個秀女。”惠妃說:“看到本宮為何要跑?”我說:“奴婢...奴婢是怕打擾娘娘練舞。”惠妃說:“抬起頭來,讓本宮好好瞧瞧你。”我說:“是。”

抬起頭的瞬間,惠妃驚嚇的叫了一聲。

惠妃害怕道:“你到底是誰?”我說:“奴婢姓蘇,名若璃,是菀凜蘇家的女兒。”惠妃問:“你就是菀凜第一首富,蘇家的女兒?”我說:“正是。”惠妃說:“行了,你先下去吧。”我說:“是,奴婢告退。”青兒說:“娘娘,你方才怎麼了?”惠妃說:“你有沒有發現她像一個人?”

青兒說:“娘娘說的是誰?”惠妃說:“前皇后.....我的親姐姐.....”青兒說:“前皇后傾國傾城的容貌,她與前皇后相比,差太多了。”惠妃說:“可她剛才看本宮的眼神,非常像那個賤人。”青兒說:“或許是娘娘看錯了。”惠妃說:“也許吧。”

阿珍說:“剛才惠妃娘娘看到小主時,為何會驚叫啊?”我說:“也許是虧心事做多了。”阿珍說:“聽說這個惠妃娘娘,是靠前皇后才能封妃的。奴婢就是不明白,她是庶女,許侯爺卻非常寵愛她。前皇后是許侯爺的嫡女,卻不得寵。”

我說:“平常都是母憑子貴,她是母憑女貴。”阿珍說:“還是我們老爺好,一直只疼愛小主一個人。”我說:“行了,我們回去吧。”阿珍說:“是。”

坤寧宮裏,皇后說:“妹妹在西宮的這些日子,住的可還習慣?”慕容婉清說:“那裏除了離御書房遠,其他的都還好。”皇后說:“你剛進宮,不要着急皇上寵幸你。”慕容婉清說:“妹妹還不着急,了有些人已經開始着急了。”皇后說:“誰?”

慕容婉清說:“還能有誰,還不是那個林錦汝。”皇后說:“德妃那個賤人,自己在宮裏不得寵,就想要把她的妹妹送進宮裏獲寵。想要她的妹妹獲寵,本宮非不要她得逞。”慕容婉清說:“那個林錦汝長相絕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會魅惑皇上。而且她還很會裝,妹妹怕鬥不過她。”

皇后說:“你是我慕容家的女兒,哪一點比她差了?她能裝,你就不能嗎?”慕容婉清說:“皇后姐姐要幫幫妹妹才行。”皇后說:“哼,當初許容笙那個賤人,還不是獲得皇上專寵,不照樣被本宮扳倒了。慕容家的榮耀,不能讓任何人阻礙。”

慕容婉清說:“那接下來,我該怎麼辦?”皇后說:“放心吧,本宮是皇后,父親是朝中大臣,兄長又是禁衛軍統領,沒有人能夠動搖本宮的地位。只要本宮在一天,就不會讓任何人獲得專寵,你只需要耐心等待就是了。”慕容婉清說:“全聽皇后姐姐安排。”皇后說:“本宮乏了,你先退下吧。”慕容婉清說:“是,妹妹告退。”

皇后說:“含冬,這件事,你怎麼看?”含冬說:“德妃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妃子,娘娘無需怕她。至於那個林錦汝,只要她想接近皇上,那就讓她永遠見不到皇上。”皇后說:“你對這些秀女有何看法?”含冬說:“這些秀女中,刑部尚書的女兒囂張跋扈,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最好利用。其中最讓人不放心的,是那個蘇若璃。”

皇后說:“她一個富商之女,有什麼好怕的?在朝中無權無勢,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含冬說:“皇後娘娘說的是。”皇后說:“行了,你也先下去吧。”含冬說:“奴婢告退。”

剛到門口,就看到陸曦,她拉到我在屋裏說話。我說:“姐姐,你這裏怎麼這麼舊?是不是她們欺負你了?”陸曦說:“這邊比較偏,我又喜歡安靜,這裏剛好適合我。”我說:“看來林錦汝也不是個囂張跋扈的人,姐姐你又何必委屈自己?”

陸曦說:“兄長說了,在這個宮裏,能低調就低調,偌大的皇宮,死個秀女可不是什麼大事。昨天刺客的事情,肯定跟西宮有關,所以若璃你要小心點。”我說:“刺客的事情,我也有想過。我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清楚,索性就不想了。”陸曦說:“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陸曦說:“那個沈梓瑜和你住一個院子裏,應該沒有人能欺負她吧?”我說:“也就是上官雅涵,在別人那裏受氣了,或者是心情不好,就過去鬧下。她的忍耐力,已經超乎了我的想像。

我說:“不管上官雅涵怎麼侮辱她,她都不會吭聲,時間久了,那個上官雅涵就不會來欺負她了。到是那個上官雅涵,我是越發看的不順眼了。”陸曦說:“妹妹不必理會她,她的性格就是欺弱怕強。”我說:“我也沒有理會她。只是她這樣經常鬧,傳到姑姑那裏去,我也要跟着遭殃。”

陸曦說:“那可怎麼辦?”我說:“像她那種人,要吃點苦頭才知道錯,可是我又不敢動她。”陸曦說:“對了,若璃,你不是會醫術嗎?”我說:“我也只是略懂皮毛。”陸曦說:“也不要很厲害,就只讓她吃個苦頭。”我說:“那我該怎麼做?”陸曦附在我耳邊悄悄說道:“聽我說...”

我驚訝道:“姐姐你是怎麼想到這個法子的?”陸曦說:“她家世好,既然我們不能明着得罪她,讓她吃點苦頭還是可以的。”我說:“姐姐你這個法子,真是太好了。”

陸曦說:“你把藥粉配製好后,拿過來給我,這件事,我去辦就好了。”我說:“這件事怎麼能讓姐姐去辦?”陸曦說:“你與她有過節,她對你有防備之心。對我沒有什麼防範,所以我去最合適。”我說:“那行,姐姐要小心點。”陸曦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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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笙天下之盛世浮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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